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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早强取豪夺文里当炮灰
当左巽和左依依邀请自己在他们宅中的闲庭院居住时,莫乐重毫不犹豫地欣欣然答应了。
毕竟他两次倒大霉都有这左巽的影子,虽然归根结底是在那个主角攻身上,但是连着倒霉两次,无论如何心里都会有点怨气,再加上莫乐重实在不忍心拒绝左依依,便住了下来,权当是租了左巽的院子。
不过这院子主人只象征性地收些租金,莫乐重算了算,竟然比他之前住的那个四壁皆空的破小屋还要便宜三分。
莫乐重高高兴兴住了几天,但时间一长,他的良心就稍微有点不安了。
他看了看书桌上新摆好的湖笔徽墨宣纸歙砚,总觉得用惯了掉毛的破旧毛笔,拿这些高档玩意写,哪哪都不自在。
偏偏233去报错了,这么多天连个影子都没有,莫乐重想搞一根用惯的笔都难。
偏偏前几天,有和他约了剧本的戏班子听到他放出来了,都找上门来向他催稿,惹得莫乐重一阵焦头烂额。
偏这时又被左巽看了出来,莫乐重只能硬着头皮告诉左巽自己正处在瓶颈期,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左巽也就自告奋勇地说来帮他找灵感。
……找灵感就找灵感,谁找灵感是大晚上来院子里啊喂!
再一联想这是个古早耽美文世界,左巽还是男四,莫乐重就不禁打了个冷颤。
别说他还有过喜欢的人在现实,就算没有,他也不想二十多年的处男身就随随便便告别在这里。
莫乐重瘫在床上,做咸鱼状思考。
他倒是想用那个紧急联系器,但是233要真因为这事赶回来,莫乐重多少得被臭骂一顿。
于是莫乐重干脆穿上四层衣裳,亵裤套了三层,他不信左巽能耐他何。
就是这大夏天的,莫乐重热的里衣尽湿,像是被裹在热毛巾里,又像是被包在锡纸里丢进烤箱的烤肉。
总之就是一个痛苦。
想念233的第n天。
“叩叩——”
敲门声响起,院子里洒扫的丫鬟去开了门,不多时,一阵脚步声渐进,左巽进了屋。
“莫先生——”左巽拱手毕,抬头却看到把自己裹得大了一圈的莫乐重,惊讶道,“先生怎么穿这么多?可是风寒了?”
“……对!”
“这倒是不赶巧了。”左巽叹气,“今日正盂兰盆节,该去河边放灯的,我道前几日先生一直闷在院子里,只怕生病,结果竟真风寒了,乌鸦嘴,该打!”
“盂兰盆节?放灯?!”莫乐重一听到今天可以出去好好逛逛,不禁有些后悔起刚才的话,当即便站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好了!我们走吧!”
“但是……”
“真的,我什么事都没有。”莫乐重正色道。
古代的盂兰盆节!这可是大好的长见识的时候!
左巽拒绝不了莫乐重,眼见的莫乐重关上门,换上清凉的薄衣,兴致满满地走了出来,便也只好带着莫乐重去了。
只是在下马车前,他拿了条披风,披在了莫乐重身上。
好不容易能凉快点,结果又被热乎乎的披风盖住的莫乐重:?
他要热死了!
“先生还是要小心,河边风大,风寒本就该注意着些。”左巽还是很温和地说道。
莫乐重看着左巽担忧的眼神,终究没狠下心拒绝。
大不了等会他找借口脱了就是。
莫乐重想是这么想,只是他没想到,当他真脱了披风,在盂兰盆节上玩了个痛快,竟在第二日真生起了病来。
躺在床上任大夫把脉的莫乐重看着床帐,生无可恋。
“无妨,不过热邪入体,待我开几帖药,每日吃饭后吃一帖,便好了。”
“多谢大夫。”
左巽将大夫送了出去。
“吃药……这种事情不要啊——”莫乐重想起幼时家里哄自己吃的中药的味道,不禁面色扭曲。
“倒没想到先生与小妹一样怕吃药。”左巽送走了大夫,将莫乐重头上的毛巾取下,让侍女为他换上新的。
“我能不吃那个药吗?就这样,我睡一觉出身汗就好了!”
“先生还是谨遵医嘱。”左巽摇摇头,“再说,若非我把先生带去盂兰盆会,还未照看好先生,先生的病也不会加重。”
“怎么会,明明都是我自己想去的。”莫乐重扭头瞧见左巽一脸歉疚,急忙宽慰道。
左巽只表示自己都懂,更是说要亲自照顾莫乐重直到其病好,便直接起身,亲自去拿饭食和药了。
莫乐重躺在床上,又开始怀念233在的日子。
正说左巽亲自去厨房领了餐盒,要往莫乐重屋里去,一人便跑到了他的面前。
“左千户,可寻着你了,出大事了!”
