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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跑的
赵拂衣带着儿子回到海上皇宫310时,几个保卫还躺在门口的排椅上吃水果刷手机,丝毫没意识到浴室内出事儿了。
直到看见她们母子俩从电梯口进来,保卫们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妙。
几个人刚要冲进浴室,赵拂衣先人一步握住了门把手,吴留行是个要脸的人,应该不会想让外人见到自己这幅落魄不堪的模样:“麻烦各位在外面等一下,还是我和思归进去吧。”
保卫也知道赵拂衣和吴留行之间磕磕绊绊的关系既不成熟也不稳定,也怀疑刚才里面出的事儿八成是跟这母子俩有关,吴总的性命攸关,谁也不敢冒险相信赵拂衣:“还是我们去吧。”
赵拂衣见状,干脆说到:“你们不如现在就打电话问一下易秘书该不该由我进去?”
她这么一说,保卫当即不再跟她抢活儿,把浴室让给了母子俩。
赵拂衣带着思归推开门进了浴室,本以为得去浴池救人的,结果一进门儿,就看见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吴留行正一个人落寞的坐在更衣间的排椅上出神。
他的两手搭着膝盖,脑袋耷拉着,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一副残躯。
这种时候,赵思归最懂怎么装好儿子替干爹打马虎眼:“爸,我回来了。”
吴留行捏了捏被捆的发紫的手腕,无精打采的抬头瞄了一眼儿子。
赵思归原地转了个圈,拍拍自己的胸口:“我干爹他是故意吓唬你的,我没受伤,你不要怪他啊。”
吴留行直起腰身,长长的吐了口气:“思归,你先带外面几个叔回家,我有话要跟你妈说。”
赵思归担忧的看了一眼妈妈,刚才干爹把吴留行耍的团团转,依照吴留行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她,他答应了干爹要保护好妈妈,不能食言。
赵思归机警的往前一步,把妈妈护到自己身后:“爸,这事儿跟我妈没关系,你要打要骂冲我来。”
赵拂衣从后面拍拍儿子的肩膀,这些天跟吴留行处久了,多少也能摸出点儿他的脾气来,他应该不会真的要把自己怎么样的,没必要保护过度,而且有些话儿子在场的话,她也不方便讲。
“思归,你先回去,妈妈晚点就到,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
赵思归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妈妈:“我不信。”
赵拂衣单手搂住儿子的脖子往下一拉,他这两年个头蹿的太快了,自己都得垫着脚跟他说话了:“中国的婚姻法规定,如果动手打人,属于家暴,是可以立马去找妇联投诉离婚的,这一条比你干爹的那份离婚协议跟高效,儿子,才来中国几天,你就忘了妈妈是干什么的了吗?”
赵思归恍惚的看着妈妈,他差点忘了妈妈不但会种地,还是OD的智囊团之一,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没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好,那我听你的,我先回家。”
“乖。”
赵拂衣捏捏儿子的脸,打开门,把他推出了浴室。
等赵思归一走,诺大的更衣室内只剩吴留行和赵拂衣两个人。
赵拂衣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主动把话语权让给了吴留行,他刚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让他先把火泄了,今晚估计什么都聊不起来:“现在就剩我们俩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更衣室内一片寂静,吴留行半天没回她,过了大概有足足一分钟后,他抬头,冷冷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过来。”
他的声音无情的像地狱里逃出来复仇的魔鬼,带着一丝瘆人的血气。
赵拂衣谨慎的往前跨了两步,两个人之间依旧隔了好几米:“你说。”
“过、来。”
吴留行牙口紧闭,还是阴森森的两个字。
赵拂衣的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再次往前迈了一小步:“你有话直说。”
吴留行不满足的再次冲她勾了勾手指。
赵拂衣一咬牙,三大步跨到了他面前,反正横竖就是一刀了,怕什么!
“吴先生,我是真心想跟你聊聊的。”
吴留行两手按住膝盖,慢腾腾的从座椅上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用一种阴鸷狠厉的眼神儿盯着对面女人的脸,谁也猜不透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到底藏了多热烈的一团火焰。
“吴留行,你.......”赵拂衣被他看得发怵,腿都要打摆子了,“你想说什么?”
