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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平的风波
第二天,韩露走进学校,经过昨晚的休息,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昨天迟雨放学还到她家给她熬了菜粥,没想到那么不着调的人还有这么一手,他陪她聊起了他的父母,他父母在他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离婚了,他父母都在歌剧舞剧院工作,他妈妈是一名歌唱演员。经常在全国各地演出,小的时候他在他姥姥家长大,去年姥姥去世了,他就回到自己家和他妈妈一起生活了。他常常帮着姥姥做饭,所以一些简单的饭菜他还是会做的。韩露想自己成长在温馨的家庭里,是不能体会他的心里感受的。
韩露走上教学楼二层,高一年级教室都在这层,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大家都还在楼道里说话聊天。韩露觉得今天楼道里的气氛有点不一样,有很多双眼睛注视着她,还有同学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好像对她指指点点的。韩露小心翼翼地听着大家议论着什么。“就是她吧?就是迟雨抱着她去医务室的吧?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会装柔弱的女孩。”“就是,就是,不知道迟雨怎么会为这么普通女孩着急,抱着她跟疯了似的跑,还对校医大吼大叫”。“那么多漂亮女孩喜欢迟雨,迟雨才不会看上她呢,迟雨就是关心同班同学而已。”韩露将大家的议论纷纷抛之脑后,她很像忽略那些议论,但是她还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她甚至觉得有些话说的很对,自己那么普通,都不具备竞争资格。
韩露刚一走进教室,就被秦芳拉到教室后门的角落里,“怎么回事,昨天下午你不是低血糖请假回家了吗?怎么是迟雨抱你到医务室的呀?还有同学看到你俩在医务室搂搂抱抱的。大家议论的事情是真的吗?”秦芳急切的问道。韩露听了秦芳的话回想起自己怎么挣扎也没能挣脱迟雨的怀抱,她最后放弃了抵抗,任由迟雨楼着她直至她恢复一些体力,才放心松开手。韩露想到这里脸上已悄悄泛起红晕,但她赶忙向秦芳解释:“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迟雨是送我去了医务室,我因为低血糖晕倒了。那不是抱着我,他只是让我靠在他身上而已。你别误会了。”韩露越说声音越小,其实她自己当时也有暂短的恍惚,当时迟雨那着急的样子和关心自己的态度,把自己搂在怀里的不舍和心疼感觉好似超出了友谊的范畴。难道迟雨他…….韩露赶忙甩甩头,告诫自己别胡思乱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还让我帮他追秦芳呢吗?
韩露怕秦芳误会又赶紧补充道:“你放心吧,迟雨其实喜欢你,他让我帮他追你,所以他才经常找我说话的,你别多想了,我回去上课了。”韩露走回位子将秦芳一人独自留在原地。
韩露坐回位子想着心事,迟雨从她身后探过头来在韩露耳边说道:“不要苦恼了,过几天大家就把这事情忘记了。倒是你身体没关系了吗?”迟雨的突然出声把韩露吓了一跳,她用清纯无邪的眼神看着迟雨,好想看透他那一脸不正经背后真实的想法。
韩露摇摇头告诉迟雨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谢谢他昨天的照顾。迟雨挠着头说:“别客气呀,怎么见外起来了。我们现在是哥们儿了”。韩露自嘲的笑了笑,回味着迟雨的话,落寞的想着,在他心里我们就是哥们儿,他只需要我帮他追自己的闺蜜而已。醒醒吧韩露,你们就是普通朋友、最普通的那种。
迟雨最喜欢在自习课上画一些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画,他说他将来要做动漫游戏设计师,自己写故事,自己设计人物形象,自己做背景音乐,他学习过6年的钢琴,现在他家还放着他原来的钢琴,他是在他父母离婚的时候突然对钢琴厌烦了,放弃学习音乐。但是韩露听他弹过钢琴,虽然没有达到专业水准,但也算弹得流畅了。韩露回头看到迟雨奋笔疾书的画着画,不知道他又在画什么,韩露并没在意。
下课铃声响起,迟雨将素描本放在桌上,身体瘫软在椅子上不动弹了。张志强纳闷的走到迟雨身旁,探身看他画了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把张志强震惊了。“喂,迟雨,你有两下子呀!这不是画的一个繁华城镇和错综复杂的街道吗?还把咱班同学都画进去了,每人都有角色和对应的房子。你住的城堡对面50公里外是谁的城堡啊?和你的规模不相上下啊!这人什么来头?”张志强好奇的问着迟雨,迟雨懒洋洋的说:“这是咱们秦芳公主的府邸!咱班大人物都有自己专属大宅”。迟雨不想多做解释,继续闭目养神。这时张志强大叫起来:“喂,咱班你还落下一人没画呀,韩露啊,韩露你没画呀?”张志强推醒迟雨大叫着,班里的同学被他叫声都吸引了,好奇的望着迟雨。
迟雨缓缓睁开眼睛,身体趴在桌子上,好似成心要说给韩露听似的对张志强说道:“我画了呀,我把她画在我的房间里了,她是我的侍女,我吃饭睡觉都得由她服侍。不能给她安排太远的房间。”迟雨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韩露的背影。迟雨等待着韩露吃惊的表情,转身和他调侃几句。但是韩露没有回头,现在他俩已经被同学议论纷纷了,他还火上焦油。
张志强听完迟雨的话,起哄的说:“什么侍女呀?放屋里的女人只有老婆吧?还伺候你睡觉啊!你想的挺美的啊”!张志强一说完,和迟雨平时要好那几个男生都凑过来起着哄。
韩露听见他们的起哄声,但没听见迟雨的反驳声,她不好意思回头看迟雨的反应,她的脸庞像着火了一样滚烫滚烫的。她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前面风波还没平息,迟雨现在又掀起一浪来,这样让秦芳怎么想,她怎么面对秦芳啊!
果不其然,下课时秦芳有如兴师问罪般皮头盖脸的问韩露:“迟雨画的画什么意思啊?分明在戏弄我嘛,他到底要干嘛?说来追我,却天天不见动静,天天约你上下学,还把你画他屋里去了,你俩想干嘛?”秦芳越说越生气,发起大小姐的脾气。
韩露知道秦芳的脾气,也了解她在这件事上的挫折感,那么骄傲的秦芳,那么对自己外表自信,那么多任由掌控的追求者,可以目空一切的优越感。现在等于被迟雨晾在一边,既不理睬也不明确表态,秦芳高傲的个性又不允许她主动去问迟雨。迟雨带给她的失败感如鲠在喉,如芒刺背般明显,他践踏着她的自尊,已经忍无可忍了。
韩露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夹在迟雨和秦芳之间使她很为难,她只能在秦芳面前保证自己和迟雨只是普通朋友,请秦芳不要误会了。在气头上的秦芳根本听不进去,她甩下韩露独自走出教室。韩露好像掉进了泥泞的沼泽中,每挣扎一下就会陷得更深,困在原地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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