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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
那是一片黑暗。
“小知……小知……你在哪呀?妈妈来找你了……”
那幼童抬头,天真的眼睛望向前方,只看到一个白衣的女人。
“来啊,快来啊……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那女人带着诱惑的生音引诱着幼童,发出咯咯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幼童双手撑着地,笨拙起身,摸索着像那光点走去。
“小知……小知……你来了吗?妈妈……妈妈好想你……”
幼童缓步靠近,不知是走了几步,来到白衣女人面前,他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里面倒影出女人苍白的面孔。
幼童似是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半眯着眼,看着叫人心疼。
“小知不哭啊……来……妈妈抱……”
他只觉得腋下多了一双手,随后便觉得脚底发轻,被提了起来。
“呜哇——”幼童近距离看到那张脸,竟是眼睛深深凹下去,他更害怕了。大声哭起来。
“噢噢噢,小知不哭了奥,小知是乖宝宝……”女人柔声哄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幼童哭的越来越大声,恐惧从心底蔓延出来。
“哏!哭什么哭?!你有什么好哭的?再哭!再哭!我把你嘴撕烂。”女人没有了耐心,撕破脸皮,手一横,将幼童摔到地上去。
砰的巨响,冰冷的地面,碎的,是他的心。
渐渐的,他的意识模糊了……
“乐笙知?乐笙知?”隐约间,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
阳光灿烂,照的人眼疼。
好暖……
乐笙知睁眼,那是一个少年。
“乐笙知,娘说,世上没有鬼神,只有心怀鬼胎的人。”
“乐笙知,等这桩案子破了,我就用我的赏金,带你去六角楼吃香喝辣。”
太美好了……
美好到……有点不现实……
至少对于乐笙知来说是这样的。
不久,阳光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片黑夜。
“小知……小知……你在哪呀?妈妈来找你了……”
乐笙知僵硬的扭过头,凹下去的眼窝,在苍白的脸上,还是那么明显。
不要……
不要……
啊!
乐笙知惊坐起,他的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呼吸粗重,胸口起伏很大。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渐渐的,他镇定下来,呼吸不在那么急促。
“又梦到了……”
乐笙知几乎要崩溃了,自从他有意图开始查夜人庄一案,就每天被噩梦缠绕身。
难道真的有鬼?
不,他相信莫疏音。
浅浅整理一下仪容,就下了床,出了客房。
“奇怪?莫疏音哪里去了?一大早的……”
“啊?这还早吗?都午时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已经午时了?我……睡了那么就久?”
“嗯哼,如果记得不错,我们是昨天巳时入的睡,现在已经午时了,你差不多已经睡了……七个时辰,你还挺能睡的。”莫疏音打趣道。
“哈哈……”乐笙知尬笑两声。
乐笙知:其实莫疏音有时候也挺令人讨厌的。
“你……干什么去了?”乐笙知试图转移话题。
“庄主说,我们破案辛苦,要请我们用早……午膳。”莫疏音缓缓道。
转移成功!
“啊……但是我……”
话未完,便被打断。
“庄主的女儿也在。”莫疏音自信开口。
“走!”
“切,谁比谁聪明还不一定呢!”
一出客房门,就遇到了一位身着粉衣的侍女。
“二位贵客,这边请。”
房内,传来阵阵琴声,清脆悠扬,仿佛能穿过人的肉身,洞察人的心魄。
“请。”
二人踏过门槛,映入眼帘的,是四张木桌,相对摆着。右边上面的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肥胖的男人,正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们。
“二位请坐。”郭权一只手撩起宽大的袖口,为他们指了座位。
“真是不好意思,让庄主久等了。”乐笙知淡笑道,拉着莫疏音坐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谁赖床,到现在才起。”莫疏音抱着胸,一脸贱兮兮。
“闭嘴!”乐笙知咬牙切齿。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莫疏音装没听到,继续补刀。
“哈哈,庄主,他年级还小,不懂事,胡言乱语的,是吧?嗯?”乐笙知右手摸上莫疏音的后颈,暗暗发力。
“嘶嗷——对对对对对对对,他是主人,他说的什么都对。”莫疏音还是有点不服气,最后在贱一把。
乐笙知强忍打人的想法,对郭权说:“冒昧的问一下,那个空位置可是令爱的?”
