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四皇红发竟然自愿当狗

　　漫天繁星，依旧闪烁，森林农场里已经被暖棕色填满，草地干枯，踩上去脆脆响。

　　香克斯观察着与夏季时完全不同的景色，从入口处走到她身边。
　　他挠挠头，“露娜！我还以为上次那是梦呢……”

　　要将灵魂拉入意识世界，需要对方在现实中沉睡。与人类做梦的条件，确实一致。
　　“你可以当做是梦。”

　　他知道绝不只是梦，但也太不在意，笑嘻嘻的，“嘛，不管怎样，再见到你，还是很高兴啦。”

　　她不明白，“为什么高兴？”

　　“为什么？”香克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高兴、开心……就是心情愉快，这不需要理由啊。”
　　他继续问，“不过，为什么我们又见面了呢？是因为什么吗？”

　　她说，“因为我想要见你，所以你出现在这里。”

　　“因为想见我……”
　　红发少年心情不免雀跃起来。

　　他从地面跳上喷泉水池的石阶，又跳下来，语气期待，“那要是我想要见到你，也能见到吗？”

　　“不能。”

　　他瞬间表情耷拉下来，嘟着嘴抱怨，“真是不公平！所以，你是拥有和梦相关的恶魔果实吗？”

　　她疑惑，“什么是恶魔果实？”

　　香克斯瞪大眼睛，微微后仰，“你连恶魔果实不知道吗？难道是住在超级偏僻的岛屿上……”

　　魔女回想了下目前的住址，“确实是在一座岛屿上，森林深处的农场。”

　　“从来不出门吗？”

　　“作物收获后，就去镇子上卖掉。”

　　“也不和朋友出去玩？”

　　她语气平静，“我没有朋友，也不会出去玩。”

　　香克斯瞬间想象出一幅非常枯燥的生活。
　　他有些同情她，目光偏转，看看农场，“所以，这个梦里的农场，就是你家的样子？”

　　“是的。”

　　农场内部陈设，和上次相比有很多不同，中央空地清理出来，摆上很多娱乐设施和低矮的爬架之类的。

　　他好奇地凑上去研究，“这些是什么？”

　　“是给你准备的娱乐设施。”
　　她说着，抬起双手，一枚皮圈浮现在掌心上空，“还有这个，也是给你的。”

　　香克斯以为是什么皮带饰品，“哦，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兴冲冲地跑上去，从她手心里拿起来。

　　拿到手才发现，后面还连着一根细绳。

　　皮圈大概是双手合圈的粗细。
　　他拿在手里翻转两下，想了想，往大腿中间比划，但皮圈有点细，大概套不上去，“啊，好像没法带上去。”

　　她告诉他，“是戴在脖子上的项圈。”

　　香克斯从小跟着罗杰，游历过很多岛屿，立刻就能想到，“那不是用于控制奴隶的东西吗？！”

　　“不是奴隶，是狗狗。”

　　他疑惑地看看四周，“哪里有狗？”

　　“你就是。”

　　“我是人类啊。”

　　“嗯。你就是我收养的狗狗。”

　　香克斯眨眨眼。
　　再眨眨眼。

　　他吞吞口水，努力给时间重来一次的机会，“唔……你刚刚，说什么？”

　　但重来一次，她说的话也没有改变，甚至更加详细清晰，“你就是我收养的狗狗。这是给你戴在脖子上的项圈。”

　　香克斯：“……”

　　他不理解，“呃，等等，等等！”
　　脑袋像是被灌了一桶浑浊的海水，艰难地转动，“……哪有这回事？”

　　她说：“一直就是这样。”

　　他抓狂地挠挠头发，“不对，才不是！”
　　又抓住白色手臂轮廓，迫近她，有点急切地追问，“我们不是朋友吗，露娜？”

　　“我们不是。”
　　她语气平和。

　　香克斯有点生气她的否认，不高兴地哼哼两声。
　　他大声问，“那是什么关系？”

　　“你是我收养的狗狗。”

　　“不是。”

　　“是的。”

　　“才没有那回事，你哪里收养我了？”

　　“就在上次，你来到这里的时候。”

　　香克斯气得用额头撞她脑袋，“那明明是我们认识的时候！”
　　但像撞上一颗软软的水球，力道消弭，还差点陷进去。

　　“是的。我收养了你。”

　　他鲨鱼嘴咆哮，“完全是自顾自的想法啊！”

　　这句话有些复杂。
　　她拆解分析一遍后，回答，“是的。”

　　有种砸到棉花、力道完全反弹的感觉。

　　红发少年气得脸颊都快变成头发颜色了。
　　他恼火地把项圈丢回她手上，“你这个混蛋！我不理你了！”

　　然后朝远离木屋的方向，义无反顾地跑远了。

　　她有些疑惑。
　　剧情里好像和宠物没有这么丰富的对话内容啊？

　　……

　　香克斯跑过几片池塘。
　　越远离木屋，地面杂草、石块和木头也越来越多。

　　没有火、没有灯、也没有月光照明，但农场里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他放慢脚步，观察着地面，挑能踩的地方走，恼火地嘀咕，“搞什么啊那家伙，分不清人和动物。”
　　想想露娜的奇怪言行，又叹气，“所以……其实完全是个笨蛋吧。”

　　香克斯张望四周，“那么，看看怎么离开吧。”

　　农场和森林的分隔很清晰，似乎恰好构成一个非常标准的正方体。树木只在某个区域范围外茂盛生长，连接成无法穿越的天然高墙。

　　路过最后一个小池塘，他顺着围墙走，终于看到条和进来时差不多的小路。

　　香克斯钻进这条有些昏暗的小路。
　　顺着路没走多久，前面开始发亮，显然出口就在不远处。

　　他加速冲出去。

　　熟悉的木屋、喷泉、还有银白色人影。

　　香克斯捂住脑袋大叫，“——唉？为什么我又回来了？”

　　她解释，“这里是我的世界，以这座农场为核心散开的，不管从哪个出口离开，最后都会回到这里。”

　　红毛少年嘟着嘴，气呼呼地说，“我要离开！”

　　露娜像是没有和他吵过架一样，依然给出了答案，“那么，与留在这里时完全相反——
　　“想象刺穿它，脱离它。”

　　在奥尔·杰克逊号上时，他也在从罗杰船长和雷利先生口中，听过许多教导。
　　但里面通常都没有‘想象’这个词。

　　香克斯握紧格里芬的刀柄，努力按照她所说，凝神想象自己要离开，要刺穿这个梦境。

　　意识很快开始旋转。

　　他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泡泡！
　　从农场地面飘起来，快速升向天空……

　　他睁开眼，醒过来了。

　　香克斯和天花板对望数秒，忽然后知后觉地想到：
　　“忘记和露娜道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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