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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约翰·康斯坦丁，我听说过你。”蝙蝠侠直起身，用他那低沉而富有压迫性的嗓音说道。
“对，是我。”驱魔人懒洋洋地应道，声音听起来快被烟熏哑了，不过他看上去对于蝙蝠侠知道自己名字这件事毫不意外。
“你为什么也在这？”侦探在面具后眯起眼睛，问道。
“案子而已。”金发的男人耸耸肩，拒绝透露更多情报。
他把领带从扎塔娜手中解救出来，然后从那件米色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支皱巴巴的烟——最后一根。毕竟这座小镇里的东西，不论烟酒还是食物，本质上都是黑暗能量幻化出来的。
康斯坦丁随手打了个响指，用指尖冒出的火星点燃了它，袅袅升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其实案子也没什么特别的，约翰·康斯坦丁印的“黑魔法大师”名片到处都是，于是一个美艳性感的好莱坞影星找上门来——顺便一提，康斯坦丁本人亲自验证此人床上技术一流——称她的几个关系不错的同行都像变了个人一样诡异。
作为演员，他们在事业上升期选择不参加宣传活动，深居简出、影星跟他们私下通话时这些人的语言含糊难懂，夹杂着呼哧呼哧的怪异声响等等等等……种种不祥的迹象让她感到害怕。
起初康斯坦丁以为这是一个压力过大的女性在小题大做……你看，明星的生活就是很容易给人造成过大的压力，但她给得实在太多了。
康斯坦丁找到委托人口中那几个举止诡异的演员，发现他们其实早已死亡，灵魂不知去向。如今活动的只是他们留在人间的尸体，占据了他们身体的则是来自地狱的邪物。
好吧，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所以他顺着线索追查到了这部电影，去影院偷了电影片源，然后来到当年惨案发生的小镇调查，结果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康斯坦丁尝试了不少法子逃离这座牢笼，但他的方法要么不奏效要么危害太大。这片异空间和里面寄存的邪灵互相关联——最好的办法是等这部天杀的电影正式上映。
假如恶灵离开老巢，出去杀人，这片稳固的空间就会产生一个薄弱点，可以直接从里面轰开，然后他就可以出去捉住幕后黑手。
薄弱点曾经相当短暂地出现过两次，但持续的时间都不足以让他念完咒语，所以等候成了现在的最佳选择。
至于电影上映到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会不会有人死掉……平安夜不和家人过节反而出门看恐怖电影，他们活该，好吧？
起码在被扎塔娜逮住之前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蝙蝠，如果我是你的话，作为不会魔法的普通人，我绝对会离那个东西远远的。”康斯坦丁懒洋洋地说道，面对蝙蝠侠不信任的目光，他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可能确实名声不太好听——但我觉得我毕竟是一个人类，总归比黑暗生物要可信一些。”
杰森冷哼了一声，作为一个人类，大名鼎鼎的约翰·康斯坦丁连魔鬼都骗——全在蝙蝠侠的档案里呢。现在他还说这话，可见这家伙脸皮厚度远超凡人。
“约翰，也许他只是个普通男孩——”扎塔娜谴责地瞪着他。
“拜托，小扎，别告诉我你感应不到。”康斯坦丁摊开双手，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无辜，“那玩意连人类都算不上，它身上满是负面的能量，来自暗影的黑魔法。一个混种，非人类的那一半指不定来自我哪个住在地狱最深处豪华宫殿里的老对头……一般恶魔和人类生的崽子的力量可没这么黑暗。”
