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救赎KTV堕落小白花

作者:不宣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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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迷雾,他拨云散雾而来


      南衣,一个在象牙塔中追求知识与真理的大学生,却在夜晚的另一面,踏入了KTV的霓虹世界。每一天,当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她换上另一副面具,走进那个光怪陆离的包厢,开始她的“试台”之旅。
      在这几天的试台中,南衣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有那些红圈所的合伙人,他们言辞间流露着精英的气息,仿佛掌握着城市的脉搏;也有电影制片人,他们讲述着光影背后的故事,让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然而,光鲜的外表下,有的人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有的文质彬彬,与她相谈甚欢,仿佛真正的绅士,而有的则动手动脚,衣冠禽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适与恐惧。
      当夜深人静,KTV的喧嚣逐渐平息,南衣坐上那辆迈巴赫,被送回学校。凌晨一两点的校园,空荡而寂静,只有微弱的灯光与偶尔的风声相伴。在这片寂静中,南衣的心却无法平静。她坐在长椅上,抬头望向星空,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她问自己,这样的生活,真的就是她想要的吗?那些光鲜背后的代价,是否值得她去承担?
      南衣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渴望体验生活的不同面向,了解社会的复杂与多变,洞察人性的多面性;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失去自我,迷失在那些不属于她的世界里。每一次深夜的归来,都是她与自我对话的时刻,是她在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之间寻找平衡的尝试。
      在这样的日子里,南衣开始更加珍惜白日里的时光,她努力学习,试图从书籍文献中找到答案,理解人生的意义。她意识到,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场旅程,重要的是在这段旅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坚持自己的信念,不被外界的浮华所迷惑。
      十二点的钟声已响,南衣的脚步在KTV的走廊中显得沉重而迟疑。她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身心俱疲,只想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休息,为第二天的学业养精蓄锐。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妈咪的电话响起了。
      “喂,小南啊,第一班结束了没有?赶快赶快脱身,三楼第一间,二班,赶紧的!”
      “哦好好好,我马上。”南衣躲在卫生间悄悄接着红姐的电话,然后猫着腰鬼鬼祟祟地溜出了杯盘狼藉的包厢,拽下了碍手碍脚的高跟鞋,“军”令如山,顾不得熙攘人群中那些粘腻的目光,疾疾跃上了楼梯,然后又在转角处扶着栏杆匆匆穿上鞋,捋了捋头发。
      妈咪招了招手,挽过了迎面而来的南衣,搂着肩介绍:“新来的,大学生,怎么样?可以吧。”
      一位面善的胖哥缄默着点了点头。
