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综鬼灭 作为检非违使的一员

作者: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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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0 章


      【师弟】

      #

      花宁第一次见到像我妻善逸这样身体素质绝佳之人。一般人可不能在被雷劈中的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但这个孩子真就只睡了一觉,醒来除了头发颜色变了之外,倒是什么事也没有。

      “善逸,你已经在镜子前照了半个时辰了,”看着自家的小师弟一脸崩溃地在镜子前面薅自己的头发,花宁没忍住偷着笑,笑够了才开口劝他,“金发不是挺好看的吗?很有魅力噢,善逸。”

      闻言,金发少年背后的黑气仿佛具现化了一般笼罩在他周围,只见他缓缓转过身,表情阴沉但出口的话语气可怜极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正巧瞥到长谷部端了糕点进屋,花宁赶紧以新式糕点的绵软感召之:“这是当下最流行的西洋糕点,不来一块吗,善逸?”

      也不知道是在镜子面前站累了还是真的被花宁的糕点召唤术感动,总之最后几个人总算能坐在桌子旁边正常说话了。至于桑岛先生,人早就清晨出门修剪桃树了,看到善逸一脸苦相地呆在镜子前还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一脚,一点不见昨日替人担心的模样。

      “说起来,你谁啊?”端了茶杯抿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喟叹声之后,金发的少年一脸无辜看着花宁。

      听到这话,今日将深红色长发束在脑后的青年不觉一噎:怎么,你还是个天然选手吗?

      “善逸君可真会开玩笑呢。”药研起身替几人的茶杯中续上热水之后,稍微歪了头笑眯眯地看向善逸。

      “什…什么玩笑?”虽说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但善逸还是有点怕药研的,不过他还是嘴硬,“我才没开玩笑呢!”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花宁怎么也明白了:小师弟这是在闹别扭呢。

      他拍拍坐在自己身边的栗灰发色的青年的手臂,示意他放松点,刚才善逸说话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长谷部的表情过分严肃了,大概是觉得少年的话冒犯了自己吧。

      “好啦,善逸,”花宁伸手越过矮桌去呼噜小师弟的脑袋,看他没有闪躲便笑眯了眼睛,温声道,“谢谢善逸,一直以来这么努力,辛苦了。”

      我妻善逸其实没想哭的,但是心中一股子酸楚像温泉水似的一股脑儿往眼睛上涌,搞得他说话也抽抽噎噎地,气势全无:“你、你都不知道!那朵花中途都快死了,我浇水施肥什么都试了一遍还是没用!我都快、快担心死了!”

      “嗯,我知道善逸一直都在担心我。……谢谢你。”花宁听到少年带着几分怨气的话,倒也安稳受了,看着善逸有些泛红的眼角,他又在心中叹息,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呀。

      等到善逸平静些了,花宁才告诉他自己的事,虽然略去了神道的部分但也尽量如实相告。眼前金发少年一脸乖巧的模样让花宁有些啼笑皆非,听桑岛先生说这孩子最近都无意刀术训练,前些日子更是频繁遛下山去企图逃避近在眼前的最终试炼。

      “善逸不想加入鬼杀队吗?”花宁伸手替少年理了理衣襟,语气温和,“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没关系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听到这话,我妻善逸悄悄抬眼扫过面前之人的面容,直到寻见那双异色眼眸中透出一如既往的宽容和安定。

      [他是真的不会责怪我],善逸在心中这样想着,便不自觉仰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我只是,有些害怕,”善逸握住手中的茶杯,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鬼都好可怕,我却、这么弱小……”

      “善逸不怕。”深红色长发的青年抬手轻轻抚平少年眉间的褶皱,等到少年抬眼来看他的时候,又更柔和了表情。面对着善逸有些疑惑的目光,异色眸的青年嘴角只略略勾起一点弧度,探出手指隔着衣服点在少年左心房的位置。

      时间就此静止了一瞬,金色的光芒像是正在收缩的小小漩涡一般汇聚到少年的胸前,如同春日阳光一样的点点明亮围绕在少年的周身,身处在光明中央的善逸微微睁大了眼,他突然感觉到身体之中充满了温暖,像是人的善意与热忱,又像是面对困难时能够重新整装待发的勇气和信心。这些暖得让人落泪的情愫慢慢驱散了他心中的不安与彷徨,让他能够真正宁和下来,周全地思考自己前行的道路。

      “没关系的,”青年的声音从来都很温柔,他像是理解自己所有的苦痛和焦虑,善逸想着,闭了眼安静地等待对方的话语和表里如一的心跳声,“善逸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剩下的事我来帮你。”

