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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前嫌
“端和格格吉祥!几位爷吉祥!”吏部侍郎罗察恭敬地福了福身。
小汤圆悄悄地说:“他是谁啊?”
“他是从今天起教你射箭骑马的师傅,吏部的罗察大人!”胤祯也悄悄说着。
“你好啊!罗察大人!”小汤圆嘻嘻一笑,她心里想:“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亲切,很熟悉的样子?”
罗察看见小汤圆的模样,他不禁冷颤了一下,觉得有种莫名的感觉。
“本来是你来学的,怎么把我也扯进来了?”胤俄很是不满。
小汤圆、胤祯看了看他,都觉得好笑。
“小汤圆,上次我出去了,没看到你上演的‘好戏’呀!”胤祥走了过来。
大家一下都哈哈大笑起来。
“诸位安静!今天是端和格格第一天学习骑射。所以今天臣会教格格您一些简单的动作!”
罗察拿起一把弓一支箭,摆起标准的动作,“格格,请您看清楚!左手拿弓,右手拿箭和弓弦,使劲一拉,将箭固定在一定的位置。”他停下来,将弓箭交给了小汤圆。
小汤圆拿过弓箭,怎么这么重的呀!她按照他的方法做了一做。她用力拉着,可是怎么拉也拉不开,这弦也太韧了吧!
罗察走上前,一把握住小汤圆的手,帮助她拉弓。
胤祯看此,心里又酸又气,他愤怒地别过头去。
胤俄在旁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又笑。
胤祥蹙着眉,挠了挠头发。
“因为这弓很重,弓弦很坚韧,所以格格您要用力一拉,弓才会打开的。”罗察在小汤圆耳边细细解释。
小汤圆这时感觉心里很温暖,很舒适,好像一种久违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是什么感觉。
罗察离开了小汤圆,“格格再试试看!”
“嗯!”小汤圆自个儿用力拉弓,费了好大劲终于拉开了。
“格格您回去恐怕要练一练手臂的力量。”
“哦!我知道了!”
“格格,现在拉开弓了,看能不能把箭射出去。”
小汤圆浑身都在颤抖,就连弓箭都在抖。她奋力一拉,接着松开箭,怎知箭却没有飞出去,反倒是坠落下地。
她张大双眼,“哈!”
“不要紧的,格格只是没用力,所以箭才会落地。再来一次好了!”罗察鼓励着她。
“哼!”胤祯讨厌地看向罗察,“老牛吃嫩草!”
“那嫩草应该配什么啊!”胤俄开着玩笑。
“十哥你……”胤祯知道他在开他的玩笑,一时语塞。
小汤圆被罗察这样一番鼓励后,浑身充满力量,她奋力地拉着弓,突然觉得全身不受控制,歪来歪去的。
“格格,立刻放下弓箭,不要拉了!”罗察大声叫喊着。
她全身都在颤抖着,肯定是弓拉得太用力了。忽的,她一手放开弦上的箭,不料到,箭正朝康熙走来的方向射去。
“啊!”小汤圆大叫了一声。
胤祯见康熙有危险,足尖一点,翻身飞过,落在了康熙的前面。他右脚向上踢去,一脚踢开射得不是很快的箭。
“皇阿玛,您没事儿吧!”胤祯担心地看着康熙。
康熙甩袖朝小汤圆走来,“肯定又是你的把戏!”
“皇阿玛,我也不想的,这弓太难拉开了!”小汤圆缩头缩脑地赔笑着。
“胡说,是你不好好学吧!”康熙气道。
“皇上,格格很认真在学,只是力量悬殊,才会不小心向皇上射来,请您别怪罪!”罗察拱手。
“真的!皇阿玛,我跟您做了交易,怎么会不好好学啊!”小汤圆咭的一笑。
康熙呼出一口气儿,“今天有罗察替你说话,那就算了。还不去继续学!下个月朕就要去木兰狩猎了,真不知带不带你去!”
“木兰围场?”小汤圆说道。
“如果下个月你学不好,就别去了!”康熙恐吓着小汤圆。
小汤圆惊得张开嘴巴,立即捡起弓箭,摆着姿势,“皇阿玛,我一会学好的!”
康熙见她这滑稽模样儿,不禁大笑起来。
次日早晨,小汤圆一行人高高兴兴,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宫门了。
“我终于‘光明正打’地出来了!”坐在马车里的小汤圆向窗外大喊。
十行立马蒙住她的嘴巴,“你不要大声叫,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呀!”
小汤圆挣脱开十行的手,尴尬地笑了笑。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真是出游的好日子,同行的人就有胤禩、胤禟、胤祯、胤禛、和胤祥。
换过便装的小汤圆更显可爱俏丽,而十行同是娇艳十足。
“什么‘光明正打’啊!满脑子胡说话!”胤祯撇一撇嘴巴。
“十四,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斗嘴!”小汤圆做了个鬼脸,接着灿烂地笑着。
山里
很快马车就来到山脚,“我们快点儿走上去!”小汤圆说道。
她很着急,因为她很想见到灵巧,跟她解释清楚一切。
茅屋前
“大汤圆姐姐,小汤圆姐姐回来了!她回来了!”一个小女孩欢呼雀跃起来。
灵巧从茅屋内走出来,怎知狗儿挡在她的面前,“你干什么?狗儿!”
“姐姐你不能出去!”说着,他和几个同伴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狗儿,你这是干什么啊!小汤圆回来了,我要去见她!快开门!”灵巧用力地拍着门。
“小汤圆姐姐你回来了!”
小汤圆上前抱着那个小女孩儿,“想死你了,你们还好吧!”
“姐姐去哪儿了?”
她怔住,回以一笑,“姐姐等会儿再跟你们说,大汤圆呢?”
“你不用找她了,她是不会见你的,小汤圆!”狗儿大呼。
“狗儿!”小汤圆见着的是狗儿,心里满是欢喜,想上前抱着他。
“你别过来!你这个女人不配来这里!”狗儿狠狠说道。
小汤圆停住脚步,“怎么了?狗儿!”
