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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最重要的东西
屠锐松开身后的拉绳,稳稳地落在地面。
程怀义在看见屠锐时,脸上的表情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扭曲地看向屠锐:“你竟然还活着?”
“对啊,我不仅活着,还给你带了许多惊喜哦~”
屠锐笑着向前走,面前的死士暗器直向她飞来。
“锃--”
金属碰击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朝阳逐渐升起,雾气散开,屠锐身后出现几个熟悉的人影。
姜翎,卫越,景安宁,盛懿,姜熙。
“姜太傅?”程怀义看见来人,眼皮没由来地一跳,他怎么会和这些人一起?
他最终看向最熟悉的那两张面容,他大笑,恍然道:“原来这都是你俩搞得鬼啊。”
程怀义嘴角勾起,满不在意地嘲讽道:“再来几人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都杀了。”
他手指勾起,眼神充满了杀意,“上。”
“动手前要不要看看那是什么呢?”
屠锐卸掉背上的飞行器,挑眉看着程怀义,抬起下巴示意他向后看。
众人全都回头看去。
一头灰白色的狼站在中央营帐上,毛发随风飘扬,黄色的瞳孔熠熠闪亮。
它举起自己的爪子,利爪上钩着一个暗红色的布包。
程怀义在看清红布包的样式后,立刻变得癫狂起来。
“去!去!给我把那只狼弄死,把东西给我拿回来!不准!不准把东西弄破了!!”
刚刚还下令弄死屠锐,现在却突然变了形势。
黑衣死士们已经上前,将士们还未动身,屠锐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铜色令符。
“瞧瞧我还发现了什么?”
屠锐手中,赫然是号令将士的令符,也是程怀义嚣张跋扈这么多年所依靠的东西。
而那个布包,是他的命根子。
昨夜。
屠锐是主动跳下河的。
后面的山上有很多黑衣死士,所以景安宁她们不能妄动。
但程怀义为了应对他们这边的攻击,从山上调来了一批人。
那他这个背靠的后山,可就守不住了。
而且没了她这个战力,其他人程怀义可就不那么着急杀了,还能活得时间长些。
屠锐装作被推下去的样子,下去前凤五在身旁,为了防止她掉下来还推了她一下。
河水太急了,她一个人还能保全自己,若是凤五跟下来,怕两个人都死河里。
只是没想到这只笨狼也跟着跳下来,它身上还那么多伤口,碰见水肯定是要感染了。
屠锐落水的瞬间像鱼一般调转了自己的方向,同时一把抓住西亚维的前腿。
水太急了,其实她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但是不下来,还有什么办法呢。
她和西亚维都会游泳,至少两人活着被冲到了山脚处的岸边。
在湍急的水里,屠锐猛地抓住那根粗壮的树枝,西亚维也在水里变成了人形,两人一起抓着木头爬了上来。
身上的伤口见了水,又被冷风一吹,疼得屠锐牙齿都开始抖。。
还好西亚维有火,把身体和衣服烤干后,她从布包拿出本子联系景安宁。
他们就在不远处,在等他们赶来的时候,屠锐从布包里掏出药瓶给两人上药。
她抓着西亚维的胳膊,一点点涂上。
“怎么就跟着我跳下来了,一不小心我们可都会淹死在水里。”
西亚维低头看着给他上药的屠锐,脸上有许多血痕,脖子肩颈处也是翻出来的血肉。
“好疼。”
屠锐听见这话还以为是她上药上重了,忙放轻了些。“疼了吗,那我轻点。”
“不是,是你疼。”西亚维摇摇头,“我为什么一直保护不好你,早知道我当时应该好好训练的,我的火太少了,我做得不好。”
屠锐认真地听完西亚维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你如果这么认为的话,那我也做得不好,让你也受了这么重的伤。”
“守护是互相的,不要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说完屠锐掀起西亚维的衣服,他的腰间和背部全是刀伤。
“咱俩这伤口,半斤八两啊。”屠锐叹了口气道。
给他上完药,西亚维又给她敷药,屠锐解开自己上衣,露出自己已经血迹斑驳的上半身。
西亚维轻轻地敷着药,好不容易敷完,刚把衣服拉上去屠锐就听见他抽泣的声音。
然后,屠锐就跟着西亚维一起哭了。
这些伤口真的很痛,但同时,她更难受于没法好好带着大家。
其实这些事情,她此前从未接触过,那些生死瞬间,她真的是头顶一把悬刀,但既然走了进来,那就得担起责任啊…
两个人互相抱着哭,但还不敢大声哭,只能小声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景安宁从山上下来时就看见两个脏脸,泪水沾在脸上,更脏了。
看见来人,屠锐直接止住了哭泣,拿出两个方巾给西亚维擦了一下脸,再把自己脸上的泪水鼻涕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又迅速恢复状态。
姜翎从后面窜出来感叹道:“这么迅速。”
待大家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后,屠锐将对岸的情况告知。
盛懿越听越担心,他眉头紧锁,不安地看向对岸:“父亲伤势可重?”