      只是一句平常安抚人心的话语,却让我妻善逸几乎屏息。他心中瞬间有太多情绪流过,像是雨季的河流一般泛滥。这些情绪不断冲击着他的内心,于是心尖的位置竟微微酸软起来。他从没有遇到像花宁这样的人,哪怕已经在人群中走了很久找了很久也盼了很久,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包容自己鼓励自己支持自己的人存在。

      对待桑岛先生,他是感激而尊敬的,但对花宁,他心底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情,有感激,感念他的善意;有骄傲,为能够有这样优秀的师兄;但更多的却是捉摸不透的飘忽。这个人就像风一样,下一秒就飘走了,而我却远远落在后面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样的不安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不能真正鼓起勇气去接近这个让自己充满好奇又暗自仰慕的人:强大却温柔,真诚而坚定,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金发圆眉的少年又抬头安静地看了对方一眼,他金色的眼睛像琉璃一样澄澈,是让花宁也暗自惊叹的美丽。忽地,少年微微笑了起来,他如同倦鸟归巢般扑进花宁的怀中,像虎斑的金色猫咪似的左右蹭了蹭对方的脸颊,等到花宁反应过来轻轻拥抱了少年之后,才听见这个埋在自己身前衣服之中的金色眼睛的少年低声叹道:“谢谢你,师兄。”

      #

      “我都不知道那个孩子这么会撒娇的。”接过药研递来的热帕子擦过手之后,花宁皱了眉头有些疑惑,“这个年纪的少年不都是像带着软刺的小花苗吗?”

      银发的短刀少年听着自家主人发出的疑问,垂头低哂几声,心中也不禁忍俊:带刺小花苗到底是个什么形容。

      栗灰发色的青年上前替花宁将松散下来的长发再次束好,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话题:“是因为主您太温柔了,总是会让人忍不住跟您撒娇的。”

      察觉到身后长谷部正在帮自己整理头发,花宁便没回头,但听了自家刀的解释,又看到身边药研一脸赞同纷纷点头的模样,他倒是起了些兴趣,笑道:“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温柔什么的,真的是在说我吗?”

      最后再稍微紧了紧束发的金色缎带,长谷部在心中浅浅叹息,又伸出手虚环着身前之人的腰,他偏过头轻轻靠上对方的肩膀,低声道:“花宁大人,您也太缺乏自觉了。”

      刚整理好给花宁净手器具的少年的目光扫过倚在自家主上背后的同伴,心中思忖:这个人到底才是个会撒娇的。不过,对于同伴的感叹,他是举双手赞同,不知道为什么自家的主人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总是做出一些让人不禁微笑的举动,也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让人的心剧烈的摇晃。

      轻轻握了握身后之人环住自己的手,花宁又笑着把药研猫着腰凑过来的身子抱了个满怀。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恰跟三明治里被两面夹击的培根有异曲同工之妙,心底好笑之余,又分外享受此刻的温暖:没有什么比跟自己心意相通之人亲近更令人感到欣喜的了。

      #

      隔天早晨善逸来跟自己说要去最终选拔试一试的时候,花宁也只是笑着点点头,摸了摸少年细软而耀眼的头发。

      藤袭山离得远,正午便送善逸出了门。离别之时,面对少年闪着微光的琉璃色眼睛,花宁柔和了表情,将那朵一直被对方照料得很好的花朵递给他,看他接过去之后才探出指尖在那朵金黄色滨菊细长的花瓣上轻轻一点,原本就是由力量结晶而成的花朵倏的化为同色的光点,漂浮在我妻善逸周身,最后融进少年的身体缓缓消失不见。

      桑岛慈悟郎站在一边,看着这如同术法一般虚幻的场景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惊讶:自己到底是收了个什么人当徒弟?但这念头却也不过在他心中飞速掠过,他从不在意自己弟子的出身,否则当初也不会从街上捡了善逸回来。在他看来,无论家族贫富力量高低,只要他的弟子是个正直的人,那他就无所担忧了。

      “善逸,保重身体。”花宁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温声嘱咐,“如果遇到困难,不要害怕,与大地相连的花草、树木都会帮助你。”

      “……?”似乎是没听明白自家师兄的话,我妻善逸的目光有些疑惑,什么叫做花草树木都会帮助自己?

      “如果善逸实在觉得害怕的话,逃跑也是没关系的哦,”这句话花宁可不敢当着桑岛先生的面说,只好凑近金发少年的耳朵,低声道,“我会替你保密的。”

      走在下山路上的时候,我妻善逸还有些发楞,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右耳,脸微妙地红了一片。

      #

      等到善逸出发去藤袭山了,花宁才腾出时间来整理自己从司南和老爹破狼书库里薅来的同时间溯行军相关的资料,他可从没忘记之前与药研有过短暂交流的溯行军,是以抽空去拿了些压在自己长辈箱底的书目,想试着找找看有用的东西。

      这书一翻竟就是一下午,等药研端了晚饭过来,花宁才从书海卷轴中惊醒,一抬眼看屋外的天,好家伙太阳什么时候下工的?

