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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49 负负得正
神情复杂,难以置信与不安交替的罗婉霞被女狱警带进去了。
不过可玥等人没有立刻离开看守所,而是转向男子看守所的方向。
“饶检,不好意思,我想再去见一个人,要浪费一下妳的时间了。”
“可检不要这么说!”
饶汐汐急忙摇头摆手,“今天能让我参与进来,我真的学到很多东西,而且还有机会得到一个有力证人,是我感谢可检才对。”
相比一脸正能量的汐汐,那边的徐子煜则抱怨起来。
“吓……还要见谁啊,我还以为接下来去吃个早茶然后回去呢,我饿。”
“早茶妳个头!今早妳连我的半份早餐都抢走吃了,现在喊饿?”
“可大检察官,谁叫妳吃了半份就放一边看资料,我以为妳不吃嘛~”
“我筷子没放下,只是看了一下啊!”
“可玥,放心吧。”
李烨用肩膀轻轻碰碰可玥,安抚安抚被徐衰人气得炸起的她,“迟点我能做早餐做饭时,就只做我们俩的份。”
“NO~~~!!!两位大姐大,大保镖,大检察官大人我错了!!”
抢着跪下来抱大腿的徐子煜被李烨嫌弃地踹开,在看守所“大庭广众”下如此丢脸,可玥与李烨快步走表示自己不认识这种无良警察。
倒是她们身后的饶汐汐笑意难掩。这几位的相处模式来来去去看过几次,每次都觉得相当好笑,明明她们分别独自一人的时候均是散发生人勿近气场的人。
特别是,在检察院是被别人称为“冰雪女王”的可玥。这名字褒贬含意各有多少汐汐没有细想,不过若不是这几次的接触,她也会认为可玥如此冷漠无情的检察官绝对会对行刺自己的小孩子们追究到底。
“可检,你们真的决定不起诉袭击妳的孩子吗?”
不太确认,汐汐始终忍不住再问。走在前面可玥小愣着回头,看到饶汐汐一脸小心翼翼的便心里一阵好笑,自己不是乔瑜嫣吧,所说的话这么不被信任?
“是我们昨晚认真讨论后决定的,如果罗婉霞真的愿意成为证人,对我对妳都是好的,不是吗?”
“嗯…。”
虽说两位小孩是真的有行刺实属犯罪,但毕竟是被人教唆的,可玥愿意不起诉也是好的……
想到此饶汐汐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立马紧张地回头问可玥,“妳不起诉的话,那教唆行刺的人不就无法入刑了!?”
“呵~”
可玥想不到饶汐汐竟然能够发现此点,不由得另眼相看,“对,警方也没有对那个人发出拘捕令。”
“为、为什么!?不是做了人脸拼图吗?那应该知道是谁吧……”
“饶检,无论是做人还是做检察官,有时候要懂得舍弃。”
可玥不正面又莫名其妙的回答,使饶汐汐也一脸莫名其妙的。无奈轻笑,她话是这样说人家,可自己还不是问别人才有这种决定呢。
昨晚,可玥看着由袭击自己的两小孩拼出的人脸拼图,觉得持续到现在的艰难决择也应该下个定论了。
两手指捏托着下巴苦思过后,可玥转头问自家保镖,“李烨,妳想不想起诉这两个小孩?”
“吓?”
意想不到会问自己,李烨愣了愣,转眼思考一下“起诉”两字,感觉既遥远也不真实,自己没文没才,怎么决定权落她手上呢?
“妳当初坚持起诉那两个小孩,不是因为他们行刺,而是藉由这案起诉陈国平教唆杀人吧?”
“嗯、呃……”
有些尴尬地改为搔搔脸,可玥不得不承认当时是有点报复心态的,“那个时候一心想着如何能扯出他们的幕后指使,让这个教唆犯一并定罪,所以我才没有答应他们母亲提出的条件。”
“而妳现在是因为想让他们母亲成为证人才放弃起诉?”
