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在哪儿

作者:一缕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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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的钱回来了


      参加了和爱协会的常盼盼日子比以前忙碌了,但是她感觉很充实,她感觉到了自己也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她感受到了自己人生的价值,尽管自己的价值很微小,就像是阳光下一滴晶莹的水滴。康健康总体谅常盼盼孩子还小,就告诉她;“盼盼,你不用每天都来,大家轮流来干,家庭爱心两不误,一个星期来一次就行。”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充实,一晃,百日豆浆活动已经坚持一个多月了,这马上要春节了,因为春节是咱们中国人最最隆重的节日,所以春节前夕家家户户都在忙忙碌碌的准备迎接新年,新的生活。当然,我们环卫工人,城市的美容师们,也就更忙碌了,他们彻彻底底地打扫着一条条街道,好让我们生活的城市以崭新的面貌,崭新的姿态迎接新年。爱心豆浆当然也不能停下,应该更好地为辛苦的环卫工人们服务,为他们捧上更加香浓的豆浆。
      春节假期了,环卫工人们的节奏更紧张了,他们一天都不能停下自己的工作,当然和爱人也不能停下自己的爱心豆浆。
      常盼盼骑着电动车走在街上,冷风尖利地打在脸上,见缝插针地吹进衣服里。她屏住呼吸,但是还是要呼出一团团的热气,热气一出口,就遇冷凝成了更浓的雾气。常盼盼看看四周,一切都好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纱,天上稀疏的星星还在闪烁着。突然,盼盼感觉车子好像是压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她停下来,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原来是一个小书包,谁家孩子把书包丢了?盼盼顺手把小书包捡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车筐里,想一会儿再找失主。
      常盼盼到了和爱协会的大门前,跟以往一样,停下车子,就开始忙活爱心豆浆的事儿了。经过一个大早的忙活,当她们看着那些环卫工人嘴里呼着一团团雾蒙蒙的哈气,从她们的手中接过一杯杯热气腾腾的豆浆,热腾腾的爱心豆浆温暖着这些披星戴月的城市美容师们的心,他们捧着热乎乎的豆浆,眉开眼笑地喝着,心里立刻就有一种温暖幸福在流淌。
      常盼盼骑着她的电动自行车,迎着晨曦走在路上,今儿心情不错,她不时地哼唱几句歌,《爱的奉献》的旋律就从她的嘴里流淌出来。常盼盼到了家门口,她放下车子,摸摸口袋,钥匙在口袋里。此时赵鹏飞领着女儿嘉月,嘉月背着书包过来了。常盼盼一看见女儿的书包,她突然就想到了今天早上捡到的那个书包,她回过身,看自己的车筐,车筐里一个蓝色的半旧的小书包依然安安静静地躺着。她长出了一口气,赶紧拿起这个包。
      “今儿回来的不晚。”赵鹏飞说。
      “嗯,今儿利索。”常盼盼说。
      “妈妈,我想让你去送我上学。”嘉月说。
      “好,妈妈送嘉月。”常盼盼说。
      “你去送孩子,我先走了。”赵鹏飞说完,推起车子就走了。
      常盼盼把蓝色的包又放回到车筐里,说:“嘉月,走,上车。”嘉月看到那个陌生的蓝色书包问:“妈妈,谁的书包?”
      “什么书包?”常盼盼说。
      “你刚放下的书包,那个蓝色的。”嘉月指着车筐里的书包说。
      “哦,那是我在路上捡的。”盼盼说。
      “书包里装的什么?”嘉月问。
      “我也不知道,还没顾得上看呢。别啰嗦了,快上车,不要迟到了”盼盼说。
      “妈妈,你捡到的书包要交给我们老师吗?”小嘉月坐在车子上问。
      “这不是在你们幼儿园捡到的,不用交给你们老师,要交也应该交给警察叔叔。”盼盼说。
      小嘉月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常盼盼把嘉月送到幼儿园,返回家,她拿起捡到的蓝色包,打开一看里面一张半旧的报纸,她打开报纸,没想到不起眼的旧报纸抱着的竟然是一叠钱,纸上写着“高富贵”六千元,几个有点歪扭的字,书包里还有一张票据,票据也包着几张人民币,她打开票据,原来票据是一张献血单,献血单上写着献血人“常军生”,人民币是八百元。常盼盼数了数包着的钱,整整六千八百元。
