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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绿宝蹑手蹑脚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伸着脑袋望着窝在床上不肯起身的陛下,哪里见过这副模样,轻声问:“姑娘,要不要奴婢去叫李公公来?”
陆栖梧摇摇头:“无碍。”
绿宝这才轻手轻脚走出去。
陆栖梧猛地拍了拍萧沐阳的胳膊:“起来,别耍无赖。”
他抬眼,眸子红彤彤的:“陆栖梧,你不要我了。”
“萧沐阳,我不伺候酒鬼,喝了赶紧滚。”陆栖梧指了指床边的醒酒汤,瞪着他道。
他更委屈,眼皮都耷拉下去:“你竟然骂朕滚。”
“你到底想要如何?”陆栖梧被气笑,无奈问他。
他盯着陆栖梧的眸子,喉结滚动,猛地抱住陆栖梧,靠在她肩头:“我想和你结发为夫妻,此生不背弃。”
陆栖梧推开他:“不是赶我走吗?”
“可我怎么忍心,若我死了,你为我殉情。”他的眸子通红,让人不忍心看。
“喝了。”陆栖梧将醒酒汤递到他嘴边,他乖乖低下头,抱住陆栖梧的手咕咚咕咚喝光。
抬起头望着陆栖梧的眼神深情缱绻:“能不能不走?”
陆栖梧不看他,将碗放下:“我不同酒鬼讲话,等你明日醒酒再来问我。”
他像是被抛弃了,搂着陆栖梧不肯松手,陆栖梧无奈,只得道:“睡觉。”
他的脸蓦然放大,唇就这样直直的贴了上来,几乎是带着掠夺霸道地吻住了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他的唇舌带着熟悉的,令人沉溺的气息,还有一丝浓烈的酒意,强势而温柔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尖激烈地共舞,甜甜的梅花酒味道在口中炸开。
她能感觉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和他抚摸着她腰间的手掌传来的灼热温度 那双大掌轻车熟路游移向上。
穿过她的里衣,精准的覆上她平日最易沉沦的地方,惹得她浑身战栗。
陆栖梧喘息着推开他,他却满面疑惑,不是你说的睡觉吗?
大手毫不犹豫撩起她宽大的裙摆,而后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来:“陆栖梧,朕比段谕能让你欢愉。”
陆栖梧脸都羞红了,却见他猛然低下头去:“你的身子都好了。”
“别这……”陆栖梧开口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觉得浑身一阵阵颤栗。
他们之间从未用过这种方式,陆栖梧紧紧攥着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却抬起头带着引诱,殷红的唇瓣和着烛光,氤氲着水光:“叫我。”
陆栖梧不叫,闭着眼想去努力忽视那抹被高捧上云端的感觉,想要阻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他低头,动作更快,惹得陆栖梧喘息连连,丝毫没有招架的能力。
……
当那股酥麻感在身体内炸开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颤,脚趾都蜷缩起来。
瞳孔瞬间失焦,空洞地望着帐顶,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细碎的,猫儿般的呜咽。
那声音里没有痛苦,只有一种极致舒爽后的战栗与迷离。
萧沐阳唇上像是蛛网般撕扯上来,想要去吻她的唇,却被她偏头躲开。
她胸膛仍旧剧烈起伏,还未从方才的感受中回过神,却艰难的在口中挤出一个字:“脏……”
“陆栖梧,你自己的都嫌弃。”萧沐阳弯唇笑起来。
却还是宠溺地绷了绷嘴唇,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为了让她安心还笑着问:“没了,你要不要检查检查?”
陆栖梧哪里听得下这些混话,他又覆上身来:“该我了。”
他的舌尖又闯进来,向来灵巧的舌勾着她的舌尖,若有似无的咸意直冲大脑,她张嘴想要质问,却只能发出一个个音节。
“你……”
“没咽干净。”他覆在她的颈窝低笑,一下下用力。
“萧沐阳。”陆栖梧咬着牙,却难以抵抗他的动作。
“好听。”他只落下两字,便不再说话,任由陆栖梧怎么骂他,他只管身体力行。
“你的身子……”陆栖梧突然想起他的身子重伤未愈,推着他的胸膛。
“你感受不到吗?”他又极其用力地撞了下,咬着她的耳朵道。
……
不知过了多久,萧沐阳唇中低低溢出她的名字:“陆栖梧……”
陆栖梧随着这一声,只感觉到身体深处传来的阵阵暖流,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融化。
他还不满足,又覆上陆栖梧的唇,陆栖梧明显感受到他软下来的身子又开始迅速充血,似乎不知疲倦。
直到天光大白,他才不得不起身上朝,陆栖梧早便累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力气理他,沉沉睡去。
他却是精神焕发,暗暗下定决心,即便死,他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陆栖梧醒来时,太阳已经落山,殿内只有一丝夕阳余光,萧沐阳像个鬼魅一般坐在床边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痛,萧沐阳这几月以来没使的所有力气都使在了她身上。
身体酸酸胀胀的,萧沐阳一把撩起她的裙摆,她下意识便要躲,他只道:“别动,肿了,上药。”
陆栖梧脸上一阵燥热,身上某处却冰冰凉凉的,他的手打着漩,将药揉化。
陆栖梧唇间不自觉溢出“唔”的一声,他的手颤了颤,眸子暗了暗,抬起手,宽大的黄袍衣袖坠落,露出手腕和手掌,修长的手指上晶莹发光,他挑眉:“还想?”
