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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黑暗无边无际,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边际。
坠入其中的人甚至不能感受到自身的存在,也许是在无止尽地下落,也许是在不停地无规则运动。感受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一切感官都失去了意义。
当她看着他消失,她便抛弃了那个繁华的尘世,在鲜血充斥了双眼之后,她就陷入了茫茫虚无。只有一个意识还在挣扎——我要见到你,黄泉我都追来了,你在哪里?
……
直到那一刻,睁眼闭眼有了差别。
她看见一个人,一个女子。
不要奇怪于在绝对的黑暗里看到东西,因为那个女子就是光源,她全身上下都发散着光芒。以至于别人根本就看不清她。
被虚无吞噬了自我的女子似乎重新醒来,她问发光的女子:“你是谁?”
“光如恒。”
“光……如恒……”她喃喃着。
光如恒的身影似乎在女子眼前闪动——事实上不知是谁在动,但光如恒的声音却坚定而清晰,字字震人心弦,“你想见他。”
“你知道他在哪?”
“我可以送你去他所在的世界,但你只能见他。”
“我只要见他就够了。”
发光的脸上露出隐约的笑。
这个笑容永远留在了女子以后的梦魇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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