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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温浔
初见温浔
西楚的国都叫做凤都,是为数不多的历史名城之一。凤都的闻名,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芙蓉街的繁华。
贩夫走卒,车水马龙,息壤喧闹,摩肩擦踵。芙蓉街有着难以用笔墨书写的繁盛,而西楚内最大的小倌馆就在芙蓉街里面。
“听说了么?巡抚大人被……”
红袄大婶儿,粗壮的大胳膊在空中狠狠的画了一个大叉叉之后,禁了声,神秘兮兮的看了一圈儿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人,神情好不得意。
“她可是水…… ”
水家人耶敢得罪?不想活了么?众人无不挑眉瞠目的望着红衣大婶儿,期许着大婶儿口中冒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名字。没办法,右相水濂权倾朝野,党羽成群,整个凤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水濂几近只手遮天的派头,使得谁敢得罪水家人,就是等于半支腿踏进棺材里面。
“听说是就是水三…… 做的!”
此音一起,整个温柔乡内,霎时鸦雀无声。水三?不就是阿濂姐家的小霸王么?曾经一度让西楚上下寄予厚望的一代圣将!却在这过去的六年里,让凤都上下鸡犬不宁,寝食难安。
温柔乡二楼某间
“听吧?大家一谈到你,都谈猫变色了!”
…… 真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还有勇气活下去。我要是被说成那个样子,早就寻死了。不过,幸好,我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
朱仲扬一边摩挲着精致的下颚一边不屑的瞥了瞥,从进屋就一直垂着头装鸵鸟的水湄。真难想象,这么怂的家伙,竟然有那么恐怖的报复手段!想想都可怕。打了个寒战,朱仲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不可自拔。
“是谈虎变色,虎!是虎好不好?”
“你是虎么?”
朱仲扬毫不客气的反讽,水湄霎时消音,继续低头装鸵鸟。
“这是第一次么?”切!
自水湄出生以来,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听说水湄自小特别聪颖可人,可惜跟错了娘,养了一身的坏毛病,从一个将来会拯救苍生的救世主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鱼肉百姓的恶霸胚子。阿猫阿狗见了都绕路走,更何况是人乎?谈虎变色?都是抬举她了!一旁数着铜板的欧阳恶很无奈的想着。
“我就要去当兵了。”
其实水湄摆出这样颓废的造型不外乎就是为了博得些同情和安慰,毕竟是孩子嘛!可是没想到误交损友,两个小伙伴好似她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就是不上当受骗,害她戏都没办法演下去!没办法,只能转移方向,实话实说。
“然后呢?”朱仲扬微微挑起眼角开口,而此刻欧阳恶数钱的速度也渐渐减慢了。
“然后就是老娘我要开始军旅生涯,吃不饱,穿不暖,没有男人给我调戏,每天每天的干活儿,要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狗累,睡的比牛晚!”
“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是我要找一个和我心灵相通生死与共的好姐妹!”
此言一出,立刻震惊到了两人,开玩笑,谁会傻啦吧唧的和她去军队?多苦多累呀?
“现在走?你们俩不觉得有点晚么?”
笑眯眯的看着两个猫着腰准备离开的小女娃,水湄包子一般的小肉脸儿渐渐开了花,两条弯弯的月亮此刻闪闪发光,熠熠夺目。
“哎呀!水漫怎么会没穿衣服的站在大街上面呢?”
水湄故作惊讶的开口,引得两个女娃娃纷纷看向窗外,只着肚兜兜小裤裤的水漫。
“她脑子进水了吧?就算长得丑也不至于这么想不开,脱光了站在大街上让人看?这样来吸引大众的目光?唉…… ”
“而且还是免费给人看,太不划算了!”
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女娃娃的丰富的面部表情,水湄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畅快的饮着茶水。其实,在场的三人都知道水漫为何会脱光了站在大街上面。没有主子的命令,她敢么?她可是水家水三小姐的贴身侍卫。不过是因为昨儿个在路上耽搁了右相水濂回府的消息,使得水湄拿玉米棒子堵上嫂子的事情没有时间掩盖,最终被右相骂了一顿外加送到军队去训练罢了。她竟然想出这么折磨人的方子来折磨水漫!
水湄,果然毒辣。
“今儿不站到晚上,她甭想回来!谁敢去搭理她,我就要谁好看!”
哼哼两声,水湄将鼻孔昂上了天空。不听话,当然要惩罚了。这不能怨她,她就是要让他们见识下她折磨人的办法。娘不是说了,坏人,就要一坏到底,让所有的好人恨,所有的恶人惧。这样,才会活得长久安稳。
水湄话音刚落,只听,嘶…… 踏踏踏……
一辆马车,猛的停了下来,正好停在水漫身前,不偏不倚。朱仲扬和欧阳恶则分别小心翼翼的回头,瞥了眼此刻面目可憎,凶神恶煞的水湄。
“你……你怎么这般不要脸?!”赶马车的少年,红着脸,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此刻垂首低目的水漫。眉清目秀,纤细修长,虽然只着肚兜和犊鼻裤,但是水漫那一头令朱仲扬都嫉妒的墨黑的发,却整齐的绑在脑后,□□和一丝不苟的诡异组合,使得马车内的某人坐不住了。
“温阳,你先过来。”
“少爷?”
温阳实在搞不懂他家少爷,平日里那些个大家小姐对他家少爷无不又粘又粘,处处献殷勤,可是他家少爷理都懒得去理,除了对风小姐,他家少爷对谁都冷冷冰冰的,可是,为何今儿对这么个女流氓感兴趣?不行,要防范于未然。他要严密监控。回去好向将军汇报!
“你的衣服丢了么?”
“没。”
“你的钱袋丢了么?”
“没。”
“你被人威胁了么?”
“没。”
“你冷么?”
“不…… 我…… ”
“温阳,拿我的袍子出来。”
“少爷?!”
“不…… 我不……你……”
水漫急得猛然抬头,刚要解释自己不怕冷不能穿衣服的事情,却不经意撞见了那个拥有清脆嗓音的少年的眼。那个被叫做少爷的少年,大概八九岁的年纪,皮肤白皙,头发乌黑,柳叶弯眉,凤目含春,高悬的鼻,薄薄的唇,一身宝蓝色长衫更显他身材纤细皮肤白净,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不染纤尘,唯美动人。
“我叫温浔,有事可以到将军府找我。”
马蹄声带走一片尘埃,也带着水漫的眼,久久无法回神。
“回神!回神来!”望着此刻依旧面目狰狞,一直没有移动眼睛的水湄,朱仲扬小心翼翼的在她眼前招手,进行招魂仪式。
“他、是、谁!”
水湄咬牙切齿的问着。
“他不是说了,温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的……”
朱仲扬承认自己的小心肝儿在碰碰乱跳。
“温浔,温将军的小儿子,才华横溢,武艺超群,跟随温将军骑马打仗,据说…… ”欧阳恶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口,柔柔的看了水湄一眼。直到水湄将银子放到自己手中,欧阳恶才缓缓开口。
“据说,这次凤都招的军人十之八九就是跟着这个温小少爷的。”
“我要去当兵!”
“嗯。”
“嗯。”
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事情,现在在朱仲扬和欧阳恶脑子里已经闪过几次水湄大战温浔的镜头了。
“你们两个必须有一个陪我去!”
“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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