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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迷你窃听器,是江户川柯南今年以来见过的阿笠博士做得最有用的东西。
与不听话的小孩分开前贴,与敌人擦肩而过贴,见到不知敌友的人贴,总之遇事不决先贴一个迷你窃听器,管它最后的去处是垃圾桶还是彻底报废,反正能偷听一句是一句。
所以,今天的江户川柯南也没有闲着。
相原守的小小声音还在他耳边回荡,那个藏在小孩裤兜里的窃听器是这一周以来所有可怜器械里存活时间最久的玩意儿,且向江户川断掉的线索提供了新的希望——琴酒叔叔。
这个称谓至少代表相原守知道这个人的性别与年龄,也就是说他们一定见过面,奇怪的点在于那个言语举止无不透露着“老子杀人无数”的家伙居然没有给相原守留下任何负面印象,反而让小守愿意隐藏起他的名字,就像先前任何一次询问他的父亲是谁时那样,永远只有一句“没见过”。
在地下车库里,相原未来在喊他离开的时候可不像是受了什么足以致人昏迷的重伤,而后却被拖上救护车与相原守一样被送往六见科技园的附属医院,证明这个地方绝不止表面的一个科技园这么单纯。
然而让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正是发生在此处,那通电话——安室透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就接通的那个电话——虽然窃听器只工作了短短几秒就被无情摧毁,但其中内容也足以勾起任何人的好奇心:相原未来不仅已经逃脱,身边甚至还有其他人的帮助。
这代表相原未来不仅知道许多有关这个组织的事情,甚至足以依靠这些情报预判情况去保护自己的孩子,能在身处险境的情况下寻到救兵保证自己脱身。
江户川柯南越想越心惊,相原未来对这个组织的重要性可比他先前想象的要高太多了!
仅仅是这一场事件中出现的成员数量就远超他先前见到过的所有,披萨、帕斯塔、琴酒、不明身份的陌生男子,还有安室透。
相原未来,恐怕就是那个能够解决组织的关键人物。
——
三月初的天气算不上暖和,吃完了晚餐从餐厅里走出来,几乎是风吹过脖子的瞬间相原守就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塞进了围巾里面,相原未来也不说话,只掩着嘴偷笑,伸手给儿子调整帽子,把围巾裹在外面。
等进了商场小家伙又满血复活,把围巾一摘丢给相原未来,蹦跳着到处撒欢,然而等小守跑出去十几米,想回头去牵相原未来的手时才发现自家亲爹正站在原地叠围巾,叠好了便一动不动抄着手看向自己,于是又蔫巴巴地乖乖走回来,两只手心贴在一处,这才互相牵着走向售卖摩托车配件的区域,挑到想要的头盔后,他们路过了儿童游乐场,相原未来自然是爽快地放任儿子去玩,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半个小时后,白天的不愉快就彻底从相原守的脑子里消失了。
相原未来坐在家长的休息区,脑子里却还在回想几乎快要60多年前自己童年时期的事情,这记忆太过久远了,人的一辈子也不比这多多少,他越想越想不起来,甚至在小守欢乐地向他挥手时他也一边挥手一边无所谓地寄希望于晚上做梦能梦见一些。
两人牵着手回家时小守已经有些走不动路了,这也难怪,白天受了惊吓,后来虽然在阿笠博士家睡了午觉,但本身还处在不习惯离开相原未来的不安定状态,晚上这么一闹更是体力条见底,还没过7点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好在今天是周六,不用担心小家伙会因为错过假面超人的放映而强撑着不睡。
而相原未来的状况其实和自家儿子比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作为成年人、组织的重点盯梢对象,他所消耗的体力比想象中更多,相原守绝对算不上是个爱胡闹的小孩,但尽管他性格非常早熟,该是孩子要闹的时刻也会闹腾,在商场放任小家伙玩闹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消耗孩子的体力减少晚上照顾的负担,不如说相原未来其实比自家儿子更早开始犯困,但作为家长,他也不想把这一面表现给相原守看,这会给孩子带来过多的压力。
所以当他千年难得一次靠标记发现安室透带着屏蔽电子信号的设备向他家靠近时,静有那么一回儿懵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先给相原守穿睡衣还是先去开门。
两人的衣物在洗衣机里转动,他难得犯错,洗衣服时竟然忘记去掏孩子的衣服口袋,于是现在在水里翻滚的物件中自然也包括那颗可怜的窃听器,当然,已经彻底报废了。
疲惫的脑子在噪音中一片空白,手上却自己动起来了,给儿子穿好睡衣后将他赶到床上,相原未来转身脱下半湿的T恤伸手就去拽睡衣,走到门前的时候才终于晃了晃脑袋,总算记得先把睡衣的扣子给扣上。
睡衣的扣子只匆忙系上了两颗,下摆随着走动带起的风向两侧掀起,浅金长发非常随意地用皮筋勾住垂落在脖颈处,松散得像是随时都要挣脱发绳,满眼困倦还伴随一个哈欠,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打开了门。
在热水器关闭前的余声与洗衣机的水声中,他把门外的小混蛋拽进屋子。
阖上门,将剩下几个扣子也扣好,这才抬眸看了一眼,对方看上去已经回过住所,不仅换了衣服,甚至又洗了个澡,把酒店沐浴露的香气通通洗掉了。
降谷零习惯性地观察了整间屋子后随口发问:“晚饭在外面吃的?”