      “这六千八百元钱,对于自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自己出摊儿,风风雨雨的,两三个月还不知道能不能挣来这些钱呢,这些钱让自己家零花,足足可以花三四个月了。我捡到这包时,天还是黑的,没有人看见,所以也没有人知道是我捡了这钱。我悄悄地把这钱放起来吧,反正也不知道这钱是谁的。常盼盼心情复杂地把钱包好,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棉衣,把这六千八百元钱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然后又把衣服放进衣柜的最里边。
      “人家的书包放哪里呢?扔垃圾箱吗?不能扔,先看看有没有人找吧。”常盼盼心情矛盾地想。“算了,不想了,自己还是先出摊儿,挣生活费吧。”想到这儿,常盼盼把书包扔到了小屋的一个角落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去出摊儿了。
      路上,常盼盼的心不能平静,她老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自己的身后注视着说:“是你捡了我的钱,你还我的钱。”那是一双什么样子的眼睛,男人还是女人的眼睛,她说不清楚,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她说不上来,但是那是一双诡异的眼睛,一双带着一些愤恨的眼睛。
      恰好,今儿上午的买卖不好做,没有几个买主,常盼盼的心绪一直被这双眼睛叮咬着,她的心咚咚地跳着,一刻也不能安宁。“你还参加什么和爱协会,献爱心呢?捡了我的钱,都不归还,什么他妈的爱心人士,都是他妈的见钱眼开的东西。”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深处咒骂着她。
      “钱是好东西,人见人爱,在你的手里,就是你的,钱上又没有写着名字。有钱能使鬼推磨,鬼都喜欢我,何况是一个人呢?在我的面前,什么他妈的真理,仁义道德,都他妈的是假的,统统的见鬼去吧。“那些钱好像也站起来说话了。
      冷嗖嗖的风一阵阵吹过,街上的行人急匆匆地走着自己的路。常盼盼抬头看看有些灰蒙蒙的天。冬天是厚而沉重的季节,这灰蒙蒙的沉重让常盼盼感到迷茫,感到悲伤。
      “人性丑陋兽扯皮,善恶是非需自知。”原来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劣根性,人性的高光和丑恶我们都要去面对,但是世上的人啊,大都只认可自己的高光时刻,却不敢直视自己的阴暗面。原来人性存在的自私,贪婪,嫉妒,虚伪,堕落不是只有恶人才有的,我们每一个普通的人身上都有着阴暗的一面啊!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自私,贪婪,虚伪的人,不行,自己不能这样的贪婪,这陆仟捌百元钱对于自己有很大的用途,但是对于失主可能有更大的用途。想到这儿,常盼盼好像不再迷茫,她抬头看看天空,天空明亮了许多,暖暖的太阳从云层里一点点儿钻出来了。常盼盼无心再干自己的买卖,她收拾好自己的摊子,准备回家寻找钱的失主。
      常盼盼回到家,她先到小屋里拿出那个蓝色的小书包,然后又到衣柜里拿出自己的棉衣,她小心翼翼地把钱掏出来,她打开那张半旧的报纸,报纸上的“高富贵”是谁?哪里人?不知道啊?再看那张票据,票据上写着“常军生”,她再仔细地看票据上还写着年龄地址,年龄栏里写着四十二岁,地址栏里写着“平山温泉沟。”啊,这个常军生是平山的,还姓常,我是不是应该到平山走一趟,去看看这钱是不是常军生的。可是去平山,怎么去呢?让齐峰和自己一块儿去吧,常盼盼拿起手机,翻出了齐峰的电话号码,她拨了几个数字,她犹豫了,自己尽量不要单独跟齐峰在一起,免得高春萌心里不舒服,那找谁跟自己去呢?高春萌是做媒体的,让她参与,就有可能曝光上媒体,好像自己是为了捞好名声上媒体似的,不能让高春萌去,那自己还是找高春梅去吧。想到这里,常盼盼拨通了高春梅的电话,她把大致情况跟高春梅说了一下。
      高春梅说:“呀,你常盼盼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啊!拾金不昧的人,品格高尚的人!”
      “高姐,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其实我内心也有龌龊的一面。”常盼盼说。
      “今儿有点儿忙,明天抽时间跟你到平山走一趟。”高春梅说。
      “好的,谢谢高姐。”常盼盼说。
      “客气了不是,应该是我谢你,你拉着我做好事儿呢,我跟着你高尚呢。”高春梅说。
      “咱们不要互相贴金了,明天见吧。”常盼盼说。
      “好的,明天见。”高春梅说完挂断了电话。
      一辆红色的小汽车在公路上奔驰着,车子里,高春梅专注地开着车,常盼盼入神的望着车窗外。
      “盼盼,咱们走的路对不对?”高春梅问。
      “我就是对我们那个村子熟悉一点儿,其他的村子,我也没有去过,也不清楚啊。”常盼盼说。
      “不行,咱们开导航吧。”高春梅说。
      “是,现在有导航,去哪儿都不怕的。”常盼盼说,
      高春梅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常盼盼说:“打开我的导航。”
      常盼盼接过手机说:“解锁密码?”