“这是其中一点。陈瑟红的案子被延后时我十分着急寻找新的证人证物……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去找罗婉霞的丈夫,我有些后悔呢,这一次的冲动除了让我们都受伤外,好像没什么价值。”
自嘲地笑笑,可玥又觉得其实也不是没有价值,起码李烨变为原来的样子了,虽然不知道她经过了什么想法转变。
“然后这几天冷静下来想了想,不如回归原点,罗婉霞终究是最适当的证人,我们应该是尽力劝服她。另一点,教唆小孩的陈国平已经70多岁了,无论如何重判,也可以由律师以年事已高为由,缓刑或轻判。”
“原来不仅是未满14岁的小孩,连老年人也会不用判刑吗?”
“不算是不会判刑,根据刑法,刑事责任年龄起点是16周岁,但法律没有刑事责任的截止年龄。不过为了人性化执法,对70周岁以上的老人根据其身体状况可从轻或减轻处罚。 ”
“哦……”
李烨难得略带惊讶地问完,又在得到答案后拖长尾音。
“那不如放弃他,答应罗婉霞吧。”
这样的回答,让可玥微叹轻笑。
“我也是,这么想。”
倒是另一边侧躺在沙发上,抬起一只脚帮另一只脚挠挠的徐子煜满脸哀怨。
“哼哼哼,如果妳能早点想通的话我们就不用东奔西跑又遇袭,还害得专用车报弃在河底啦,活该妳后悔。李烨妳也要后悔,当时妳应该更坚定地阻止可玥嘛,可怜我的宝贝车车啊。”
大概,徐子煜活着就是为了拉仇恨,要知道可玥多能忍才没将公文袋掷向她。难怪徐队长气得次次朝她掷字典。
而且,她说得对,正因为自己胡乱决定出发寻人才导致人受伤,车跳河里的后果,付出那么多却没有任何收获。
活该后悔。
“我没有后悔喔。”
与可玥截然不同的想法,从李烨口中说出。同时她平静微笑迎上其余两人惊讶的目光。
“我当时会阻止,仅仅是认为妳为了找新的证据证人,不管不顾对方的安危,用尽一切办法甚至不惜牺牲证人只求将陈瑟红一干人等成功入刑。对不起,那时的我一定是疯了,竟然如此想妳。”
“不……”
这便是李烨当时咄咄逼人的原因啊。可玥回想起李烨有问过自己是不是想将证人重新推上□□的风浪尖上,然后她们吵了认识以来的第一次架。
“妳不用道歉,虽说不是完全,但我那时的确是被‘寻找新证人’冲昏头脑了。”
“可妳在车即将坠河时,不是自保而是选择了救人。”
抢过可玥话尾,李烨低下头看看自己双肘受伤的手,“老实说,我并不是圣人,如果是妳与那个男人一起关在车里只能救一个的话,我会选择救妳。这不关乎那个男人是不是值得救的问题,无论是谁,即使换成徐子煜让我二选一,我亦会选择救妳。”
抬起头,李烨的视线重新落到可玥身上。
荧光泛滥,炽热至极。
“所以当时我明明够着妳的手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妳与车子一起坠进河里,然后我大概只想着一件事——只想着如何救妳。”
听到这点,虽然可玥很感激李烨愿意来救自己,但另一方面她也很气。
“笨蛋,明明在安全的地方,干嘛还跳下来哦,如果我在车里已经死了岂不是白费……”
气话截止于李烨忽然长扬的微笑里。
“没关系,即使是死,我也会陪着妳。”
没话了,可玥不仅说不出话,甚至眼睛也不敢直视李烨,脸上涌上一阵燥热后直接埋进她的肩头。硬憋一会,检察官才挤出一句。
“笨蛋,不许胡说。我不会死,妳也不会。”
“好。”
任由她伏着自己,李烨看向可玥的背,那层烫伤发红的伤口,仿佛穿透绷带与衣服烙印在眼膜上。
“抱歉,我那时是疯了,才会不顾危险带着妳进入蒸气管区连累妳被烫伤,对不——”
这次轮到可玥用手指轻轻掌自家保镖的嘴,不许她说下去。
“哼,即使是受伤,我也会陪着妳的。”
呆愣一下,李烨意识到居然被自己的话反击,她也要反击呢。
“‘笨蛋,不许胡说。’”
好啦,肚子当即被人闷怒一捅,李烨咯咯笑着,继续说完。
“我不会受伤了,妳也不会。”
“嗯。”
脸又埋着,嗯字从缝隙里飘出。
那边气氛正浓,含情默默,这边徐子煜却满脸恶心打嗝。
刚才那番话坦白得只差“我爱妳”三个字了,居然在这骨节眼上不说下去!
