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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是什么感情(1)
血液顺着指缝流下,浓烈的血腥味冲入白皖的大脑,他扶住头,放在伤者身上的手微微颤抖。
脑海中炸成一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却被强行压了回去。
直到地上那人的呼吸渐渐恢复,他才从极度的痛苦中缓回来。
“是你救了我……多谢……”那人缓缓起身,面容被凌乱的头发遮挡,脸上是未干的血迹与流下的雨水,但还能看的出是个男子,“你是……”
白皖看不清他的面貌,见他清醒了便道:“没事,回去吧,从这蜿蜒下去就到山脚了。”
男子听到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抬起头:“阿皖……”
“我没时间带你下山,救你实属巧合,不用道谢,也没空帮忙。”白皖打断他,他还急着回去找青绎没空去应付一个人类,也没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
白皖站起身,看了看被斩断的狮虎兽觉得愈发头疼,他摇摇头,迫使自己不去想它。
“噗呲”身旁传来了皮肉切开的声音,白皖疑惑地转头看去。
只见自己刚救下的人此时正拿着一把剑划开狮虎兽的心脏,将里面的内丹掏出。
那剑全身闪着金光,白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愣住了。
剑身上刻着“裕华”两个大字。
神剑有灵,只认天赋极高之人,凡人用不了这种剑,但男人动用灵力时,他闻不到男人的妖气。
“你是神?”他问道。
倘若是妖为何自己闻不出他妖气,可若是神为何连一只低等的狮虎兽都杀不死,况且青绎早在崇山周围下了印记,非妖者入山他定会知晓。
“是。”男子诚实道。
他将剖出的内丹放入囊袋中,抬头想再与白皖说说话,却见白皖已经向山上走去。
是神……青绎为何没来……是知道我不在,想让他自己下山还是他已经不在乎我的生死了……白皖头痛欲裂,最后干脆不想了。
随便吧,爱干嘛干嘛,想杀我便杀吧。
那时,山中还没有木屋,白皖回到洞中,青绎不在里面,他疲惫地躺在石床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入眼便是青绎蹲在床边替他擦拭手中的血迹。
青绎知道他醒了,淡淡道:“出去玩了一天,一回来就给我带惊喜啊。”
白皖没懂他的意思,以为是说从人间带回来的糕点,得意道:“对呀,喜不喜欢?”
青绎抬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坐到床边:“今天又杀谁了,怎么惹你了?”
白皖摇摇头:“我救了一个人,但他好像是神,若他是神的话,你没感受到有人入山吗?”
青绎没回话,俯身下去抱住白皖:“头疼吗?”
“现在不疼了,好像跟你待一块就会很舒服。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头疼?你还没回答我上个问题。”白皖道。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猛得推开青绎,大声道:“我知道了!”
青绎直起身子看着他。
“你是不是不行了?没事的,青绎,即便你变得像兔子一样弱小,我也会为你打下……唔唔唔!”
青绎脱了鞋,在白皖身侧躺下,从背后抱住他并用手捂上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话。
待白皖憋的拍打他的手背,他才松开,白皖憋红了眼眶转过身质问道:“你干嘛!”
青绎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没有答话。
他轻轻在白皖的脖子上亲了两口,跟在主人怀里的狗一样在白皖脖子上啃来啃去,留下点点痕迹。
白皖推开他的头看着他,青绎瞳孔漆黑,像深不见底的深渊。
“你怎么了?”白皖问。
青绎重新把头埋回去,蹭松了白皖的衣领对着他雪白的臂膀一口咬了上去。
白皖被他咬疼了,猛得推开他,生气转身要下床。看到洞外漆黑的夜景才愣了一下。
雨还没停,打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洞中的石桌上没有什么包裹,糕点,空空如也。
洞中只有一张石床,是青绎的,他脑海中升起一个念头,他怕是生来就不在崇山。但在青绎面前他想要什么向来都只是一句话的事。
从开始的背对背而眠,到如今的相拥入睡。白皖有些恍惚,一开始是白皖死缠烂打要留在青绎这。
白皖天性慕强,不愿与山中的小妖相处,硬要跟青绎打一架抢占领地。青绎懒得理他,便让他住下了,白皖只当他是打不过自己,在山中便愈发嚣张。
白皖坐在床边,衣领大张。青绎起身抱住他,嘴唇落在他颈后的肌肤上。
???这是干什么?这样是可以的吗?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食物?白皖想。
他觉得青绎可能是饿了,但他目前还没那么想死,但仔细想想或许被青绎吃掉也是个不错的死法。
“你饿了吗?”白皖再次转身推开他,“我给你带的惊喜你可有看见?”
“看见了,我正想享用,但他不让我碰。”青绎沉沉地看着他,“这是你推开我的第三次。”
白皖顿时醒悟:“不是!不是我!惊喜不是我给你带的糕点吗?!”
“你在说你自己吗?染着血躺着我床上,血腥气重得能把方圆十里的妖都吸引过来。”青绎道。
“哦,也是,那样就不算是带给我的了。”
“你这么想死?”
白皖有点懵,他一掌将狮虎兽的头颅斩成两半。当时头疼得厉害,只感觉血液顺着指缝流下健在,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血溅到自己身上。
青绎微微转头,白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洞中墙角处堆着件淡蓝色衣物。
其实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衣物上全是干涸的血迹,只能通过露出的边缘看出是自己的衣服。
白皖沉默了一会,那时天黑,雨下的太大,他头疼得厉害一时没注意血全溅在自己身上了。
此时看到才明白青绎的意思,是了,按他当时的情况穿着这身躺着床上,估计山中几里之外的妖都要来剥了他尝尝鲜。
他看着那摊衣服又感到一阵头痛,他用力地闭上眼睛,有什么东西如泉水般要从脑子中涌出来。
但下一秒他的头就被转了回去,青绎吻住了他的唇。
“???”
这是干什么!白皖再一次推开他,这次推的太用力,青绎撞在洞中的石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你等等,我们……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白皖道,他眼睛向四周来回看去,唯独不敢直视青绎。
当食物可以啃嘴唇吗?是兄弟也不能啃嘴唇啊!
青绎掀起他的袖子看了看,白皖手腕上带着一只灰色,布有棕红色花纹的镯子。
白皖不记得这镯子的来历。从前的事他都记不太清,好像他生来就在崇山,但好像又不是,他曾问过青绎,青绎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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