      高春梅说了一串数字。
      “高姐,密码告诉我,你也不怕我刷你微信里的钱吗?”常盼盼开玩笑地说。
      “不怕,你可以随便刷,你要贪财,咱俩今儿就不用跑到这里了。”高春梅说。
      “高姐对我还是有所了解吗?不过我也是很贪婪的。”常盼盼说。
      “人都有龌龊贪婪的一面,只是在黑暗的心里想一想,不付诸于行动,那就是一个好人。如果一点儿也不龌龊贪婪,那应该就是圣人了。”高春梅说。
      “高姐说出的话我百分之百的赞同,你的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吗。”常盼盼说。
      “你又在给我戴高帽。”高春梅说。
      常盼盼呵呵地笑笑说:“我的高帽可是稀有的,别人想戴,没有。”
      路上,一辆辆车子驶过,腾起了一股股灰黄的尘土。
      “这农村里的生活环境还是不够好啊,尽管这几年通通村工程让农村环境改变了不少。”高春梅说。
      “可能有的村子环境变得好了,有些村子还不行。”常盼盼说。
      “看来,农村人居环境的改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高春梅说。
      “您已经进入平山温泉沟。”
      “进村了,车子放慢点。”常盼盼说。
      高春梅的噢字还没有出口,突然,一只小狗,从左边的小巷里窜出来,好像是要横穿这条马路。高春梅一个急刹车,但是车子还是兹拉窜出去一段,那只小狗跑的速度也挺快。只听:“汪”一声惨叫,“吱吱”两声哀嚎。高春梅惊出了一身冷汗。
      常盼盼下车一看,后轱辘底下一滩猩红的鲜血,还在一滴滴地流淌,一只白色的小狗,雪白的毛被染红了,它瞪着惊恐的双眼,好像在指责自己。悲惨地躺在血泊里的小狗,让常盼盼心里难受,她再也不敢往那儿看第二眼了。她慢慢地上了车。
      “怎么样?”高春梅问。
      “一只白色的小狗,被咱压死了。”常盼盼说。
      “无意间伤了一条命,造孽啊。”高春梅说。
      “走吧,咱们先办正事儿吧。”常盼盼说。
      高春梅打动车子,正想走,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这小男孩一看躺在血泊里的小狗,蹲在那里就开始大哭。“我的狗狗,你们还我的狗狗。”
      小男孩这一嚎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胖的穿着花棉袄的中年女人跑过来了,她一看地上血泊里的小狗,就拍着车子,扯着嗓子大喊:“你们下车,你们陪我们的小狗。”
      高春梅和常盼盼下了车,高春梅说:“大嫂,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小男孩还尊在狗狗前嚎哭,胖女人一张胖脸上,一双浓浓的眉毛竖着,咬着牙说:“说的轻松,不是故意的就算完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高春梅说。
      “这小狗可是我们家的爱物,是我家孩子的宝贝。”胖女人竖着眉毛,瞪着眼吼着。
      “大嫂子,那你说咋办?”常盼盼问。
      “咋办?赔偿我们损失。”胖女人说。
      “行,你看赔多少?”高春梅说。
      “多少,我家的狗狗是名贵的狗狗,你们得赔偿两千元。”胖女人说。
      “大嫂,咱们不要太离谱行吗?”常盼盼说。
      “不管怎么说,你们得陪两千元,不行你们就别走。”胖嫂挡在车子的前面说。
      “大嫂,你这有点儿讹人啊,你这狗狗就是一直普通的狗狗吗?。”高春梅说。
      “你说普通就普通啊,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儿,我们说了算。”胖女人说。
      “我们没有带那么多钱。”常盼盼说。
      “我不管,反正你们不给钱,你们就别走。”胖女人不依不饶地说。
      “不讲理的村妇,真是难缠。”高春梅说。
      “你说谁不讲理呢?我的狗狗好歹也是一条命,一条命就要你们两千元,我心软,没跟你们要五千元就算便宜你们了。”胖女人说。
      常盼盼和高春梅抓着脑袋,一条普通的小狗,市场上撑破天二百元,这两千元得买多少条狗啊,可是不给,恐怕是走不了。今天怎么碰上了这种倒霉的事儿。她们正在和胖女人僵持着,过来几个人。
      “怎么回子事儿?”一个披着军大衣,身材魁梧的六十多岁的大爷问。
      高春梅和常盼盼看看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狗狗。
      “她们压死了我家的狗狗,她们不赔钱。”胖女人说。
      “好歹也是一条命,压死了就应该赔偿一些。”军大衣大爷跟高春梅和常盼盼说。
      “我们没说不陪啊,可她要的赔偿不合理。”高春梅说。
      “你要人家多少?”军大衣大爷转向胖女人问。
      “两千。”胖女人说。
      “你家的狗是从天宫里出来的吗?这么金贵。”军大衣大爷说。
      胖女人脸立刻变得红红地说:“我家的狗狗哪来的,管你什么事儿?三儿鼻子眼儿。”
      “做人得凭良心说话,不能太贪婪的。”军大衣大爷说。
      “差不多的了,咱们农村要一只狗狗,谁家也不会要钱的。你养了一段时间,有感情了,要一点儿赔偿也应该。”花白头发的大爷说。
