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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
宸景之怒气冲冲的离开,施念以为他得过个几天,消气了才会过来探望谭灏哲,谁想第二天一大早刚下了朝,他就又来了。
睡一觉气就捋顺溜了?这贱人心够大的啊!
施念好奇的要死,偷偷斜眼打量他,今日宸景之明显是经过一番梳妆打扮的,风骚的不得了。白袍飘逸,长发披肩,只在额间系了条镶嵌璀璨紫水晶的抹额,很有些魏晋之风,但却多了一分贵气,精神饱满,神采飞扬,嘴角擒着淡淡微笑,看上去心情极好,别说施念期待的疲惫神色,连个淡淡的黑眼圈都没有。
施念撇嘴:切,骚包!
摸了摸尚未恢复原样的肿脸,施念怕再弄出幺蛾子,乖乖弯腰行了礼,内心言语亲切的问候了宸家列祖列宗。
宸景之看都未看施念小豌豆公公一眼,快步走向谭灏哲的卧室,人尚未走到床前,关切的话语已经出口:“澈表哥,今儿如何,胸口还痛不痛?”走近后,伸出修长手指,把正在“困难挣扎”起身的谭灏哲给按了回去,责怪道:“唉,澈表哥小心呐,可别再受了凉气……”
谭灏哲只得又躺了回去,虚弱道:“无妨,现今天也不算冷……”喘了一口气又道:“陛下日理万机,还要挂心臣的伤势,臣真是罪该万死……”
宸景之细致的打量了一下谭灏哲,才笑道:“……既然知道罪该万死,还不快点给朕好起来!表哥难道不知道,你一日不康复,朕就一日放心不下吗?”关切的表情,心疼的语气,看上去是十分的情真意切,谁见了都得称赞一声:好一对情深意重的兄弟!
施念看的碜牙,心道:贱人就是贱人,被个男人觊觎这种糟心事,在人家眼里如毛毛雨,心情完全不受影响啊,这才过了一夜,就能毫无一丝尴尬的出现在谭灏哲面前谈笑风生,这心理素质绝逼是杠杠滴,这事要是搁他身上,说气死是有些夸张了,但肯定会膈应得几天吃不好睡不香,见了谭灏哲肯定会手痒的想捏死他,那能像宸景之哥哥长弟弟短的叫的这么亲热?如果不是知道司空澈的下场,还真以为他有多关心司空澈呢。
果然是干皇帝的人,够皮厚心黑!
施念这厢骂的舒爽,那厢谭灏哲半死不活的咳嗽了好几声,方气若游丝的道:“陛下恕罪,臣未能及时起身行礼……”
宸景之瞪了他一眼:“这点小事,朕又怎会怪你……说起来澈表哥缠绵床榻,也是朕的缘故,澈表哥是什么人物?现在却被拘在房中,朕心痛呐……”
心痛……
谭灏哲眉毛微邹,之前宸景之对司空澈的伤势一直都表现的很关切,但如此时这样到了“心痛”的地步,却是没有过的。依着宸景之的脾性,对于色胆包天,敢于觊觎他美色的人,难道不应该杀之而后快吗?难道经过昨天的一刺激,把他给刺激傻了?
不过他淡定(面瘫)惯了,虽然满腹狐疑,硬是没有表现出来。按照原计划,谭灏哲仍然装作很虚弱的样子,不过收效甚微就是了,没办法,他刚喝过红枣银耳粳米粥,面色滋润,白里透红,气色好的不得了,但辰景之对于这一丝不完美视而不见,和谭灏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越如此,谭灏哲越狐疑,难道宸景之想出了什么新的阴谋等着害他?越想越有可能,暗暗警惕。
谭灏哲一直都是躺在床上,宸景之坐在床边的,说话时总见宸景之低下头才能看见他的表情,这让谭灏哲极其不舒服。邹了邹眉,扯了扯被子要起身,这次宸景之倒是未把他按回去,扶着他的胳膊,温声道:“澈表哥,小心呐……”横了一眼旁边傻傻杵着的施念:“小豌豆快过来扶一把你主子……” 昨天还说他妥当呢,今日就这么没眼力劲,主子重伤卧床,不关他事似的站的大老远,这像什么话?!真是属烂土豆的,一点都不禁夸。
施念只得赶快过去,和辰景之一起,把“病弱”的谭灏哲扶坐了起来。
终于能和宸景之平视了,谭灏哲满意了,半倚在床头,眯着眼,右手轻轻放在心口轻喘着,俨然又是一副将死病人的做派。
施念被他作的的头皮发麻,偷偷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只想赶紧逃离现场,他怕一个控制不住,会一拳挥到谭灏哲的脸上。
辰景之似乎对谭灏哲的做作视而不见,一撩衣摆又坐在了床上,看着谭灏哲红润的脸色,露齿一笑:“澈表哥,今儿气色不错呢!”