“正是。”
“不知她现在在何处?”乐笙知礼貌询问。
“不知二位找我何事?”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香味。
乐笙知偏头看去,她还是如那日在村口初见一样,像枝头的白莹。
“哈哈,没有没有。”莫疏音干笑,他撇了眼乐笙知,“你说话啊。”他用腹语道。
乐笙知面不改色:“当然有。”
莫疏音:?能不能有点默契。
“请说。”秋妍坐下,修长的手指拿起酒杯。又拿起三只玉瓷杯,她摩挲着杯口,又在杯中倒满了杨梅酒。
“嗯……贵庄是有老鼠吗?昨夜,我们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好像是从草丛中传来的。”
“噗——”
正在喝酒的莫疏音一下把酒喷了出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正经,雅正的乐笙知,会问出此等皮毛之问题。
秋妍一顿,抬眸:“这……我不曾知啊,不知父亲可有见过?”
郭权收敛了笑容,眼神闪躲:“有……有啊,有好几只呢,哈哈……快吃饭吧,再不吃可就凉了。”
乐笙知敛眸,垂下头,轻肘了一下莫疏音。
正准备加菜他受到了一击,有点不耐烦。
“怎么了?”他转过头问。
“今天去赏月吗?”乐笙知淡淡的说。
“?赏月?”他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行,“行啊。”
“可以带上我吗?”秋妍道。
莫疏音有点惊讶,他回头,不失礼貌的说:“当然可以。”
“我们吃饱了,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那个,你们吃,赏月时叫你。”乐笙知拉起莫疏音的袖子,准备转身。
“唉?啥呀?我还没……唔?”
话未必,就被乐笙知捂住了嘴。
“走!快点。”乐笙知踢了下莫疏音的小腿,硬拽着他走出了门。
“嘿,这两人真是奇怪,饭还没吃呢,就说饱了。”郭权疑惑着,吃了口菜。
“不知道,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吧。”郭权并没有发现,秋妍的眼神渐渐冷下来,像是要杀人。
另一边,乐笙知拽着挣扎的莫疏音来到村中的一个小巷子,巷子的墙上长满了青苔,地上很湿,看来是很久没人打扫。
“不是乐笙知你干什么啊!我还没吃饭呢!你起得晚不想吃也不要带上我啊!”莫疏音有些愠怒,又有点委屈,自己可是等了乐笙知一上午,终于要吃到饭了,乐笙知却把自己拉走了。
真是可恶!
“唉……傻呀……我给你包饺子好不?”乐笙知扶额叹了口气。
“哇!真的吗?我要吃芹菜肉馅的!”莫疏音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对!你说谁傻?我可聪明了!”
“对,你最聪明了,既然你这么聪明,就帮我去庄内其他人家,讨点芹菜,面粉和肉。”乐笙知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呃……那啥,我突然不想吃了……哦对了……庄主叫我……先走了……哈哈……”莫疏音的笑凝固了。
“不想吃也得吃!”乐笙知拍上莫疏音的肩膀,大声说,“傻呀?你没看见庄主女儿在酒里下药了吗?还傻乎乎的喝。”
莫疏音一顿,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好像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只是简单的拿酒杯,倒酒。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莫疏音越说越小声。
“果然是傻。”乐笙知小声嘀咕,“像你这种,被人卖了,还殷勤的给坏人数钱。”
他弹了下莫疏音的额头:“要观察仔细。她在倒酒的时候,把玉瓷杯的杯口都擦亮了,再说了,你既然喝了酒,就没闻出什么不对吗?”
“嘿嘿,那你不是又让我吐出来了嘛,多亏你呀!”他小声道,“你在,你这么聪明,一定不会让我出事的,对吧?”莫疏音又笑起来。
“……”
不一定啊,多聪明,也会有遗漏的细节。
就像爹爹当年一样……
“不对劲。”莫疏音终于是转过来弯了,“她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我们是来帮他们查案的,还有,为什么还要再给庄主下毒!她难道要弑父?”他只觉得越说越诡异,越说越荒谬。
“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就是帮凶,但是至于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还需要几日时间在探索,二是她是被人指使,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她不顾被抓出来进牢的风险连杀这么多人,还要杀了自己的父亲。”乐笙知抱着胸,有理有据的分析着,“莫疏音,过来。”他朝莫疏音勾了勾手。
“嗯?又怎么了?”