“你贪慕虚荣,扔下我们就跑了!”狗儿大吼一通。
她混的摇摇头,“我没有啊!你听我说啊!”
狗儿忽的捡起一颗小石子,扔去小汤圆那儿,正好扔中她的额头。“我不听,你走!”
胤祯见此,上前大骂:“你这小子,干嘛随便扔石头啊!”他转身轻轻地摸了摸小汤圆有点红肿的额头。
小汤圆拉开胤祯的手,走上去,“狗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大汤圆呢?你让她出来啊!我有话跟她说!”
“你滚!”狗儿此时情绪很激动,他赶快捡起好几颗石头,扔向小汤圆那儿。
几个小孩儿不知发生什么事儿,只觉一阵好玩儿。他们全体捡起石头,都扔到小汤圆和胤祯身上。
胤禛、胤禩、胤禟和胤祥赶紧走上去,挡开那些石头。
“哪有你们这样顽皮的毛孩儿啊!”胤禟生气了。
“九弟,先不要生气!”胤禩按住他的手。
“你没事儿吧!”胤祯担心地看着小汤圆。
小汤圆扭扭头示意,替她挡下所有的石头的人是胤祯,他怎么反倒问起她来了。
“狗儿,如果你扔了我能够不生气,你就扔吧!”小汤圆轻轻推开胤祯,走到狗儿面前。
狗儿愤恨之极,他捡起更多的石头,朝着小汤圆扔过去。
小汤圆完全不避开,任由他扔石头。
关在茅屋里的灵巧奋力地拍打着门,却也没用,“开门啊!狗儿!”
大家都想向前去,可是却被十行伸手挡住了,“你们去没有用的!让小汤圆自己来吧!”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胤祯很是担心地望住小汤圆。
“不会的,我看出狗儿心很软的,不到一会儿,他一定会收手的!”十行满脸的都是信心。
所有人都半信半疑地看住十行。
“你干嘛不挡啊?”狗儿果然开始有一点儿心慈了。
“我知道你很恨我,以为我丢下你们然后去做了格格。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我是因为不想让都饿着,所以我只好冒险闯皇宫去偷东西,哪知道差点儿死在坏人手里。你有没有为我这样想过啊!你只顾着骂我,你根本不知道这几年来,所有的食物都是我一手偷来的,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就因此被人捉住啊!”
小汤圆说着说着,眼泪很不争气地落下来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狗儿难以置信了。
小汤圆没有回答他,只是猛的哭泣。
狗儿丧气地转身去开门,只见灵巧从屋里出来,“小汤圆!”
她听见是灵巧的声音,她看向她,真的是灵巧。
灵巧走到她身边,“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就知道!”说后,她抱住小汤圆,慢慢地落下泪。
“大汤圆!对不起!”小汤圆啜泣地说道。
灵巧摇了摇头,紧紧地抱着小汤圆。
狗儿这时也落泪了,“对不起!两位姐姐!”他冲向去抱住了她们。
灵巧松开手,用手擦着小汤圆颊上的眼泪,又擦了擦狗儿的眼泪,“大家都不要哭了!”
小汤圆乖乖点头,然后抱住灵巧。
茅屋内
“几位爷,你们好!”灵巧很有礼貌地招呼着他们。
“你不必客气!当我们是朋友就是了!”胤禩温和笑着。
“小汤圆,你把你怎样进宫做了格格的事儿都告诉灵巧姑娘吧!”胤祯说道。
小汤圆点头,“大汤圆,狗儿,我真的没有丢下你们的,只不过,当初我做了一个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决定,我进宫去冒险了,我听说皇宫的东西很值钱的,而我们剩余的钱已经不多了,所以我才夜闯皇宫打算偷几样东西就出来,怎知……”
“怎么样了?”灵巧紧张地用手握紧衣袖。
“怎知就被十四这家伙打伤了,不过我很快就逃掉了,谁知道我又阴差阳错地闯进一个宫殿内,看见皇阿玛被人绑住手脚,于是我跟那个人经过几番搏斗,才救出皇阿玛,怎么他又趴在我受伤的伤口上,接着就晕倒了,醒来后,就成了格格了!”
灵巧握着小汤圆的手,“你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为什么之前没有人跟她说,小汤圆曾经受过伤的?
“已经没事儿了!”
“所以你就留在宫里养伤?”
小汤圆点头,“还有,皇阿玛对我很好,好到我已经不想离开他了。你知道吗?他喂我吃药,他在我受伤的时候,会哄我,会抱着我,他就像一个爹一样!”
“你就这样被征服了?”灵巧看着她。
小汤圆再点头,“大汤圆,如果你不喜欢我做这格格,那我不做了,因为我不想和你分开!”
胤祯这时反应很大:“不可以!”
所有人都看着他,“你这样让皇阿玛知道了,他又会打你了!”胤祯有点慌张地说。
“什么,你在皇宫里被人打过?是不是?”灵巧紧张问道。
“就是被皇阿玛打了几下而已!”小汤圆转头望着胤祯,“如果我不能出宫,那么就让大汤圆进宫去,好不好十四?”
胤祯为难地看着小汤圆,“我不知道!”
“小汤圆这个方法不无道理。”胤禩道。
“嗯!我们可以说,是几位爷买来送给小汤圆的丫头啊!”十行说着她心中的方法。
“这也可以啊!”胤禟十分赞赏十行的方法。
“会不会有风险?”沉默了好久的胤禛说出一句话来。
“四哥,现在大家坐在一条船上,顾不得这么多啦!大不了让皇阿玛或者德妃娘娘知道,总有人去解围的。”胤祥坚决地说。
“若是惹怒了皇阿玛,有十三和十四弟帮忙;若是德妃娘娘那儿还有十四弟!”胤禩详细得分析着。
“不就是个送进宫的宫女,皇阿玛应该不会生气的,不过德妃就……”胤禟欲言又止。
“对!德妃很有可能会对你们不利的,因为她已经开始盯上绛雪轩的所有人了,尤其是小汤圆!”胤禩认真说道。
“放心好了,我额娘那儿有我呢!小汤圆这辈子只能死在我手里!”胤祯瞪住小汤圆,眼神中有点戏谑,有点高兴。
“我不可能死在你手的!等我找到高手之后,你就等死吧,十四!”小汤圆同样瞪住胤祯。
胤禛在一旁观看,心里很不是滋味。
十行见此,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现在问题是,灵巧姑娘由谁送进宫?”
