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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禄
公车到了终点。
迎面跑过来一小女孩,大概有七八岁,小姑娘没见到她要找的人,于是踮着脚尖哒哒哒平行到门口,一边探着头往公车里望。
见到桓宇下车她一个跟头就要冲过去,但是桓宇并没有看见她,而是并行上依坤一起走了。
小姑娘头上顶着个大大的问号,刹住车,奇怪?这个范围当真看不见她吗。
于是睁着两只大眼睛,晃着脑袋上下左右调整,试试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小姑娘登时皱眉撅嘴,大气一出,叉着腰哼了一声,跟在桓宇屁股后面,并不打算往前走。
桓宇回头:“怎么,丑的见不了人?”
小姑娘张着圆嘴:“谁丑了!”
小姑娘看着依坤,先是歪了下头,然后微微颔首:“大哥哥好。”
依坤笑点头:“你好。”
这小女孩的神色里有桓宇的样子,尤其是那道眉,简直是复制上去的,不过这么重的眉长在还这么稚嫩的脸上确实有点突兀。
“我妹”,桓宇说。
依坤已经猜到了:“跟你像。”
“哥,我认识这个大哥哥”,温标禄说。
“认识和见过不一样哦”,桓宇从衣兜里拿出糖,放在温标禄手里。
“啊,就一个”,温标禄睁着大眼。
“换牙少吃点”,桓宇说。
依坤看着温标禄手里的彩虹糖,和他的一模一样,不不不,是他得了她的糖。
这糖是依坤吃过的最好吃的糖。如果他没有吃过,或许现在看温标禄手里的糖的神情泛是猜测它的口味。
温标禄小手一攥,努努嘴,好吧。
“大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温标禄转问依坤,手里捧着空物在吸,帮助依坤回忆。
依坤看着温标禄的动作,跟着想了想。
桓宇从温标禄那看去依坤:“奶茶是你给她买的?”
“大哥哥记性真差”,温标禄放下手臂闲闲的摆着。
一提奶茶依坤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温标禄笑道:“对呀。”
那次依坤撞了温标禄,温标禄恼丧着离开后,他捡起奶茶杯正要扔的时候,看见了这家奶茶的商标,于是就提着在附近问了一圈,还真找到了。
依坤跟店老板说了撞奶茶事件,那小女孩不用赔但是他还是过意不去,所以依坤想下次要是还有买这个奶茶的小姑娘来,希望老板留意一下,钱他付奶茶让拿走。
一般开奶茶店的人都有浪漫情怀,那老板一听欣然就答应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那里买的”,温标禄问。
“我问到的”,依坤说。
温标禄好奇:“你怎么问的?”
“我就说刚才来没来过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买奶茶”,依坤顺着说道。
温标禄一蹦一跳听着依坤说,然后咯咯咯笑了。
桓宇将温标禄从马路中间提着领子领回来:“她跟我说有个可帅可帅的大哥哥给买的。”
“啊”,温标禄拧着脸,害羞的贴在桓宇一旁。
依坤笑着看去温标禄。
“哥,晚上带我去看灯”,行至路口温标禄摇着桓宇的胳膊。
“哪里有灯”,桓宇低头问。
这时,正一声窜天“嗞”响,响彻云霄,随后在他们三人头顶上炸开一朵五颜六色的大礼花,耀光燃尽了炮料,接着又续了另一朵。
“叭叭叭”
映着地面上三人的影子明明暗暗。
新鲜礼花一亮间,上一个礼花留下的青烟还斑驳可见。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温标禄双手扩在嘴边抢着礼花的声音喊道。
天上掉下来些许碎片,桓宇捂着温标禄的眼睛往后退了退。
远处放礼花的人紧接着又点燃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一顿造。
炮仗声下温标禄拉了拉依坤的袖子,依坤低头看去,温标禄招手示意依坤再低点头。
依坤弯腰给了耳朵。
