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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
三人说笑间吃完饭,沈镜洐手机有来电。
“喂?”沈镜洐在屋里走动消食儿。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在户外,还有点风,“一个小时之内到机场,没到我们俩坐飞机回去了!”
是叶曙月和白伽冶,俩人初中毕业后就去国外上高中了,正好陈预港要在欧洲发展一下业务,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
因为明天是沈镜洐生日。
“上飞机之前怎么不说一声,吃饭了吗?”沈镜洐赶忙叫管家备车去机场。
对面走到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别管吃没吃饭了,灌风都灌饱了。”
“行行行,你们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沈镜洐回头对张绪桓说,“走,接他们俩去。”
两人上了车,张绪桓靠在沈镜洐肩上昏昏欲睡,沈镜洐看了看他,好像忘记带他去医院了,等周日带小桓哥看家庭医生吧。
沈镜洐撩了撩张绪桓没扎起来,散在脸前的头发。
男孩子长得这么好看会被惦记的,走到哪儿都沾花惹草的,不让人省心。
他看了看张绪桓脖子上的咬痕,满意的提了提嘴角——嗯!这样有痕迹了就都知道你是有主的了。
但是我还是更希望你能加一句:“我男朋友是沈镜洐。”
临近机场还有十分钟,他抓起张绪桓的手腕,一口咬下去,张绪桓皱了皱的眉头,在松口的时候还轻轻舔了舔牙印——流血了。
张绪桓受痛睁开眼看看痛源,笑着舔了一口渗出的血,“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呢?”
“只是比较喜欢咬你……”话音刚落,张绪桓就上前吻住沈镜洐。
车停下两分钟,车门被拽开,“别亲了,”来者定睛看看,痞笑道:“沈镜洐,这又是哪个美女啊?怎么什么高级货色都能让你整来?”
张绪桓在沈镜洐肩头咬了一口,随后有点儿怨气得看着沈镜洐,沈镜洐见状赶紧摸摸他头,“他瞎说的,一会儿让他给你赔不是。”
张绪桓转过头看叶曙月,歪头轻笑,说:“好久不见。”
叶曙月瞪大眼睛,啧了一声:“不减当年啊,刚才瞎说的别往心里去,当时我们说一起去欧洲那边儿上学,这沈情圣是一点儿没含糊就留这儿等你了。”
沈镜洐拉着张绪桓往里坐,让白伽冶坐过来,把叶曙月扔副驾驶去了。
“你快闭嘴吧,谁都没你能说。”沈镜洐白了他一眼。
叶曙月撇撇嘴,头向后转,满脸好奇地问张绪桓:“你咋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沈镜洐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前天,”沈镜洐捏着张绪桓的指关节,“这不是知道你要回来了吗?回来就看见了。”
“说起回来,我和我白哥在那边住,每次吃饭都是煎熬啊!”叶曙月哭丧着脸说。
白伽冶点点头,接过张绪桓递过来的水,“我以前没在英国住过还挺不适应的,到现在也没适应。”
“一切还好吧?”张绪桓问。
“好啊!怎么不好?”叶曙月一拍手,“那时候全国竞赛白哥也去了,我看见你了实在是没认出来,那时候你头发还没现在那么长,还瘦那么多,颤颤巍巍的。”
那时候张绪桓刚能不需要拐杖自己走路。
沈镜洐眸色暗了暗,“你们俩吃饭了吗?没吃饭我让阿姨给你们备点儿。”
“在机场吃了。”白伽冶说。
张绪桓面色如常,平静地说:“过几天我还要去比赛,这次好像得去意大利,得集中培训什么的,估计得去半个月。”
“意大利?”沈镜洐眯起眼睛,语气有些不好。
“嗯!”张绪桓用力点点头,兴奋地说,“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首都给我争取到的名额,也是我一直最拿手的数学,如果能获个奖就更好了。”
沈镜洐在心里替那些选手感到难过,如果张绪桓参加比赛没拿奖,他都要怀疑张绪桓的神经系统有没有问题了。
叶曙月听后“咦”一声,转头看向沈镜洐,“你之前说你那个竞赛在哪儿?”
