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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罗已经睡下了,昌祺轻手轻脚的把蜂念带去浴室洗漱,陪他玩闹了大半个小时他才安心回房睡觉。
昌祺安顿好他也去洗了澡,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下。
这一夜他没有打算入睡,殷哲林的意外与平静都让他焦虑难安。他究竟对自己的身世了解多少,怎么从来也不问,还是不在意,自己在他眼里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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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穆罗和昌祺一起吃了早餐,蜂念还在睡着。
饭后穆罗把昌祺送去了学校,昌祺心不在焉的听了一上午的课,没吃午饭就又回了穆罗家。他对昨晚的事还是很担心,也不知道蜂念记得多少……
……
他回到家的时候蜂念刚刚起床,揉着头痛苦的走到客厅。
“哥?你没上课啊?”
昌祺无奈看着他:“我都回来了。”
“啊?”蜂念扭头看了眼钟表,已经一点了。
“我睡了这么久?昨天那个酒里放安眠药了吧?”
昌祺去厨房倒了杯椰子水,送到他嘴边。
“把这喝了。”
蜂念没精打采的接过杯子喝了半杯。
“头疼不疼啊?”
他有些抱怨的看着昌祺:“哥~”
昌祺也没心思打趣他,坐在沙发上不经意问起他:“那还记不记得昨晚怎么回家的?”
他仔细回忆着,却记不起太完整的事了。
“不是你陪我回来的吗?我应该不太可能自己走回来吧。”
这回答让昌祺稍稍松口气,看来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位‘老朋友’啊?”
昌祺的心弦忽地紧绷,抬眸盯着蜂念:“你还记得他?”
“当然记得了,我记得……我好像还打了他……”
昌祺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也有太多的疑惑。
“你为什么打他?”
“他……我想想,是他先掐我的。”
昌祺的不安越来越重,甚至不敢再问了。
蜂念却主动告诉他:“他一直掐着我的脸往他脸上拽,都快亲上了,我受不了了才动的手。”
昌祺屏住呼吸:“还有吗?”
“没了,他不是被我摔在地上了嘛。”
昌祺吓得汗都出来了:“别生他气,昨晚他也是刚应酬完,跟你一样,喝多了,跟你闹着玩呢。”
“哥,他是跟你玩呢。”
昌祺笑不出来,也给不出回复。
“哥,你怎么会交他那个朋友啊?他看起来像个长辈。”
昌祺告诉他:“他的确是昌家的长辈,我也是今年才认识他的,不过他性情很随和,所以相处起来跟朋友一样。”
“这样啊?那我昨天没有把他打伤吧?我有点记不清了。”
昌祺又想起来一件事:“谁教你的功夫?”
“家者啊。你去英国的时候我练了好久呢,哥,家者的身手也很厉害,我觉得和你不相上下。”
他的崇拜令昌祺有些担忧:“这么说这个假期你们经常待在一起?”
蜂念有些不开心了:“哥,你又想什么呢?我不能跟她待在一起吗?”
“不是不能待在一起,只是你还不够成熟,我担心……你们之间产生不愉快的事。”
蜂念盘腿坐在沙发里:“哥,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家者喜欢的是大哥。”
昌祺有些意外:“你知道?”
“嗯,家者告诉我的,而且她这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的,不也是因为他吗。”
“那你呢?”
“我怎么了?”
“你喜欢她吗?”
蜂念想了想:“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不过,应该不是酆轻对你的那种喜欢。”
这比喻明显夹带着情绪,不过昌祺也不介意了。
“看来你好像什么都明白,我也就不瞎操心了。”
“我本来就不是小孩了,是你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昌祺安慰似的捏捏他的脸:“行,都是我的错,不过家者是个很周到的姐姐,也是个很贴心的朋友,你们真诚相待就好。”
蜂念执着问他:“那你还会再干涉我吗?”
“不会,你多交一个朋友是好事。”
蜂念这才满意了。昌祺见他皱眉按着自己的脑门儿,就替他按揉了几下。
“还疼不疼?”
“好多了,哥,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在陪辛思啊?”
昌祺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是啊,他刚回国,到哪里都得有人照顾。”
“他没有爸妈吗?”
“蜂念。”
这是昌祺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叫他,蜂念觉得很委屈。
“反正他以后都跟你在一起,你有数不清的时间能陪他,可我马上就要出国了。”
昌祺渐慢察觉了他的抵触,这一年的分离似乎让他对自己更依赖了。
“不要焦躁。你已经坚持了一年,再坚持两年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你要知道,我跟妈一样在乎你,这份在乎不会因为谁的突然出现就减少。”
蜂念的不安很难被打消:“可我觉得你更在乎那个辛思。”
“你们都是我弟弟,对我同样重要。只是因为他年纪太小,我对他的照顾要细致一些,可这些不是你嫉妒的地方,以后不许这么想了。而且你也是他的哥哥,该一起照顾他才对。”
蜂念抬起眼眸:“我要是把他照顾坏了,你会不会怪我?”
昌祺浅笑:“你这么信心、温和的性子,怎么会把他照顾坏呢?”
他的信任稍稍安抚了蜂念的一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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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祺慢悠悠的溜达到驺云胡同,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也担心殷哲林的身体。
他跨进院门,在去后院的路上看到了在屋里忙碌的郎华,他好奇探着头,她正在画一幅很大的唐卡。
昌祺有些惊奇。
“华姨,这是你画的吗?”
“是啊,眼见为实。”
昌祺惊异于眼前的巨幅画作。
“画的真好。”
郎华轻轻一笑:“你才见过多少啊就夸?”
“虽然没见过特别多,不过我跟哥哥嫂子去西藏的时候参观过那里的唐卡基地,好像就跟您的差不多,这幅您还要多久画完啊?”
郎华轻叹:“谁知道呢,我也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画了好多年了。”
“那您是跟谁学的?”
“是哲林妈妈年轻的时候收留的一个女人,具体什么原因流落到这儿的也记不清了,当时整片胡同就殷家的条件最好,领导就把那个女人安排在这儿暂住。时间久了也熟了,哲林妈妈说想学,我就跟着凑个热闹,就这一幅,画到现在也没画完。”
“那也算是巨作了,这个好像很难……”
“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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