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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摩一整个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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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狠的猎人,先给肉再戳刀


      经过头两次的接触,我和他的关系好像有一点微妙的改变,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从哪知道,我喜欢听别人叫我宝贝,有一天突然在□□上给我看他的手机备注截图,宝贝摩根:185XXXXXXXX,瞬间给我闹个大红脸。
      我怀疑我大概有一种什么先天疾病,就是你要跟我认真搞黄色扯荤段子,我能一口气上四十八楼不带喘的从生理卫生扯到柏拉图高潮,但是一旦在某些特别矫情又古怪的小点上来一缪缪这种花里胡哨的小把戏,我能臊得把自己脸皮子揪下来当手帕。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形容,就是把左半边的脸皮子薅下来糊到右半边脸上了,右边二皮脸左边没脸皮。也不知道是对人还是对事。
      不过这种没羞没臊的把戏玩玩也就得了,对于实质性的进展,可以说是毫无助力。
      我和他不咸不淡地相处着,偶尔的周末会见面,一起吃饭,看电影,上床。可是他好像很忙,我也乐于把自己弄得很忙,我们鲜少会有在一起呆超过一天的机会。但是,这偶尔的相处时光里,他总是像正牌男友一样和我吵吵闹闹,又哄又骗,又在完成了彼此的终极目标之后安分体面地说再见。
      剩下大部分的时间,我们的联系主要是在游戏里和□□里扯闲篇。但是我从来没有跟他一起打过副本,说实话他太菜,不配当我队友。只有他让我陪他去刷一些低级的关卡或做一些可有可无的任务,这种时候我断然是不会让他再组别人的,我也自得其乐得像一个跟班一样跟在他身边,开着语音软件听他胡诌。
      总搞这种二人活动,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多多少少能猜测些什么,更何况,同性恋的嘴比腿还合不拢,一个人知道了,其他所有人或早或晚都会知道。
      当然,这里我不是要怪罪杨星星,相反,我还挺感谢他的,杨星星后来跟我说,总有人在八卦我和“一夜七次”,他极尽所能地言语暧昧了,于是一帮闲话家常的老嫂子便开始时常或强硬或委婉地来问我。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对,上过床,很爽。
      这种心态,是从见过几次面之后,我不自觉地把自己往正宫位置上摆的时候开始的。我隐隐约约记得他说过不喜欢我把私生活跟别人说,但是我偏不,最坏的可能一拍两散,但是好的可能可就太好了,只要你不否认,老子起码在这个特定的游戏圈子里头,就是被人认可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否认过,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质问过我。于是我就渐渐放肆,甚至主动在群聊里头有意无意地提起我想他了,问他哪天有空,约他一起过夜之类的玩笑。他绝大部分时间是装死的,纯纯地装看不见,只有被起哄起多了,就会气急败坏地再群里头或者公会聊天频道里头回复:□□欠草了?干死你。然后整个氛围就一片祥和,欢声笑语,我就立刻带着使坏的小确幸就地遁走,我想,这种戏码玩多了,自己就会骗自己,而人这种动物,一旦骗自己,分分钟原地上当。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颅内单方面宣布我和他交往了。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在我颅内高潮正欢的那段时间,我基本都没怎么跟他单独见面,为数不多的见面,甚至都是游戏群的聚会,或者四五六七个住的近的朋友一起约吃饭。