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对方的归属

　　前前后后有的同学下楼拿笔和本子，再次进来了，顾溯在黑板上写上了这次主题。把粉笔准确无误扔在了粉笔灰里面：“开学已经有两个星期了，你们步入这个班级集体已经有两星期了，今天把你们召集上来开个比较短的会议。”

　　“班长：王磊，纪律委员：罗丽娟……”顾溯手里面没有拿任何笔录，陆陆续续念出出在做的每一位同学的名字职位：“你们作为班上代表，非但没有做出表率的作用，反而对班上种种违纪纪律没有记录，没有及时汇报给老师。”

　　“这段时间各个科任老师都向我反应了班上的种种不良现象，你们第一天分进这个班级我就说过我会给你们一个适应时间，但是两个星期了，你们好像没有适应过来，你们作为委员，课代表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顾溯又说了一大堆关于每个职位该做的事情，直接用了将近四十分钟才结束。

　　温楠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去看窗外飞的蜻蜓了。

　　班上学生走了，顾溯把会议室收拾了一下，就带温楠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顾溯五点就带温楠去学校，就是为了以后晨跑。温楠坐在操场上步梯上看着顾溯跑了一圈又一圈，开始温楠其实想数顾溯跑了多少圈，数着数着就数混了。

　　温楠看着顾溯朝他走过来，温楠双手递上矿泉水，顾溯接过水：“我跑了多少？”

　　温楠抿了抿嘴，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顾溯笑了笑牵着温楠的手：“你不是数着吗？”走到操场中央 。

　　“你跑的太快了，没有来得及数。”温楠在努力为自己找借口，温楠环视了一下周围：“你不带我回寝室，你不，洗澡吗？”

　　顾溯把手里面矿泉水递给了温楠：“先不忙回去，我想看看他们跑早操来多少人。”

　　温楠老老实实的坐在篮球架下面，天气及其闷热，温楠手心额头就连穿的外套都有点汗水迹，顾溯也知道温楠的性格。

　　其实顾溯跑完的时候就响起了跑步铃，操场上陆陆续续就来了一些学生，温楠以为顾溯是带他离开这是非之地的。

　　温楠自然是神经绷紧，他一直紧握着自己手里面矿泉水，那瓶矿泉水就像是他最后能握紧的东西，温楠正在努力适应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跑操前先集齐各个班上的人数，顾溯就站在自己班的位置，都开始跑了只有十三个人下楼来跑，而且跑步的时候稀稀拉拉，顾溯全程都是沉默的，他就静静看着跑操结束。

　　顾溯从外面买了两三个馒头和两瓶牛奶进来的，顾溯去洗澡了，温楠就拿起馒头自己慢慢的啃，啃的一地都是馒头碎屑。

　　顾溯洗完澡和头了，出来看到温楠已经把自己腮帮子噻的鼓鼓的，温楠抬头看着顾溯挺可爱的：“啊，吞下去！”

　　温楠给吐出来了，顾溯也并没有生气，顾溯把温楠吐出来的还有地上的收拾干净了，又一点一点喂温楠，温楠努力学着咽下去。

　　今天还算好吃了大半个馒头，外加一瓶牛奶。

　　顾溯顺便也帮温楠擦拭了一下身体，开始上早读的时候顾溯就带温楠去办公室里面，温楠早上有些黏顾溯，顾溯去哪里温楠就要跟着去，顾溯去探看早读这么样，温楠有些幸灾乐祸的跟着顾溯。