大家都在冥思苦想。
“由我来吧!”胤禛仅仅吐出简单的四个字。
所有人都讶异地看着他,尤为灵巧。她心里只觉一阵高兴,一阵担心。
“就这样决定好了!过几天,四哥你就可以带灵巧姑娘进宫了!”胤禩嘱咐着。
“嗯!”胤禛冷冷地点头。
几天后
胤禛带着一个眼生的女孩儿进宫了。
绛雪轩
“德妃娘娘到!和妃娘娘到!”
守在外面的小常子、小费子一时吓傻了,立即跪地,颤抖而大声地通报:“德妃、和妃两位娘娘金安!”
小汤圆顿时一傻,“怎么德妃会来的?”
十行走上前,“小汤圆,镇定点儿!”
等到德妃、和妃上座后,“小汤圆给德妃、和妃两位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十行、燕草、碧丝等人一同跪下,“德妃娘娘吉祥!和妃娘娘吉祥!”
德妃开口:“都起来吧!”
“娘娘,不知大驾光临绛雪轩有什么事儿?”小汤圆不拐弯说话,直奔主题。
“哎呦!端和格格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啊!”和妃酸酸地说道。
“和妃娘娘,来到绛雪轩的人都是贵客,怎敢有不欢迎之说!”十行直说。
和妃听见回她的话竟然是一个小宫女,不禁有些生气,“哪来的丫头,主子说话,哪有你说的份儿!”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十行真的一点儿都不怕。
“你……”和妃指着十行的鼻子,说不出话。
德妃用力一拍桌子,“放肆,有你这样跟主子说话的吗?难道你们主子都没有好好管教你的吗?”
“格格有教奴婢,只是奴婢看不惯那些仗着圣宠的主子在那儿说话。”
小汤圆咬了咬嘴唇,心想:“十行怎么说话这么直肠子啊!遭了!”她看向不远处的燕草,胡乱地眨巴着眼睛,想给她些暗示。
燕草看见小汤圆不停地眨着眼睛,便一下子领会到,是要请救星。于是乎,她悄悄地离开了绛雪轩。
“大胆!”德妃再一次拍桌,她站起来,走到十行边上,用力地甩出了一个耳光。
小汤圆吓得打了个颤抖,她跑到十行那里,挡在德妃面前,“娘娘,奴才做错,不是应该由她的主子教训她吗?你怎么可以随便就打她呢!”
“你给我住口!真是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狗奴才!”德妃轻蔑一笑。
“他们不是狗,更不是狗奴才!”小汤圆生气说道。
“你……竟敢顶我的嘴!”德妃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我连皇阿玛都敢顶嘴,还怕你……”小汤圆忽然被十行捂住了嘴巴。
“小汤圆,不要!”十行说道。
德妃气煞了,她冲上前推到了小汤圆和十行。
“你……别太过分啊!德妃!”小汤圆往上面喊着。
“本宫是一宫之主,教训你们这两个不尊敬长辈的丫头是绰绰有余的!”
“姐姐,您不用跟她们客气,这个丫头仗着皇上的宠爱,而这个丫头就以为自己能说会道,真是可恶极了!”和妃煽风点火说道。
“华芳!给我好好教训这两个丫头!”
华芳姑姑喊过“嗻”的一声后,就走到小汤圆和十行那儿,伸出手来,狠狠给小汤圆甩过一巴掌。
小汤圆捂住脸蛋,“你这个老妖婆,连本格格你也敢打!”她一脚踢到华芳姑姑的腿上,让她试试到倒地的滋味。
“哎呦!”华芳姑姑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起来!”小汤圆扶起十行来,赶快往外跑。
她抱着十行的腰,足尖一点,飞出绛雪轩。哪知康熙就在这时走进门来,正好与小汤圆、十行撞个正着。
“谁撞朕!”康熙倒在地上狠狠一骂。
李德全等其他宫女太监都赶紧扶起康熙。
“皇阿玛,我们先走了,德妃她要砍了我们。”小汤圆准备又要带着十行飞了。
“拉住她们!”康熙一吼,“你们又干什么了?”
“皇阿玛……”小汤圆愤愤说道。
康熙截住她要说的话,“朕是问你们,德妃、和妃!”
德妃上前,“臣妾只是想教训这两个无礼的丫头。”
“闭嘴!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刚才打了十行一个耳光!”康熙怒道。
“这丫头出言顶撞臣妾,臣妾只不过想让她长长记性而已。”德妃望着康熙
“朕让你打理后宫,不是让你滥用皇后的权利!你要记住,你不是皇后!”康熙冷眼看着德妃。
德妃一礼,“臣妾当然知道!只是臣妾受到了难以吞咽的委屈,难道皇上眼里只有一个端和格格,而忘了陪伴你几十年的德妃了吗?”
“若是你好好对待她们,她们又怎么会这样对你!”康熙不看德妃,转身望住和妃,“和妃,没想到你会跟德妃有一手啊!”
和妃立刻跪下,“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马上滚回去你的寝宫去!”康熙吼道。
和妃忙的应“是”,接着讪讪地小跑走了。
“你还不走,是不是要朕请你啊!”康熙半眯着双眼。
“臣妾不敢!”德妃福身一礼,接着狠狠地望了望小汤圆一眼后,随后便离开了。
待德妃走后,小汤圆忙的赞道:“皇阿玛,您好威风啊!”
