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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山
他们并不知道这空中会不会有什么禁制。
“会长说得对”路迦也赞同:“……乖乖绑着”
“我……有点恐高”艾音又往下看了一眼:“我腿软”
“我在后面”路迦安慰道:“没事的,待会我跟会长拉着你的”
锁链只有两张脚掌宽,刚好够人踩上去,但要在毫无围栏的情况下保持平衡,确实挺困难。
一路上艾音都没敢往下看。
专顾着看前面。
“没事啊”路迦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就想象在蹦极”
“蹦极掉下去会死的几率约等于零”池鱼说。
“……”
两人正无语,又听他道:“这也一样”
艾音呵呵笑了笑:“……会长安慰人的方式真特别”
[池鱼,这空中有禁制]
他眼尾一跳,还没等他往后看,就被一股力量往后扯了一下。
“啊……艾音!”
艾音只觉得头痛了一下,然后突然眼前发黑,全身发软,再睁眼发现自己吊在半空,没给吓死。
“啊——!”
“别动”
艾音深呼吸一口气,发现池鱼抓着她,而路迦正拽着她腿。
“我……我我……对不起”
“没事”路迦脸色发白,勉强笑了笑:“会长,能上去吗?”
池鱼往上提了提,太重了。
“艾音,你能够着我的包吗?”
“能”
“第二个口袋有伸缩绳,你拿出来”
艾音伸手翻。
“找到了”
艾音琢磨了一会,往对面柱子射了过去。
“我爬上去”路迦扯着她衣服,拿着伸缩手柄:“会长,你还能坚持吗?”
“可以”
池鱼试图动了动手指,手骨上传来的剧痛刺得他脸色发白。
“好”
路迦动作很快,离得不远,
接着绳子收缩的惯性咬牙跳了过去。
手上力度轻了不少,池鱼提着艾音抓着链子。
完全站上去之后,又返回去拽她起来。
“手给我”池鱼转头:“我跑过去”
艾音毫不犹豫。
安全到岸上的瞬间,几人都松了口气。
“会长……你手流血了”路迦抹了一把汗。
两人正想翻包,就见池鱼随意在身上一抹:“没事”
艾音状态有点不对,
也许是因为这里有禁制的原因,完全就是半昏半醒的状态。
“她好热”路迦背起她。
顺着通道又往前走,池鱼停下了。
路迦把人放下来。
“怎么办啊?”
“他们应该离得不远”池鱼把包放下,就拿了一把小剑:“我得去看看,一个小时之后我会回来”
路迦点点头:“小心”
往前走了一段,池鱼问:[002,附近有人吗?]
002:[刚刚有,他在墙的另外一面]
池鱼挑眉:[你什么没说?]
002说得有理有据:[你没问我]
[……]
池鱼往前跑了几步,敲了敲墙,
空心的。
没动静。
他又用剑柄一路往前敲。
那边终于回了。
[往前走一百米有路过去]
他一听干脆不敲了,一路上还能遇见白骨,显然是活生生饿死在这的。
“谁?”
那边同样跑的人发出声音:“池鱼?”
池鱼挑眉,干脆走了过去。
袁望舟一脸惊喜,见人就拥了过来,
“卧槽!吓死我了”
池鱼差点被扑了个满怀,手急眼快地推开他。
“你跟谁一起?”
袁望舟带他过去,
“这两一个全身发软另外一个凑着脑袋就跟上了,我是真跑不动了”
“咳咳……”张兴抬眼:“池鱼?”
冷亦寒半死不活地靠他身上。
“先过去找他们吧”池鱼背着冷亦寒:“路迦他们也在”
“好的好的”
冷亦寒强睁着眼,这一看就差泪流满面了。
“会长啊……你再不出现我真得完了,就那老妈子,拖着我走一路了……”
“说这话……”袁望舟啧了一声:“我背俩能背动吗?”
“咳咳……”
“张兴怎么回事?”
袁望舟想了想说:“找人的时候一股能量突然冲进他体内了”
池鱼挑眉点点头。
池鱼带着他们又走了回来,
就见艾音趴在晕倒的路迦身上。
“怎么回事?”
“刚刚……”艾音跌跌撞撞地说:“有个晶体球突然进她体内了”
灵轴?
这地方为什么会有灵轴?
[那是无序灵轴]‘池鱼’突然出声:[使用期间可以使别人的灵轴失效]
进入这里的人死了过后,导致灵轴自行脱离找别的匹配者。
但很显然,现在并不是一个好融合的时机。
[袁望舟为什么没事?]池鱼这才反应过来。
‘池鱼’:[他的灵轴很特别,时间在每个生灵中都必不可少]
结界里也不列外。
[但我猜测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你们得赶紧出去]
“你们从哪来的?”