      起身的时候感觉到肩膀僵硬,连腰也有点酸,花宁抬手锤了锤腰,深刻意识到自己下次一定不能保持一个姿势坐五个小时了。虽然中途药研和长谷部都有提醒自己稍事休息,但他一查起资料来,没有成果绝不罢休这点这次终于被自家的刀发现并深刻了解了。

      吃过晚饭,收拾完杂事之后,花宁还是觉得今天的运动量太少,准备去山里散散步。虽然不像之前在这里修行一样每日挥刀跑步,但基础的锻炼他还是每日都会完成,毕竟谁也不想强敌来攻时掉链子。

      花宁一说要散步,药研立即想起之前自家主人晚上一散步就散到别的时空还带回了他现任的同伴这件事,不禁举手表示要一同前往,花宁对此自然无不答应,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他又问了长谷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原本一个人的遛弯变成了三个人的同行。咳,倒也不是不行?

      夏日夜晚的山中分外凉爽,清新的山岚卷着来自溪流的水汽掠过花宁松散的发尾,带走多余的热度,倒是让怕热的某人直呼舒服。其实承了神格以后,寻常的天气冷暖对花宁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但似乎是心底深处对冷热的记忆太过深刻,一点带着凉意的微风也值得他赞叹。

      “对于时间溯行军,你们了解多少?”花宁转过身,看着自家的刀刀,阴影下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闻言,药研和长谷部对视一眼,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长谷部才回答,浅紫色的眼睛里闪着些动摇的光:“说来惭愧,我等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脑中不知为何坚信时间溯行军是必须消除的对象。”

      药研也点点头,表情有些凝重,低声补充道:“杀死时间溯行军像是既定程序一样刻在我们刀剑男士的脑海中,我们从不会怀疑这件事的正确性。”

      “这就是了,”花宁上前几步一边一个拉住药研和长谷部的手,边走边说,“我从前对时间溯行军和检非违使是如何产生其内部又如何运作一事不甚关心,近来才捉摸着此事蹊跷,后来问了司南,他只告诉我,说‘此二者与刀剑男士溯归同源’。”

      听到这话,药研和长谷部的心脏重重一跳,从前未曾注意到的细节刹那像是如太阳照进雾中一般明晰起来:为何那日那名溯行军会吐露‘同伴’之言?为何自己从未思考过战斗的合理性?又为何身为千百年付丧神的自己甘愿屈居身怀灵力者之下任其驱使?

      “药研,长谷部,”察觉到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的气氛,花宁轻声唤两人的名字,将他们从沉思中唤醒,“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我们一起去弄清楚,好吗?”

      眼前是自己恋慕之人关心的目光,那双异色眸中溢出的珍惜让两人心悸。无论真相如何,他们深爱着自己主人这件事都不会改变,那么他们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

      清晨太阳刚刚从地平面升起,万丈光芒铺洒在大地上,照亮了黎明的黑暗,也照亮了人前行的方向。深红色短发的少年站在屋前,深吸了一口气,夏日里即便是清早的空气也没有过分的凉意,只留下来着山林树木的清新,让他的头脑分外清醒。

      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少年有着坚定的眼神,与头发颜色相似的眼睛里闪着决绝的光,他看向自己的老师,端正鞠了一躬之后大声道:“一直以来谢谢您的教导!我这就出发了!”

      鳞泷左近次注视着这个自己本不看好的弟子,他从没有想过这个半路出家决定成为灭鬼人的孩子能够斩断这狭雾山中最大最坚硬的岩石。但当他看到少年满手磨破又长成的层层手茧,心中也不免矛盾得长长叹息:他不想再有弟子失去自己年轻的生命,但这个孩子眼中对恶鬼的仇恨又让他无法阻止他迈步前行。于是他只能看向少年脸颊边戴着的自己为他一刀一刀雕刻的消灾面具,心中祈求这小小的物件能够在生死一刻的瞬间代替少年,名副其实地完成它的宿命。

      身形挺拔的老者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己的弟子远去,他忽的想起当主送来的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

      一个月前他就感到自己已经没有可以传授给他们的技艺,于是便建议他们一边修行一边往藤袭山方向前进,昨日他收到链鸦送来的信件,那两个孩子说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知道这一点他就放心了不少,即便他们天赋异禀才能出众简直像是为斩鬼而生,但作为他们的老师,虽然时间短暂,但他依然心系两人并日夜挂念他们的安全。

      在屋前站了一刻钟,鳞泷左近次看到天边跟随自己的链鸦振翅飞回的身影,他点点头,给那一位的信看来也顺利送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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