“‘那玩意’有耳朵，你再用‘它’称呼我一句试试！。”加菲尔德恶狠狠地瞪着康斯坦丁，蓝灰色的眼睛宛如阴沉的天空。康斯坦丁的话精准地戳到了他的伤口——黑暗和死亡永远不是可以被人们轻易接受的了力量。
“约翰！”扎塔娜看上去有些生气，“这孩子也许是个混血统，但他身上的力量并不邪恶，你清楚单纯拥有黑暗的能量跟邪恶能量之间仍存在区别。”
“嘿，你告诉我，我们要在这么一个地方信任一个半魔？所有黑暗生物都会隐瞒真相，隐藏自己的气息对它们来说可一点难度都没有。”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亲爱的，太容易心软可不好。”
当然啦，并不是说他在针对黑暗属性或者什么的——约翰·康斯坦丁对所有与魔法有关的事物都抱有警惕，他认为魔法最终都会让使用者付出代价。
实际上除了少数几个人，这位地狱神探谁都不太相信——就算现在对面站着的是个辉光能照亮整片夜空的大天使，他也不会信任对方的。
这家伙只是表明了不信任而不是把你的底裤都算走已经可以说是最好的情况了。
“我没有你们口中恶魔的血统。”加菲尔德压抑着怒火说道，“我父亲是一位希腊神祗，我可以对着冥河斯提克斯发誓，我只是想把蝙蝠侠带出去，对你们绝无恶意。”
对于凡人来说这句话不算什么，但对于拥有希腊神明血统的半神来讲，那是一句拥有魔法效力的誓言。
“我知道了，孩子。”扎塔娜看上去放松了一些。
“那么，走吗？我的天赋让我能够带其它人一起穿越黑暗。”加菲尔德转过头去看着布鲁斯，伸出手。
蝙蝠侠透过森白的目镜审视面前的男孩，加菲尔德被他富有压迫力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但他还是不躲不闪地盯着面前的大蝙蝠。
“我认为他是可信的，蝙蝠侠。”扎塔娜说道，“拥有黑暗力量的存在穿过屏障到外面比我们这样的法师从里面强行打破屏障要轻松得多。”
亡灵飘在他身边，就杰森对布鲁斯的了解，蝙蝠侠现在绝对在头脑风暴，权衡利弊，分析可能存在的风险——
然而蝙蝠侠没有过多迟疑，只是直接把那只覆盖着手甲的手递给了加菲尔德。
杰森挑了挑眉，好吧，毕竟迪基鸟还在外面呢。
加菲尔德抬眼看着他，也显得有些意外，随后他握住了那只手。
男孩眨眨眼睛，转向扎塔娜，“一起走吗？女士。”
“你的力量足够带两个成年人出去吗？”扎塔娜迟疑着问道，不同于对所有于魔法都保持警惕的康斯坦丁，她对面前的孩子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
“我觉得没问题。”加菲尔德冲她笑了一下，把手递了过去。
他压根没费心去问康斯坦丁。
“真记仇啊，小子。”驱魔人笑了一声。
“我相信您有自己的方法。”男孩好不友善地冲他咧咧嘴。
加菲尔德拽着蝙蝠侠跟扎塔娜没入阴影，然而在完全潜入影子的时候他只觉得身体一重——有人拽住了他的帽子。
他们回到了恩斯特隆街地狱舞厅门外的阴影里。
“多谢载我一程。”康斯坦丁放开了手里的帽子，挥挥手。
然而加菲尔德没有任何反应，他失去了知觉，身体软软地倒下去，被布鲁斯一把捞住。
“他怎么了？”亡灵急切地问道。
“他的力量耗尽了。”扎塔娜迅速地查看了一下男孩的情况，皱起眉毛，“带三个成年人，绕开那片空间创造者的感知离开绝对不是什么轻松得事情。”
这时舞厅里传来尖叫，地狱舞厅里一片混乱，怒吼声和咆哮声混做一片。
烟雾弹造成的烟墙还留在大厅里。
想也知道是谁的风格。
……
加菲尔德离开之前确实嘱咐了迪克跟沃利别动也别出声——然而罗宾某些情况甚至不会听蝙蝠侠的话，更不要说闪电小子了。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五分钟之前。
最初沃利和迪克两个人一直紧盯着银幕。