这种见面的时候他还是给极了面子的,会坐我身边,吃饭的时候给我夹菜,唱歌的时候给我递麦,溜达回家的时候,会当着众人的面牵着我走。更狠的是,人一多,他就跟人来疯似的会撒欢,我还记得有一天是过万圣节还不怎么着,一大帮子死同性恋穿的眉飞色舞火树银花的去酒吧搞什么变装趴。当然我和他对于这种活动就纯粹只是不支持不反对不身体力行,我们俩就正常着装去看身边的妖怪们各显神通,结果朋友们一齐调侃我俩像良家妇女,非拱着我俩去舞池前头的大圆台上表演脱衣舞,不然就得连干三杯不兑水的洋酒。
      我原本是计划喝酒了事,反正一整晚也没少喝,多多少少得高。结果他不同意,一提溜把我Tshit扯了,自己也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搂着我上台扭搭去了。操你大爷,给老子弄的又焦躁又紧张又有一丝隐秘的快感。他搂着我用身体一直跟我厮磨,在我耳边一个劲儿地叫老婆媳妇宝贝亲爱的。真尼玛绝了。我心里头计划了八百遍要不要跟他互动一下,比如我也亲他,或者叫他老公,但是一想,那么多人看着呢,没必要比自己弄得这么不矜持,回头要是换人设啥的不方便,反正gay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旦你被套上了□□□□的名声,那就不好洗白了,更何况这个规定只针对零号,一号多乱来多招摇都能被接受,反正是一个雌竞社会。
      反正,于是,只是没有单独相处罢了,我这么安慰自己。起码能见面,见面的时候也相处的挺好,虽然单独见面只是上床,别的啥也弄不了。不过吧没准儿这事儿急不来呢。
      但是话说回来,其实我们那时候的关系,说不上健康,一直游走在暧昧的边缘,他反正可能精于此道,没什么过多的别扭,倒是我,一直在边缘徘徊试探,就像一个走钢丝的演员,不仅要走过去,还要在空中伸腿蹦跶拿大顶,取悦别人也取悦自己。
      我会在和他躺在床上聊天的时候抢他的手机翻他的交友软件,检查他的□□聊天记录,偶尔看见他和别人暧昧的消息也会急眼,对着他脖子肩膀就一顿咬。也会在别人拿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真一夜七次的时候,护犊子一般说不止七次,能把我操到披头散发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甚至我会有意无意地故意接他哥们、亲戚打来的电话,接到了又犯怂,只能假装他在加班开会没带手机进会议室,我是他同事帮他接。
      吊诡的是,我干的这些明目张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小心机,在他看来杀伤力并不强,他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跟我翻过脸,最多也就是撅个嘴骂我无聊。但是吧,我就干等着他跟我说,咱俩定下来,好好处之类的话,反正他不开口我也不开口,耗着呗,指不定谁耗得过谁。
      然而自古以来的经验告诉我们,一旦一件事情的发展,不是朝着一个健康的方向的时候,很多事情你就没法儿控制,甚至发生了之后你都不知道咋去处理,有的人说善始善终,善始容易善终难,但是事实证明,善始也不简单。当你找不到一个切入点正确开始一段关系的时候,每一步都不可控,随时有炸雷的风险。
      真正的爆发是在2011年快元旦前的某一个夜晚,忘了说了我那会儿已经答应杨星星去他们单位实习了,工作的地方在广渠门,我实在受不了明明两步路,却要每天二环桥上打转一轱辘才能到单位,就从建国门搬到双井,两广路上直行两站公交能到达,就很好。如果你们要问,是不是因为双井和劲松近,我承认有这个因素。
      那天我在劲松桥的眉州东坡给朋友过生日,吃完饭他们离的远的各自打车散了,我想着溜达回家,三环一个桥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走着走着就路过他家的小区,想着行程已过半,给亲友报个平安,就给他发了个信息问他在干嘛,我就在他们家楼下。
