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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惨
今天很忙,贺珺翻看着安承越的个人信息,果然在伴侣一栏看见了楚千然的名字,意外的是,他患有信息素缺失症。
安承越没有安抚Omega的能力,那发q期楚千然是怎么度过的?贺珺想起祁政熟门熟路开别人家门的样子,倏地明白过来,他是怎么敢在楚千然的合法伴侣面前质问人家的?
惊天巨瓜砸在眼前,顶流男星与经纪人隐婚多年,国企总裁祁政为爱做三又争又抢,经纪人撞破奸情因爱生恨痛下杀手,好一个狗血黄金档。
将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甩出去,贺珺头都大了。
没审问出斩星会的线索,反倒是被迫听了场两人从两小无猜到破碎决裂的恨海情天。
一同长大,相依为命的情谊败给了财富,安承越恨自己相貌平平,恨自己是个有缺陷的Alpha,他不敢碰楚千然,怕从那双眼睛里看到鄙夷。
积压的自卑让安承越更加偏执,直到有人说,将祭品献上,就能得到一切,他也会有Alpha信息素可以让Omega受孕。
他想,献祭楚千然,谁都不会拥有那具美丽的躯体,畸形的占有欲演化成了得不到就毁掉的疯狂。
贺珺将笔录扔桌上,倒水喝,线索就这样断了,名单至今不知所踪,李雅换了身份藏匿起来。
许教授给的第四条线索模棱两可,贺珺口中咛喃,“异国的忠臣自焚于国都上方……”
西亚15世在旧都博莱,18世在新都柏斯加纳,两个地方。
庄航知道他什么意思,靠在贺珺的桌旁,给他添水,“我带人去看看。”
贺珺想了半天,决定从另一处寻找突破,“我想见加图。”
庄航皱眉,不是很赞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见他干什么?”
贺珺笑了,虎牙尖尖的,开朗得不行,“叙叙旧呗。”
再见加图,贺珺险些没认出来,金发被剔成短寸,俊朗的脸上带着伤,胳膊还打着石膏,常常戴的手套不见了,露出狰狞深红的大片烧痕。
见到贺珺,加图有些意外,“见我干什么?”
“名单在哪里?”贺珺开门见山。
加图嗤笑一声,“不知道。”
半晌见贺珺不说话,加图挑眉,靠在椅子上,眼神上下打量着贺珺,给出评价,“你穿制服比穿礼服还S。”
贺珺对垃圾话免疫,视线落在他手上,突然问,“经历过火灾的人会更怕火吗?”
加图下流的眼神被冰冷取代,贺珺笑了,是人总会有弱点,站起身,意味深长,“我期待你主动联系我。”
忙碌了整天,贺珺下班见于瀚非等在门口,心情颇好地调侃,“哟,亲自来?辛苦于少校了。”
于瀚非自从知道他跟祁晟在一起后憋了一肚子话,没理会贺珺的阳奉阴违,发自内心询问,“我说你看上他什么了?”
贺珺细数祁晟的优点,“好看,能打,会做饭,聪明……”想了想,乐了,觉得自己真不亏,越数越喜欢。
于瀚非听得牙酸,“打住打住!”
“少爷你换一个成吗?”
“不换。”
见贺珺那不值钱的傻样儿,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出息。”
儿大不中留……
今天祁晟的信息素稳定很多,已经能离开隔离区了。
隔离室的门刚开就被祁晟环住,埋在脖颈处轻嗅,贺珺问,“怎么了?”
“被抽了很多信息素。”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陈述句,偏偏贺珺听出了几分委屈。
贺珺勾着祁晟的手指,装作思考,“啊~那难办了,我补给你?”
“嗯。”
贺珺的信息素混着烟草味,清新好闻,带点别样的雄性气息,今天没少抽。
半晌,才拍了拍祁晟的背,“能走了?”
“嗯。”
于瀚非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装货,明明一个小时前就能走了,非要装可怜卖惨,等人来接,心思深沉的老男人……
再次回到盛安庭院,贺小狼从院子一边跑过来,甩着尾巴,眼睛湿漉漉的,汪汪汪了半天,叫不应就在裤脚咬,贺珺一把捞起狗,“这么想爸爸啊?嗯?”
“汪!”揉揉狗头,随手将外套挂着,客厅里有饭香,阿姨的身影忙碌着,贺珺洗完手招呼祁晟过来喝茶。
贺珺不懂什么手法,开水冲泡,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骨节分明,格外好看,“试试看?”
祁晟很给面子,毕竟以茶叶的品质,怎么泡都好喝,“不错。”
贺珺将狗放小腹上,絮絮叨叨地给祁晟说八卦,“我给你说,老狗血了,楚千然,就上次撞我怀里那个明星,他伴侣真不是人!”