“大哥哥你晚上去看灯吗”,温标禄天真的说道,然后站在那交着手指顿听依坤的答案。
“那你带我们去呗”,桓宇说。
“好呀好呀”,温标禄高兴的拍着手。
依坤喜欢桓宇的妹妹,被她的天真可爱深深折服,依坤对眼前这对精致的兄妹早已有了数不清的好感,他都没发现自己这一小段路下来脸上的笑就没落过。
桓宇途中仍是不时瞧上依坤一两眼,毕竟他跟他真的不熟,把握不好个度,依坤给他的感觉还是稚嫩颇多。
“听说你有手机号了?”桓宇看着脚下的路。
依坤转头:“嗯。”
桓宇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依坤:“存一下。”
依坤双手接过。
说实话桓宇对以上依坤的动作有点抵触。
点头哈腰。
其实桓宇早就从依坤那感受到了一种对他来说称不上是舒服的关注力,和“特殊”的礼遇。虽说这种态度不足为奇,因为他从小习以为常感受着来自别人的恭维。
但是对于依坤他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
夏迪告诉他。这人表面单纯无染实则野心勃勃心口不一,善良是真善良,谁知道是不是缓兵之计呢,这种人好起来特别好,不好了暗地阴你,特自负,不知感恩哦。
桓宇有两个耳边风,除了上面的夏迪外,还有个贾强。
这人嘴边几乎每天都挂着依坤,怕吃不上怕喝不上怕人丢了,看的牢牢的。
整天叭叭,桓宇想不知道依坤的一切都不行。
衡量什么事桓宇有自己的标准,倒不至于受到上面两位的影响。
贾强就是个送情报的,偏心偏的厉害,夏迪比较客观倒能跟他聊出点东西来。
桓宇没有保送走夏迪是第一个知道的,这倒不是说夏迪消息灵通,夏迪知道也是桓宇告诉他的。
正在家里窝冬的夏迪得知情况后,棉拖鞋棉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下楼打了车就奔桓宇家了。
开门的第一个问题就贼头贼脑的问:“啥情况?”
夏迪比贾强了解桓宇,电话里一听就听出来道道了,这打来不是诉苦的,是心情还不错通知你一声儿。
夏迪不是那操心的主儿,桓宇也不是那用操心的人儿,这个时候价明白的人才适合来打听桓宇的料,大惊小怪的人比如贾强,就先放一边吧。
“那儿就这么不去了?”夏迪二大爷似的裹着棉袄趿拉着拖鞋。
“还有下次机会”,桓宇请进夏迪关上门。
“啧啧。这是认真了哇,你可真行。”
桓宇白了眼夏迪,没说什么。
“诶,看上哪点儿了”,夏迪正经问道:“你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吧?”
桓宇仍不做声。
夏迪叹口气:“哎呀,可行点儿吧,你跟我说不就是想找个人给你出谋划策吗。放心,好搞。”
桓宇:“你注意措辞行不行。”
“这还真不是一个人的事儿,我看人家未必陪你玩”,夏迪坐正一本正经道。
桓宇:“我干哪件事没有诚意,会不会说话。”
“好好好,咱们说点正经的,之前我问过你,你说自己不是,那现在呢,什么意思”,夏迪看着桓宇。
这是个问题,桓宇思考了很长时间,说:“我不知道那方面是怎么定义的,我觉得我只是对个体有好感,所以也没有变吧。”
夏迪睁着眼:“桓宇呀,这样是男女通吃你知不知道?”
桓宇沉默了一会儿,无法辩解。
夏迪摇摇头看着桓宇:“我本来想提醒你适可而止的…”转了语气:“以后且不说,就眼前,贾强知道了,要命啊,你想没想过。”
桓宇看着夏迪。
夏迪猛地点头,你看着办。
前冬,听李德阳——校长,要广招生,桓宇当时随便说了那次初中竞赛。
桓宇知道李德阳爱才心切,有了门路什么人他都能挖来。
有没有这号人,桓宇权当是送个天意之情。
……
时至今日,尚没有什么动机去成全他的这份主动
桓宇:“走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依坤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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