“一会,去告诉秋妍,我这几天太过劳累,今晚就不去赏月了,我要休息,爽约真是抱歉。”
“简单。”莫疏音自信的点头,“那现在我们……”
“回客房。”
二人转头便走,殊不知,在他们身后的那棵柱子后,有一个人在偷听,她低下头,顷刻,又抬起她那美艳的眸子,勾唇一笑:“虽然我很急,但是……再玩玩,也不迟……哼……”
“你待在客房干什么?”莫疏音随口一问。
“睡觉。”乐笙知伸了个懒腰。
“?睡觉?你还真打算休息啊?”莫疏音打趣道。
“如我所说,我确实很累。”
莫疏音再出客房,已是申时,夕阳正打到窗边,浮云被光染红,一种猎艳的美,在眼中炸开。
他来到宗寺,郭权正在里面休息,他敲了敲那扇木门。
“请进。”
“真是不好意思,叨扰你了,请转告令爱,我的挚友因太过劳累,今晚就不去赏月了,他说,爽约很抱歉。”莫疏音礼貌的说。
“嗯,我知道了,不过小女从你们二人走后,她也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等她回来,我便跟她说。”郭权道。
“多谢。”
“嗯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嗯哼……”莫疏音抱着头哼着歌,看样子心情不错。
“乐笙知!我回来啦!”莫疏音推开客房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乐笙知?乐笙知!别吓我!”莫疏音探着头,找遍了客厅,又缓步走进寝室,趴上了床,摸了摸被褥,是凉的。
他扭头,撇到了床头旁的小桌,上面放着一封……信?
他拆开信封,信纸是牛皮纸,细闻,还残留着墨水的香气,不过……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好熟悉……
“他在我手上,戌时来庄后花园见,不可带人。”莫疏音一字一字的读,只觉得头脑发昏。
“该死!看来在我们商量对策之时,她就知道了。大意了!”莫疏音拍着自己的脑袋,暗骂道。
“呼——”
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怎么救人。
天渐渐暗下来,太阳失去光芒,隐秘在群山之中,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夜人庄,后门花园。
这是一个地道,不窄,可以让一个11岁的男孩完全直起身子。
乐笙知缓睁开眼,随后又眯了眯,适应了一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火堆旁。
“呃……”
乐笙知只觉得头痛欲裂,他被粗麻绳绑着,浑身没劲。他四处打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里的空气清新,没有庄内的那么混杂,应当种满了花草,洞口月光照进来的少,还有影子,大概率是在夜人庄后面,所以……这是个……后……花园?”乐笙知的头脑飞速运转,尽力用自己已知的线索推理。
“醒了?哟,又在思考怎么跑吧?”充满魅惑的女声从他的身后传来。
“哈,没事揣摩我?不值得。”乐笙知不甘示弱。
“你猜……你的那位好友,会来救你吗?”
“揣测人心,没必要。”
“我看你就是不敢赌,没有底。”
“……”
是,他只是个出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不管怎么,都会怕。
确实没赌赢的胜算。
“你不该查这个案子的。”
她突然变得严厉。
“哦?为何?”
“因为,他们该死。”秋妍眼神狠厉。
“哼……不如交给衙门。”乐笙知冷笑。
“有些事,法律也难以解决。”秋妍淡淡道。
乐笙知咬着牙,想要把手腕抽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这绳子粗的很,我绑的很紧,你挣不开。”秋妍得意的笑着。
“呵……不知……秋小姐帮我一不会武功的人作甚?”乐笙知放弃了,绳子太粗,又硬抽,腕间被磨红,溢出丝丝血迹。
“嘶……”乐笙知被弄的有些疼,轻嘶出声.
“即已知挣不开,为何还要试?”
“就像你一样,知道没办法将坏人绳之以法,就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了自己的朋友。”
“别跟我扯这些!”秋妍狠戾的吼道,“她们都太废物。不能保护自己。”
“那么……让我猜猜,你和兰蔻是好朋友,对吧?”乐笙知淡声。
秋妍一顿:“是。”
“兰蔻死了,是吗?”
“……是。”
“我猜……是这样的吧。”
“王叶家暴兰蔻,她不止有一次向你诉苦。”
思绪回到那天。
“阿妍,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兰蔻和秋妍坐在一条小溪旁,溪水潺潺,仿佛在诉说着人间的疾苦。
“是不是王叶那个王八蛋又打你了!”秋妍皱着眉问。
“那次是我做的不对……他只是……”
“只是什么?兰蔻啊,你就不能清醒点吗?你再怎么做错,你骂过他,打过他吗?不要在沉迷在他从前对你的爱了,快醒醒吧!”秋妍无奈,只是大声吼,想把她从梦中叫醒。
“不!他还是爱我的!他还爱我!他如果不爱我,就不会给我做饭了!”兰蔻反吼回去。
“你想想!他每次对你好,都是想要问你要钱!那次你没给他钱,他甚至要把你卖到青楼做妓女换钱!那次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唉……”
“不是的!不是的!他爱我!你们……你们都是骗子……骗子!”兰蔻崩溃了,她起身跑走了。
“怎么就那么傻呢?”秋妍扶着额,她最不愿看到好朋友被欺负。
“唉……”
好像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天,她正在午睡,门突然被推开。
秋妍“腾——”的一下做起,转眸看向门口。
兰蔻在门口,她流着鼻血,头发凌乱,外衣被撕的破破烂烂,胳膊上布满淤青、抓痕,背部的布料还透着血。
“兰蔻!兰蔻!”秋妍奔向兰蔻,扶着站不稳的她,崩溃的叫着。
“你说说你,多傻啊,就干被打吗?”秋妍心疼的为兰蔻消毒伤口。
“秋妍,我想好了。”兰蔻平淡的说,“我想逃离他。”
秋妍消毒的手一顿:“你说什么?你要逃跑!?”