景安宁也听得心惊胆战,程怀义对母亲和父亲本就不喜欢,如今有了这种事....
卫越听完当即就要起身,姜翎一把拉住了她:“我们一起想办法。而且屠锐不是说了吗,程怀义需要战力,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姜熙皱着眉看向屠锐满手的伤口,他还未开口,就听见屠锐问道:“山上那些看守的人还有多少?”
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朝她答道:“刚才有近一半的人离开,现在的人数,我们可以试试攻破。”
在黑夜中,屠锐和姜熙对上视线。
“好,那我们就将他们解决掉,拿上他们的飞行器。”屠锐有条不紊地说出自己的计划,“令符他们说程怀义是随身携带,有守卫保护,暂时无法近身,不过还有一个东西,可以让他自乱阵脚。”
景安宁问道:“什么?”
姜翎听懂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熙,又侧眼看向屠锐,不免笑道:“你还真是,思路和别人不太一样。”
姜熙背靠树干盘腿坐着,她总是令人出乎意料。“你怎么拿到呢?”
盛懿左看右看,听着他们打哑谜,他越听越不懂,奇怪地问:“所以是什么??”
姜翎敲了敲他的脑袋,“太监最重要的东西还能是什么呀。”
盛懿这才恍然大悟,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姜翎看着她这纯情的外甥,真是无奈扶额,这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和安宁走到一起。
屠锐指着西亚维,“他可以闻到,白天去营帐的时候,他有闻到过那个气味。”
屠锐在来的路上就向西亚维描述了一下那个东西的味道,刺鼻的药味,石灰味。
西亚维很确定他在营帐闻到过。
“所以我们到时从山上飞下去,吸引他们的注意,让他从另一边走,找出那个东西。”
“与此同时,为了多拖一些时间,我觉得我们可以造一个假的令符,到时场面越混乱越好。”
屠锐看向景安宁,“你们应该见过令符吧,它的材质和形状记得吗?”
景安宁点头,伸出手掌比着,“大概这么大,是两个半月形状。”
屠锐从周边的石头里找出两块大小差不多的,看向盛懿。
“能画出来吗?”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盛懿和他舅舅一样,精通一些绘画技巧,听景安宁说是因为临摹他娘的画像练出来的。
“可以。”
“你难不成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姜熙看着屠锐又从布包里掏东西。
“当然。”屠锐掏出几根画笔和颜料。
姜熙一看,这笔和颜料全是他的,他即好笑又无奈,“你这又是什么时候偷摸拿走的?”
“什么叫偷摸啊,我光明正大从你桌上拿的啊。”
屠锐将画笔交给盛懿,同时景安宁已经将那两块石头凿磨修整了些,“这样远看应该差不多。”
盛懿将画纸粘在石头上,用那特殊的颜料画着那些花纹。
同时屠锐还拿出了一张纸,“他们分布情况是怎么样的?”
姜翎拿起笔,洋洋洒洒画了几道:“山腰处的人所剩不多,顶部是个平地,他们驻扎在那。”
“这都是我和阿越昨天小心勘察到的情况!”
屠锐听着最后莫名奇妙的一句话,抬头看向神采奕奕的姜翎。
这句话是需要夸她一下还是怎样?
景安宁指着中间的圆点:“这是他们放飞行器的地方,我们得控住这里,不能让他们逃走往对岸传消息。”
屠锐点头如捣蒜,她就是这个意思。景安宁就是靠谱,有些事她不必多说她也都懂。
初步制定了作战计划,盛懿也画完了一个简陋的令符,颜料特殊会反光,所以在昏暗的地方,看着还真的挺像回事。
屠锐收了令符,和大家朝山上摸去。
姜翎和卫越直接冲向最里面,围着放置飞行器的帐篷朝外打。
姜翎大锤一挥,威力震得地仿佛都在动,卫越双刀极其快速,眨眼间对面的身上就带了伤。
景安宁飞身上树,占据高点向下射击,每一个试图发射信号的人都被她一箭穿了心。
屠锐和西亚维从左边进攻,盛懿姜熙从右边攻击,将那群人逼向中间。
里应外合,一个没剩,全都杀死了。
屠锐看着远处的朝阳,拿起飞行器,看向对岸:“走吧,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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