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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计卖柴
话说这身体的名字真是个囧得天雷闪闪，尤其是还配上貌似很爽朗的笑声。我遏制不住浑身上下的恶心因子抖了抖，用袖子把双儿大眼睛的小泪花都擦了擦。这才回转身来望了望进门的人。
“可需要我回避？”明显打趣的声音。德行！以为我没看见你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啊。我心里呸了她一口。
“不用了，进来坐。”我大大方方的拉着小双儿的手。面对这种存心看好戏的八卦份子，你就得装做什么都不在意，叫她说，管她看，她自然就无话可说，不好再看了。
果然，她摸了摸鼻子，败下阵来。哼哼，论脸皮厚，还没见过比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更厚的呢，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啥艳/照/门啥破/处/门啥成/人/动/作电影现在年轻人谁没见过？谁也别装纯情，对着照片电视电影那会YY的时候谁没想过点色色的东西？就这还想让我不好意思？如果你愿意叫我一声祖师奶奶，我或许会考虑传授你几招，让你见识见识啥才叫八卦之心，腐女之爱，镇宅之宝！
我可没在管他，把身上挂着的杂杂拉拉一大堆一样样给卸下来，大姐们，我可还是个重伤患呢。虽然精神的力量比□□强大多了，但咱都是普通人，大脑开发不过6%，你还真指望我不累不饿啊？爱情的力量再伟大，咱也得把肚子填饱以后才能再继续亲亲我我不是？
“双儿你去烧一大锅热水把这骨头洗洗炖上，不准再碰冷水了哈。这个，你收好。”我想了想，把刚从屠户大姐那里得的三吊钱给递给了双儿。
全都忙完了这才转身待客，哼哼，叫你洗涮我，活该把你晾着。
进门来的三人，为首正是那背着木架被我抢了生意的女人。
“哟哟，还没见过那么疼男人的呢。”三人中最为高大的女人对我挤了挤眼。
我看见双儿已经进了厨房，也就没理他，只是双儿脸皮子薄，我平时逗逗一张脸都红的快滴了血。我怕他听了气不过往心里去，我可不想给他添委屈，既然双儿不在，我也不怕你说啥，咱啥人物，我也没理她，直接对着木架女人，看样子是老二走去。
“还没请教怎么称呼呢。”不容易呐，终于想起来我还不知道她叫啥了，都陪我转了小半天了，又是米铺又是菜市的。
“在下石二，这是我大姐石大。”用手指了指刚对我挤眼的，“这是小妹石三。我们是隔壁石家村的。”又指了指三人中最为矮小的。我看了看，倒是个有点慧根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对着我滴溜溜的转呐转，一看就是鬼主意多的。
“三妹可曾识字？”我也不扭捏，套关系最主要就是大方自然热情。
“送她上着私塾呢，我家还指望她能出人头地呢。”我也看出来了，最高大那个女人明显胸大无脑，光长个儿不长脑，老儿好歹有些智慧，可惜不够狡猾，眼力有了，变通性可不杂好，老三呢，还没定型呢，一切都有可能不是，这老二也是个明白的，怕耽误了妹妹送妹妹读书。要不怎么说知识改变命运呢？放这儿，就应了那句老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那记账的事儿就交给三妹了。纸带了没？”石二递给我一大本子白纸，我转手交给石三。
“你先拿着，我等下教你怎么做帐。”石三接了，眼里有些小不服气。这万恶的旧社会，士林工商的等级观念已经开始影响小孩子了。瞧瞧，连个十二三的小孩子都懂得看不起人了。不过因为你小，我也就原谅你。人不可貌相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半壶水才响叮当呢，你以为你读过书做个帐不用人教吧，真不谦虚。
“这不是甘猎户么？石二，你说收柴的就是甘猎户？”原来院子门口还有人呢，就石家三姐妹进院子了。
“不才正是小妹！劳烦大家听小妹一言。”石三把账本接稳咯，我走在院门口豪爽的向大家抱了抱拳。来的人可真不少，看来我眼光还不错，石二确实在大石城卖柴业有一定号召力。石二果然聪明，见我如此，带着三姐妹也站在我身后。这下子，架势就够了。
“天气说冷就冷了，大石城的柴火买卖生意大家都在做，可是柴火生意说好做也好做，说不好做也不好做~~”我拉长了声音，用目光巡视了下大家，好家伙，有五六十号人呢。看看都是大多都是长的高壮衣衫简陋的姐妹，不少还面带菜色。哎，还是老话，能玩谁愿意干活儿？
“大户人家给的钱多，可咱进不去？那些个管事势力不说，还要从我们辛苦钱里吸血。”我叹了口气，眼见人群中大多数人都点了点头。我这才接着说。
