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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气息
小卖部的对面就是学校的医务室,叶旷远远看见沈饶扶着一个别班的女生从里面出来,那个女生腰上系着校服,沈饶手里拿着药,叶旷眼力好,隔着条道也能看清她拿着的是止疼药。
那个女生看见陆舟,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连眼睛都亮了些。
看着女生还有什么话要说,叶旷只好当个中间人,和陆舟一起过去。
“谢谢你的衣服。”女生对着陆舟说。
“没事。”
“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嗯。”陆舟始终神色淡淡。
“怎么了怎么了?”见他们终于聊完,同样跟过来的季瑞问。
姜饶向他解释,“班长把衣服借给许柔了。”她又转头看向许柔,“你也真是的,经期就要记住时间啊。”
许柔努力扯出一个笑,“知道了。”
“那我们先去请假了。”姜饶道。
“班长?”许柔忽然开口。
“嗯?”
“下周一我再来还你衣服,可以吗?”
“可以。”
“还衣服还要定个时间吗?”季瑞一脸的疑惑不解。
“傻瓜。”姜饶白了他一眼。
“她骂我干嘛?”等她们走远了季瑞说。
“不知道。”叶旷装傻。
进了超市,季瑞急哄哄地冲到空调前,叶旷也慢了下来,去冰柜前。
季瑞又凑了过来,“我要巧克力味的那个,有吗?”
“不知道,你自己看。”
季瑞上来翻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他跑到收银台问,“老钱,那个巧克力牛奶的冰淇淋还有吗?”
听到熟悉的名称,老钱神色不明道:“没有了,明天上。”
“啊?”季瑞不可置信地张大嘴,“怎么能这样。”
叶旷已经挑好要买的东西,走过来,先跟钱伯伯打招呼,“钱伯伯。”又催促季瑞,“你要买什么,我走了啊。”
“别,等我一下。”季瑞又跑到冰柜前挑选。
一直在低头算账的老钱终于抬起头,看清来人是叶旷,咧开嘴笑道:“小叶啊,你来了啊,你看这写的是七还是一。”钱伯伯把手上的纸放到上面一层桌子上,自己则去再一遍擦拭他的老花镜。
叶旷失笑,“我中午不是才来过。”
叶旷手上的冰棍拿不住掉到地上,他蹲下身去捡。
“是七。”陆舟道。
“哦。”他慢吞吞地又戴上眼镜,这时候季瑞也挑好了,拿过来一起结账。
老钱边扫货边说:“今天送货的送了个西瓜来,你们晚上放学的时候来拿。”
“好的。”
叶旷把一瓶水放到季瑞手上,季瑞疑惑,“这也是给我的?”
“不是,让你送给赵行之去。”
“切。”
“快点去,不然等会儿就不凉了。”
目送季瑞跑远,叶旷才回头跟陆舟说:“回班吗?外面好热。”
“好。”
两个人走在路边松树的阴影里一前一后。
“陆舟?”
“嗯?”
叶旷笑笑,“没事,快点走吧,好热啊,外面。”
教室里的空调早在下课就被关上了,只有几台风扇在吊顶上发出残破的吱吖的老旧转动声。
叶旷也不计较,有风就行了,陆舟在座位上写什么,叶旷拿出纸做的扇子,给两个人都扇一扇。
不过没一会儿,他就放下来了,那脆弱不堪的扇子没撑多久就折了,要是一把普通的也没什么伤心的,但扇子上画着由后桌荀幽帮忙画的他家的小猫画像。
叶旷只好把扇子摊平,放在一众教科书下面压着。
该说书很厚重吗,画像在放学时就完全平整了,除了上面残留的几道纸痕根本看不出它曾经是一把扇子。
叶旷拿着纸和陆舟他们一起回宿舍,路过小卖部也没忘了拿西瓜,一下午西瓜都待在冰箱里,因此拿到时也是冰冰凉凉的。
季瑞捧着足有七八斤的西瓜嚷嚷道:“老钱,你这不切开要怎么吃啊。”
老钱气笑了,“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话怎么说,老钱还是很好心地借了他们一把水果刀,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明天记得带回来,别像上次一样一把扇子第三天才还回来。
季瑞嘴上喊着“知道了。”
回宿舍后,季瑞就一直在阳台巴望着宋迁年回来,看到他终于走到了楼下,就马不停蹄地用水果刀切西瓜了,宋迁年进来的时候先是看到西瓜先是一愣,再看到陆舟时顿下了脚步。
“宋迁年,快点进来啊,有西瓜!是老钱送的。”
宋迁年绕过陆舟,放下书包,面上没表现的多欣喜,挑了块儿坐到离他们最远的阳台门边,“哦。”
季瑞咬了一口,“好甜。”
叶旷道:“是吗?”
