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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镇上
秦赵氏和秦生坤从山洞中钻出的狼狈样被秦何氏抓了个正着,她本就生性泼辣。
任凭二人百般辩解,却也被秦何氏带着娘家人闹了个鸡飞狗跳。
“秦生坤,老娘每天在家里辛辛苦苦的洗衣做饭的伺候你,你却和秦...”
秦何氏声音尖锐,带的那几个牛高马大的娘家亲戚几下就把那假山围了起来,把那想逃走的秦生坤给堵的严严实实。
秦生坤气恼的声音响起,打断她。“你这毒妇,一整日在这里瞎说什么!”
他咬死了就是不承认,反倒怪起秦何氏起来。
秦何氏听此更是恼怒,咬牙就往秦生坤的脸上挠了起来,两人就这般扭打在了一块。
说是扭打,其实也是秦生坤单方面挨揍,且不说这事确实理亏。
就是他敢打秦何氏,秦何氏身后的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单是秦何氏的表侄子就够他喝一壶了。
这样想着一时不察,就给秦何氏挠了个花脸,疼的在哪里诶呦叫唤。
解决了秦生坤,秦何氏也没有忘记了山洞里的秦赵氏,卷起袖子就想把早躲进山洞的秦赵氏给抓出来。
让这对狗/男女都一起出来长长脸。
她刚想进去山洞,疼的在地上诶呦叫唤的秦生坤几下就从地上起来了。
秦何氏见此更是生气,怒骂的叫嚣着。“秦生坤,你狗/娘/养的....”
秦生坤拉着她,咬牙切齿的凑近了说了句话。
“老七还病着呢!”
秦何氏的理智顿时被拉了回来,她虽和秦生坤感情不和,但到底生了七个孩子。
老七是孩子里最小的男孩,前些时候也是染了村子里的疫病。
家里穷,连个大夫钱都拿不出来,邻里是借了又借,眼看老七就要被阎王爷收走了。
那狗日的秦生坤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得了银钱,这才请了大夫又把老七从阎王爷手里给抢了回来。
秦何氏对秦生坤没几分真心,但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这下理智也回来了,几下便推断了事情的经过,秦赵氏就是孩子的希望。
身后的村里人也不知道这夫妻二人究竟是怎么商议的,这本来盛怒的秦何氏居然几下被秦生坤给安抚住了。
真是雷声大,雨点小。
村民唏嘘着只交头接耳反复的念着秦何氏方才的那几句话,只道没趣。
人群之中唯有秦二爷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好似偷腥了的猫闻见了鱼味。
这秦何氏的娘家人个个牛高马大围堵起来牛高马大是不假,但架不住秦二爷比他们更高。
和秦生坤/偷/情的人虽没有露面,只露了只手臂,但这老宅的人从秦家打了那么久的秋风。
特别是这秦赵氏,就算是化成灰,秦二爷也认得。
刺激,刺激这可真是刺激!
这三人都不是善茬,单是脑中随便构思几件事,都足够秦二爷今日下酒做小菜了。
他哼笑着,眼神流转露出一抹深意,就往秦家回去。
秦简正在家中收拾物件,那歪了脚的木板凳不适合带去镇子上租赁的院子里。
倒不如直接砍了做柴烧,这几日也不用去后山捡柴垛了。
秦简拿起柴刀,她现在农活干的熟练了,几下就用那把磨的蹭亮的柴刀将木板凳劈成了木块。
板凳腿是板凳腿,板凳身是板凳身。
整齐的罗列到了一旁。
秦襄在后头,一边收拾着杂物,一边搭话道:“这后山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我刚才看见二堂伯母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去。”
“谁知道呢,二叔不是去了吗,兴许等他回来就会知道了。”秦简抿唇笑道。
秦襄摇着头,只道:“若是我爹去了,那指不定是真有什么热闹了。”
“那也好,省得搬家后她再来缠着我们秦家。”秦简回道。
二人正说话呢,忽然就见秦二爷哼着小曲儿从秦家篱笆处进来。
秦宋氏从大堂里头的窗棂瞧到了,从里头端了碗茶水,送到秦二爷手上。
“二爷去打听到了什么,心情这么好?”秦宋氏笑着问道。
秦二爷哼笑一声,将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咔”
他把瓷碗放在了院中台面的,惬意的发出一声叹声。
“你猜我在后山瞧见了什么,这老宅的人还真是厉害,叫我大开眼界。”
秦宋氏好奇道:“二爷,你这样说到底是看见了什么?”