“酒馆饭庄需要柴火量也大，可是我们这几捆几捆的柴火人家嫌麻烦也都不愿意搭理。更别说那些商铺什么的了。无奸不商，本来就低价的柴火硬是要再压价。”有些人似乎被我说中了情况，止不住点头。
“甘家妹子，你到底有啥好办法，你就说吧，大家伙儿跟着你干！”人群中有人号呼。跟着五六十号人也一起叫了起来，“就是，啥好办法，我们都跟你干。”我看见石二对那第一个号呼的人点了点头，不禁对石二的看法略微改了改，谁说这人狡猾不足的？看样子也不是个表面看来那么笨呐。
我伸出手来向下压了压，“既然大家相信我，我也就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听听，有道理，跟着我干，我给大家伙儿保证，有我一口吃的，大家就有，没道理，大家马上就走，我也绝对不怪。”人是很容易盲从的动物，人云亦云的情况经常发生，虽然有谚语说真理总是掌握在小部分人手里，可是大家往往都愿意相信大部分人选择的方向才是正确。这是人类的惯性思维，我并没有吩咐石二找个人做个出头鸟。但是显然她也明白这个道理，果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好效果，省了我不少口舌去一一说服。
人群迅速安静了下来，我清了清嗓子，“小妹的想法是这样，我负责收大家的柴木，然后统一个价格，往城里的大户人家饭庄酒店商户兜售。实不相瞒，城中云来楼的掌柜已经答应我做云来楼的柴火采买，以后每日都从小妹这里买柴木。”人群中马上就炸了窝，说什么都有，有些说我真厉害，能做成云来楼采买，有些也在犹豫，更有些没说话，只是注意听着周围大家怎么说。还有些显然是在思索我说的这个办法行不行。
“你想统一大石城的柴火价格，你能把大石城周边的柴木都收购齐咯？”人群中一个着深蓝粗布高扎马尾的年轻女子道。估计就二十岁上下。看来又是个聪明的，太好了，我正凑人手不够呢。
“这位姐妹说的对，我现在确实不能把大石城的柴木都收购了，但是你想，我们统一了价格以后，柴木质量也有保证，而且我甘猎户又不是做一这两单生意就落跑了，我土生土长的甘家村人，家在这里，谁都知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如果你是买家，你是愿意买这样价钱合理柴木也多而且有保证的东西，还是愿意买那些有好有坏的东西呢？”
“那你柴火怎么收呢？”人群中又传来疑问。
“大家都是卖柴火的，好柴坏柴价格自然不一样，不过大家既然信的过我甘某，我自然要给大家一个公道的价钱，比如这样细小的柴木，”我指着人群中其中一个人的柴说，“这样的柴木自然价钱就低。小捆的五个钱，大捆的十个钱。相反，这位姐妹的柴。”我又指着另一个人的柴木,“又粗又大而且干燥，这样的柴木自然价钱就高，小捆的二十五个钱，大捆的五十个钱。大家看可还公道？”
人群中又闹哄哄的响了起来，我本来也没想过一次就能成功，想来顺利解决云来楼那一百捆柴木才叫大事，我正准备再说几句蛊惑人心，却看见石二示意刚才那第一个说话的女子往前来。
“这价钱公道，我愿意把柴木卖给甘家的。”那女子也聪明，背着自己的柴木就冲了过来。
“我也卖我也卖。”又是出头鸟效应。省事儿了！
“等等，大家伙儿，我还有句话要说。”五六十个女人往我冲，我都有些怕了。妈妈呀，你们这一过来我人都得挤扁咯。
“什么话，你就说吧。”那第一个又出头了。石二，我说你是从哪儿找来的这样聪明的群众演员呐？
“是这样的，大家伙儿送来多少柴木，我甘某都收，不过有个不请之请。”我再对大家抱了个拳。“在下家中并没有那么多现银，如果大家相信我，今天收的柴先记个帐。”我把手扬起来指了指石家老三。“明天晚上，我们一一结账。”
人群迅速就寂静了，疯狂的赛车里有句话很对，谈钱伤感情。不管前面说的多好，现在大家都有些犹豫了，钱拿到了手里才重要，其他的，都是虚的。
“就象你说的，你家就在这里，我还怕你跑了不成，我卖。”又是这关键的第一个出头咯。石二，我要给你加薪。
“石三，账本拿来给这位大姐记下，”石三走了过来，我拿过她手里的账本上翻开第一页写下了一个一，再问。“敢问这位大姐叫什么。”
“我是隔壁石家村的石无敌。”这下轮到我眼皮直抽抽了，别人经常说时常抱着一颗囧囧之心，就会经常遇到囧人囧事。我这可算是长见识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
“无敌，你看你这捆柴四十钱可公道？”我把石无敌的名字写好以后问。
“公道。”她这捆柴虽然粗大干燥，可惜量少。我于是挨着她名字后写了个四十。
“你以后送柴来，请记得你的号码是一号。”我把账本还给石三，然后嘱咐道。
“好勒，我记住了。”她也不啰嗦，放下了柴木就退开了。有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我长吁了一口气，这事儿总算成了一半了。吩咐石三按照我的例子写，在她们名字前加个号码再把号码给买柴人让她们记号码。如果不止一捆柴，把每捆柴木的价钱之间加个加字。然后我把石二安排在石三旁边帮忙，顺便看看价钱，她那么聪明应该会懂我的意思，第一天，价钱方面适当丰厚些。好多招徕些卖柴人来。