谭灏哲微微睁开了眼,“谢陛下关心,臣今日咳咳…的确咳咳好多了…”
宸景之笑:“那朕就放心了”见司空澈还是一副极不舒服的样子,亲自为他揉了揉胸口,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谭灏哲都快睡着了,方才停下。
谭灏哲怎么可能睡着,见宸景之停了下来,就睁开了眼,谁想竟然和宸景之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见此,宸景之浅浅一笑,目含秋水,眉如远山,优美恬静如一副山水画。
谭灏哲怔了一下,更警惕了,笑的这么奸诈,宸景之果然有阴谋!
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施念呆若木鸡,直愣愣的看着宸景之,明显被宸景之的笑容煞到了。
谭灏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没出息的色胚!
忍不住借着伸懒腰的动作掩饰,在施念后腰拧了一把,才解气。
施念被他毫不留情的拧的一个哆嗦,偷瞪谭灏哲: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
后腰被谭灏哲拧过的地方,又痛又麻,滋味很诡异,忍不住的想揉一揉,这里好像是小豌豆的敏感带耶,小豌豆可是个太监,施念囧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先是给宸景之与谭灏哲请了安,方对谭灏哲道:“药煎好了,侯爷要起身服用吗?”
谭灏哲尚未回答,宸景之就接口道:“先端过来吧。”小太监道了一声是,不一会儿就把药端了过来。
宸景之轻轻把谭灏哲往上扶了扶,拿起旁边的被子细心的塞到谭灏哲的腰后面,让他靠的舒服些,做好这些工作之后,很自然的接过了小太监手里的药碗,用勺子搅了几下之后,舀了一勺,轻轻吹着气。
这架势,是要亲自投喂?
谭灏哲心头一跳,顾不得娇弱,嚯的坐直了身子,道: “陛下这使不得,臣岂敢劳烦您亲自服侍……”
宸景之见他如此,玩味一笑:“有何不可?澈表哥因为朕受伤,朕就是服侍你一回又怎样!”
见谭灏哲还要推辞,宸景之直接把勺子送到了谭灏哲的唇边。
谭灏哲:“……”
看着眼前的勺子里散发诡异味道的褐色液体,谭灏哲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宸景之直接把勺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同时呵呵一笑:“朕曾听人说过,澈表哥自幼就不爱喝苦药,每次生病,都是变着法子的找理由不肯喝药,这还是真的不成?朕的大将军怎么可能会怕苦药?真是笑死人了……”
谭灏哲:“……”哪个敢造老子的谣?逮住了杀了喂狗。
施念好笑的扭开了头,说出来搞笑,谭灏哲这厮竟然怕喝苦药,偶尔捏着鼻子喝下去几口,都要吃一大盘子糕点的。以往小太监送来的那些药大多数都被谭灏哲贡献给了屋子摆放的那盆绿萝,那盆绿萝天天被浇灌,虚不胜补,叶子开始发黄枯萎,一身的苦药味,眼看是活不了,施念只好把它偷偷扔了出去,又换了盆新的,继续浇灌。
但凡吃过中药的知道,中药那个味道,啧啧……的确是不咋地,大多数人都会攒着一口气一口闷下去,尽量减少“受苦”的时间。
但宸景之好像是怕噎到谭灏哲似的,一小勺一小勺子的喂,量还越舀越少。
小小的一碗,足足喝了一炷香的时间,愣是没喝完。
谭灏哲的眉毛是越挑越高,但他吱都没好意思吱一声。
施念心里闷笑:这一小口一小口的品,会约喝越苦的。
施念斜眼谭灏哲:“不好喝?不好喝你不知道躲吗?笨蛋……嘻嘻嘻!滴滴香浓,意犹未尽!皇帝喂的苦药,味道好极了!”
真是腊月里的帐还的快!
谭灏哲面无表情的看着施念呲着的大板牙,举起右手,竖起中指:“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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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写了,都找不到感觉了,删了写写了删,花了我两个晚上,才弄出来一章,改了几次都觉得不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