加菲尔德进入那个黑暗空间之后，他们很快就在银幕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当然不止他们，舞厅里的怪物们也注意到了——然而恶魔对误入“电影”的小男孩毫不关心，它们只是继续拿人类取乐。
另一个入镜的人是个大问题。
“康斯坦丁！”一个魔鬼尖叫起来，“快去通知老大！”
很快一只体型庞大的恶魔走了进来、它穿着晨衣，皮肤铁青，看起来像是一具被水泡到浮肿的尸体。
沉重的脚步声震得房间轰轰响。
“我猜这不是什么好事。”沃利吹了声口哨说道。
“是时候搞点乱子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了。”迪克点点头，开始翻找他的万能腰带。
他往舞厅里丢了几枚烟雾弹——好嘛，事实证明，恶魔也需要视力。
大厅里乱成一团。
迪克从他的腰带里掏出了一把可以爆炸的蝙蝠镖，他没入黑暗，炸毁了舞池里的一些看上去就非常邪恶设施。
沃利早就记住了舞厅里那些人类受害者的位置，他扛起那些人，然后把他们逐一转移到外面。
刚好看到了蝙蝠侠。
抱着加菲尔德，看上去非常不开心的蝙蝠侠。
看上去非常、非常不开心的蝙蝠侠。
“啊哦。”沃利说道。
大厅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浮肿的恶魔张大嘴巴，把所有烟雾吸进肚里。
烟雾散去后，迪克仍站在舞厅中央，他的背后是沃利，他们对面是那只庞大的恶魔，所有的人类都被挪了出去，那些小恶魔被炸得东倒西歪。
“罗宾。”蝙蝠侠失真的声音传来。
“哇靠，我完蛋了。”迪克小声嘀咕道。
那只体型庞大的恶魔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它转向门外的方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哦，我的老朋友。”它轰隆隆地说道，“约翰·康斯坦丁。”
“嘿，伙计，你是哪号人啊？”金发的男人扬着眉毛说道，“我住在下面的朋友多的是。”
“最特别的那个。”恶魔发出怪笑，它掰开自己的嘴巴，像是脱下衣服那样撕下了自己的外皮。
一只拥有牛头、人型上半身、还有蛇尾巴的怪物钻了出来。
“涅迦尔。”康斯坦丁顿住了。
……
蝙蝠侠没有参与后续的战斗，他带着几个小孩和被救下的普通人离开了现场。
两位强大的魔法师足以对付那只恶魔。虽然他们没能够彻底消灭它，让那只狡猾的东西逃回了地狱。毫无疑问，它还会回来，但几年之内它没有机会了。
LAPD接手了剩下的事务，扎塔娜和康斯坦丁确保了警察认为这只是一起普通的……邪教邪恶献祭事件。
而加菲尔德始终没有醒。
蝙蝠侠调来了蝙蝠飞机，把他们几个运回哥谭市。
大蝙蝠一言不发，冷冰冰地坐在驾驶座，而沃利和迪克像两只在拆家现场被铲屎官逮个正着的狗崽子一样垂头丧气——迪克尤其垂头丧气。
要知道这个时候他还没有那么丰富的叛逆经验呢。
加菲尔德无知无觉地靠在沃利肩上，他的左手上绑着夹板，手背上扎着点滴，一瓶葡萄糖溶液吊在上方，随着飞机的震动晃晃悠悠。
亡灵坐在他的对面，定定地看着男孩出神。
那双锐利的眼睛被遮住，长长的睫毛搭在青色的下睑上，看上去脆弱又无助，仿佛一次气流带来的颠簸都能要了他的命。
“老实说，我倒是挺乐意提供膝枕的，相当乐意。”现在魔法的效力结束了，蝙蝠侠没法再看见鬼魂，所以杰森可以没什么顾忌地讲话，虽然唯一能看到他的人此刻正昏迷不醒。
“我猜这就是作为一个鬼的不便之处。”杰森自嘲地苦笑了一下，随即俯身，把额头虚虚地贴在加菲尔德额前，“G，看在老天的份上，快点醒过来吧。”
“飞机好慢。”沃利小声抱怨道，“我自己跑的话早就回到中心城了。”
“是啊。”迪克隐藏在墨镜后面双眼无神地附和道。
“见鬼，我叔叔会杀了我的。”沃利继续说。
“是啊。”迪克想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百分之百会被禁止参与夜巡，大概率还会被没收阿福特制的小饼干。