“你给朕闭嘴!”康熙朝小汤圆吼道,“你怎么这么喜欢闯祸啊!”
“皇阿玛,我……”小汤圆嘟嘴。
“十行,朕知道你是个冷静的人,怎么这次不看好她啊?”
十行俯身,“奴婢知错了!”
康熙叹了一口气儿,“你们真的太大胆了,连德妃也敢顶撞,她是长辈,你们就不会让让她了?”
“皇阿玛,德妃她真是太过分了,她让那个华芳姑姑打了我一个耳光啊!”
“什么!让朕看看!”康熙紧张地看着小汤圆的脸蛋。
“来人!给朕宣太医!”康熙再检查了一下十行的脸蛋,“十行,你和小汤圆等会儿都让太医诊诊看!”
十行忽然很感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谢过皇上恩典!”
“你以后都不要叫自己做奴婢了,在这个绛雪轩里,说一句‘奴婢’‘奴才’的,好像要被打的,是吗?小汤圆!”
“皇阿玛,您怎么知道的?”
“你这古怪事儿,朕样样都知道!”康熙笑着说,“十行会是个好师傅,你以后要好好跟她学习呀!”
“皇上,奴……不,我只是读过几年私塾而已,不能做格格的师傅!”十行谦虚说道。
“十行,你让朕跟小汤圆进行交易的这个做法这么的厉害,让朕好佩服!你是怎么想到的?”
“回皇上,这方法是我的娘亲教给我的,小时候,我也是这样学习的。”
“原来如此!那你娘呢?”康熙轻松一笑。
十行思索了一下,“已经去世了。”
康熙见此,也没再说些什么了。“李德全,朕今晚要留在绛雪轩用膳!你去御书房叫上太子和胤禛吧!”
“嗻!”李德全幽幽地退下去了。
“皇阿玛,您,您怎么可以请太子爷啊?”小汤圆战兢说着。
“怎么?你很怕胤礽吗?”康熙疑问。
“怎么会啊!”小汤圆豪气干云地拍着康熙的肩膀,干干地笑了几下。
康熙见她这样,不悦说道:“怎么民间的习惯都没改好啊!”
“皇阿玛,我这是没办法啊!就连密妃娘娘也说救不了了!”
“下次你再敢拍朕,朕绝不饶你!”
“皇阿玛,您又恐吓我了!哈哈……”
康熙呼吸着气,“皇上,我认为,这才是最本性的格格呀!”十行帮口说道。
“也对也对!哈哈……”康熙说后笑了起来。
“太子爷到!四爷到!”
胤礽、胤禛跪地喊着:“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
小汤圆赶紧上前说道:“太子爷吉祥!”
胤礽见是她,不禁微笑,“小汤圆不必这么客气!”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儿!
小汤圆见他笑得不是很真心,心想:“真是小气啊!这么久的事儿还记到现在,简直比十四还小气呀!”
她点头一笑。
“十行见过太子爷,四爷,两位爷吉祥!”
胤礽仔细一瞧,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叫道:“起来吧!”
“皇阿玛,今日儿臣想送一件礼物给端和格格!”胤禛进入正题。
康熙挑眉。
“进来。”胤禛不冷不热地喊着。
小汤圆、十行知道是灵巧要来,不禁脸上露笑。
“民女灵巧叩见皇上,太子爷,端和格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爷,端和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四,这就是你的礼物?”康熙还是挑眉问道。
“对!她叫做灵巧,是儿臣府里的丫头,上次小汤圆出宫,到儿臣府上,一见着她很是喜爱,便想要了她,所以儿臣就给她送来了,还请皇阿玛恩准!”
“上次你吵着要出宫,就是为了这个女孩儿?”康熙看向小汤圆。
“嗯!”小汤圆肯定地点点头。
“抬起头来!”康熙命令着灵巧。
“奴婢遵命!”灵巧乖乖地抬起头,只见康熙见着也挺喜爱的。
“很秀气的样儿啊!小汤圆,怎么你喜爱的宫女都这么的好看啊!”康熙好像有点不满了。
“皇阿玛,您是什么意思嘛!皇阿玛宫里的妃嫔和宫女都比绛雪轩的人好看啊!”她粘着康熙,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
“你啊!就只会拍马屁!”康熙宠溺地敲了敲小汤圆的脑壳。
“好吧!你以后便好好伺候格格了。”
“奴婢谨遵皇上之命!”灵巧高兴地喊着。
……一个时辰过后
“好饱啊!”小汤圆摸了摸涨起来的肚皮。
“就知道吃的!”康熙轻声批评着。
“皇阿玛,您不知道吗?‘民以石头为天’啊!”她漫不经心地说。
“胡说!这是什么话啊!看来李光地还没教好你!”康熙黑着脸蛋看向小汤圆。
十行推了推旁边的小汤圆,“小汤圆,说错了!”
小汤圆这才意思道自己的口误,立即改正:“皇阿玛,刚刚我说错了,我端和格格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啊!是民以食为天!我只是逗逗您开心呀!”
“‘开心’?朕现在倒也气得很‘开心’。不知说你是朕的福星,还是克星啊!”
“当然是福星啦!”小汤圆挨着康熙,撒娇着。
康熙无奈,只好随便笑笑了。
其余人见他们这样,也一笑置之。
一轮家常话过后,小汤圆和十行送康熙回乾清宫,她们与一起同行的太子走在御花园中。
“太子爷,您的毓庆宫在那边!”十行指着那边的方向,语气冷漠而带有尊重。
胤礽顺着十行指的方向看了看,莞尔一笑,“爷有话要跟你说,小汤圆!”