再把石大喊来，帮忙把柴木拆分重新收拾成合符标准的大捆。那石无敌居然也没走，也就帮着帮忙起来。我眼见一切都上了轨道，此时不偷懒更待何时？我马上就溜进了厨房。我肚子饿的都没感觉了。
炖的奶白奶白的浓浓的骨头汤在锅里咕噜噜的冒着泡，我也顾不得烫，拿了个碗就盛了碗吹着喝了起来。双儿一边心疼看着我，一边忙着给我盛饭。我可真是饿的狠了，拿过饭碗浇上汤汁就囫囵吞下了一碗。啥味道都没吃出来，就感觉肚子里有货了这才看见双儿并没有吃只是坐在桌对面看着我。
“你怎么不吃。”我又盛了碗饭。这碗太小了，真不顶事儿。
“双儿不饿，妻主先吃。”瞎说，脸都青了，还不饿？我把刚盛满饭的碗递给他，再从碗橱里找了个小盆儿出来盛饭，这下可省事了。
“夫训里说夫不得先妻而食。”双儿抱着碗很纠结。
“夫训里还说以妻为天出嫁从妻，你杂就不听呢？”我抖抖筷子往汤锅里划拉出个骨头，吸吸掰掰弄出一条骨髓来给双儿弄在碗里。再给自己弄条，这个是好东西。别问我怎么知道夫训的，看小说白看的呀？再说了，不就是一封建社会颠倒版本？瞎编我都能扯圆咯。还别说骗骗你这单纯的柴火受。果然双儿抱着碗开始吃了。
第二碗嘴里有味儿了，可没啥下饭。我哪饿过那么狠？要不怎么说社会主义好？爸爸妈妈每次做饭做菜都指望我多吃点，我就光吃菜了，那饭都不爱吃。可双儿没炒菜，我买的萝卜青菜冬瓜猪下水猪腿儿啥的都还躺在地上，算了，反正天气那么凉一时半会也坏不了，我吃饭也没闲着，四处看了看，也？有个坛子。上去打开一看，都是些泡菜疙瘩，我索性把碗放下，操起菜刀切起细丝整了个大碗，摆桌上，看见那小双儿就光啃白饭了，我这个气啊，一把抢过他的饭给他浇上奶白的骨头汤汁，再把菜疙瘩丝儿递他面前。
“就着这吃，好吃呢。”这破小孩儿，真不让人省心，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我眼角抽抽不满的想。
还真不错，浓香的汤汁拌饭加上酸酸的泡菜疙瘩丝儿。我很快就把小盆子里的饭都吃光了，感觉自己吃了八分饱，就也住了嘴，开玩笑，暴饮暴食很容易得急病的。再说久饿不宜多食谁都知道，双儿也添了第二碗，我就坐他边上帮他敲骨髓，这小细胳膊儿小细腿，得好好补补。
“双儿没想到这骨头也能熬制这么美味的汤呢。以前都没人做过，都是给狗吃的。”双儿吃完第二碗饭我就不让他吃了，他放下碗感叹道。我又想起那屠户大姐眼皮抽抽的脸，难怪我买骨头她态度那么奇怪呢，又给钱又给我猪腿，这感情是红果果的同情！我突然就感觉我那个小自尊呐蹲在墙角一边画圈圈一边嘴里嘀咕，诅咒你ROLL点不过二十诅咒你ROLL点不过二十...
黑线三条挂右额！耻辱啊耻辱！
我一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杂就混到这份上了？
“双儿你今年多大了？”算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其实事已至此，懊恼无益。把有限的时间花在无限的后悔里不是我的风格，从这里跌倒我就从这里爬起来，只要我还没死，报答她这份恩情还是有机会的。
“我比妻主大一岁。”双儿把碗筷都收起来在灶边边洗边回我。
“那我几岁？”我好奇这个问题很久拉。
“妻主今年刚成年。”想来我双亲早亡，没人给我举行冠礼我就先成亲了。等等，古人的冠礼是几岁来着？好像是十五？那双儿不是才十六岁？啊~！多美好的年纪呐，那是初恋的味道。这个年纪，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儿也就算了，我那些成/人/爱情动作电影的事儿想都不要想...话说清朝皇子们刚成年就有个啥试婚制度，四个宫女教导他闺房之事，清朝皇子之所以大多早夭的原因就是过早接触了性/事。我可不想我家小双儿早夭，古人讲究个早生早育，却不知道人类要成长到二十五岁才发育完全。那啥啥器/官都还没长成就过早摧残他能不那啥啥亏么。
继续黑线三条挂右额，我这都想到那里去了？就想着怎么把小双儿拆吃入腹了。果然情到浓处，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说这爱么是做出来的，但是这万恶的现代教育，哪里教会我们怎么温情脉脉的恋爱了？都速食了。喜欢一个人就想得到，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真是教坏小孩！！这或许也叫饱暖思淫欲吧，我摸了摸八分饱的肚子。有些无语。
这都是些啥破事儿！
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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