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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我不是你们的母亲。”
“哦。”
“我不喜欢千手佛间，更不会和他结婚。”
“哈哈哈，这样啊。”
“四个儿子，四个……没难产死真是奇迹！”
“唔，换个角度思考，”柱间搓了搓下巴，乐观的个性使他试图开导你，“能在产后恢复如初，说明身体素质很好，我和扉间健康长大，一定是母亲遗传的功劳！”
你：……
这算哪门子的烂安慰。
你幽幽地盯着柱间，柱间表面笑呵呵，心里无奈至极。面对亲生母亲的哀怨，他能说些什么。
他总不能劝你少生几个吧！
是把板间塞回去还是把瓦间塞回去……他真的舍不得弟弟。
而且，柱间不敢提若非年龄受限，佛间大概率会和你要第五个六个七个孩子。
挠头笑着笑着，青年的动作慢下来了——你在打量他的身材。高大，刚健，精强力壮，抛去后天锻炼，父母确实带给他许多优势。
想必婴儿期的柱间也很“卓然不群”。
“你出生时多重？”
“……记不清了。”被你称肉似的目光看得发毛，柱间打了个寒战。
“说实话。”
略微压沉的语气勾起回忆，两兄弟下意识挺直腰板。
哪怕母亲重返青春，盘问儿子的威严也丝毫不减。区区三个字，别人听上去觉得你心烦意闷，落在柱间和扉间耳里，便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柱间乖乖回答：“八斤多，顺产。”
“……你和你兄弟，”你生无可恋地捂脸，“我一个都不想要。”
为了生命安全，你决不承认自己有这么大只的儿子！
话音刚落，柱间头顶便砸下了阴影，脸上有转瞬即逝的委屈，没想到会被母亲断绝关系。
不过，你现在年纪太小，无法接受冒出来的后代情有可原。
苦恼地抹了把脸，柱间心道扉间怎么不出声，这半天都是自己在直面母亲的排斥。
他侧过头，只见一向善于抓重点的扉间神情复杂，手指撑着下颌，显然想说些什么。
但有大哥身先士卒作示范，扉间明智地选择了噤言。
正所谓真理名言，不踩雷就不会扎心。
柱间：？
弟弟，大哥知道你母控，眼下大哥自身不保要被和谐了，你能不能屈尊开开口？
扉间：。
“……母亲，”扉间放轻声音，打断你的崩溃，“我们确实是血缘关系的亲子，如果母亲不愿意相信，我可以做一些测定，只需要我们三人的血液。”
这个男人压根不懂什么叫妥协，你不认他，和他喊你妈有什么关系？
谈话归谈话，辈分不能乱。
你说你的，他论他的。佛间可以从丈夫降格为朋友，你儿子永远是你儿子！
讲事实摆证据，千手扉间使用了科学的力量！
你：……
这一天过于混乱，尽管处于风波中心，凭借优秀的眼力，你还是推理出了一些事。
在柱间自爆家门前，你以为扉间是哥哥的儿子，他俩发色眸色相同，面貌除了三条疤痕一模一样。
天生的亲切令你倍加确信，千手扉间等于宝贝大侄子，多么自洽的逻辑！
然而扉间不装了，扉间摊牌了，他是你的孩子，不仅如此，还是你和佛间的。
你对他的好感度断层式下跌！
“做不做亲子鉴定有什么关系，”你攥紧手掌，复又撤力松开，“扉间，还有柱间，你们果然是男人……你们不理解我为何而恐慌，这不是一张证明就能解决的问题。”
说罢，你站起身，柱间眼见不对，拽住你的胳膊，“母亲去哪儿？”
“我要找阿檀。”你说道，懒得理会柱间的劝阻。
“等一下，檀阿姨她……”柱间欲言又止，宽厚如山的身躯挡住你的路，“母亲，你不能去找檀阿姨。”
“松开我，我是千手一族的忍者，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够了！”
你与柱间转过头，看向爆发的扉间。
他迈动长腿，几步走到你跟前，以一种不算强迫、甚至带了恳求意味的力度扳正你的身体。
“千手檀已经去世了，”你听见扉间说：“在你死后半年，她的伤势恶化……你今天看到的千手檀是檀阿姨和朔太叔叔的长女，她叫千手桃华。”