小汤圆惊讶了一下,她看看十行。
“太子爷,这……”
“难道爷要跟你们主子说几句话,你们都要阻止吗?”胤礽语气也变得沉了下来。
“十行遵命!”十行挥了一挥手帕,暂时离开了。
“你……有什么话……”小汤圆咕咚咕咚地噎着口水。
“你很怕我吗?”胤礽看向她。
小汤圆仰头看他,假装镇定地扭扭头,“不,不是……”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人?”
“怎么,怎么会呢!”小汤圆转头又想:“才怪!”
胤礽泛起一抹冷笑,“上次的事儿,你觉得是我告的密?”他用疑问地口气问道。
小汤圆挠了挠脸蛋,心想:“其实他看起来也不大像是会告密的人。”她说道:“我,不知道!”
“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会信吗?”胤礽试探说道。
“可是我都看到那个人在你耳朵旁说话。”小汤圆脱口而说。
“那是我用来……”胤礽说了一半,把另一半的话吞进肚子,“总之,我没有告密!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千万要记住,样子再好看的人都是最狠毒的人!”说完,他就走了。
小汤圆不懂,两眼直直地看住胤礽离开的背影。
次日
“小汤圆,我有话要问你。”十行一把拉过小汤圆走出绛雪轩。
小汤圆见她这么的紧张,不禁问道:“问什么?”
“昨晚,太子跟你说了些什么?”
“昨天太子爷说那天不是他告的密。”
十行蹙眉,“太子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你问我我问谁呀!”小汤圆轻轻一推十行。
“他虽然是个太子,却是个危险人物,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得罪他了。”十行认真地说。
“有过‘抢车之鉴’,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小汤圆委屈地说。
十行听她这句话,不自觉又好气又好笑,“是前车之鉴!”
这会儿灵巧也走过来,“你们谈什么这么高兴呀!”
小汤圆、十行含笑不语。
“对啦!大汤圆,现在狗儿他们怎样了?”
“孩子们都被四爷安置好了,他给他们找了一间很舒适的房子,还找了好几个师傅照顾他们。现在他们都玩得、住得不亦乐乎!”灵巧高兴说道。
“四哥真的是个老好人!”小汤圆很是佩服他的做事手法。
“对呀!四爷四哥不折不扣的好人!”灵巧有点羞涩地夸赞着。
“灵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小汤圆想伸手去摸摸灵巧的额头,却被她一手挡住。
“我没事儿!”灵巧逃避小汤圆看她的眼神。
十行心细,一下子就看出灵巧的端倪,她觉得事情开始复杂了。
“格格!格格!”小常子飞奔似的冲进来。
“怎么了?”
“格格,九,九,九……”小常子喘着大气儿。
“是不是九爷来了?”小汤圆猛的听他喊“九”,便猜想是胤禟。
小常子飞快地摇摇头,“不是呀!是九,九公主来了!”
“九公主?我不认识她,她怎么会来的?”
“格格,来不及了,你先进去吧!”小常子推着小汤圆的背脊进入绛雪轩。
“九公主到!”
小常子、小费子马上跪地磕头,大声叫道:“奴才见过九公主,公主吉祥!”他们叫得很大声,恐防里面的人都不到似的。
小汤圆、十行和灵巧立即跪下,“九公主吉祥!”
突然有一只温润如玉的手赶紧扶起小汤圆,“大家同辈,不必客气!”很是温和的一把声音。
她们起身,抬起头看看这个九公主。她穿过一袭粉色旗装,头顶芍药花的旗头,举止典雅。她的模样儿更是好看,年纪同小汤圆相若,粉嫩秀气,双生笑靥。不过她的样子让小汤圆感到好像在哪儿曾经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姐姐,既然大家同辈,你就不用客气,喊我一声悫靖吧!”
小汤圆一傻,缓缓才回神,“呵呵……!你不要叫我‘姐姐’,叫我小汤圆就行了!”
悫靖含笑,“小汤圆!”
十行上前福身一礼,“公主大驾绛雪轩,不知所为何事?”
“今天我来是谢谢小汤圆的!”
小汤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谢我?谢我什么?”她不记得她帮过悫靖什么忙。
“你救了我娘一命,我当然要谢谢你啦!”悫靖笑了笑。
“我救你娘,什么时候?”
“来人!”悫靖喊了一声。
只见有一个穿着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让小汤圆吓了一吓,“袁,袁贵人!”
袁贵人点头笑道:“小汤圆,好久不见了!”
十行、灵巧一脸懵懂。
“这个就是我娘!”悫靖一手搭在袁贵人肩上。
小汤圆先是一惊,再是傻傻地笑着,“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我见悫靖的样儿,就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袁贵人,您不是在冷宫的吗?”
“多亏你的提醒,让我更坚强地活下去,就在前几天皇上就去冷宫接我出来!”袁贵人说着是满脸的羞涩。
“怪不得皇阿玛这几天都不来看看我啦!”小汤圆想着。
“请公主,贵人上座再详谈!”灵巧手捧一壶碧螺春,招呼说道。
悫靖、袁贵人上了座,“小汤圆,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调皮,和你一个样儿。她自小就没有朋友,上天怜悯她,让她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我知道她很想有一个真心的朋友,不知你愿不愿意跟她做朋友呢?”袁贵人脸色有些不好。
“娘,你说什么啊!”悫靖脸红红地拽着袁贵人的衣袖。
“您这是什么话呀!我当然愿意啊!不仅有我,还有十行和灵巧呢!”小汤圆笑着说道。
悫靖眼泛泪光地看向小汤圆,“谢谢,小汤圆!”
小汤圆忽的觉得不好意思。
等悫靖和袁贵人走后,小汤圆等人一起来到绛雪轩外面。
“今天我要教你学‘正确’的成语,诗句。”十行正经八百讲着。
小汤圆努努嘴,“我的词儿有那么的‘不正确’吗!”
燕草、碧丝、灵巧和小常子、小费子扑哧一声笑着。
“现在你背背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来听听!”
“我讨厌背诗啊!”小汤圆装作痛苦的样子。
“讨厌也要背!”灵巧说道。
小汤圆扁起嘴巴,想了想,最后还是背了出来:“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前面烤鸡店。口水流下三千尺,发现我没带钱袋!”