徐子煜深感自己在追一部狗血电视剧,导演编剧最喜欢在冲突高潮时、生死未卜时、谜题要解时把剧断在那里,叫人要生要死地号叫下一集快来。
真是混帐。呐呐呐,看看那个有点脸红开心,欲又哭笑不得的可玥,别又是一脸什么我愿意等到妳说,妳这个圣母别圣母了,快点逼她说出那段时间情绪变化过大的原因啊混帐!
如现在,妳有些脸红地偷瞄自家保镖干嘛,徐子煜100%相信这在李烨前没点矜持,娇得非常的检察官又是回想起昨晚的“表白”。
嗯嘛,虽然不知道李烨的“表白”是不是那种爱的告白就是了。除非是说谎,不然没有哪个人表达爱意时会脸不红心不跳的。偏偏混帐保镖除了微笑就是微笑,面瘫得像如来佛。
……反正,单箭头也是八卦刑警喜欢的桥段呢~
脑补各种未来撕逼大戏,没心没肺的徐子煜跟着一行人走进了男子看守所。不过收到要探视的人,已经送到医院的消息。
“何启强是在昨晚晚饭时被人在饭菜里下毒的。最初看守所里的医疗站接收到他头昏、头痛求助,后来医疗过程中发生强直性抽搐现象,所以医疗站的医生立刻申请保外就医,将他送往市内第一人民医院就医。”
听着狱警的汇报,可玥扭着眉头心里叹息自己还是慢了一步。
“知道是什么毒吗?”
“医院说应该是一种俗称‘□□’的毒药。”
“那下毒人……”
“还没找到,毕竟吃饭时间人员交集流动十分大,现在只能对看守所全体进行调查,需要较长时间。”
意思就是,找不到下毒人的可能性也很大。
只能祈求何启强中毒不深了。
一行人马不停蹄,立刻赶往第一人民医院。
“哗,居然用上‘□□’,可检妳找的那个何启强,跟哪位这么大仇非要至他于死地?”
徐子煜则完全事不关己,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
“何启强,便是陈瑟红组织强逼□□案中,所有受害女人下跪请求警方放过的男人。”
“哦哦,还跪下了?这男人给女人们吃什么药了啊这么厉害~哈哈,难怪有人要毒他,大概是陈瑟红的人要封口吧,怕他为女人们将组织的坏事全捅出来。”
“这些发生在妳所属的公安局啊,妳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她比妳清楚的话,徐队可能欣慰得要哭了。”
“喂!”
惯例地集体鄙视一下不称职刑警,众人赶到医院,护士姐姐被可玥与饶汐汐身后一军人吓到,匆匆为他们带路。
从医生处了解到中毒者洗胃与治疗及时,已经脱离危险,最终他们到达一个房门与窗都安装铁网的病房。里面一个男人靠坐着,双眼呆滞。可玥马上就认出,这个男人是当日在商场手扶电梯上被徐子煜追赶的三人里的其中之一。
可玥稍稍回想他们那一段对话,的确当时他比较围护罗婉霞呢……
与房门外坐着的辅警打了招呼,他们便开门进去。这么多人进来,当然引起病床男人的注意,可他仍然愣愣的没多大反应,直至看见徐子煜。
“哗啊!!”