袁望舟说:“我们掉的地方有三条路,有一条我去看了,死路,还有一条没走”
“那去试试吧”
“他们怎么办?”
冷亦寒捂着胸口:“别管……我了……让我安安静静,孤孤独独地自生自灭吧……”
“行”池鱼点点头。
冷亦寒一听又气晕过去了。
两人都把东西装进两个包里,剩下的就撕开摊在地上。
再用绳子一个拖一个,前面背着包,后面背着人,还拖一个。
走的速度就变慢了。
“我回去不宰他们一顿”袁望舟叹了口气:“这事过不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都已经没劲了,这条路还没走到头。
干脆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张兴先醒了过来。
“有水吗会长?”
袁望舟扔了过去。
张兴喝了一口,又看看另外三人:“他们怎么回事?”
池鱼简单地说了一遍。
张兴狐疑地看了一眼袁望舟。
池鱼没解释。
“咱们看来得死在这了……”李木半抬着眼,往后靠了靠。
“后悔了?”龙安苦笑了一声。
“算不上吧”李木叹了口气:“遗憾倒是挺遗憾的,没完成我爷爷的遗嘱”
龙安脑袋也向后靠着:“你爷爷说了什么?”
他是知道李家的。
“就……池鱼”李木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刚开始挺怨他的”
龙安不明所以。
李木眸光沉沉:“我爷爷……刚开始预言了一次,就病了”
“然后呢?”
“过了两个月后,他又预言了一次……”李木笑了笑,只是那声笑有点苦:“你能想象吗?前脚我刚听见他用预言,后脚管家就告诉我,他死了”
龙安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是因为池鱼吗?”
“也许是吧”李木又说:“但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这事跟别人没关系,还是会去怨的”
龙安偏头看了一眼:“没想到你还挺……拎得清?”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甚至还有点胆小的李木。龙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龙安笑了一下:“现在呢?”
李木意识模糊,晃了晃脑袋:“可我看他一路走来,看似选择了,其实也是身不由己”
突然就没办法怨下去了。
龙安皱着眉头,继续跟他搭话:“他的遗嘱是什么?”
“……这我得想想,大概就是他想见池鱼……”李木半掀开眼:“预言的第一次好像是‘扶摇之鲲,坠入池笼,不得桎梏’,我当时就想啊,这不是形容困兽的吗?……但是后面他盯着预言球又跟我说,出现了一个变数……”
李木越说声音越低,龙安强撑着拿过边上的包,往他脸上泼水。
“咳咳……”
“别说一半吊人胃口!”龙安又靠了回去:“什么变数?”
李木抹了把脸:“我不知道,这也是我听见他的名字,来学院的原因”
“但你知道,为什么他还未出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吗?”
龙安问:“为什么?”
“我后来细想了一下,没道理啊”李木皱着眉头无意识地说:“但后来听说一点他父母的消息,就有点明白了……”
“他是众人精挑万选的牺牲品”龙安闻言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李木嘲讽地笑道:“不然他父母为什么失踪了?你以为那些资本家,跟学院能放任他们就此销声匿迹?”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跟这些人达成了某种条件。
“但这只是我的想法”李木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龙安闭着眼睛,缓了一口气。
又问:“最后一次预言,是什么?”
没人回答,李木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张兴叹了口气:“我们起初也找了,但是没找到”
池鱼微点头:“不一定在下面”
“说不定在水里”
张兴张了张嘴,怒吼:“你俩真是绝了!”
“我可能……坚持不了了……”袁望舟靠着墙:“妈的,有种被下迷药的感觉”
池鱼点点头:“那睡吧”
张兴耸了耸肩,他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有烟吗?”
“我没有,你摸冷亦寒的兜看看”
张兴伸手去摸,冷亦寒皱眉一把捂住兜:“士可杀不可辱”
张兴啧了一声,强抢了过来。
“给我一根”池鱼伸手。
一根烟过后,
池鱼说:“继续走吧”
两人也不耽搁,休息好了又继续了。
池鱼又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张兴:“你好了?”
“不太好”张兴摇了摇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拖吧,我还能跑跑”
池鱼点点头。
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了前面一抹阳光。
见状,两人加快了速度。
只见头顶完全没有任何遮掩地能看见一层厚厚的雪。
但当两人伸手去碰的时候,毫不意外又遇到了一层阻碍。
“完了”张兴又蹲在地上,敲了敲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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