厉害厉害!不仅背了出来,还狠狠地改了一通。
“胡说!你看看你,又乱改词儿了!”灵巧现在不知好笑还是好气的。
十行则是掩袖一笑。
小汤圆傻傻一笑,佯装无辜的样儿。
“不背《望庐山瀑布》,就背首《清平调》吧!”灵巧走过来,轻敲小汤圆的脑袋。
“什么‘清贫调’!现在我吃好穿好的,我才不贫呢!”
“你……”灵巧接不上话儿。
“十行,之前光地师傅交待了一个作业,就是让我作诗,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你不如帮帮我吧!”小汤圆走到十行那儿,蹭蹭她的肩膀。
“是什么诗?”十行问道。
“就是关于颜色的诗句,只要两句就行了!”
“我先作一个,你参考参考!”十行莞尔笑了笑。
“十行,你这样会害着她的!”灵巧着急说道。
小汤圆搭着十行的肩,“还是十行好呀!”
“没关系!反正我也是诗兴大发!”十行又笑了一下。她走了几步,沉思了一会子,这才开口说道:“红豆种相思,青丝结等待!”
小汤圆、灵巧先是吓了吓,各有不同的反应。
“好诗!十行,这两句实在有韵味!”灵巧赞叹说着。
“为什么我听不懂!好难的句子啊!”小汤圆皱眉。
“这里有红有青,还不是颜色吗!”十行笑着说。
小汤圆认为挺有道理的,“也对啊!”
“既然这样,我也作作,你就参考一下吧!”灵巧对着小汤圆说。
她“嗯”了一声。
灵巧喜上眉梢,“就来个简单些的!银月挂天边,金星闪又闪。”
小汤圆似乎是顿时明白了,“哦!原来是这么的简单!我也会!”她摸着下巴想想,忽然抹起一袭狡黠,“泥浆打一拳,鼻血流下来!”
众人立时困窘起来,随后都呆了起来。
忽然,听见一阵豪迈的笑声:“哈哈哈哈……”
小汤圆略略一看,不就是康熙嘛!
众人准备跪礼,康熙随口一声“免礼了”。他笑道:“刚刚的‘泥浆打一拳,鼻血流下来’铁定是小汤圆的‘杰作’了!哈哈哈……”
“皇上,您来评评理,李大人让格格作两句有关颜色的诗,可是格格就……”接下去的灵巧就不想再说了。
“哪儿没有‘颜色’呀!泥就是灰色的,鼻血就是红色的,光地师傅说过,有些诗叫做‘藏头诗’,我这两句正好就是这样了!”小汤圆奋力地辩解着。
“哈哈……”康熙仍旧笑着。
一会儿,他终于不笑了。
十行、灵巧憋着笑容,但又不得不佩服她作诗的想象力。
“等朕有空了,就带你去看朕的布库戏!”
“皇阿玛,我不怎么爱看京戏的!”
什么布库戏啊!
“笨丫头,‘布库戏’就是摔跤啊!”
“真的吗?皇阿玛!”小汤圆此时此刻只有满脸的惊喜。
“对!就后天好了!到时候,灵巧、十行你们也跟着看去!”康熙一脸的欢喜样儿。
十行、灵巧福身,“谢皇上!”
“好了,朕要去永寿宫看看密妃。小汤圆你可不要偷懒,朕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康熙恐吓说道。
“知道了!”小汤圆做了一个丑陋的鬼脸。
“哈哈……”康熙转身往永寿宫方向走去。
次日早晨
小汤圆、十行、胤祯和胤禩一行人走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
“为什么不坐马车啊?”胤祯道。
“你这样的主子,就是娇啊!”小汤圆嘲讽说道。
胤祯甩袖说道:“我,我才不是这样呢!”
“好啦!大家难得出来一趟,就不要吵架了!”十行制止他们继续吵架。
“十四弟,其实走路也挺好的!况且又可以观赏北京城的风光!”胤禩此时满脸都是和悦。
十行很是赞同胤禩的话,不禁含笑点头。
他们走着走着,突地嚷起一阵喧哗声、刀剑声。原来是一群人在前面打着架,有一个人赤手空拳地对打着一群蒙着面,身穿黑衣服的人。
那个人似乎不是北京人,他一袭淡雅的蒙古装,却那么的引人注目。年纪轻轻的,同他们一行人差不多大,样子清秀,又带有一种特殊气质。虽然他身穿异服,却剃着满人的头发,真是搞不清楚他是什么人物。
小汤圆暗自气愤:“真是过分!居然人多欺负人少的!”
她握紧拳头,蹙紧眉头。
仔细一瞧,那个人好像有点儿不妥,但他仍然拼命地搏斗着。忽而,有一个黑衣人手持一把剑,直冲向那人的胸口刺去,直直的不偏不倚地插进那人的左胸口上,只听见他大声地“啊”了一声。
小汤圆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足尖一跳,凌空翻过一个跟斗,直落在前面地上。
胤祯想要去捉住她,却不料她这么快就飞走了。
“十四弟,你快去制止!”胤禩对视着胤祯说道。
胤祯点头,随后一个身地飞了出去。
“为什么你不去?”十行看向胤禩。
“有胤祯帮忙就足够了,况且……”胤禩欲言又止,不过他还是说出来了,“况且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十行垂头不语,只因她现在满脸红晕,不想让胤禩看出。
小汤圆出拳打去那些黑衣人身上,他们轻松地避过她的出击。她不气馁,看到地上有一把剑,她用脚踢起,接着用手接过剑,提剑冲向那些黑衣人那儿搏斗。
“小汤圆!”胤祯看着她这么危险,赶紧也跟着上去保护她。
小汤圆一个打几个,刀剑相碰发出的的声音响彻在人群中。忽的,有一个黑衣人持着剑朝小汤圆劈来,她立即侧身躲过。哪知道那个人好像不放过小汤圆,接着向她连劈来几剑。
她左一闪,右一闪,还没来得及透气,就迎接下一个黑衣人剑锋劈来。她举剑一挡,一脚踹到那个黑衣人的肚子上。
“哼!”小汤圆得意做了一个鬼脸。
忽的,有一个黑衣人手持一把剑向她劈来。很快,剑锋一闪,直直地落在小汤圆的脖子上,冰冷的气息让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是谁?”那黑衣人冷冷问道。
“关你爷爷事儿呀!”小汤圆粗鲁而大声地骂道。
黑衣人眼神出现笑意,让小汤圆看来很不爽,“有种你就来一对一!”