“美国啊。”沈镜洐说。
“白伽冶的竞赛在哥伦比亚,”叶曙月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这次的竞赛是15个国家联合举办的,应该是为了互不干预也不在时间上冲突,把每个学科的分散开了。”
沈镜洐从初中上了化学开始成绩就一直很好几乎稳坐第一,高中也基本包揽省考、区考、市考、校考的第一,一个是他对化学出奇的感兴趣,另一个可能就是天赋了,报了几个培训化学竞赛人才的机构,一节课到六位数,化学天赋出其高的沈镜洐用惊人的理解能力对得起这些钱,后期参加了几个竞赛练练手,还真不错,成绩很傲人。
而白伽冶拿手的是物理,也是让沈镜洐最头疼的学科,物理能压住白伽冶的大概也就只有张绪桓,白伽冶大到国际型,小到学校举办比赛,几乎都拿一等奖,这次去比的也是物理。
叶曙月文科比较好,原本想去学全文了,但没想到的是生物出奇的牛,牛到几节课不听,看看书,都能做上省考压轴题,学校发现了这个生物其高的人并且不想买埋没这个人才,就联系陈预港把自己孩子培养起来,陈预港征求叶曙月意见,也把人送去了六位数培训课堂,叶曙月的全文梦就这么被打破了。
四个人家父母基因都很优秀,无论是长相还是智商都高人一等,张绪桓就属于长得人畜无害还有点惊艳那种,沈镜洐看着像风流贵公子,一双眼睛还有些魅惑的意味,白伽冶则是极致优雅的清冷感,叶曙月一看就是少年气息很重的人。
各有各的特点。
“行吧,咱们去世界各地比赛,”叶曙月掏手机给陈预港报平安,“应该都是一起走的,用不用带保镖去啊?”
“这就不操心了,都有各国家的特警来接你。”沈镜洐说。
张绪桓用胳膊肘怼了怼沈镜洐——找两个看着他。
沈镜洐点点头,“你带俩保镖吧,我看你到哪儿哪儿惹事儿的,再整出几个仇家来。”
白伽冶抬头看看沈镜洐,眼神里是不满,张绪桓点点白伽冶的手背,示意他有事儿和他说。
……
一行人到了国翠园可是给叶曙月困的走路都晃。
张绪桓拽了拽白伽冶的衣袖,“你把他安顿好以后下来,镜洐有话和你说。”
白伽冶点点头,朝楼上走去。
大厅里只剩下张绪桓两人,张绪桓过去靠在沈镜洐怀里,“让和泉临泽去护他吧。”
“不了,让我家保镖去吧。”沈镜洐摸摸他头发。
白伽冶从楼上走下来,张绪桓给白伽冶热了杯椰奶,就抬腿上楼去了。
沈镜洐和他坐对面,问:“我想和你了解了解叶曙月。”
白伽冶手指勾着被子把手,嘴唇抿了口椰奶,慢悠悠道:“你想和我了解什么?叶曙月?”他哼笑一声,慵懒的抬起眼皮,撇了沈镜洐一眼,“你认识他不比我认识的时间长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每次他打架你都只在旁边看。”
“你知道叶曙月的父亲吗?”白伽冶把椰奶放在桌子上,摆弄叶曙月送给他的项链。
沈镜洐闻声愣了——在他的印象里,叶曙月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的父亲,他也从未问过。
他认识叶十几年,叶曙月都对自己这个父亲闭口不提。
沈镜洐语气沉重地说道:“不知道。”
“他爸爸是名特种兵,原本陈妈的家庭是不会允许陈妈与一名不能保证自己安全的男人结婚的,”他语气平静地说:“但陈妈的执着让家里人无可奈何,两人互相相爱,有了叶,孩子刚生出来,叶叔叔的单位就传来他光荣牺牲的岗位。”
沈镜洐凝重地听着白伽冶讲述叶曙月的事,白伽冶像是站在了上帝视角来叙述整个事情经过,他才知原来他除了和叶曙月玩儿的好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白伽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着玻璃杯,“陈妈闭口不提叶叔叔,一个人拉扯叶曙月这么大,等叶曙月有能力找到关系查父亲的时候,他才知道父亲带领队伍围剿了一个藏匿杀/人/犯的窝点,留在最后收队时,冒出个满身满脸是血的男人把一把50公分的砍刀贴腰砍下。”
“——差点就被一分为二了,到最近的军医院抢救失败。”
沈镜洐皱着眉头,低声道:“然后呢?”
白伽冶笑了一声,摇摇头道:“然后?然后就是你看到的叶曙月了,他想用极端的暴力告诉每一个人‘人间正道是沧桑’,他又并非恶意,手上也有准头,那我为什么要拦——那是他和未谋面已故生父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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