“意大利面,小守的建议,”他没提所谓帕斯塔的事,只是规规矩矩地将这个单词翻译成了日语,同样也没准备说自己真实身份不明原因暴露在组织成员面前的事情,“最近准备着搬家,厨房基本没有开过火。”
有朗姆压在上头,波本这个身份还远算不上组织高层,这个消息不会太快被透露到零的耳朵里。
“我以为你会变得很忙,毕竟……”静冈意有所指,“有人恐怕连做梦都是我和实验室的一千零一夜。”
降谷零回忆起那条来自朗姆的信息,无比自然地将外套挂在了静曾挂过睡衣的椅背上:“我猜他没时间做白日梦了,朗姆和皮斯可连带琴都被紧急召了回去,组织接下来至少有半个月都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
“老头子开始收束职权了。”
“嗯……小守?”
静的目光顺着降谷零的视线移过去,一眼就看见两手扒在门边的小守,他颇为无奈地指挥道:“去穿好拖鞋再出来。”
小守赶紧冲回床边穿好拖鞋又蹭蹭蹭跑出来,一下子扑进配合他半蹲下的降谷零怀里,蹭蹭脖子、再拽拽头发,在好一顿胡闹后终于轻声地悄悄喊出那句:“爸爸!”
于是降谷零也笑眼弯弯应答他:“爸爸在呢。”
静不管他们,被打断对话后也不想再聊这事了,自顾自坐到沙发上打了好大一个哈欠,半眯着眼差点没睡过去,连自家儿子的呼唤都没听明白,只本能的胡乱“嗯”了两声。
幼儿扑进父亲的怀里,后颈还没发育好的腺体隐约可见,在闪烁的黑色阴影中,静还真就如愿梦见了他自己也不曾记得的过去。
“静…醒醒……静……”
“妈妈!”
猛然睁眼,视线里的一切都依旧恍惚,疼痛和母亲的痛哭仿佛还在耳边,他从沙发上坐起,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向听不见的对方呢喃:“痛……”
——
心悸与疼痛凭空出现,大田静香本能捂上胸口,她的眼眶擎着泪水,好在这样的疼痛只维持了短短数秒。
凭空出现的知觉不是怪事,奇怪的是疼痛本身,是什么使对方感受到发自灵魂的痛苦?
大田一族的灵魂生来便有特殊的能力,在灵魂的寿命走向尽头之前哪怕是转世、投胎也不能将其剥离。藏匿于灵魂的力量多种多样且无法控制,所需要支付的代价也不一样,但不论如何,很少有人能超脱灵魂将能力使用到承载灵魂的躯体乃至任何身外之物上。
即便是限制在灵魂之内,例如大田东武,她的舅舅,能力是观测灵魂河流的走向,所支付的代价就已经格外高昂。
窥探灵魂的道路,要用生命来铺路。
她的能力则更接近于心灵感应,比起常人所说的倾听(甚至会被理解为窃听)别人的心声,这更倾向于感受他人灵魂上的喜悦与痛楚。
事实上这些年来,她唯一在意的,会去寻找、感受的人就只剩下她的儿子静了。
大田静香闭上眼,用灵魂追溯疼痛的根源,从漆黑一片的深处寻到了那双乌黑的眸子,病床上的孩子眼里满是不解与委屈,叫她根本不忍心继续看下去,静香想起来了,那是自己为小静做出的最残忍的一个决定——摘除会诱发第三性别的腺体。
她明白了缘由。
大田静香在空落的房间里恸哭起来。
——
“你哪里疼?”
降谷零轻轻牵开静捂着脖子的手,除了腺体上他咬开的伤口外并无别的外伤,所以是腺体出了什么问题吗?静的愈合力称得上极差,这样频繁地咬破腺体确实不好。
温热的手附上堪堪愈合的伤口,静不自觉地仰头躲了躲,被梦境搅乱的大脑清醒不少,他看向零和小守,摇摇头:“我没事了。”
“你做噩梦了。”情感由信息素传递,偏偏静既无法自己控制也没有使用隔离贴,他想装不知道也不行。
静于是点头:“我梦见静香带我去医院,”他抬手往后脖子方向按,“大概是在这里……”“别——”“嘶!”