“不。“陆栖梧连连摇头,恐怕拒绝得晚了萧沐阳又啃上来。
他也未再调笑,坐直了身子,瞳孔微微收缩,呼吸变得轻缓而深沉。
良久,才一字一句开口:“陆栖梧,别离开我。”
声音不大,落在陆栖梧耳中,也落在她的心上,果然如她所料,昨晚他并未醉得一塌糊涂,所有的事他都记得。
陆栖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又无情:“凭什么你说让我走我便走,你让我留我便留?”
他呼吸一滞,拉着她的手:“朕错了,朕只要想到日后身旁没有你,就心疼的要死。朕心眼小,看不得孩子叫旁人爹,更看不得你在旁人身下承欢。”
说着,又怒又委屈,却无措至极。若陆栖梧执意离开,他也强留不住。
陆栖梧望着他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在你平日对我还算好的份上,原谅你这一次。”
他笑得像个开心的孩子,猛地将陆栖梧抱在怀里,圈在她腰上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她刻进骨血。
陆栖梧不语,只是轻拍他的背安抚:“那日我是一时冲动,即便你不在了,我还有孩子们,我知晓没有娘亲的日子有多难过,不会让他们同我一般的。”
萧沐阳听到这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有些开心她不会轻易寻死,又有些酸楚,陆栖梧的心里,好似孩子们比他重要。
……
萧沐阳甚是郑重的筹备起封后大典,从衣袍到吃食皆不假手他人。
陆栖梧终于耐下性子询问泠月来此的真正原因,泠月那里自然是问不出什么,但卫兰英却是心直口快。
即便她刚来时不知晓原因,现下应当也知道了。
可陆栖梧在去寻她们时,却望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娘!”
陆迟语木讷转过身,没想到会被她望见,面对她疑惑的眸子,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句假话。
“娘,你为何会来此。”陆栖梧开门见山,若是为了她,陆迟语又怎么会迟迟不肯现身。
到底什么难言之隐,需要登平国女王不远千里来此。
“哎!”卫兰英跺了跺脚,甩开泠月拉着她的胳膊,“别拦我。”
“公主,女王来此是为了报仇。”她向来快人快语,也不觉得此事告诉陆栖梧有何不妥。
“什么仇?”陆栖梧眼神凝重,陆迟语在这异国他乡,除了自己唯有一个人同她有关联。
“是,你猜的不错,我来此是为了杀陆世美,确切来说,是陆世冠。”
陆迟语一字一句道,眼中悲愤险些溢出来,
“我本以为,你父亲果真是坠下悬崖摔死,泠月调查后才知,是他为了顶替你父亲的状元之位,将他推落悬崖,杀夫之仇,怎能不报?”
陆栖梧的脑中像什么炸开来,她失神一瞬,而后坚定抬头:“既如此,此仇应当由我来报。”
陆迟语想说些什么,却听泠月低头进言:“女王,公主说得不错,此仇应当由她来报。”
陆迟语叹了口气:“也罢,你爹爹生前最是疼爱你。”
“娘,你想好如何动手了吗?”陆栖梧问道,陆世冠如今毕竟是一国尚书,不好劫杀。
见众人不语,陆栖梧道:“立后大典。”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且不说这是陆栖梧的立后大典,更是她的成婚盛典,怎可如此利用。
“我不止要他死,还要世人看清他的真面目,他不止要为爹爹偿命,也要把名字还给爹爹。”陆栖梧想到幼时把自己捧在手心的爹爹,心揪做一团。
“阿梧,这可是你的成婚盛典。”陆迟语劝阻,却无用,陆栖梧的倔脾气,也不知随了谁,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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