　　顾溯走到班上一半的人都没有来去齐，而且来了的人都是各做各个的，与旁边的班级简直形成了对比。

　　外面突然起大风刮大雨，天色也暗的吓人以往这个点都不用开灯，现在教室里面灯光通明。顾溯就站在一个窗口前看校门，温楠有些无措的站在教室门口走廊上。

　　看见几个学生跑的上楼，手里面拿着碗身上打湿完了跑进教室里，温楠往教室里看就是顾溯面无表情看着他们：“衣服打湿了，等一会雨下了回寝室换一下。还有纪律委员班长记考勤的同学把今天早上迟到的记上下课时教给我，体育委员把今天没有跑早操也记下来给我，别包庇，早□□查了，迟到的我也查了，还有现在还没有来的同学，等第一节课下课让他来办公室里等我。”说完下早读的铃声响了，顾溯转个身就牵着温楠回了办公室。

　　第一节下课了，顾溯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一群学生，那群学生陆陆续续站在靠墙，有男有女的一富孤傲不羁的样子，看起来要不了台的 。

　　温楠倒是不想管这事，办公室里面也有其他科任老师。顾溯不在他隐隐感觉不安，温楠是踩着点离开的，走到三班门口顾溯正好出来，温楠委屈的看着顾溯，顾溯没有注意温楠的情绪，一股劲的往前走：“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办公室里面呆着吗？”

　　温楠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反正他心里面一股委屈。结果当着顾溯面坐在楼梯间上，顾溯回头看着温楠：“你怎么了？”

　　“你办公室不是在三楼吗？你下楼干嘛！！”这个时候楼梯间上没有什么人：“还有上节课下课了为什么不回办公室里面！！”

　　顾溯看着走过去学生又看了看温楠，拉起温楠，把手里面的书塞给了温楠：“我去校门口那东西，你要跟着我去啊！”

　　温楠点了点头，顾溯笑了一下：“搞半天，你是为了我不回办公室里面生气。”

　　温楠没有回答，倒是抱着顾溯赛给他的书本他看了看外封，顾溯走到太快了，温楠落了一段距离，他小跑追上去：“你干什么呢？”

　　“这不是雨刚停没有一会吗？有的家长给学生送衣服，我去拿。”顾溯双手插兜里面，尽量克制自己别给温楠做出太亲密动作，不是因为影响不好，而是温楠现在对牵摸这些动作还非常抵触，除非温楠主动开口才行。

　　温楠就抱着书走到顾溯身旁：“你为什么上课要包这么多书，你一节课也讲不完啊？”

　　“额……”顾溯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东西有些是学生忘记交上来的练习册，温楠看不出来吗？

　　两个人走到校门口，确实有两位家长等着顾溯，有一位家长的年龄跟顾溯差不多，有一位家长明显年龄大，头发上布满了白发。

　　温楠和顾溯站的很近，温楠手突然没有劲了手一松手里面的书全部掉到了地上了，温楠反应很迟钝，顾溯把手里面的衣服放在门卫室台台上，蹲下捡起书。

　　与顾溯年龄差不多的一位家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温楠懵懂的看着对面那位家长皱了皱眉脑袋里面浮出一张照片，他看那位家长倍感眼熟，他往后退了两步，语言禁失，顾溯把书捡起来看见温楠是这个反应，他瞟了那位家长一眼心里面有点疑虑：“东西送了就离开学校吧！”

　　他手上拿东西特别多，提着两袋衣服手里面还抱着课本和书，还得搀扶着温楠走：“走了，我们上楼了。”

　　温楠动作都是稍微有些僵硬，没有顾溯的扯动根本不方便动。温楠被顾溯拉倒办公室里面，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坐下后温楠眼神呆滞盯着一样东西看，顾溯没有再理会他了。

　　顾溯把落到地上上的本子弄脏的用纸来尝试来擦，办公室里面的人依旧还是站着，顾溯把桌上的两个口袋拿给了两位学生：“衣服裤子换了再来！！”

　　那两名学生走了，办公室里面还有六位。顾溯也没有再说话，就站在办公室桌子前批改两个班的作业，办公室只有顾溯一个老师，可以说得上特别安静。

　　温楠呆滞过后就说：“我想回家了。”

　　办公室里面很安静，但是温楠说的很小声，传入顾溯的耳里面都费劲，顾溯把耳朵凑到温楠跟前，但是手里面的红笔没有停，温柔的说：“嗯？你再说一遍？”