      “在人家地盘儿,你们多赔偿一点儿,也应该,再说。你们城里人也不在乎这几个钱。”一个年轻一些的瓜子脸女人说。
      “你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一个抱孩子的白净的中年男人问。
      “我们来找一个人。“常盼盼说。
      “你们找谁?”白净男人问。
      “常军生。有这个人吧?“高春梅说。
      “你们找他干什么?”军大衣大爷问。
      “我们捡点儿东西,看看是不是他的。”高春梅说。
      “你们捡了东西,还是丢了东西?”瓜子脸女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地说。
      “看来,这常军生是这个村里的,那麻烦你们给找找他吧”常盼盼说。
      军大衣大爷转身走出了人群。
      大约十几分钟后,军大衣大爷领着一个四十多岁,面色憔悴的瘦瘦的女人过来了,军大衣汉子说:“常军生不在家,这是他的老婆,叫三英子。”
      “大嫂,你家常军生干嘛去了,我们想问他点儿事儿。”高春梅说。
      三英子还没有说话,眼里已经泪光盈盈了,她说:“军生妈有病住院,需要手术,可是家里的钱不够,他昨天跑了一天才借了一些钱,他忙着往医院赶,不小心,钱丢了。”说完就呜呜地哭起来。
      “他丢了多少钱?”高春梅问。
      “我也不知道。”三英子哭着说。
      “大嫂,别哭了,这个包是你家的吗?”
      “是,这就是军生走时拿的那个包。”三英子抹抹眼泪说。
      “大嫂,钱找回来了,这就是你们丢的钱,我们就是来给你们送钱的。”常盼盼说。
      “好人,你们是好人!”三英子说着扑通一下,跪在了高春梅和常盼盼面前。
      常盼盼赶紧扶起三英子说:“大嫂,你给你家军生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钱找到了,如果急用的话,我们马上给他送过去。”
      三英子抹抹眼泪说:“谢谢恩人,我打电话。”
      一旁看热闹的人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怔怔地看电影似的,望着高春梅和常盼盼把一个蓝色的小包包递给三英子。三英子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包包。
      常军生的电话打通了,三英子告诉他:“咱家的钱找到了,人家失主给咱们送来了。”
      “你没有做梦吧?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儿?”常军生说着就想挂电话。高春梅赶紧凑过去说:“你要相信世上还是好人多,我们就是来给你送钱的,你急用,我们可以马上给你送过去。”
      电话那头稍微沉默了片刻,常军生说:“难道这是真的?我们真的遇到好人了,遇到活菩萨了?”
      “你在哪一个医院?”高春梅问。
      “我们在中山医院,我们的钱回来了,我娘有救了,我娘可以做手术了。”常军生哆嗦着说。
      高春梅上了车,喊着盼盼上车。常盼盼刚要上车,又看见那个穿花棉袄的胖女人,拉着她的孩子。她走上前去说:“大嫂,压死狗狗,是我们的过失,这赔偿差不多就得了,我们还要急着去给常军生家送救命钱呢。”
      “大妹子,你们都是好人,这么多钱,都给送来了,这么一只小狗,我还要什么钱呢?你们走吧。”胖女人说。
      “对,让她们快走吧,赶紧去救你大娘的命吧。”军大衣大爷说。军大衣大爷又说:“常军生和她是堂叔伯姐妹。”
      高春梅和常盼盼的车开走了,透过扬起的昏黄的尘土,一群人还站在那里议论着。
      中山医院的门口,高春梅和常盼盼把那个蓝色的书包交给了常军生,常军生一张黑瘦的脸上,憔悴的眼里含着泪花,他哆嗦着双手接过书包吧,深深地鞠着躬,作着揖哽咽着说:“谢谢好人!谢谢好人!你们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是你们救了我娘的命。”
      高春梅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的钞票递过去说:“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算是我们看望老人家的。”
      “谢谢你们,不用了,我有两万多点儿,你给我送来的这是我借来的六千元,和我卖血的这八百元,够了,咱们的医保还可以报一部分。”常军生说。
      “我们的一点儿心意,你就拿着吧,去买一点儿营养品。”高春梅把钱塞到常军生的手里,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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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救命的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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