      南衣略显局促地进了包厢,灯光昏沉,乐声震耳,两位男士左拥右抱着一抹丰腴,另一位兀自坐着,略显突兀,妈咪拽着南衣挤进那片空缺,拽着那位耳语几句,便离开了。
      就这样,南衣与李辰逸相遇了,在她仍不知他唤作李辰逸的时候。
      迷蒙的灯光勾勒出李辰逸侧脸的剪影,依稀可见颊上染上一抹酡色,显然酒过三巡。从小受到家庭影响、奢侈品熏陶的南衣一眼就瞥出了此人的不俗。李辰逸腕间是一块百达翡丽Nautilus,在晦涩的灯光下隐隐闪烁着蓝宝石光泽。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应是Gieves& Hawkes,流畅的线条完美贴合他的身形。脚上Berluti的皮鞋满是商务气息,精湛的工艺和简约的设计让上好的皮料熠熠生辉。Hermès的Kelly皮带简单经典,林德伯格的镜框完美地勾勒了他的脸型。一身打扮低调内敛中透露着品味,没有老花和logo的胡乱堆砌,而是更为注重质感和穿着体验,肃穆中带着几分亲和。
      一时无语,空气凝固地有几分胶着,李辰逸沉吟许久,抬眸问道:“你,是大学生?”只言,片语,却因温润如玉的声线,化作惊鸿一瞥,撞乱心弦。是盛着梅子汤的白瓷,是飘摇着细雪的微风,是迸溅的碎玉万千,是山涧的泉水清冽,坚韧,克制,稳妥,和谐,细细密密地编织、裹挟了南衣周遭,于是她陨入了他的磁场,像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
      “哦对,我是……”南衣沉溺在声线之中愣了几秒,点点头赶紧接上了话,开始连珠串儿似的自报家门。
      李辰逸轻描淡写地点了几下头,似乎更多的是致意,而非认可,然后便没有再说什么,单是十指交叉、以肘撑膝,埋下头皱了皱眉,概是过量的酒精作祟。南衣看了看已空的酒杯,想了想妈咪关于加酒的谆谆教诲,又望了望李辰逸紧蹙的眉头,有些不忍,在自己的酒杯中满满地倒上,而那杯仅是微倾,倒下薄薄一层。啤酒花裹挟着不经意的挂念,在无人处悄悄翻涌。
      抬头,蓦然撞见一束目光如炬,不躲,不闪。李辰逸斜倾着身子,认真地凝视着南衣。他的眸光似是一位倦怠的流浪者,途径了太多的花开与荒芜,最终选择在此小憩,久久停伫。这里,夜色黯淡,心灵荒芜,可偏生有他用眸光点火,消融每一寸冰雪。
      南衣的脸颊被目光灼烧得有几分绯红与滚烫,妄图用一抹笑意掩去羞赧。继而俏皮地抬眸,托起腮认真地瞧起了李辰逸,报复性地望了回去,一头扎进了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之中,痴痴悬溺,眉眼含笑。两束目光,俨然成为一道结界,阻拦了喧嚣万千,交汇,缱绻,不离。
      “我看你……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看清楚你的样子。”李辰逸缓慢地、勉力地补充道,似是想洗刷几分难以言状的暧昧,又仿佛仅是为目光作个注脚。
      南衣识趣地埋下了头,却又两次三番耐不住好奇,去打量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咫尺远近,遥不可及。她佯装不经意,轻轻挽上李辰逸的手臂,想借由目光以外的媒介,触摸一丝温存,却一次、又一次,被李辰逸在自然的动作中自然地抽出。
      “还要多久才能进入你的心,还有多久才能与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也等着和你相遇。”
      南衣咬了咬嘴唇,浅浅托腮,骨子里的那点倨傲让她暂时撂下了一旁的李辰逸,独守三分落寞。躁动热烈的空气却仿佛凝滞了一般,在沉默的定格中搅动,愈发粘稠,沉沉地粘在了南衣的心上,把心跳的每一个拍子拖的冗长。南衣捻起了身前摇曳流光的酒杯,浅吸一口气,挂上一个招牌微笑,有模有样地学着邀请道:“敬你一杯?”
      李辰逸点点头,举杯,浅碰,一饮。南衣欲拦,又觉着这般关照扫兴且多余,一句“少喝”哽在了喉头。喜欢是酒精荡漾的放纵,爱是欲言又止的克制,疏离与亲密交错,试探、按捺、自持……都是不应出现在此处的词汇,却这么默契地翻涌着,像藤蔓,绾起了两颗虔诚的心。
      “这是你自己的衣服吗?”李辰逸指了指南衣稍显暴露的一字肩小礼裙。
      “不是,来了换的。”
      “那你去换回自己的衣服吧。”
      “你确定?真的假的?”