　　“没事。”

　　顾溯把作业改到一半换好衣服裤子的两位学生站了回来，顾溯眼睛眨一下：“说说迟到旷课的理由。”

　　顾溯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旷课迟到现在的都不用找理由吗？就这样正大光明的吗？”

　　有一位学生特别有理的说：“我迟到我早退怎么了？是挨着你开工资还是怎么了？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还来管我们！！”旁边的同学听到这话都瞳孔睁大的看着那同学。

　　顾溯到时没有任何反应：“确实碍不着我。”

　　这个情形下陆陆续续有同学理直气壮的倒出理由来，要是换做其他老师肯定早就火冒三丈了吵起来了，请家长。

　　顾溯道很平淡批改完桌子上的作业：“嗯，你们都挺有理的，既然你们都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顾溯坐在办公桌前打印出了一个表格递上去给了一支笔：“把你们现在家庭住址电话号码写上了。”

　　带头的人：“写就写，写完你就让我们走了？我们都在这里浪费了两节的时间了。”

　　顾溯点了点头：“课间操得下去跑。”

　　“不用你提醒！！”那八位学生写完就离开了。

　　写完后顾溯把那张纸压在一本书下，顾溯什么也说依旧还是面不动色的坐在位子上与温楠说起了话：“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记得上一会我弄的排骨汤你挺喜欢的吃。”顾溯突然想到了什么：“算了，今天晚上不行，我今天值周而且家里面的排骨好像都吃完了，明天早上我早点去买。”

　　顾溯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去上厕所，你自己好好的呆着。”学生不听话屡次还触冒犯他，要是换做他以前肯定找棍子打去了，但是温楠在这里面，肖枫眠强调过不能在温楠面前使用暴力，不然温楠会学着去的。

　　顾溯去厕所里面洗了一把脸，厕所里面有一群人……

　　温楠在办公室里面呆了很久，顾溯也没有回来，温楠以为顾溯不要他了，他就起身找顾溯。他走到走廊里面，遇见了学校老师，胡锌鹤说：“你到处走干什么？”

　　温楠尝试着开口：“我，想，问一下，你看见了他吗？”

　　“嗯？我刚刚好像看见他上楼去了。你去天楼上去找找。”胡锌鹤指了指楼顶。

　　温楠听着胡锌鹤的话上楼了，顾溯靠在天楼上所放的两张废旧的桌子上，手里面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温楠探出一个脑袋，然后看见顾溯拿起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温楠一手夺过扔在地上踩息：“你不能抽烟！！”

　　顾溯看着温楠这幅模样心里面笑了笑，毕竟温楠在意他，他又点起了一根烟放在温楠嘴里面：“我不抽烟，吸烟有害！！”

　　温楠把嘴上的烟取下来熟练的夹在指缝间：“那你一个人站在这天台上干什么呢？难不成你想不开？”

　　顾溯拿起旁边的散烟装进一个烟盒里面：“你想多了，我比你想开多了。”

　　温楠抖了抖手里面的烟灰：“也对，你怎么会想不开，你是那么容易看开的人。”

　　顾溯把烟收起来了打火机放在自己的荷包里：“你怎么找上了？”

　　温楠长呼了一口烟：“有位老师说你再这上面，我就上来找找，怕你真的想不开。”

　　顾溯问了一句：“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上楼来？”

　　温楠确实不知道手里面的烟愣了一下，顾溯把烟放在自己的包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上来，就是突然心里面有些烦躁，想上楼来透透空气。”顾溯转身一手抢过温楠嘴里面的烟，给踩灭了用手纸抱起来放在手里面：“下楼吧！”

