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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车门关得严实。
秋书雪捧着她的脸一遍一遍的亲，她咬着罗清梦的唇，反反复复的勾着罗清梦。
罗清梦痒得无可奈何，眼角湿润，手臂发软，想崩溃的大哭。秋书雪也不体贴她，一直手垫在她后脑，一手掐着她的腰，这车技密不透风，好压抑，不舒服。
她嘴唇都麻了，老觉得哪里痒痒的，忍不住回咬了秋书雪一下。
她以为这样秋书雪会害怕会停下来，但是秋书雪的松开一点，手往下放。
她大衣最低下那一颗扣子被拧开了，罗清梦无措的去扯去拽，秋书雪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抵在她的腰上，空出的手强势和她十指紧扣。
罗清梦气息都急了，一说话，秋书雪就用唇堵住她，不让她说话，罗清梦感觉再这么下去，她的泪水会直接崩出来，她快要被呛死了。
秋书雪把她的空气全部掠夺，她憋过去了，脸涨红了，罗清梦用力推她，胸口剧烈起伏，根本不通气儿，“呜啊。”
她低低的抽噎，秋书雪稍稍抬起头，去亲吻她的眼角，秋书雪说：“不要推我……”
这话说得好像罗清梦在欺负她。
可是、可是，明明被欺负的是她呀。
她都被弄成这样，“有病……你！”
罗清梦眼睛红红的，人没劲儿了，颤颤巍巍的，她觉得很羞耻，没几句话就变成了抽泣。
她试图偏开头，眼前不小心被车灯刺到，一辆黑色的车从后面车位开过来，罗清梦全身绷紧，她不想被发现，她用力抵抗秋书雪，羞愤地砸秋书雪一拳。
“放开、你放开我……”
秋书雪从她眼角撤离，端坐着，她眸子里的光，不清不楚，还在想持续和她苟且，秋书雪压了根手指在罗清梦唇边，“别出声，万一别人以为我在欺负你。”
罗清梦想说“你就是”，可她明白秋书雪算不上，她其实也很想被亲，只是精神上又不允许，导致她变得很挣扎。
“再亲一下，就回家好不好。”
秋书雪温声同她说，唇贴在她眼尾。
罗清梦想自己要疯了，她的手几次抬起，想抓住秋书雪，想去抱她的腰，因为精神反抗最后捏住了秋书雪的衣摆，反复揉和掐，想着把她昂贵的风衣揉稀巴烂就算是报复。
她被秋书雪摁进狭窄的空位里。
她被秋书雪捧着脸，说姐姐你好甜。
真的够了。
罗清梦眨着眼眸，她让自己脱离这种窒息的困境，努力狠毒起来，“再亲，我……我就，再也不会坐你的车了。”
秋书雪没说话。
罗清梦又提了下声音，“你别再亲我了呀。”
秋书雪说：“那你别哭了。”
罗清梦眼睛眨动，藏在眼睫下的泪水被她用力眨掉了，眼睛红红的，好没有底气，
她好像在说：我现在忍着不哭了。
秋书雪碰她脸颊擦她脸上的痕迹，哄她，“对不起姐姐，没忍住。”她咬着唇，还想亲她。
直觉是这么告诉罗清梦，秋书雪要说话不算话，罗清梦这次真生气了，她要下车，手去推车门。
秋书雪握住她的手，跟她道歉，“不亲了，我就看看你，你太可爱了，你一哭，我就想多看你两眼。”
“我没哭……”罗清梦眼睛眨了一下，“是你亲的太快太用力了，咬到我舌头了。”
说完，气氛又不太对了。
罗清梦感觉秋书雪在捏自己的脸。
罗清梦被她盯得无所适从，努力忍着，忍不过去了，把大衣领子竖起来，人缩在领子里，“你再亲我从这里跳下去。”
秋书雪终于看完了，她推开车门去前面驾驶位，罗清梦坐在后面一动不动，怎么也不肯到前面副驾上坐，就紧紧窝在后座。
她在心里发誓。
再坐秋书雪的车，她就……是狗。
这个女人，真的，太无耻了，小小年纪，就只会亲人，好涩，这么小就想跟人上床。
一定不是什么……好学生。