他一瞬瞪大眼睛,身体慌乱往反方向后退几乎要掉下病床。
“喂,怎么看到我就怕,莫非我的大名已经传遍□□各界~?”
徐子煜又得意又嚣张,蹦跳地靠过去吓人,被可玥扯着领子扯了回来。
“才不是,妳认真看清楚,记得在商场里害一位女士掉出手扶电梯的二个男人吗?他是其中一个。”
“噢哦,这么说你就是我在别墅救罗婉霞时,被我折了手指或踹了小弟弟的打手?多亏你那时愿意早点说出女人们藏匿的地点呢~”
徐子煜高兴地打响指赞扬自己记得清楚,倒是饶汐汐三个保镖同情地望向床上缩起来保护下面的男人。
命令徐子煜与那三个保镖在外面等,可玥找来两张椅子和饶汐汐坐到床边,尽量表现出亲和降低威压感。
不过男人照样缩在床边。
“你现在情况好点吗?”
可玥先微笑地问候,只是得不到何启强没有回答,她继续笑着说道:“幸好发现得早呢。”
脸色转为阴暗,男人咬咬牙索性转过头不看她们。可玥早料到他会如此反应所以没什么,身边的饶汐汐却十分尴尬啊。
何启强问什么也不回答,汐汐对他对案子不熟悉,好难引起有用的话题。而且这男人昨晚走过一回鬼门关,显得小心翼翼与诚惶诚恐是正常的。
恐怕是问不出什么吧,何解可检要选这种时候问话?
抿着嘴看可玥又闲聊了几句话,最多得到点头与摇头的回答。饶汐汐扭头看看站在她们身后的李烨,这位被留下来的保镖没有如自己那般惶惶的分神,反而聚精会神地观察何启强一举一动。
啊啊,真失败真失败,汐汐急忙回头认真地蹦直腰身。
“你知道是谁下毒的吗?”
闲谈没多大效用,可玥只好直接进入主题。
听到后男人鼻孔出现些许扩张,数秒后才摇摇头。鼻孔扩张这种大脑皮层反应,是最诚实的回答,可玥心下了然他是知道谁下毒的。
这样就好。
“你不知道也没办法,现在看守所方面正在调查,不用担心,当你全愈后返回看守所时应该会先让你住在独立牢房的。”
“哼。”
终于,何启强说出会面里第一句话,“反正要我死,哪里都一样。现在没事,判刑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
装出些许震惊,可玥问道:“不会的吧,如果是独立牢房,你的饮食与接触的人由专人负责管理,安全系数会提高的。”
男人可能后悔自己忍不住说出口,再度紧抿嘴巴一话不发。
可惜,可玥已捉住了主动权。
男人知道下毒的人是谁,深知对方可以随时随地要他性命。男人没有求助警方,深知警方保护不到自己,所有表现充分体现到他对生存十分绝望。
绝望到底的人,是一步死棋,把希望赋予绝望之人,此步便有机会成为活棋。
“你知道被逼□□的受害者们,纷纷为你下跪,请求警方不要拘捕你吗?”
可玥叹息吐气,不重的话却引起男人瞪眼回神,“她、她们……”
一阵惊喜一阵黯然,男人脸上表情从高兴渐渐转为不愤。
“平安得救就好了,她们干嘛做这种没用的事,现在都是我的报应,我应得的……”
“只可惜,目前她们不算是安全,如果辩护方找到证据她们是自愿卖.淫的,也可能一同被判罪。”
“妳、妳说什么?!”
一直在床边的男人,此时激动地靠近,“她们是被逼的啊,是被陈瑟红被打手们……控制,绑着给那些人渣糟.蹋……”
“罗婉霞,已经被列为组织□□罪的犯人之一,因为她没有为自己说出被逼受的辩护。”
“不可能!!从最初我就看着她被抓进去,被人施暴的,她是受害者啊为什么不为自己说点话!?”