　　温楠愣了一下顾溯有些反常，但是又说不上来。

　　回到办公室里面，顾溯还没有坐下就被学校的领导喊去了。

　　那时间顾溯特别忙，顾溯一个人要上三个班的数学课，顾溯真的很忙很忙，忙到不是上课就是在弄其他资料，星期六星期天好不容易放假，顾溯还得家访等等。

　　温楠也想为顾溯分担一些，他也在积极的做一些心理治疗，基本能正常生活，但是那半个月的心理治疗也有温楠崩溃的时候，每次做到最后的时候温楠就有些抵触，能恢复到基本正常生活对于温楠来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温楠能正常说话社交，这些都是温楠的想的。肖枫眠今天下午也是放假，陪着温楠在外面闲逛这。温楠就站在一个人肉摊前买肉，他记着顾溯很久以前就说要给他顿排骨，后来因为忙顾溯一般都是弄的很便捷。

　　温楠很熟练的走到门口做一套的流水动作，登陆自己的信息，肖枫眠在扒着铁门：“温楠，我可不可以进去？我一个人呆在这里稍微有些尴尬？”

　　“你等我一会吧！你都三十岁多的人了，尴尬什么，我就是进去拿一样东西。”温楠绝情的把肖枫眠遗忘在校门口。

　　温楠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他之前一直都在做心理治疗，温楠很熟练的走进了办公室里，他走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面有两位老师，可能是知道温楠以前的性子会不理人，也没有打招呼。

　　温楠走到顾溯位子上翻找东西，他记得顾溯把他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了，找半天都没有找到。温楠就蹲下翻箱倒柜的找，他无意间看到了顾溯抽屉里面，有一盒药，他记得这种要家里面也有。

　　但是他没有动，怕顾溯真的犯病了抽屉里面没有药，到时候真的有事了。手机没有找到，他就去三楼的班级转悠了一圈，看看顾溯在不在三楼的班级，果然在，但是他是真的被吓着了，顾溯的声音贯穿了整个走廊。

　　“都给我站起来！！你们到底想干嘛？你读不读书给我有什么关系？我尽心尽责的尽我自己的所能把知识传授与给你们？你们听不懂就算了，但是基本的尊重你们给我了吗？既然你们都没有尊重我，我那么为什么要尊重你。”

　　“李明华，谁给你的权利动用学校的教学资源的。林枫谁允许你们在学校谈恋爱，谈恋爱不说，还在校园里面做出一些亲密动作。王菲你一个女孩子，染头发，打耳洞，带手链，这些事情是你们该做的吗？”顾溯气的拿去棍子打人，他没有丝毫留情，那棍子打在人身上的身上是能听见，男的女的都没有逃过。

　　这不是一两天的问题，而是他从教这班学生这半个多月堆积而来的矛盾，他开始都觉得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他们越来越过分，顾溯不得不动用棍子，有句话说的好黄金棍棍下出好人。

　　顾溯收拾完了人：“数学作业拿上一个一个挨个的检查！！”顾溯刚刚放下棍子，那群学生吓愣了站着都不敢动了，顾溯拿起红笔也不能说是哄就是声音大了点，也把那群学生吓了一跳：“听不见啊！作业，拿上来！！”

　　李明华不服气的揉了揉的自己的胳膊，拿着数学作业走上声音不大不小：“拽什么拽？”但是全班都能听见。

　　顾溯正在气头上：“我拽是我的资本，你现在连最基本的资本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我？”

　　李明华把作业放上去。顾溯并没有这样放过李明华：“你现在最基本的生活费都是自己的父母给的，又有什么底气在我面前拽的。”

　　“你以为我想在这破学校里面读书吗？”李明华拽里拽气的说。

　　顾溯气笑了：“你不愿读就不读呗，我又没有求着你读，你爱读就读不读就算了！放在现在开学半学期不到，你可以现在去退学费我还能退一半，你放心我一定会加快速度帮你处理的。”班上的学生都震惊的，第一次听见顾溯这样说话，也是温楠第一次听到顾溯说话这么直白的一次，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肯定把顾溯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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