他没有听她的话,他反腕一转,将剑朝向小汤圆的喉咙刺去。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胤祯把剑伸出一挡,正好挡住了黑衣人持着的剑。
“你干嘛惹他!”胤祯低头看向小汤圆,口气中带有点儿愠气。
小汤圆狠狠地盯住那个黑衣人,满嘴是说不出的愤怒,“他爷爷的,居然无视我!十四,把他给劈了!”
胤祯出剑劈去,招招狠绝,毫不让他有还击之力。那黑衣人功底深厚,快速地挡住了胤祯一招又一招。
忽然黑衣人听见有人似乎在命令他,他先是用剑挡住胤祯的剑,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些粉末,朝着小汤圆和胤祯洒去。
“咳咳……”小汤圆和胤祯猛的咳嗽。
胤禩、十行赶快走上前去,“你们没事儿吧!”十行问道。
小汤圆环望四周,街上的黑衣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恶!”
“没想到那些黑衣人会使用阴招!”胤禩说道。
“小汤圆,你还好吧!”胤祯扶住小汤圆的肩膀,仔细察看她有没有受伤。
小汤圆把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别让我再见到他们,不然就将他们‘劈里啪啦’!”
“什么是‘劈里啪啦’?”胤禩疑问极了。
“应该是要将他们粉身碎骨。”十行与小汤圆生活的这些日子,已经将她的古怪话语了解得大概。
“别气了!”胤祯轻拍着小汤圆的肩。
小汤圆忽而想到那个人不知怎么了,她连忙走去,扶起那个人,“大哥,你有没有事儿?”
那个人全身都是鲜血,口齿不清说道:“谢……谢姑……姑娘……”他还没说完就晕倒了。
“喂,大哥,大哥!”
“看来只得让他去我的府上疗伤了!”胤禩说道。
胤祯看此,不高兴地扭过头去。
“小汤圆爱打抱不平,你是知道的!”十行知道胤祯不高兴,只好安慰安慰他。
胤祯没有回答,跟着他们走了。
贝勒府
“大夫,怎么样了?”胤禩询问着大夫。
“回爷的话,这位公子全身几乎都是伤口,新伤加旧伤,严重得不得了啊!不过,他还是有救的!”大夫一口气儿地把话说完。
“小魏子,跟着大夫去取药!”
“嗻!”小魏子幽幽应了一句后,就跟上大夫离开了。
“他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严重!”小汤圆看着床上的这个人。
“你这么关心他干嘛啊!”胤祯嘴里酸酸的。
“你懂个屁呀!‘救人一命胜造七个马桶’!你怎么那么的无情啊!”小汤圆瞪着胤祯。
“我无情?我无情就不会跑去救你了!”胤祯生气了。
“你……谁让你救我了?我还打算跟那个黑衣人一对一呢!”小汤圆见他对他这么的大声,心中不知怎的,就有点儿想哭的冲动。
“凭你也行!”胤祯瞪住小汤圆,口气很僵硬。
“你……!”小汤圆指着胤祯的鼻子,说不出话。
“你们不要吵了!”十行向他们大声吼道。
小汤圆、胤祯和在一旁“看戏”的胤禩不禁怔住了,因为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十行会发那么大的脾气的。
“现在是病人休息的时候,你们要吵就到外面吵个够!”十行冷漠地说道。
小汤圆见十行这么的冷淡,心中不禁伤心,于是乎,她拔腿就跑。
胤祯见着,满是讶异。他看了看十行,再看看胤禩,只瞧胤禩微微地向他点头示意。他顿时明白了,快速地走出门外去追小汤圆。
“你知道他们一天都要吵个够的!”胤禩看向坐在床边的十行。
十行点头,“我知道!”
她顿了顿,“其实……我是很羡慕他们能够痛痛快快地吵上一架!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吵架是可以这么快乐的!”
胤禩轻轻一笑,“我倒觉得你应该被人疼的!”
十行愣愣地看住胤禩,只见胤禩说完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后,心里很是后悔。
“我……我……”胤禩这时尴尬极了,因为他竟然这么快的就透露出自己的心意。
十行顿时也羞红了脸,她转过头,“八爷,你……”
“十行,你叫我的名儿吧!”胤禩看着她的背影,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一直很想说的话。
她混的打了一身的激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瞬即,十行羞羞地点了点头,“胤……胤禩!”她始终不敢回头看他,怕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胤禩随口一笑,心里很满足。
花园中,小汤圆狠狠地扔着石头,嘴里骂道:“什么嘛!个个都找我来出气!扔死你,死十四!”
胤祯把手背在后面,悄悄来到小汤圆后面,“谁说我死了!”
小汤圆浑身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来,只见是胤祯,“你想吓死我啊!”
“民间不是有一句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怕’吗!”
“你来干嘛?”小汤圆转过身去不看他。
“我怕有人会想不开跑去寻死!”胤祯半开玩笑说道。
“放屁!我才不会就这样去死呢!不许你咒我死!”小汤圆再次回身,盯住胤祯的脸蛋。
胤祯含笑,“会‘出口成脏’不就好了吗!”
“你什么意思啊!”小汤圆气道。她转念一想:“分明就是说我粗俗!”