“因为她的孩子们尚在坏人的掌控中,她不敢说真话。”
一一回答与引导,可玥简单欲成功地点燃何启强的导火线。他用力地呼吸着,怒火明显捏碎他的神智,矛头和手指一同猛烈指向检察官们!
“你们这些警方,这些检察官有什么用!捉不到坏人就算了,竟然连保护受害者说真话的能力都没有,你们吃纳.税人的钱到底做过什么!有什么作为啊!!明摆是受害者却还要坐牢,你们是瞎的吧,全都瞎了——!!”
避免男人过于激动出手伤害可玥与饶汐汐,李烨率先将她们拉到身后护着。他的大骂同样引来外面看守的各位,他们马上冲进来保护起女人们外,徐子煜则呼叫医生帮忙镇压何启强。
“快压着他!”
医生与护士均想不到方才没精打采的男人居然激动起来,一起压着何启强施打镇静针。
数人压着,他依然在大骂。
“你们就只会与他们勾结,欺压那些受伤的人!你们与我们一样不得好死啊!!”
可玥等人要即刻离开,防止令他情绪又失控。
一边走,可玥一边拿出手机,拨给徐队长。徐子煜瞄到了,好奇地叫道,“妳打给徐老爸干嘛?”
“把何启强送到安全屋,我们要力保他的安全。”
“吓?!保他?但安全屋已经住人了哦?”
“两个大男人挤一挤吧。”
“问题是一个抛弃罗婉霞的,一个想要保护罗婉霞的,两个放一起会没问题?两个大男人也可以起各种化学反应啊喂~”
徐子煜正一个大乌鸦嘴。
大乌鸦嘴需要合理运用。
“原来就是你这混蛋!”
何启强从床上猛蹦起来,扯过对方的衣领,将打着点滴的拳头打到他的脸上!同时针头飞脱,带着点点血水与药水落于地上。
从医院请过来安全屋的护士小姐姐一掌掩脸。
负责保护安全屋的两位民警惊讶地回过神,连忙上前拉着何启强。罗婉霞的丈夫坐在地上掩着被打的脸懵懂得可以,本来以为来了个病君子,怎知老爱打自己的女刑警说一句:他就是罗婉霞的老公,这病君子便发疯了!
“什么啊,警察大哥快捉住他啊,怎么送来个疯子?”
“你们这些警察居然保护这抛妻弃子的败类!天理何在!”
若不是两个民警死命拉着,何启强大概会冲过去继续打人。不过听到“抛妻弃子”四个字罗婉霞的老公也不爽了,爬起来大骂回去。
“什么抛妻什么弃子!你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若当时我不逃,我会在大街上被砍个半死啊!!这些年我也过得很苦的!”
“你害怕自己被砍,就不想想你逃跑了罗婉霞三母子会怎样?就是你!就是你这样的人渣,才会害得婉霞陷入那种没人性的地方!你很苦?你明白她有多痛苦啊?!”
“我明白啊!被□□的人捉走□□嘛,只要不是被杀掉,就当是被狗咬了而已!”
“哈?被狗咬了!?”
怒极,何启强反笑,“你认为当是被狗咬了而已?刚进去的人不服从就是打,二三天不给饭吃,然后由两三个大汉轮.奸直到服从,还有每天每天的人渣客人……你是怕死,她们一个个可是宁愿死了!我时常担心着她们哪天会自杀,我只能努力记住生日什么的多照顾一下,让她们还有点点活着的开心……”
“说得自己有多高尚有多伟大般,原来你是□□的人难怪有几个警察守住。你有本事怎么当时不放了她?!你可以全部人都放了,然后等着被切成八块十块丢进河里喂鱼!说得那么好听你自己一样是怕死——!!!”
吼叫,淹没掉所有声音。
争吵,最终消失于音末。
“对,我怕死,真的很怕死。”
嘴里慢慢吐出没出息的话,可是何启强没再看胆小的男人,转而看向可玥。
“但,至少比你勇敢。“
可玥微笑着,接受他那份坚毅凛然的眼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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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不会与人吵架,所以都不懂吵架怎么写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