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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九)
一切只是阴谋,阴谋罢了。
欧阳明珠没想到,那日闯进她梦中的男子的一席话居然会毁了她的一切。
她点起香,烟雾缭绕。
“这是什么香?”厉江流问道。
“只是一般的普通香料罢了。”
明珠吹灭了蜡烛,走进床榻依偎着厉江流。
厉江流紧紧抱住了她,领口还敞开着,方才明珠的余温似乎还未从胸前散去。
“方才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点起香来了?”
明珠仰起头,注视着厉江流,手指抚上他的额角,“方才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不碍事。想点着香缓缓神。”
“原来如此。是什么噩梦?”
厉江流还欲问下去,却被明珠楚楚可怜的眼神打住了。
明珠望着他,眼波流转,厉江流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正要问时,只听明珠说:“相公,你当真从未欺骗过我?”
厉江流被这突然一击问的一愣。他知道明珠本是多疑,但明珠也曾亲口答应他,不再怀疑自己。
厉江流撇过头去,却被明珠紧紧抱住。
“相公,明珠知错,明珠不该这样问。”
厉江流深吸一口气,长长吁出。
“明珠.....”
话语未出,厉江流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接着就是喘不上气来。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明珠失声惊叫,手中的蓝田玉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不断地渗出鲜血。
厉江流的胸前直直插着一把透着寒气的利剑,利剑无柄,插进厉江流的胸口看不到剑锋,也无血迹流出,只是地上的蓝田玉不断地透着鲜血。
“明珠...你...做了什么?”
“相公...相公!”欧阳明珠泪横满面,她连忙抓住厉江流胸前的利剑,想要拔出,却被那渗骨的寒气弹开。
“不..”她跌坐在地,双眸望着厉江流,不敢相信。
“明珠....”厉江流忍着剧痛扶起欧阳明珠,却被欧阳明珠推开。
“相公,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此时她已泣不成声,“若...若不是那个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
“他对我说,这一切都是阴谋,我不相信,让我把玉贴近相公的胸口便知。若相公无事,便证明他所说是假,若相公有事.....”
明珠呜咽着,没有继续往下说。
忽然,厉江流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右手逐渐失去了力气。他仰天咆哮着,法阵似乎已被破。
“净衣.....”厉江流口中念念有词,“他让你伤害你的相公,你也照做了?!”
欧阳明珠简直不敢相信,此刻站在她面前那面目狰狞的男子是她多日以来同床共枕的相公,他恶狠狠地看着欧阳明珠,那眼神简直就想把她活吃了一般。
“相公.....”
“为什么连你也要伤害我?!”他逼近欧阳明珠,琥珀色的瞳孔透着渗人的气息,他抓起欧阳明珠的衣领,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四目相对。
“我不知...该相信谁。”
欧阳明珠从未见过厉江流这般痛苦的眼神,他的眼里,似愤怒,似痛苦,似寒心。然而,这一切知觉随着他胸前那把利剑的震碎与利剑的残骸一同深深地嵌入了他的体内。
“消失了,他消失了。”午未嘴里呢喃道。
“不。”
净衣走到太极阵的正中央,束缚着他的锁链已经消失。他看着坐在地上笑逐颜开的午未,神情严峻。
“消失的只是法阵,厉江流还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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