      “快去换。”
      错愕。南衣一面向着休息室走去,一面揣度着是否有些话外之音。在KTV,客人要求你换衣服、拿包一般代指想让你出台、带你出去。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场景,真真假假,如泡沫一般经不起触碰,迷离地乱飞。上楼,换衣服,下楼,一切似乎依靠着惯性完成,而仅剩的思维仅仅用于了祈祷,在黑暗与黎明的交界处,祈祷一个不灭的美梦,祈祷一个圆满的落幕。
      再次推门而入的时候,李辰逸站在桌前,唱歌。南衣披着宽松的中性衬衫,走上前去,捕获了一抹温柔的目光,明眸如漆,眼波温存。李辰逸伸出手,轻轻勾起南衣的手指,继而紧握在掌心,指尖的潺潺暖流抚慰了忐忑的心跳。
      这首是谢霆锋的《活着Viva》,南衣从未听过,但却深深地记住了。摇滚的伴奏迸溅出金石之声,兴许是就着三分酒兴、七分豪情,李辰逸铺排开一片掷地有声的意气,俨然一位热血沸腾的叛逆少年,与默默独坐的成熟稳重大相径庭,令南衣有几分刮目相看。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兴许这才是他最最原本的模样——鲜衣怒马,自由乖张,同她一样。
      一曲终了,坐回沙发,李辰逸与身旁的胖哥聊了起来,趁着南衣落寞独坐的罅隙,右侧一个同行的长得像大嘴猴般的男人满脸堆笑地凑来,扯起了话题。学习,教育,工作……一个自吹自擂,一个心猿意马。
      大嘴猴绕过南衣的背后,拽了拽李辰逸,浅语几句。猝然间,大嘴猴的一句话撞入南衣的耳畔:“你今晚能不能出台?”
      “不不不,我从来不出台,我明早还要上课。”
      “上课又不耽误。”
      “不行,不能太晚回去,不能夜不归宿。”
      “可是李辰逸真的很喜欢你哎,他想带你走,你怎么忍心拒绝他。”
      “你们对我一无所知凭什么说喜欢我,喜欢我什么?”
      “真的很难得的,我们可从来没见过李辰逸点女人。”
      “喜欢就一定要这样吗?”
      “不不不你听我说……”
      …………
      南衣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她回头瞥了一眼李辰逸,像一位溺水者望向一缕飘摇的水草。可是,映入眼帘的,仅是一个决绝生冷的背影——李辰逸依旧在和胖哥聊着,坐得愈发远了。这个问题本身,在这个地方,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却因为李辰逸默认般的授意与纵容,分外令人心寒。南衣不知道自己在期待憧憬着什么,一见钟情?怦然心动?还是一尘不染、慢慢靠近的爱情?不能,至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眼神不会骗人,那分明是有温度的——兴许只是一个人过于敏感的感知、一场独角戏,兴许在她到来之前的每一场,李辰逸和每一个坐下的美女,皆是如此。
      不要把路灯当作月亮。
      垂眸,盛满了失望,她将浪漫的愿景放逐,开始机械麻木地周旋。
      拉扯之中,一只熟悉的手将她牵起,有种不容挣脱的坚毅,“走,我带你走。”
      “去……去哪?”南衣像一只被捕获的兔子,惊慌地想要挣脱。
      “送你回去。”
      回去?南衣并不知道目的地,但是李辰逸的声音总是没有来由地给予人一种信任感、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她抓住了那只手,抓住零散的希望。她愿意不问前路地跟他走,因为他是李辰逸,仅此而已。
      推开大门,凌晨的冷风扑面,星光黯淡,街道昏黄,一盏一盏街灯烘焙了夜,喧嚣散尽。两个人的脚步叩临孤寂的柏油马路,孑然浮沉,不知所行。
      “你们宿舍现在还开吗?”
      “不开。”
      “那附近找个宾馆住吧,我不进去。”
      “别别别,我自己找就行。”
      “不用,我说了要送你的。”
      “那就那边吧。”
      他像是要牵着她流浪。
      他像是要牵着她归家。
      来到前台,付完房费,他递过了房卡:“我下次,还能找到你吧。”
      南衣愣愣地接过,点了点头,试探说晚安,又匆匆咽下。目送着一个优雅的挥手离去,背影渐行渐远。
      那晚,她在淋浴房里呆了许久,任水流从头淋下,带走烟草与酒精的刺鼻,梳理紊乱的思绪。她妄图抓住一缕水流,汨汨清水又从手指的罅隙中散落下坠,一边拥有、一边失去,但温度是真实的,真真切切烙印在了指尖。
      熄灯,已经是两点半了,望着贫瘠的天花板出神。睡眼迷离中窥见,他将她浅浅从一潭霓虹中打捞起,拭去铅华,虔诚地供养于月光之下。
      地狱失火,人间失格。
      诗人已死,缪斯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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