……千手檀，死了？
约定和你一辈子当朋友，一辈子不分开的阿檀。
她死了。
泪珠连串滚下，脸庞定格成愣怔的表情。柱间扶住你，深深叹了口气，“扉间，这件事应该由桃华亲口解释。”
“我知道，”烫伤一般抽回手，扉间神色忍耐，“可是，大哥要眼睁睁看母亲离开吗？”
两腿失去了重心，你歪歪扭扭地瘫在地上，柱间蹲下身，轻轻拍着你的后背。
“好了，好了……等回去你的世界，千手檀还好好地活着呢。别忘记这里是几十年后，檀阿姨和母亲你都算是善终。”
“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扉间也要哭了。”
难得没有反驳兄长，扉间坐在你的另一侧，闷声不响递来手帕。
这个不器用的弟弟……柱间无奈地接过手帕，给你囫囵擦拭眼泪，“母亲……不能这么叫？那妈妈……不行？”
“小母亲……唉，小妈，你听我说。”
扉间：？
大哥，给父亲安排婚外情无所谓，但母亲怎能从正室降成续弦！
柱间：你憋说话！
“小妈——”
你用通红的眼睛一瞪，柱间立刻改口：“雅修，这个称呼可以吗？美丽又年轻的雅修酱！”
听见“雅修酱”三个字，扉间仿佛吃坏肚子，面色和上吐下泻有得一拼。
等你平稳了呼吸，柱间才扶你起身。
“吃点甜食，心情会好很多，扉间，把我买的金平糖拿出来……什么？你给雅修吃过了？我藏得那么隐蔽，你是怎么发现的！”
“换个盒子放在老位置不叫隐蔽。”扉间隐忍地说。
柱间：……
他感到了弟弟的背叛。
拿自己买的点心，投喂自己的母亲，刷自己那份好感……等一下，你貌似也是扉间的母亲。
那没事了！
“天色已晚，雅修，在这里住下吧，”柱间有条不紊地劝解，“想打听族内之事，没有比这栋宅邸更灵通的地方。你想了解的情报我和扉间最清楚。”
“哪怕去找熟人，他们也不会接纳你的……千手雅修在这个时间点是亡者，他们会认为你伪装成前任族长夫人，必定居心不轨，你难道想和他们交手吗？”
“我是现任族长，扉间是千手二当家，留在我们身边，你行事也方便。我和扉间会修正态度，努力把你和母亲区分开——是不是，扉间？”
尚未从铁青的脸色缓过来，扉间僵硬地点了点头。
其实柱间说得在理，留在佛间家，至少有人照顾你。
最重要的是，你感觉出去找住处，这两兄弟前脚送别，后脚就能打包行李跟踪全程……
“好吧，我留下……”你抽噎着道。
柱间笑容满面，当即送你去浴室洗漱，又给了你一件生前的睡衣（话说这不是遗物吗），等来到你和佛间的卧房，扉间寝具都铺好了。
你和扉间对上视线，他一言不发地拍了拍被子，布料噗噗作声。
就，很微妙。
像在看着哥哥给你和佛间牵红线，尤其知道扉间是你的儿子后，这种场景更微妙了……
“做个好梦，雅修，明天我们再聊一聊。”柱间微笑着合上纸门。
——能睡着就有鬼了。
仰面躺在铺盖上，你整夜辗转反侧。
忧惶蔓延至内心每个角落，鬼使神差的，你掐了个手印放出查克拉探知宅邸。
扉间住在隔壁，你的查克拉甫一展开，他的查克拉顿时沸腾着产生呼应。
意识到自己暴露，扉间果断熄灭查克拉，那颗在你感应领域内亮瞎眼的星星拉闸般消失了。
你：……
哪有人三更天还开着查克拉侦察的！
有其弟必有其兄，你没发现柱间的查克拉活跃迹象，却觉得他不可能倒头大睡，肯定有独特的手段防止你逃跑。
从被窝小心爬起，尽量安静地推开门，你打量着昏暗的走廊。
很好，没有发现分身或本人——嗯？这是什么？
一个成年男子高的木人雕像立在门口，张牙舞爪面容狰狞，似乎下一秒便会扑过来。
你：……
你选择把头缩回去，慎重地关好门。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千手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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