秦二爷笑了一声,眉梢动了一下。
三两下就把自己推断的经过给说了出来,秦宋氏听着禁不住檀口微张。
她迟疑的问道:“这,二爷竟然还有这种事?”
秦二爷冷哼一声,掀了衣摆就要进大堂。
“可不是吗,要我说这家早就应该搬,不然白白搭上了我秦家的名声,真是晦气!”
秦二爷嘴上没个把门,进了大堂更是逢人就说,嘴里念念有词道。
“真是不知羞耻,怎么和这样的人搭上做亲戚,若是这等丑事影响了楚玉、巍玉的县试可怎么办?”
这也确实是,若是这事情闹大了,同宗同族秦家的面子可都和老宅系在一块。
丢的不仅是老宅的脸,也是秦家人的脸,故而秦二爷虽推断了事情的经过却也没有声张因着就是这个缘由。
大堂内秦家人正在商议搬家的事宜,有了老宅那边的事情,搬家自然也要提上日程。
秦襄听着大堂里的动静,停下了捆绑手中的捆绳。
“小妹,你屋子里收拾的怎么样,今晚要不要我同你一起收拾?”
秦简摇摇头回她。“姐姐,我屋子里都收好了,做的胭脂我上次去镇上都已经交付给徐三娘了,屋子里就剩下搬不走的床板没什么大件了。”
秦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说起这个我去镇子上靠什么营生呢?远离了后山做胭脂的原材料又要去哪里呢?”
秦简笑了笑,“姐姐,这倒是不用担心,我已经和邻居家的虎子娘说好了,让她帮忙采摘新鲜的花瓣送至镇上我在给她们算银钱。”
秦襄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回想起徐三娘每次找她们拿货的销量,胭脂的供货应该不是问题。
那就算搬去镇上也是不至于坐吃山空了。
*
过了几日,秦家人先在家中把要搬走的东西先收拾好,又租了村里的几辆牛车就行李拉去了镇上。
秦家东西多,几辆牛车拉一趟却还没够,断断续续的拉了几趟这才把东西全部买齐。
秦简和秦襄的行李是运来的第一批,故而就先留在了租好的院子里收拾。
这院子先前找陈婆租赁的时候特意选的就是组合型商铺,前头是商铺,后头是院子。
院子不大,但胜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中间有口用青石砖彻好的石井,取水也方便。
边边还用石沟做好了排水的渠道,也方面浆洗衣物时,脏水不知道泼哪儿弄得满地的水渍。
秦襄笑道:“这敢情好,倒是比村里去河边浆洗衣服要来的方便,我们先收拾一下吧。”
秦简笑道:“好,我见着脏乱便浑身不舒服,今天许是闲不下来了。”
她端了个木盆,先打起井水来。
虽是接近五月底的天气,但这井打的深邃,里头的井水压出来带着凉爽的水意。
院子久不住人,难免积累灰尘,这前院是看不出来什么。
但到了这住人的后院,家具上积压的厚厚的一层灰霭才看出屋子里有多久没有住人。
秦简用来打扫的抹布是先前穿小的旧衣剪裁来的,本来是极为干净的,往那床头一压就印出了一个脏手印。
那房主不住这里后,是留了不少的杂货柜子以及板凳,故而要擦洗的东西就多了。
干净清澈的水打了一脸盆接进去,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黑乎乎的脏水。
好在她们二人平日里便收拾的勤快,不一会儿就把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院子里头的房间是早就分好的,因着一开始只是打算租聘铺子租的急,找到合心意的本就不易。
秦家人口众多,一般商户的院子是没有那么多的房间,故而有床的房间只有五间。
秦简和秦襄、秦巍玉、秦楚玉这等小辈的房间就合为了两间。
姐妹二人正笑着把带来的褥子铺在房间内的床上,忽然就听闻前院商铺由远及近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秦简以为是秦家人带了第二趟行李回来了,只道:“这牛车怎么和搭我们来时不一样,这趟居然忒快。”
她走出房间,抬眼见着居然是一个头戴布包,衣着虽陈旧但浆洗的干净,神色焦急的妇人。
这妇人秦简也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她来之前委托帮忙采摘后山鲜花的虎子娘。
秦简颦眉,问道:“虎子姨好,这是怎么了怎么见你神色匆急?”
“诶呦,秦家丫头出大事了,你先前不是摆脱让我采摘后山的花吗?”虎子娘攥紧了衣袖,额前焦急的滑落汗渍。
秦简点了点头,“是有这事情,虎子姨的意思.....”
“别提了,那里正的娘子刚刚还叫我给你捎信呢,说是那后山居然有人要买下来!”虎子娘诶呦一声,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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