“这空调是不是不凉啊?”宋迁年道。
“二十三度呢。”季瑞闻言站起来在吹风口用手感受了下,“还好吧,你要不过来这边吹。”
“不用。”宋迁年拒绝。
吃完瓜,叶旷和宋迁年一起去倒垃圾,叶旷觉得这事一个人干就行了,但宋迁年非要跟他一块儿。
“那个,你和陆舟关系很好吗?”宋迁年在宿舍楼下问。
“还好啊。”
“哦,这样吗?那……”
“什么?”叶旷蹲下把垃圾箱的门打开,没听清宋迁年后面半句含糊不清的话。
“没事。”
“你不喜欢他吗?”
“没有!”他反应很大,“我没有。”
“哦。”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跟他待一起。叶旷拍了拍手。
“我也不知道了,但应该不是喜欢。”宋迁年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叶旷捕捉到了。
“嗯?”
“回去吧。”
季瑞在房间里罕见的没有玩手机,看见叶旷进来,“叶旷,把你的笔记借我看一下呗。”
“你转行了?”
“什么啊?”季瑞说,“我要是期中没考到前五百就得被谋杀了,你也不想想这事归根结底是谁的错?”
“我的吗?”叶旷冷笑,说的话也是句句诛心,“难道不是因为你考了一千名?还是因为你数学考了十三分?然后被林教头说在答题卡上踩一脚都比你考得多。”
“切。笔记给我。”
“我没有。”
“你上课都不记笔记的吗?”季瑞一脸不可置信。
“你不也是吗。”
“我和你才一样,我不记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摸鱼吗?”
季瑞挠了挠头,声音小了很多,“差不多吧。”
随即,他又转头喊了一声,“老宋。”
宋迁年罕见的兴致不高,站在阳台吹风。
“老宋!”季瑞又加大了音量。
“怎么了?”他像是被季瑞吓了一跳。
“你有化学笔记吗?”
“在桌子上,你拿吧。”
季瑞道了声谢谢,拿起来翻到第一页,他还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接着往后翻,然而这回他却震惊地瞪大眼睛,往后翻了半天,最后绝望的把本子盖在头上,仰天长叹,“我靠,我们三零二号寝没救了。”
叶旷也凑上去看,根本就没记多少,除了第一页记得还算好,剩下的看上去全都是开小差的产物,有简笔画,漫画一类的,甚至还有几篇几十字的小日记。
别的不说,这别树一帜的创作叶旷认为还是很有艺术气息的。
叶旷翻到后面,看到整整一面纸上都画着不开心表情,下面标着的时间是七月一日,再往后就再没写过。
“怎么了?”宋迁年走进来。
“你怎么拿这本呢。”宋迁年涨红了脸,夺过本子。
“就这本啊。”季瑞又瞧眼看了眼宋迁年的桌子,是只有这本。
宋迁年也跟着看过去,“我记错了,我写的是高一的,高二的我没写。”
“好吧,那我只好明天问我同桌借了。”
叶旷慢悠悠地开口,“明天不星期六吗?”
“是啊。”季瑞像是忽然反应过来,“才上两天课就又能放假了。”
随即他道:“明天不还要补天课吗。”
“是啊,我又没说明天不上课。”
“你是在耍我吗?”季瑞回头,盯着叶旷。
“没有。”叶旷平静的面对来自季瑞的审视。
“最好没有。”
当然没有了,我想起要给陆舟东西了,拜拜。
记得上次陆舟跟他说过他住六楼,叶旷爬到顶楼,正好又碰到了分班前的同学,他问 ,你知道陆舟住哪个寝吗?
那人闻言一惊,神秘兮兮地说:“陆舟啊,他住在最尽头的那里。”
“谢谢。”叶旷不欲再多寒暄,直接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等等。”同学叫住他,面色纠结。
“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那个……”他最终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他住的地方好像哪里不对劲。”
“什么意思?”叶旷实在不明白了。
“就是那里会闹鬼,而且前几届的住过那里也都……反正就是经常遇到坏事。”
“闹鬼?”
“嗯。”
叶旷看着他那坚定的表情,劝他,“怎么可能有鬼,我先走了,拜拜。”
走到走廊尽头,叶旷敲了敲门。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陆舟在看见叶旷的一瞬间也从原本的冷淡转变成迷茫的不知所措。
两人一度胶着在门口,叶旷悠悠道:“欢迎我进去吗?”
陆舟将门开得更大,连着自己也站到一边去。
叶旷觉得好笑,心情不错地走进去,面包被放在了桌子上,桌子上还有几本铺开的书,看上去它的主人刚才还在看它们。
陆舟扫了一眼,就接着将目光移到叶旷身上。
叶旷一进门就发现了阳台上挂着的绿植,他走上前,绿植被陆舟养的很好,叶旷欣赏片刻也就没再看了。
“你没开灯吗?”从外面映照的光已经不能让人看清东西,叶旷先去把灯打开,果然,好了很多。
叶旷又自来熟地搬了个凳子坐在陆舟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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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有些卡文,更的很慢,懈怠了,抱歉。(诚恳地)
话说我到底在跟谁说话?我的读者号吗?哈哈哈
最后,对不起,我会调整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