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效

　　“不是说第一印象往往留的最深。”
　　闻辞抱住了宋言，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宋言，不要想了，你得相信我。你对我的第一印象不也是厌恶的很？现在还不是喜欢上我了。”
　　宋言从他怀抱中躲出来，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你收敛点儿，还在你家门口呢。”
　　闻辞用指腹轻勾宋言的喉结，凑到他耳边戏谑地说：“让我妈看见了岂不是正合你意？”
　　宋言瞪着他，语气沉沉地叫他的名字：“闻辞。”
　　闻辞收起不正经的样子，服软道：“好好好，我打车，咱们去吃饭。”
　　坐上出租车，闻辞软着声又问了宋言一遍：“你想吃什么？”
　　宋言只觉得胃里很难受，说不上来想吃什么，他靠着椅背微微蜷缩着点儿身子，压着自己疼痛的胃。“随便吃点儿就行。”
　　闻辞注意到宋言的动作，双手扶着他的肩将他的身子扶起来些。一只手放在宋言的胃上，掌心轻轻贴着他的胃脘，慢慢打圈揉着。闻辞眉峰一下就拧起来，俯着身凑过去，声音都透着慌：“你是不是胃难受？疼的厉害吗？”
　　宋言没有阻拦闻辞的动作，闻辞给他揉着确实减轻了些难受。宋言顺着他揉胃的力道往他手边靠了靠，含糊着地说：“嗯，还行吧。”
　　自他说胃难受，闻辞便想好了去哪里吃饭。胃疼期间饮食需选择清淡温和易消化的食物，同时注意食物温度。温热最佳，不烫不凉，减少对胃部的额外刺激。
　　闻辞继续给他轻柔着胃，语气不容商量却藏着软意地说：“到了“万家小厨”我去给你买药，你先进去点些自己想吃的吃着，必须要热的。”
　　宋言按住了闻辞的手，他不想太过于依赖闻辞。往日里胃疼这点儿小事，他都没放在心上过。他习以为常地说：“算了，我习惯了。”
　　闻辞俯身凑到他面前，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哄劝的意味地说：“你习惯了我不习惯，我不想看你难受，听话。”
　　宋言被闻辞的柔情裹得心口发暖，他应声：“嗯，好。”
　　到了“万家小厨”，因为是下午的原因店里没到挤爆的程度，大半桌子坐着客人，偶有空位散在角落。闻辞把宋言带到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让他坐着，闻辞去前台要了一壶温水。
　　闻辞给宋言倒了一杯温水，喝温水可以缓解一些胃疼。闻辞把水杯递到宋言唇边欲想就这样把水喂给他喝。“你先喝点儿温水，应当是不烫的，我摸着水温正好。”
　　宋言偏了偏头，唇部躲开杯口，他伸手接过水杯。“我自己喝。”
　　闻辞看着宋言喝了半杯温水。
　　这时，服务员将菜单拿了过来，闻辞示意服务员把菜单给宋言。
　　闻辞站起身，反复念叨：“想吃什么自己点，我去给你买药，记住要热的，最好要一碗米粥。”
　　宋言接过菜单冲着闻辞点了点头，闻辞这才放心离开。
　　二十分钟左右，闻辞才拿着买好的药回来，仔细看去袋子里还有一盒热牛奶。
　　闻辞把热牛奶拿出来插上吸管放在宋言面前的桌子上。“热牛奶，医生建议喝点儿。”
　　宋言端起牛奶抿了一口，淡淡的奶味不算喜欢，但想想闻辞特意买来的心意，还是慢慢喝着。他的这份细心，可不能扫了兴。
　　闻辞见餐桌上空无一物，他以为宋言已经用完了饭。
　　闻辞问道：“你吃好了？”
　　宋言指尖摩挲着温热的牛奶盒，声音轻轻软软地说：“没吃，在等你。”
　　闻辞说话又急又重，语气带着点嗔怪又藏着心疼：“我不是说了让你先吃吗？还等我做什么？胃不疼了？”
　　宋言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慢慢地喝着牛奶。
　　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手腕轻稳地把冒着热气的菜摆上桌。“您点的燕麦粥，蒸蛋羹还有番茄烧豆腐好了，请慢用。”
　　闻辞依旧礼貌道谢：“多谢，麻烦了。”
　　闻辞坐在宋言身旁，为什么不坐在宋言对面，大概是想到了一句话。喜欢的人在对面，爱的人在身边。
　　闻辞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燕麦粥端给宋言。“先吃点儿东西，吃完了再吃药。”
　　宋言把喝了一半的热牛奶塞到闻辞手里，意思很明显自己不想喝了，让闻辞解决掉。
　　闻辞盯着那根宋言咬过的吸管，管口还留着浅浅的牙印。他没多想，顺着那痕迹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抬眼间，望见宋言的表情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亮闪闪的眼睛里全是饶有兴趣的探究。
　　闻辞垂下眼快速吸了几口就喝完了剩下的牛奶，把牛奶盒扔进垃圾桶里。
　　闻辞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他低头捏着杯子边缘，声音轻轻的，还带着点不好意思地对宋言说：“你刚才……什么眼神？”
　　宋言挖起一勺粥，凑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等热气散了些才小口抿下。
　　“没什么。”
　　其实也没别的心思，不过是想看看他喝自己咬过吸管的牛奶。
　　宋言不爱吃米粥的原因，他吃的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看起来实在是难以下咽。
　　闻辞在面对宋言是总是会有足够多的耐心。“不爱吃吗？”
　　宋言咽下喉中的粥，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慢声开口说了一个字：“嗯。”
　　闻辞捻起个干净的勺子，挖了一勺蒸蛋羹喂到宋言唇边。“那先少吃一点儿，按时吃药，把胃养好一些了带你去吃爱吃的。”
　　今天闻辞喂了他两次了，第一次拒绝了，这第二次还在想要不要拒绝。不知道闻辞非要坚持喂他做什么？莫非是什么奇怪的小癖好？
　　宋言顺着闻辞的手乖乖张口吃下他喂到嘴边的蒸蛋羹，抿几下咽下去。
　　蛋羹蒸的软软嫩嫩，鲜鲜的味道几乎是入口即化。
　　宋言的声音里满是对药的抗拒：“药不是吃一顿就行？”
　　闻辞苦口叮嘱：“不是，药要吃几天，胃病是要细细养着的。按时服药的期间你还不能吃油腻、辛辣刺激、生冷坚硬的食物。”
　　宋言暗暗皱眉，语气充满了不情不愿：“这么麻烦。”
　　闻辞喝了口燕麦粥，味道不错，就是太清淡了，怪不得宋言不喜欢。“哪里麻烦了？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会监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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