“还有,你哥好像跟那个楚千然不一般……”贺珺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歪着身子。
“嗯。”祁晟揉了揉近在咫尺的发顶,对这种事情反应冷淡,他很喜欢贺珺凑在他身边喋喋不休的感觉。
“哦对了,警署的权限查不到伊芙兰,领导这人你亲自查?”
“知道了。”拿过去的文件上他已经批复了,他该主动去见总统秘书,所谓的联邦秘辛,和即将被献祭的官员之间有什么秘密……
“吃饭啦!”
祁晟回神,贺珺抓着他的手腕,“看看你,这两天都瘦了,我说你挑食,你还嘴硬。”
贺珺,一向吃饭最积极了,两人一前一后坐上餐。
金朗二医院
今天周一,祁政出乎意料地翘班了,电话也不接。
楚千然醒了,就看见守在他床前的祁政,“我……”嗓子沙哑得不像话,浑身酸痛。
“别说话。”祁政将吸管递到他嘴边。
“谢谢。”
“嘘,听我说。”
“安承越被抓了,根据Omega保护法,你可以申请强Z离婚,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想继续演戏,还是退圈。”
“我……”
“我知道你很难抉择,想演戏,我重新给你换团队,想退圈,我给你聘最好的律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祁政的目光逐渐黯淡,这些,楚千然自己有能力处理……
“你打架了?和安承越?”
唇角的伤被处理过了,已经结痂红肿,触及楚千然的眼神,祁政一愣,清亮澄澈的眸子里似乎有心疼,心虚闪躲的移开视线,可耻的承认了,“嗯……”
在楚千然眼里就成了委屈,抿唇,挣扎着坐起身,“我想离婚退圈,祁政,你帮帮我。”
吃完晚饭,贺珺躺在沙发上瘫着,回想最近的案子,不管是李安还是程远桑,都死得果断决绝,当然除了楚千然,他是被安承越骗了。
那第四位呢,这位异国的忠臣,也会受圣水控制走向必死的决心吗?
不论博莱还是柏斯加纳,都是西半球重要的经济枢纽,每天来来往往的官员那么多,要怎么排除?
“想什么?”
祁晟坐下,贺珺顺势将脑袋供上他的腿,主动拉过他手把玩,纤长的睫毛闭上,“想案子,离下次案发只有6天了。”
“没事,一切都会结束。”
仅仅是这一句话,贺珺就敏锐地察觉到异常,“祁晟。”
“嗯?”
“你是不是猜出了什么?”贺珺抓着祁晟的手一紧,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
“贺珺,你相信我吗?”
“当然,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祁晟反手与贺珺十指相扣,浅笑着,“……我们会再次胜利。”
贺珺深深为这抹不易见到的笑所着迷,坐起身,凑近祁晟的唇瓣,带着些饭香气息。
“先生,我下班了……”
阿姨打破旖旎的气氛,贺珺舔了下唇瓣,有些可惜,泄力地埋进祁晟怀里,鼻尖满是琥珀信息素,满足地喟叹一声。
“知道了。”祁晟回答,伸手搂住贺珺,视线落在他殷红的唇瓣上。
阿姨尴尬的落荒而逃,门刚刚关上,祁晟就将贺珺压在沙发上亲,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和缠绵深吻,今天的吻霸道得几乎到了凶狠的地步。
用力舔吮,清甜的味道,比柑橘更可口。
“唔!”贺珺被迫承受,吻技不佳,唇齿间那点稀薄的空气供不应求。
被吻的头脑发晕,身体发软,尝到了血腥味,贺珺睁眼,雾蒙蒙的眸子盯着祁晟看,充盈的信息素逐渐升温,伸手,指腹轻轻拭过唇瓣,看到了那抹鲜红的血色,暗骂一声,C!这不争气的嘴,被亲破了……
眸光闪过一丝不悦,伸手拽着祁晟的领带,与那双幽蓝的眸子对视,语气挑衅,“有种G死我。”
祁晟抓着贺珺的手腕倏地一紧,喉结滚动,眼底的深邃似乎要将贺珺吞噬,将人拽起来,抱在怀里,起身往卧室走,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今天没有借口。”
贺珺攀着祁晟的肩膀,蹭了蹭,“嗯,没借口。”
小狼不明所以地抬起头,随后埋进羊奶里,喝得乱七八糟。
半夜狂风骤起,银杏叶哗哗地落,空寂的院子里多出几分萧瑟。
院中只有一楼暖黄的灯一直亮着,呼啸的风声中能听到压抑的呜咽,挂在树梢上的木牌被狂风吹得激烈乱晃,不停拍打在树梢上,却始终挣脱不得,红绳牢牢将它拴着,直到阵风逐渐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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