      我窝在桥东边儿的好乐迪门口抽烟等着他回信,过了几分钟,他回信息让我看□□。我点开一看,感觉当时得有半斤心血涌上后脑勺,整个脑瓜子嗡嗡的。
      照片里,他右脚踩在床上,左腿半跪着,两腿中间夹着个大白屁股,白屁股上漏了一整个光洁的背。很显然,照片是用右手拿着手机拍的,角度选的也不错,关键部位天然遮挡,但是又能透过三三两两的缝隙,明确判断出这俩狗东西在行其苟且。
      当然,如果床单不是我熟悉的蓝灰格,照片边缘漏出的左脚上没缠着那根熟悉的红绳。我是不至于那么生气,甚至以为他是在跟我玩flirting的小黄情趣。
      我拍了拍屁股,进了好乐迪的门,在一楼大堂找了个沙发坐下。服务员热情地迎过来问我几位,我瞟了一眼,挤了个假笑说等人,这厮还兴致勃勃地跟我说今晚周末如果确定了人数尽早定包间不然一会儿没地方。我点点头没理他。把1000斤的身体duang一下瘫在沙发上,感觉浑身的精神都被抽干了,只剩下拼命喘大气的劲儿。
      抽光了兜里剩的几根烟,我感觉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在□□上一连给那个B留了十几条言。印象里有质问他是不是在约炮的,有骂他脏乱差的,有歇斯底里说我要上去捉奸的,有哭着喊着说要杀了那个婊子的,也有泄气了夸他牛逼的。反正胡言乱语不着逻辑,偏偏一个字儿都没收到回复。
      我失神落魄的回到家,库嗖一声跳到床上不再动弹,我家狗估计都被吓懵逼了,以为我惨遭不测了,蹦蹦跶跶跳上床趴我身边一个劲儿舔我,我搂着我家狗就开始一抽一抽地干嚎,估计,那晚我有心理阴影,我家狗也有。
      嚎着嚎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没摘隐形眼镜,俩眼珠子跟尼玛哭过似的血丝呼啦,就很离谱,我明明只是干嚎来的,也没掉眼泪,非整得我跟流泪留一宿珠泪不能雪似的。整理了一下心情,点开手机□□,这个SB凌晨回了我两条,第一条是3个问号,第二条是:我们也没有在一起啊,你急什么眼。
      当下我那个气哟,恨不得把他薅着一顿揍,再把手机糊他逼脸上给他俩嘴巴子。但是气了10秒钟之后冷静一想,这狗东西说的倒也颇有几分道理,我TM胡搅蛮缠半天我凭啥为甚啊,脑补到自己险些信了,可是人家从来也没说过跟我正式交往了,更何况,正式交往了还有开放关系一说呢,当然我还没到那个跟他谈交往条件的步骤,我就自顾自地开始想贞操忠节了,也是够贱的。真尼玛不气反笑,愣是没憋住,噗哧一乐。
      狗东西,算你狠,不过小爷年轻气盛的,还能输给你不成。
      不就是约炮么,你行我也行,大不了向下兼容呗,降低标准,还吸不到男人么还。
      原本想把他□□拉黑的,后来一想,这么做太逊了,更何况毕竟有不少共同的朋友,拉黑了以后见面更尴尬,索性给他回了一句:昨晚喝多了你当我发痴,是我矫情了,反正你抱着别人睡得香,也不用介意我。
      真是贱,装大度都不会,非要最后阴阳怪气地加一句,在按出发送前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写有点儿阴阳,但是就是不能惯着他,就得理所应当地阴阳,谁让你昨儿让喝了酒脆弱如斯的我搁家嗷嗷嚎,你倒操着大白屁股爽的飞起。
      狗东西白天回复倒挺快:没让他过夜。
      我心想草尼玛关我屁事儿,你最好当场把那个婊子先奸后杀。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幸亏马上过年了,我每天忙忙叨叨的收拾学校的东西,最后一个假期,我想着来年估计是不会住学校了,赶紧把宿舍的东西啥的清理回家。回学校之后就忙着和同学朋友学弟学妹聚会吃饭,寄托一下来年期许,预祝各位春节愉快,几场大酒之后,也差不多就放寒假了。我们家过年气氛还行,人虽然不多,十几口子却每年都能聚到一块儿,打打麻将啥的也挺快乐,暂时也就不想这茬了,反正过年的时候我肯定是给会长和索马里拜年了的,给刘启昊是肯定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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