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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登场
郑耘没料到柳枝儿竟会煽动其他宫人。只见那些宫人眼神渐渐凶狠起来,一个个攥紧拳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郑耘心里明白,这时候只要露出半点怯懦,就再也镇不住这群人了。
他当即把脸一沉,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威胁道:“老老实实待着,你们还能有条活路。要是敢拦我们…”他拍了拍肩上的尸体,邪气一笑,“今天就送你们去陪张妈妈作伴。”
高青韵的凶狠和郑耘装出来的不一样。他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见柳枝儿竟敢带人阻拦,瞬间眼神变得阴冷,浑身泛着杀气。
“唰”的一声,他利剑出鞘,寒光闪闪的剑锋直指柳枝儿咽喉:“想试试本将军的剑锋利不利的,尽管上来。”
柳枝儿看对方眼露凶光,气势好似猛虎吃人,这才明白刚才郑耘对她已经算是客气了,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高青韵转头冷冷扫过其余宫人:“都给我放聪明点,不然正好用你们的血来给我的宝剑开锋。”说罢手腕一抖,长剑破空,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众人见状,立刻吓得气势弱了三分,一时踌躇不敢上前。
高青韵朝郑耘和柴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快走。
三人急忙冲出慈元殿,将尸体搬上了马车。
高青韵招来一名亲信,低声吩咐:“找六个可靠的兄弟,替北平王看好马车。”
那士兵知道宫中出了大事,听到命令不敢多问,连忙去安排。
柴庸抱拳道:“这次多亏高大人相助。”
高青韵摆摆手:“都是为朝廷办事,这么说就见外了。”
几人又客气了几句,郑耘和柴庸急匆匆赶回福宁殿。
刚进殿门,就听见赵祯正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给吕夷简看:“皇后实在太不像话了,连朕都敢伤。再这样下去,过两天是不是连太庙都敢砸了?”
郑耘看惯了赵祯平日里温和的模样,此刻见和吕夷简演戏,不觉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扬。郭皇后已经变成了鬼,只能在九泉之下同赵家的祖宗们闹了,没办法砸太庙。
柴庸快步上前帮腔:“皇后娘娘这次确实过分了。夫妻吵架,哪有动手的道理?”
吕夷简闻声转头,见是柴庸,又瞧见郑耘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立刻明白官家已经和他们通过气,而且这两位王爷都支持废后。
赵祯没有亲兄弟,从小和郑耘、柴庸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吕夷简原本还指望他们能帮忙劝劝皇上,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沉吟良久,终于硬着头皮劝道:“陛下,皇后并无大过,废立之事还望三思。”
“呵。”郑耘嗤笑一声,嘲讽道:“都把皇上抓成这样了还算没过错?难道非要等弑君了,才可以废?”
赵祯憋了一整天的火气,见吕夷简还在絮叨,气得一拍桌案:“朕找你来不是听这些的!这事要是办不好,你这宰相也别当了。”
郑耘在一旁幽幽道:“你不干,有的是人愿意干。”
吕夷简被二人一顿抢白,不由心下一突,面上带出几分紧张之色。
柴庸见吕夷简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怕他们逼得太紧,万一对方真撂挑子,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
他连忙打圆场:“吕相,说到底这是皇上的家事,外臣不该多嘴。官家今日请您过来,只是为了商议如何下诏的。”
吕夷简见赵祯心意已决,只得无奈叹息,愁容满面地应道:“微臣明白了。”他本就与郭皇后不和,皇上想要废后他并不反对,只是偏偏让他来操办这事,不由头大。
他沉吟片刻,谨慎道:“废后事关重大,容臣回去细细斟酌。”
赵祯闻言面色稍缓,微微颔首。吕夷简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正欲告退,却听郑耘开口道:“让范仲淹明日来我府上一趟,有差事给他办。”
范仲淹是仁宗朝的名臣,因反对废后被贬至睦州做知州,中间又因为党争之事起起伏伏,直到西夏叛乱才被重新启用。郑耘不想让他蹉跎那么多年,打算直接把他要到手下,避开这些风波。
赵祯见郑耘想重用范仲淹,微微一笑:“希文确实是忠臣,当年曾上书劝大娘娘还政。”
郑耘在心里吐槽:等他阻拦你废后的时候,你就不这么说了。
赵祯今天受了太多刺激,身心俱疲,没有精力讨论幕后黑手是谁了。他见事情都已安排妥当,便挥手道:“朕累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议。”
郑耘和柴庸也累得够呛,想着待会还要去处理尸体,便不再客套,匆匆告辞。
三人走出福宁殿,吕夷简压低声音问道:“二位王爷,陛下今日为何突然要废后?”