罗清梦心里又骂不下去，在电梯里她听到几句臣欣和秋书雪聊内容，秋书雪名牌大学毕业的。
真是不甘心。
车开动从车库驶离，罗清梦手指藏在下面把秋书雪拧开的扣子合上，手指抖得不成样子，她双手紧攥。
外面城市也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不同的是高楼上亮着光，罗清梦想到很多事，各种酸楚涌上了心头。
到小区罗清梦还没回过神，没有真实感，她仰头看着前面32层的高楼，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住在这里，如果不是结婚事故，她每次路过这里都会低着头……听说这里房子小小一套得三百万。
夜色下，
罗清梦觉得自己是该赎罪了，她被亲的好有感觉，快背对着自己的精神指向了，她怎么能再和秋书雪亲嘴呢。
她应该想吐，做出反胃的动作。
她向神祈祷，我有罪，请宽恕我，请下次不要再让秋书雪亲我了。
秋书雪手碰到她，她猛地一缩，秋书雪按着安全带扣，把安全带抽出来，偏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姐姐，到家了。”
罗清梦颤抖的觉得神已经不眷顾她了。
她哼了声，更像是，更像是撒娇。
罗清梦现在觉得自己有罪，她骂秋书雪，连自己也一块骂进去，她走在秋书雪前面抢着刷门禁，再抢先按电梯，她想抢在秋书雪前面离开。
但，秋书雪速度也快，手拦住电梯和她一起进去。
罗清梦习惯性缩着脖子，秋书雪眼睛总是看向她，好像怎么看都不够，好烦。
让她想起高中时期的文艺汇演，班上那些家境优渥的女孩子居然敢去跳热辣火爆的抖胸舞蹈，而她呢，坐在后排用宽大的校服包住自己丰满的身体，心里默默的想……有一天有一天，她能去聚光灯下唱一首歌，然后惊艳所有人就好了。
但，她整个学生时代没唱过歌，永远低着头看舞台，劳燕分飞时，她仅仅站在女生第三排最边缘的位置套着校服拍了张大合照片，唯一出彩和出格的是，她那天学着班上最会化妆的女孩子，把头发从中间分开，弄了中分。可惜，那天镜头不在她身上，把她拍的特别黑。
纵使这样，依旧无人注意到她。
好像一朵花，一直在等着开放，然后等着等着，她只开了小小一朵，没有惊艳到谁。
连自己都没惊讶到，也终止了青春。
她也不否认，之前跟李安谈恋爱，她是有些幕强的，跟李安在一起她很珍惜，觉得自己有闪光点被人发现了。
到了二十四楼，罗清梦开门，怕秋书雪又找她迅速把门关上，她换上拖鞋，门铃响了，果然秋书雪来敲门了，秋书雪说：“你昨天的拖鞋落在我家了，什么时候去拿呢。”
“我不要了。”
“送我了么。”
罗清梦皱眉，“你放在门口。”
她憋了会儿，“还有书……不要再按门铃了，你放在门口就好了！”
书第二天早上搬进去的，因为觉得自己有罪，她并没有打开看过，后面两天，罗清梦像碰见了鬼，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0。
罗清梦特地躲着秋书雪，她查过门上的监控，秋书雪每天晚她十分钟出门，她只要再提前十分钟出门，只要不碰到秋书雪就好了。
好哦。
晚上她回来再查门上监控。
见了鬼，她前脚走后脚秋书雪出来了。
秋书雪也在提前时间，明显在逮她。
她查监控，从来没在秋书雪门口瞅到过李安，当然这个门上监控最早日期在一个星期前，房东说是涉及到她的隐私，罗清梦住进来之前她全部清理了。
罗清梦脑子又开始运转，是不是俩人串通好的，故意不在门口晃悠。
秋书雪对她这样那样，就是逼她走。
这两个人。
一个下贱，一个下流。