胤祯笑了笑,向前走去,双手轻轻按住小汤圆的肩膀,“不要气了,不然会变得很小气的!”
小汤圆撇撇嘴巴,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的吗!”
他没有回话,只是深深笑了。小汤圆一见,不自觉地红了红脸蛋。
为了打破这样的尴尬,于是她话锋一转:“我还没有好好看过胤禩的家是怎样的!”她的眼角细细瞄了瞄胤祯,但很快又收了回来,幽幽地逃跑了。
胤祯依旧笑容娟好。
黄昏时分
“水,水……”
十行、胤禩见那个人开始有知觉了。十行立即倒来一杯茶送到床边,而胤禩则是慢慢扶他起来喝水。
那人喝完水后,眼睛也渐渐地睁开了,“你,你们是什么人!”他满脸的提防与戒备。
“我是……”胤禩准备想继续说下去,却遭十行的抢话。
“你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再说吧!”十行给了一个小心的眼神胤禩,让他警示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那个人看在眼里。
“对了,你一个人怎么会遭他人追杀的?”胤禩上前坐了下来。
那人抹起一袭微笑,“他不想让我活下去!”
“他?”十行、胤禩对视着彼此。
那人轻轻摇头,“没什么!”他抱了抱拳头,“塞哥谢过两位恩人相救!”
“如果你要谢,还有两个人!”十行说道。
塞哥疑问道:“两个人?”
小汤圆、胤祯各自捧着一些饭菜走了进来。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胤禩笑道。
“你们笑什么?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了?”小汤圆见着他们笑得这么开心,不禁疑问。
“哪有!”胤禩抿嘴。
“小汤圆,刚才……对不起,我不应该……”十行说得吞吞吐吐的。
“我是什么人呀!端和格格怎么会这么小气啊!十行,你不用放心上!”小汤圆笑嘻嘻的。
十行扑哧一笑,轻轻地捶了她的肩膀一下。
塞哥浑身一抖,一股冷气直冲向脑门,心想:“端和格格?”他看向小汤圆。
小汤圆走近床边,“咦?你醒了!”
他微微点头,“谢谢姑娘和那位公子救了塞哥一命!”
“塞什么?你的名字怎么那么别扭啊!”小汤圆挠挠脑袋。
“你们叫我塞哥吧!”
“好!够爽快!”小汤圆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塞哥呻吟了一下。
“啊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汤圆知道自己弄痛人家了。
“没关系!”塞哥浅浅一笑。“几位恩人,塞哥还不知你们的尊姓大名?”
小汤圆、胤祯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说不说好。
“塞哥,我先来介绍吧!在下姓叶,单名一个禩字,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十行、小汤圆和叶祯。”胤禩分别指着他们介绍道。
十行惊讶极了,连忙拉住胤禩的衣角。他轻轻覆盖着十行拉住的手,示意她放心。
塞哥问道:“你们是皇室之人?”
小汤圆、胤祯吓得大吃一惊,而十行和胤禩一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另一个则是依旧微笑。
“你怎么知道的?”小汤圆指着塞哥的鼻子问道。
胤祯一手拍掉小汤圆的手,“不,我们不是什么皇室之人!”
“可是,我却一直听过一个街知巷闻的名字——端和格格。”塞哥看向对面的小汤圆。
塞哥浅笑盈盈,“而且我知道端和格格的名字叫做小汤圆!难道只是同名吗?”
“塞哥果然是厉害啊!没错,我们是皇室之人!”胤禩微笑说道。
“看你的装扮,应该是蒙古人吧!”胤祯问道。
塞哥点头。
“‘蘑菇人’?”小汤圆疑问极了。
忽然,房内发出一阵笑声。
“什么‘蘑菇人’啊!”胤祯推了推她的太阳穴。
“难道你们很喜欢吃蘑菇的吗?”小汤圆看向塞哥。
“也可以这样说的!”塞哥淡笑着说。
对啦,他倏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他顿了一顿,脸色有点沉重,“那你们……你们认识……九公主悫靖吗?”
众人先是一愣一怔的,接着惊异十分。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九公主你也知道!”十行现在不得不堤防面前这个人了。
塞哥苦笑说道:“我是一个苦等着她的人!”
他们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塞哥,我知道现在你还是把我们当成外人,等你好了再慢慢讲述你所知道的一切。”胤禩认真地说。
“我并没有把你们当作外人!从你们出手相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们就是帮助我和悫靖的好人了!”塞哥低下头去。
“帮助你和悫靖?这话是什么意思?”胤禩问道。
塞哥深吸一口气儿,“我是一个蒙古人,我的父亲就是被当今皇上逼死的——噶尔丹!”
胤禩、胤祯顿时倒吸着冷气。
“当年皇上亲征准噶尔时,我的父亲被逼喝下毒药,母亲也跟着殉情,其余的兄弟姐妹被他俘虏了,只有我仍然的……苟且偷生!”塞哥自嘲了笑着。
“不可能的!皇阿玛不是这样的人!”小汤圆激动地为康熙辩驳着,因为她不相信康熙是拆散别人美好家庭的坏蛋。
“小汤圆,你先听他说完!”胤祯拉住她的手臂。
“按道理来说,噶尔丹所有亲人都会被俘虏回来北京城,为什么你会……?”胤禩猜道。
“我是父亲的小儿子,从小就倍受宠爱。直到皇上要亲征准噶尔的时候,我被父亲藏了起来,他把我送到了北京城,避开了皇上的追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胤祯摸摸下巴分析着。
“他把你藏起来,是要你将来为他报仇吗?”胤禩大胆假设。
塞哥苦苦一笑,“报仇?我想我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小汤圆小心翼翼问着。
“因为我深深地爱上了悫靖!我没办法报仇了!”
众人一惊。
“如果你们想知道一切的事儿,你们去问她吧!”塞哥想起悫靖这个名字,脸色很是凝重。他缓缓地躺下,盖过被子。
“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胤禩见他这样,识相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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