她觉得,兰蔻绝不会背叛王叶,更别提跑,所以,她替兰蔻感到高兴。
“但是……”
“你说。”
“呼——”兰蔻深吸一口气,“我想杀了他。”
“!”
这更是让秋妍想不到。
“他每天打我,每天找我要钱,我本来以为,我把钱给他,他就不会打我,谁知道,这样的日子久了,一天不给,他就打我越狠,还骂我是个垃圾,废物。”兰蔻的眼泪窸窣落下,“所以,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可以报案啊。”虽然秋妍很高兴,但自己还是有点不建议她这么做。
“没用的,我试过,官府是腐败的,他们会被钱给收买,而王叶,回来变本加厉的打我。”兰蔻又归于平静。
“……”
“我……再想想?”秋妍开口,“这几天,你现在我家躲着。”
“谢谢。”
“唉,你听说了吗?李欺他老婆疯了。”
秋妍正准备去找兰蔻,就听见两个村名在说闲话。
“听说,还是被李欺给逼疯的。”
“那可不,李欺,就是一孬种,他老婆报过案,嘿,你猜怎么着,李欺用钱,贿赂了那官府,他老婆因为告假状,还挨了板子。”
“真是可怜人。”
秋妍走开了,她越走越快,一直到了她家门口,她才停了下来。
“兰蔻,我回来了。”
“回来啦!来,尝尝我做的菜。”
秋妍来到餐桌旁,看着这美味佳肴,却并无波澜。
“你知道吗?今天王叶又来找我了,我都不敢出声,就躲在衣柜里。”兰蔻道。
“来呀,吃吧。”兰蔻盛了一大碗稀饭递给秋妍。
秋妍只是沉默的吃着饭。
良久,她开口了。
“我帮你。”
兰蔻听到,抬眸:“好。”
是夜。
秋妍潜入王叶家中,轻叩开木门,来到了王叶床前。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王叶睡的正香,还打着呼噜。
“这畜生还睡得着!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是,真不怕鬼索命!”她暗暗想着。
剑出鞘,血肉溅,佳人笑。
只是,他的血溅到了秋妍身上。
王叶感受到了疼痛,或是秋妍基本功不到家,没扎到要害,王叶醒来了。他奋力挣扎,弄出响声。
秋妍害怕极了,她怕自己暴露,便用枕头捂住了王叶的口鼻,一会,王叶不在挣扎。
“呼……呼……呼……呼……”
秋妍的心跳的快极了,她感受着,莫名觉得这样很爽。
“叉……叉……叉……”
秋妍似是怕王叶死的不透,又多捅了几刀。
血液四溅。
她埋伏在王叶床下,等到第二天午时,她又把尸体拖到厅堂,又打碎了几个花瓶,把厅堂弄的乱糟糟的,又在他的手上划了几处刀痕,最后用鱼线在王叶的脖子上留下勒痕。伪造出这里发生过剧烈打斗。
做完这一切,她绕开村民,兴奋的回了家。
“兰蔻,我回来啦!”
无人应。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缓步来到床前,兰蔻睡的正熟,秋妍摸了摸她,是冰的。
好冰好冰。
“兰蔻,我帮你杀了他了,你快醒醒,好不好?看看我?我们一起重新生活,好吗?”
她知道,不管多幸福,她再也不会醒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秋妍抱着兰蔻的尸体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幸福来了,为什么!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兰蔻……”
“这,就是你的作案过程和心理。”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探案侦查能力,我很欣赏你,但……知道真相的人,都得死!”
“你……”乐笙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头晕目眩,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我早就给你下了断肠散十二个时辰内,如果你没服下解药,便会肝肠断裂而亡。”秋妍淡淡的笑着。
“祝你好运。”
乐笙知两眼一黑,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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