糟透了。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还可以联系。”沃利把加菲尔德歪到迪克那边的身子扶正。
“可……”迪克回答道，然而蝙蝠侠坐在前面重重地清清嗓子，罗宾鸟迅速地改了口，“呃，到时候再说吧。”
回到哥谭时沃利和迪克在飞机上睡着了，而抵达蝙蝠侠的秘密机场时加菲尔德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布鲁斯把他送到了莱斯利医生的诊所。
然后给巴里·艾伦打了电话。
CCPD的法证官在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正在鉴定一具尸体伤口上的金属碎屑。
“你好，这里是CCPD的巴里·艾伦。”他毫无心理准备地接起电话。
“你好，艾伦警官。”电话那边传来了经过变声器修改的声音，“我假设你还不知道沃利·韦斯特已经不在中心城了，他现在在我的手上，我限你三分钟之内赶到哥谭市的汤普金斯诊所。”
蝙蝠侠挂断了电话，并没有管电话那头震惊的闪电侠。
没错，这就是某种蝙蝠式报复——沃利和加菲尔德擅自跑到了迪克的学校，这笔账护犊子的老蝙蝠没法直接跟两个小孩算，只能迁怒到家长头上一下。
不到十秒，愤怒的闪电侠带着电流冲进了房间。
然后看着病房里卧床昏迷不醒的加菲尔德、坐在椅子上冲着他讪讪地微笑的沃利、旁边没精打采的罗宾、还有站在窗子边的蝙蝠侠。
“哦。”闪电侠停顿了一秒——对于极速者来说没准差不多和半小时一样长，然后他明白了大部分的情况。
老好人愤怒地盯着自己的侄子。
“我错了！”沃利在闪电侠的怒火下光速道歉。
……
闪电侠带着沃利和加菲尔德返回中城。
这就意味着，送走了客人可以开始关门打孩子了。
“我们谈谈。”布鲁斯坐在蝙蝠电脑前那把人体工学椅上，严肃地盯着迪克，“太不谨慎了，罗宾。你在不清楚具体情况的时候把自己置于一个极度危险的环境，你对那些有关魔法的东西毫无了解——”
“当时没有别的选择！”迪克像所有顶撞家长的未成年人一样打断了他，“那只恶魔发现了你们！”
“那并不是你冲到一群恶魔中间的理由！”布鲁斯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上去好像在燃烧。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他看见迪克站在是人间地狱一样的舞厅中间、面对那只浮肿而狰狞的恶魔时究竟有多担心。
但这些话蝙蝠侠永远不会说出口。
“假如我和扎塔娜没有及时出来，你打算怎么办？跟那只恶魔单挑？揍他一拳还是往他的头上插一支飞镖？”布鲁斯的声音也失去了平静。
“嘿！我有朋友！我相信我的朋友可以带你们出来，也相信我的朋友能带我逃走。”迪克瞪着他，“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并不是单打独斗！”
“正是你的轻信还有粗心大意让你险些暴露了你的真实身份！带着对方的定位装置回家！”男人身体前倾，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咳咳。”站在一边的老管家清了清嗓子，“从这方面来说，您其实并没有立场评价迪克少爷粗心大意。”
阿尔弗雷德正抱着布鲁斯沉重的黑色披风，他小心翼翼地从披风侧面摘下了什么东西。
一只灵巧的壁虎骨架刚才牢牢地把自己贴在蝙蝠侠的披风上，被阿尔弗雷德摘下来以后，那小东西甚至还在老管家的掌心摇头摆尾地卖萌。
布鲁斯死死地盯着那副小巧的骨架，好像它会随时跳起来咬他一口。
“见鬼。”他说道，随后小心地把手伸到阿尔弗雷德那边。布鲁斯刚想捏起那只壁虎的骨架，那小东西就自己跳到了他手上。
“又不是我一个人中招。”迪克耸耸肩，虽然语调听起来很无辜。但罗宾显然正在憋笑，他的眼睛弯弯地眯了起来。
“我会把这东西交给扎塔娜。”布鲁斯干巴巴地说道，不顾那只骨架壁虎的挣扎把它塞进了一个玻璃盒子，然后那小东西自己委屈地散成了一堆零碎的骨头，“然后请她来为韦恩宅添加一些魔法防御。”