郑耘一脸惊讶地反问:“吕相,陛下与皇后成婚九年,吵了九年,这能算突然吗?”这要放在现代,两人恐怕根本不会结婚。
柴庸自然不会透露实情,只是平静地回应:“陛下刚才不是说了吗,皇后以下犯上,对圣上不敬。”
吕夷简自认为了解当今圣上的性子,优柔寡断,今日却如此坚决地要废后,绝不可能只是因为脖子被抓伤这种小事。但既然二人不肯明说,他也无可奈何,只得苦笑着拱手:“下官先行告退了。”
宫门外,白锦堂和白玉堂两兄弟骑在马上。
白玉堂小声嘀咕:“哥,你家那位怎么还没出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该不会是被官家推出午门问斩了吧?他要是没了,你就跟我回陷空岛去。”
柴庸下午出门,天都黑了还没回家,白锦堂在家等得心急,正好弟弟来汴梁探望,便拉着他去北平王府打探,得知老公与郑耘一起进宫了,便又带着弟弟在宫门外等候。
听出弟弟话里隐隐的期盼,白锦堂无奈地叹了口气,半是宠溺半是责怪:“他好歹是你兄夫,你就不能盼他点好?”
白玉堂撅了噘嘴,这才不说话了。
柴庸和郑耘离开福宁殿,来到马车旁,看守的士兵见他们来了,这才退下,把车夫叫了过来。
郑耘对车夫摆了摆手:“我和柴王爷还有别的事要办,不用你赶车了,你先回府去吧。”
车夫应下,正要离开,柴庸却叫住了他:“去我府上跟白大爷说一声,我晚些回去。”
眼看天色已晚,他怕白锦堂担心,特意让人回去报个信。
郑耘似笑非笑地打趣道:“怎么,你家那口子还怕我拐跑了你不成?”
柴庸一拳捶在他肩头,笑骂道:“胡说什么。”随即催促,“快上车吧,我来赶车。”
“今天太热了,坐车里闷得慌。”郑耘一想到车里的尸体,就感觉毛骨悚然,哪里肯进去,于是找了个借口,坐在外面。
柴庸见状也不多言,利落地跃上马车,握住缰绳,轻轻一抖。
宫门外的白锦堂正和弟弟闲聊,忽见宫门大开,柴庸驾着马车出来了。
白玉堂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柴庸。身为江湖中人,他对朝廷官员有着天生的反感,更何况这人还“骗”走了他的哥哥。
虽然白锦堂和柴庸在一起已经五六年,但白玉堂每次来京城都只探望兄长,从不拜会柴庸。他并不认识柴庸,只见马车上坐着两个人,夜色朦胧也看不清长相,但见哥哥眼睛一亮,便知是柴庸出来了。
他狠狠地瞪了马车上的人一眼,语带奚落:“一个王爷,都沦落到自己赶车了。”说罢又转头对哥哥煽风点火:“等他哪天落魄了,你就回陷空岛找我。要是实在舍不得这个小白脸,干脆直接绑走,给你当压寨夫人去。”
柴庸消失了一下午,此刻又亲自赶车,白锦堂心知必有蹊跷,正为丈夫担忧,实在无心与弟弟多言,蹙眉道:“你少说两句吧。”
白玉堂见哥哥的心偏得没边了,不悦地冷哼一声,气鼓鼓道:“行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说罢一扯缰绳,策马扬长而去。
白锦堂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苦笑着摇头,不知他何时才能放下芥蒂,接受柴庸。
郑耘眼尖,早就注意到远处站着两匹马,马上二人俱是一身白衣。他捅了捅柴庸的腰眼,戏谑道:“你那难缠的小舅子怎么也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其中一人催马远去。
郑耘又笑道:“看来你还有得磨呢。”
柴庸不甘示弱道:“最起码我有另一半,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
郑耘被他这番话气得肝疼,正要发作,却见白锦堂已策马来到近前。为了好兄弟的颜面,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白玉堂看向丈夫,眼中满是关切:“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出什么事了吗?”
话音未落,只听“嘎吱”一声,宫门再次打开,庞昱骑着马走了出来。
郑耘不知该如何回,正巧瞥见庞昱的身影,眼前顿时一亮,立刻高声招呼道:“安乐侯!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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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好伤心,黑灯瞎火的没看清老婆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