那两根手指径直按上腺体,降谷零也没能拦住,静冈静痛地一颤,又下意识用手去捂。
“手放开,让我看看,”降谷仔细看了看,腺体有些红肿,不过伤口结的痂并没有破损,应该只是碰的疼了,“还好,没出血。”
“妈妈还疼吗?”
静拍拍小守的肩:“没事,现在不疼了。”
降谷零坐到静的身侧,同时把小守抱到自己腿上:“你梦见母亲带你去医院?”
没想到零会直呼大田静香为母亲,以至于静愣了一下才回答:“只记得很疼……刚才那一下弄得我全忘了。”
于是降谷零引导他:“你在梦里好像非常难过,是梦见熟人了吗?”
“这么一说的话……我好像有看见静香,在哭,”大田静香的面孔突然浮现在脑海里,静冈静摇摇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脖子后面有一条疤痕,大田老师说是我小时候滑倒磕到了路牙,不过我自己没什么印象,仔细一想……确实就在腺体附近。”
而降谷想到一个疑点。
关于大田静香的身份他已经让风见去查了,当年明明曾经如此大规模地寻找那位田中小姐,最终留下的影像照片等资料却少得可怜,恐怕还有什么人在其中掩盖真相,不过且不论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目前被静指认为亲生母亲的大田静香毫无疑问是个BETA,至少可以肯定她有第三性别,那么她生下的孩子怎么会没有第三性别呢?BETA也有腺体,如此显眼的在颈后泛着红,只是无法被标记,没有相应功能而已。
但实际上,静从来没有表达过自己在那个世界有过什么第三性别,他甚至一直到发情期正式开始才知道有这回事。
与此事相对应的却……即便是过去的年代,因为意外标记或是失去ALPHA而选择洗去标记甚至是切除腺体的人也从来不在少数,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会在后颈处有一条术后疤痕。
所以假如,静有第三性别,只是不自知呢?
全是假设,全是猜测,降谷零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别的事要做……”静冈静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往零身上倒,“零君,我好困啊……”
一如既往地拖着长音喊他的名字,不自觉撒娇的模样叫人根本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小守跳到地上正伸手试图把静的身体扶正,稚嫩的声音念叨出好几句过于成熟的教导话语,静顺着孩子的力道颇为不情愿地坐正,嗯嗯啊啊地胡乱点头,只看那满脸的倦意就知道根本没听明白自家儿子在说什么。
这时静却突然伸出手去,撑住腋下抱猫似的把孩子提起来往怀里带,手一顺就把小守抱上了腿,两手交叠搂在怀里,然后又一次,向边上一歪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零的身上。
父子俩茫然地对视一眼,同样看见了对方眼里对另一个人的无奈。
呃,好吧……毕竟是静,谁都拿他没办法,哪怕是三岁的孩子也要明白这个道理。
连哄带骗地让静卸下伪装去床上睡,隐形眼镜下的墨绿瞳孔重现人间,撤去两片假皮,不用化妆品就没法掩盖的病态简直叫人心痛,只是白天脸上带着红晕的模样看起来还不像现在这样糟糕,而现在……
降谷零看上去只想叹气了。
小守则非常自觉地爬到他们俩中间,睡到半夜的时候终于还是滚进静的怀里去了,说到底即便有血缘关系,小家伙还是更亲自己的母亲,接近3年的缺失不是短短一句血缘关系就能填平的。
都怪组织,他暗自下结论。
静冈静把自己蜷进被子里,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怀里还搂着一个,睡得难得安稳,其实降谷零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这些年来他收敛信息素已经成了习惯,只是今天为了让静睡个好觉,他一直尽力平缓地持续释放信息素,如此一来也没法熟睡。
直到凌晨一点的时候静抱着小守一同滚进他的怀里,OMEGA信息素更加浓郁地撞进鼻腔,失控的能力终于随着信息素一同将他拽向梦境。
——
充斥在耳边的,是滔滔不绝的浪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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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更新了我爬回来更新!!!
现在开始这里是超能力广场(ww)
能感应情绪的大田妈妈,死亡不是终点的静崽,诞生背后大有来头的守崽崽,一个人撑起整个厂牌(?)的劳模琴(?),能同时打4到5份工的超人零零(hh)
现在还有谁不是超能力者!是你啊黑泽和之!(美式霸凌.jpg)
琴:我无情,我冷酷,我是断情绝爱派掌门人。
(背地里:怎么抓着我侄子了,搞事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