来人乃是赫连安手下与他关系尚好的一个门客,左巽见是他,也不禁正色道:“怎么了?”
“可还记得之前那个跑到府里偷盗的蟊贼?”门客递来一张红色的帖子,“那蟊贼把近来大人宠爱的男宠掳了去,只留了这个。”
左巽接了帖子,只见上面写着:“才子踏月出,佳人自然归。”
为了避免别人看不懂,还特地圈了才子二字,注了莫才子。
左巽的面色在看到“莫才子”三个字时猛然一沉。
“大人看到此帖后暴跳如雷,让千户您速速将那莫才子带去呢!”门客擦擦面上油汗,“大人真是,千户多少好本事,尽拿来抓些不入流的人……”
“慎言。”左巽素来温和的俊脸如今阴沉如水,倒让一旁的门客吓了个哆嗦。
“倒也是……小人也不打扰千户了,再见。”
“慢走。”
左巽将那门客送出了门后,盯着手里的红帖,一握便作了废纸。
莫乐重不知道为什么左巽只是去拿了个饭,回来时脸色就那么难看,手里拿的也不是饭盒,而是个包袱。
“先生,巽实在对您不住!”左巽单膝跪地,将包袱递给了莫乐重,低头不敢去看他,“先生招惹无妄之灾,且正受风寒,巽本该倾力相助……”
“哦,我懂了,是准备让我跑对吧?”
“我……”
“哎呀,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莫乐重已经被这离谱的剧情给整麻了,虽然之前一直有预感要倒大霉,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都宅着不出门了,还能被主角攻找上门。
他都逃了两次炮灰剧情线了,但这剧情就是不依不饶,硬是要让他做回炮灰,之前也早有打算要离开大都了,只是原身对大都有格外的执念,若没有什么正当理由离开,怕是会ooc。
“你先起来吧,我会走的。”莫乐重接过包袱,心中感慨着,好歹终于能跑了。
“我在包中放了药与衣物,先生若还有要拿的,请尽快收拾,天色尚早,我马上便送先生出城门。”
“多谢。”
莫乐重倒没什么好拿的,只把自己这几天写下的一些杂剧草稿塞进包袱,便强撑病体,上了左巽为他准备的马车。
然而走到城门口时,马车便被拦下了。
莫乐重心里一咯噔,知道这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那刻在骨子里的主角攻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我早就知道,果然不能予你重任啊,流风。”
流风正是左巽的字,他被押在赫连安身前,表情却十分平静。
莫乐重正病着,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猝不及防被拖下马车压在地上,没跪一会,就软软倒下。
左巽听着动静,表情依旧,手却攥成拳头,隐有血滴。
“啧啧啧,这就是那个蟊贼要的莫才子?”赫连安扭头,似乎就这样将左巽忘在了一边,走到了被人架着的,依旧不省人事的莫乐重身前,啧啧称奇。
他伸手,将莫乐重的脸抬了起来。
莫乐重正发着烧,双颊透红,本也是清秀的男子面容,此时面带酡红,双眉微蹙,竟似醉酒,偏又因风寒而消瘦,看起来竟有几分奇特韵味。
“原来又是你。”赫连安哈哈笑道,“真有缘分啊,莫·才·子。”
“我说那蟊贼为什么要这个莫才子呢,原来这才子,竟也是个佳人。”
“也罢,来人,把他带去玫安苑。”
短短几句话,左巽的双手已鲜血淋漓。
但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一人的命,丢了尚不足惜,但他还有个妹妹。
即便他再心中不甘,也无计可施。
“大人,请问,左千户……”
有人又开了口,俨然是那个与他关系好的门客。
“毕竟是你提的试探,量你有功,你且说,如何是好?”
“回大人,左千户背叛大人,其罪当诛,但毕竟身份特殊,若杀了他,只怕圣上那边不好交代……”
“要你说这些废话?”赫连安冷笑。
门客急忙说:“小的认为,眼下正好有个活计,不若就先免了左千户的职位,让他去捉那蟊贼,若他真捉住了,也能算将功补过……”
“确实是好主意。”赫连安摸了摸下巴,斜眼觑向左巽,“左千户,你可能做到?”
“巽愿立下军令状,必捉住那蟊贼,将功补过。”
“很好。”赫连安轻笑,“既如此,天色正早,流风这便出发吧?”
说罢,便上了马车,一行人打道回府。
左巽缓缓起身,望向其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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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喜欢在文里面放一些我写的顺口溜(虽然有时候并不顺口),大家看得惯吗?看不惯我下一个世界就用大白话了(毕竟这个世界风格定了不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