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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三人进了城后,宋云岫拉着两人从熙熙攘攘的街道中挤过,时不时翻看通讯灵玉上的消息,对着灵玉上掌柜发来的地图,径直朝着永安城内的栖云阁走去。
高大华美的阁楼在永安城中极为鲜明惹眼,不一会儿,三人就顺利走到栖云阁前。
阁楼内的侍者极有眼色,看到三人身上的青色衣袍和银杏暗纹,就知晓三人的来历身份,笑着走上前来,为几人掀开门帘。
“三位修士,可是要买法器?咱们栖云阁的法器可是天下有名的,几位可要好好挑挑……”
步芊绵随意的打量着店内的装潢摆设,不在意的撇撇嘴。
祁岁安认真看过货架上摆着的法器,盘算着哪些比较有用,能从宋云岫那儿捞到。宋云岫不知道身后人心中的密谋,面色沉静从袖中掏出了一块金色的圆牌,在侍者面前晃了晃。
侍者面上的笑容不变,对着几人挥挥袖子,小声道。
“阁主,随我来。”
转身朝着二楼小步跑去,宋云岫扯着心怀鬼胎的祁岁安的胳膊朝着楼上走去,步芊绵紧随其后粘着祁岁安,也跟了上去。
“看不出来,宋师姐也是这栖云阁合作的炼器师之一。也是,宋师姐的炼器天赋在宗门内也是数一数二,栖云阁自然会招揽。”
栖云阁作为天衍界有名的法器阁,其与不少声名在外的炼器师都有交易。联想到刚才宋云岫和侍者间的互动,步芊绵自然而然认为宋云岫也是栖云阁的炼器师之一,并且自如地接受了侍者对宋云岫的恭敬态度。
她们衡阳宗的弟子自然在各处都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宋云岫可是她爹的亲传弟子,在栖云阁有这种待遇是应该的。
自动补全宋云岫在栖云阁的身份,步芊绵就将此抛之脑后,也不再多想其他。祁岁安听懂了步芊绵话中的意思,也没替宋云岫解释她是栖云阁阁主而非普通交易的炼器师,安静跟在宋云岫身后。
面对步芊绵的称赞,宋云岫自己倒没什么情绪,淡淡道。
“师妹谬赞了。”
随后,三人一路无言走到了掌柜安排的房间,侍者带路带到后,朝几人行了个礼,自然退下。栖云阁掌柜给她们安排的厢房很大,有一间正厅和四间内房。
日落黄昏,天色渐晚。
三人在正厅的桌案前坐下,祁岁安的灵玉蓦然震动了下,祁岁安打开来,是一条来自方诀夏的案件卷宗。自觉地将卷宗消息分享给其余两人,三人一齐看起了卷宗。
永安城内最近怪事频发,接连有即将新婚的少女在成婚前夕遭遇不测,从第一桩案件开始已经有五位姑娘遭遇不测了。
这些姑娘都是在成亲前几天内,在闺房中消失不见,次日家人发现时,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满房的血水和布料碎片,显然是遭遇了不测。
第一桩血案发生时,永安城众人皆以为是恶鬼作祟。加之彼时案发的姑娘家,之前犯过人命官司,他们家的少爷逼死了一个平人姑娘。案发地并未察觉到妖魔气息,众人就先入为主的怀疑是那姑娘的冤魂回来报复这一家。
后来,这家人或许是心虚,也请了些小修士来给冤死的姑娘和自家惨死的姑娘祈福转生。就在众人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
两日后,又有一家待嫁的少女以同样的死法死在闺阁之中,这下众人才惊觉不对起来,但这第二家的血案现场却是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血爪,疑似妖物所为,但现场确实并无妖气。小修士来了此处也只是使用了些符咒镇压房间内怨气,而后那小修士从城中消失,此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一时间闹得永安城人心惶惶。
之后,永安城安宁了一段一时间。
直至三日前,这种血案又开始出现起来,接连三日,死了三家姑娘,皆是一种死法,不见人影,只见满房污血,但现场并无爪印的痕迹。
永安城城主顶着城中压力,无法,只好修书一封传到了距离最近的衡阳宗,求助衡阳宗修士解决此事。
巧的是,城主之女的婚期也就在两日后,她现在也算是潜在的下一批受害者之一,祁岁安几人需得尽快解决这桩案子,避免更多无辜少女被杀害。
三人查看完卷宗上的情况,宋云岫合上灵玉,转头看向一旁的祁岁安问道。
“今夜还休息吗?要不要直接去接下来可能发生血案的人家待着看看?”
祁岁安关上灵玉与方诀夏的通讯页面,想到难得靠谱的方诀夏,唇畔牵起了微小的弧度。
“不必。在我们到永安城之前,方诀夏就已经差人送了几张守护符给城主,让他分发给可能会遇害的姑娘……”
像是紧接着想到了什么,祁岁安唇畔的浅淡笑意渐渐消失。
“不过,现下可能遇害的姑娘应该也就城主之女一人了。”
步芊绵将灵玉收好,闻言,立刻就明白了祁岁安的意思。
“除了城主的女儿,其余人家这个关头应该都不敢再行嫁娶之事了吧。”
“城主疯了?他女儿的性命也不在乎了?!”