……
加菲尔德在巴里家修整了一段时间，一直到圣诞假期的最后一天，他才准备回到自己的世界。
和哥谭那次不同，迷宫的门还在原地，位置没有发生改变。
“我和杰伊，还有星际实验室的人对这扇门进行了一些调查，我们捕捉到了一些神速力的能量残留。”来送行的巴里说道，“我们猜测这扇门后面的通道，也就是你们说的迷宫，它和神速力结合在了一起……它以某种惊人的形式在神速力风暴中延伸，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能够通过它前往不同的世界或者时间。”
“而你跟那座迷宫产生了某种联系，也许有一天神速力会越过迷宫直接跟你产生联系。”沃利抱着手臂接过他叔叔的话头，“到时候你就也是极速者了——所以真的不留在中心城吗？我们可以继续研究你跟这座迷宫之间的关系。”
“……还是算了吧。”加菲尔德摇了摇头，“另一边还有事情……我们以后再见，沃利。还有，谢谢您的收留，艾伦先生。”
“没关系，再见，孩子。”金发的男人温和地说道，“如果以后有机会，中心城始终欢迎你。”
“好吧，伙计。”沃利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点沙哑，“以后有机会再见。”
加菲尔德打开了那扇门，他走进隧道，在关门之前又说了一次再见。
他能发誓自己听到了沃利吸鼻子的声音。
“这就是分离。”加菲尔德关上门，却没有马上走进迷宫，男孩看起来失落而不舍，“真奇怪，我离开营地，或者是之前送其它营员毕业的时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没准因为他们都不能算得上朋友……而且你会习惯的。”杰森轻快地安慰道，“人们需要不断地对朋友说再见。”
“有一天我也需要对你说再见吗？”男孩抬头看着始终陪在自己身边的亡灵，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的环境下看起来是铁灰色，像是一片深海，上面映着鬼魂散发着浅淡光芒的朦胧身影。
“……”杰森沉默了，他知道终有一天自己必然会离开……也许是两次。
杰森清楚，自己作为亡灵跟在加菲尔德身边的旅程会在男孩正式被布鲁斯收养前结束。而未来的报亡鸟在他死亡之前失踪，等大黑鸟飞回到家，恐怕还要再一次面对弟弟冰冷的墓碑。
“你找回了记忆。”加菲尔德轻声说道，“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吗？或者你可以安详地前往亡者的世界，得到安宁。你是义警，我相信你的的功绩足够你去爱丽舍福地。”
“我会。”杰森毫无迟疑地说道，“而且我保证我永远不会是主动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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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①超！生死时速失败了！！！怎会如此！！！但这章六千三，大家假装它是昨天和今天的吧
②ok，电影副本结束回家了（瘫）
③今天还有一更……大概是那种what if加菲尔德留在中心城加入闪电家族的番外，是if线黑闪加，有刀，不想看的我预警了，记得不要订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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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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