吴留行冷笑了一声,忽然单手抓住赵拂衣的两只手腕,还没等赵拂衣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呢,不知道他又从哪儿掏出了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绳子,他麻利的把绳子往赵拂衣身上手上一绕,先捆住手让她不得自由,而后用大腿把人夹住,捆住她的两只脚,最后从上到下绕了几十圈,三下两下便把人捆成了个粽子。
赵拂衣挣扎了两下,不想任他摆弄,可惜自己的手脚都被他控制的死死的,怎么用力都是徒劳。
“吴留行,你这是干什么啊?”
吴留行将赵拂衣的质问和抗议置若罔闻,专心致志的在她的腰上打了两个死扣,以确保自己的作品不会半路状况:“我在干什么你不都看见了吗,这还用问?”
赵拂衣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捆人的时候连头发都不放过,以至于只要稍稍扭一下脖子,头发便会扯到头皮,疼的跟有人在一缕一缕的从自己后脑勺上薅头发差不多。
“吴留行,我哥刚才是救人心切,所以对你下手重了点儿,我替他向你道歉,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先消消气,不要小题大做可以吗?”
吴留行气愤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觉得我是小题大做?!”
眼看越捋越呛,赵拂衣赶紧顺着他的话茬往西说:“呃,是我说错了,被人剥光了捆在浴池里,还拿刀卡在脖子上威胁,确实不光彩,你该生气..........”
吴留行的眼珠子都要爆裂了,他捏住赵拂衣的下巴,恨不得掰开她的脑子,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直接原封不动的塞到这个蠢女人的脑子里:“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赵拂衣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可为什么一定要说破呢?
见她半天不吱声,吴留行失望的一弯腰,把人扛到肩上,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中呼呼的下了楼。
赵拂衣羞愧难当的趴在吴留行肩上,恨不得把脸戳进地里,这也太丢人了..........
她试着小声的跟吴留行一路走一路商量:“你放我下来行吗,我不会跑的。”
吴留行单手扣住她的大腿,往上托了托,免得她重心失衡,趴的不舒服:“满口谎言!”
赵拂衣急的蹬了蹬脚:“如果我真的想跑,刚才我就跟着我大哥跑了,我根本不会回来。”
“少来,那是因为你很清楚,不管跑到哪儿,我都能24小时内把你挖出来。”
“对,没错,所以我再也不会跑了,从今往后我会安心的住在河山在望照顾思归的。”
吴留行戛然止步:“你再说一边。”
赵拂衣的脸通红,吴留行肯定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你明明都听见了。”
吴留行猛地一用力,把人从肩上卸下来,码头扛变成了公主抱:“记住你今天的话。”
说完,他抱着赵拂衣穿过海上皇宫200多平的大厅,坐进了一早停在门口的车上。
赵拂衣用肩膀蹭着车窗,尽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试着活动了一下被绑的发麻的手腕,她不是故意扫兴,但有些误会看似美丽实际上是害人的毒药,她不想给吴留行根本就不可能到达的海市蜃楼。
“咳咳.......你放心吧,为了我大哥和思归,我不会再成天想着怎么跑了,我会一直住在河山在望,住到你主动放手让我走的那天为止。”
吴留行刚顺了的一口气,被她一句话憋了回去。
他一把捏住赵拂衣的下巴,恨得咬牙切齿:“你休想!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赵拂衣看着发疯的吴留行,嘴巴被他捏的好痛,口腔里还有股血腥味儿,估计是腮肉被牙齿咬破了:“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互相折磨?赵拂衣,别太高估自己了,咱们俩之间只是我单方面的在折磨你.........你不过就是我手心里的一只小鸟,我只要稍微那么一用力就能捏死你,你不是不跑了吗,好啊,恭喜你,你的苦日子开始了!”
吴留行用拇指拭去她嘴角的血痕,狰狞诡异的脸乍一看好像在笑,可再仔细看的话,他薄薄的面皮下藏着的却是如同深渊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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