说到最后,步芊绵的话语中难免带出几分义愤填膺。
相较于步芊绵的愤怒,宋云岫的表现堪称冷淡。
“这城主可是算了什么好日子,一日都改不了?”
听到宋云岫的猜测,祁岁安朝着她竖起了个大拇指。
“猜对了。两日后是城主找朝瑶宗修士算好的好日子,据朝瑶宗修士说那一日是难得一见的好日子,能保城主府日后在城内发展得更加风生水起。”
祁岁安面上显出淡淡的嘲讽之意,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吉兆,连自家女儿的生死也抛诸脑后,这城主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什么好人。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还是怕女儿死了影响自家运势,找了她们衡阳宗来作保障嘛……
“朝瑶宗?自打两年前,换了掌门之后,他们愈发不关心修习之事了,整日里就知道跟着他们宗主搞这些神神叨叨的虚把式。”
宋云岫从芥子袋里掏出没画完的改良灵玉的图纸,开始修改精进。听到朝瑶宗的修士,纤细的眉毛拧起,面上满是厌恶之色。
祁岁安不想再提这些糟心事,一想到朝瑶宗现任宗主就是五个祸害里的拉天下苍生陪葬的那个颠公,她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手按住隐隐作痛的额头,祁岁安叹气。
“现下应当是没什么事,明早我们起早赶紧把事处理了。我先去休息了,今天事情有点超出我的负荷了,头痛。”
听到祁岁安说身体不舒服,步芊绵眉头蹙起,想要起身看看祁岁安的情况,宋云岫伸手拦住她。
“不用去,她的性子你也不是不清楚,她没事。让她好好睡一觉,明早就好了。”
思忖片刻,步芊绵只好放弃照顾岁安师姐的想法,朝宋云岫随意行了个礼,也回房休息了。
天色沉沉,正厅内烛火通明,宋云岫神采奕奕地修改法器图稿,似是不知疲倦。
房间内,祁岁安感觉身体仿佛被掏空,累得不得了,但是脑袋又是极其兴奋,根本睡不着。
祁岁安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静静的盯着手心的灵玉,灵玉上投射出的光在黑暗中亮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刷着灵玉上最近的消息新闻,百无聊赖地问天衍。
“你确定燕既昀的消息你都说清楚了?”
“应该都和你说了……”
天衍讪讪,祂也没仔细复盘这边的情况来着。
“燕既昀受伤后,你为什么说他会来永安城?”
祁岁安细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按理来说,上一次时间线上的燕既昀是被抽了灵根剑骨,应该根本没能力从临渊宗跑到豫州永安城这么远的地方的。而天衍却含含糊糊的说燕既昀可能会在永安城,祂肯定还有事瞒着没说。
夜色中,天衍散发着淡淡白光,照得祁岁安的瞳仁闪闪发亮。
“你肯定还有事没说!”
天衍有些蒙蒙的,青色的玉簪在夜幕泛着氤氲的光,思索到。
“真没有,我觉得他可能会在永安城是因为他似乎有个同族人在永安城……不过上一次世界线,那个同族人好像和燕既昀还没见面就死了,我觉得这条世界线上,他的作用应该也不大,只是猜了猜这种可能性……”
天衍嗫嚅着出声,说到后面还颇有些小小的骄傲,想到方诀夏给的消息中也确定了燕既昀在永安城,天衍不觉嘿嘿笑出了声。
“没想到我随便一猜,就猜的八九不离十……”
夸赞自己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祁岁安一把攥紧了手中的灵玉,像是将祂剩下的话卡死在喉咙里。原本随意淡然的目光,现下顿时涌现出一股杀气,天衍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刺激到祁岁安了,但是察觉到祁岁安的不对劲,立刻止住了话音。
祁岁安无力松开手,心中几欲呕出一口血,她觉得自己没因为疲劳累死,也会因为天衍这个猪队友气死。
活爹啊,这是!关键信息祂是一点也不提啊!
祁岁安面上神色麻木,在灵玉光芒照耀下更显得苍白惨淡,天衍感受到祁岁安身上汩汩涌出的黑气,虽然看不见,但那股怨气很难不被注意到。祂战战兢兢地捂住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从床榻上一跃而起,祁岁安马不停蹄的打开灵玉发布询问的消息,当然,也没忘记抽出空来恐吓天衍。
“你最好祈祷临渊宗的修士还没到永安城,燕既昀的那个同族也还没来得及死……”
闻言,天衍狠狠打了个激灵,祁岁安不紧不慢将剩下的话说完。
“否则,我们俩也别挣扎了,一起收拾收拾等死吧!不用等燕既昀知道灭族的事了,他现在就能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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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岁安:这对吗?说好的天道外挂呢??!
十三: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