烦死了烦死了，再早，罗清梦得六点就起了。
谁疯了，每天上班像上早课。
一直熬到星期三，她们工作是上五修二，也就是，平常的休息日跟着轮班调动，罗清梦帮臣欣顶了一天班，后面能连修三天。
星期三晚上罗清梦早早离开书店，主要不想和秋书雪碰见，因为她听臣欣说，秋书雪又在app上预约了好几套书。
“真是有钱啊。”臣欣这么评价的。
回去的时候，罗清梦去超市里买菜，购置了些垃圾袋和卫生纸，每次花钱她都会想到李安，这个贱人一直没动静，把她所有信息拉黑了，罗清梦想着下个星期去找他，如果他还是不理她，她就去他公司闹，找他要钱。
罗清梦提着东西上楼，她狠狠的按下24楼，一同进电梯的大妈突然和她搭话，问：“自己做饭哇，现在的小年轻很少做饭，好少见。”
罗清梦嗯了声儿。
立马偏头看阿姨，小年轻。
她变年轻了吗，可能吧，毕竟她最近一直在擦护肤品，贴面膜，调整自己的仪态，努力让自己抬头挺胸。
罗清梦说：“不忙就自己做，自己做的好吃。”并不是，因为自己带饭菜便宜，十块钱的菜她一个人能吃一日三餐。
阿姨说：“不是我们这里人哦，看你买好多辣椒。”
罗清梦点头，“不是，我在这边工作。”
“那小女手艺不错哦。”
罗清梦笑，“不是特别好。”
说着，门开了。
外头站着秋书雪，秋书雪本来在看手机抬头瞅到她，笑：“挺好的，姐姐谦虚了。”
罗清梦赶紧提着东西从里面出来，秋书雪本来要进电梯，看她出来跟着转身不进去了，里面的大妈喊着，“那我关电梯门了啊。”
罗清梦低着头，疯狂往里走，秋书雪跟在后面喊她，罗清梦去按门铃，秋书雪偏头看她，“快递。”
罗清梦没理她，她又补了一句，“你买的。”
门都开了，罗清梦突然意识到是什么快递了，赶紧转过来看到秋书雪手里捏着黑色快递件，她伸手去抢，秋书雪往后躲，“真是你买的？”
“要、要你……你别管。”罗清梦脸涨红。
秋书雪拖了个音：“嗯……百褶沙龙蕾丝、高衩三角、薄透朦胧……姐姐，好性感。而且有几个款式……怎么和我的一样。”
“你、你还给我！你拆我快递，要不要脸。”
秋书雪解释，“我以为是我的才拆的，你没在上面写你的名字。”
罗清梦她买的时候肯定不好意思写自己名字，她随便打的乱码，没想到会这样……
她也不是跟秋书雪买一模一样，就是相似，剩下的都是找热销款。
再说再说，哪有那么性感，她挑得法式，法式就是……出了名的浪漫，就是秋书雪淫者见淫，才会觉得她买得性感，不正经。
罗清梦不想被误会，说：“你别在那儿意淫，我穿什么样儿，你，你不也是穿吗，谁比谁高贵。”
秋书雪还没进去，她看着罗清梦笑，说：“嗯，姐姐不要误会我，我这个人特别骚气，只是没机会跟你展示，姐姐如果想看……”
砰。
门又关上了。
罗清梦不想理会她，不跟她讨论这个。
可是快递怎么办！
不要了吗？
偏，她的快递就这几天到，致命的是，快递好像不知道她这间房有人住人，她写的明明白白名牌号，快递还是老往对面送，一天按几趟秋书雪的门铃。
罗清梦下班比秋书雪晚，她不出来拿，东西就被秋书雪拿进去了。
秋书雪知道是她的，也不告诉她，还私自收到自己家里了，太、太没素质了。
那可是她的内衣啊！
她花了五六百买的，得……得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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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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