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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你还好吗？”
早上，秦姝予询问面带疲惫好似没休息好的996，目光在他眼下的青紫上多停留了半秒，迟疑道：“你该不会没怎么睡吧？”
何止没怎么睡，他是一整夜都没睡。
如他所想的那般，他输给一幅画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虽说这个节目在零界并不是很火，只有下层公民观看。但依节目组目前发展的趋势来看，只要再爆一个话题，也许就能往中上层冲一波，即便这个可能性很低。
而且有了昨晚的经历，节目组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秦姝予弯腰视线与坐在床上的996齐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时间，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
“不，我没事。”996回神对上近在咫尺的秦姝予，下意识身体往后仰与她拉开距离，起身说：“现在就下去吧。”
秦姝予看着他泛红的耳垂，眼里浮现出笑意。
酒店餐厅。
距离酒店供餐时间7点10分还有20分钟，但秦姝予到的时候，大半的人已经来了。其中包括在选人现场出现的四位嘉宾以及他们的队友新人玩家。
只是除了嘉宾，新人玩家的脸色都不太好。
想想这种情况并不意外，毕竟对身边新人玩家还在的嘉宾来说，打卡任务并不重要。想来他们随心所欲，新人玩家为了配合他们并不好受。
所以嘉宾对新人玩家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若遇到脾气好的嘉宾还好。遇到脾气差的，只以自己为中心，那受罪的只有玩家。
秦姝予扫了一眼餐厅格局，酒店餐厅里的餐桌分为四人长桌和八人圆桌，四人长桌靠窗，八人圆桌在餐厅中央。
此时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红衣女嘉宾和1号坐在餐厅入门的靠窗长桌旁。意外的是，9号和白裙女嘉宾以及6号、男嘉宾居然坐在同一张桌上且他们的位置和1号的位置不远。
其他的人围绕圆桌坐又被分成了两组，其中一组是两对特殊性向情侣，另一组就是在车上见过的那些人。
996告诉秦姝予，当时在站台上的玩家，除了新人玩家就是老玩家。老玩家是指之前有过进碎片空间做任务赚取金钱机缘亦或者进入零界机会的玩家。
一夜过去，先前在车上的老玩家情侣组合少了一对。
不，若是以在选人现场的玩家来看，少了两对，虽说被留下的11号在当时并没有队友。
所以目前在这里的情侣队伍加上自己，一共有7对情侣。
秦姝予观察他们的时候，餐厅的玩家嘉宾也在观察她。作为新人玩家，秦姝予的表现不可谓不亮眼，至少在吸引观众方面很有经验的样子。
尤其几位嘉宾，他们不同于玩家，他们有自己的渠道能提前知道昨天打卡人气第一名是谁。因此这会儿见到当事人，全都没忍住看了过去。
更甚者已经有人开始主动示好。
“哈喽！”
秦姝予寻声看去，对上一双熟悉又灼灼的眼睛。
“3号，这里。”
秦姝予看着她回想了一下，下一秒脸上露出微笑，“你是5号？”那对女情侣中的其中之一。
5号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举止大大咧咧，穿着一身皮衣看着很酷很有特色，所以不记脸只记某些特征的秦姝予还算记得她。
“你们好。”秦姝予拉着996顺势走了过去，态度亲切的和他们问好，“我姓秦，名姝予。你们也可以叫我3号，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节目，他是我的伴侣，还请多多关照。”
她上来真诚的态度把在场所有人搞的不会了，一时间全都愣愣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那张美丽温柔的脸下找出‘人气第一名’的狡猾奸诈。
结果他们看来看去，怎么都无法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伪装心虚的模样，似乎她真的就像她的长相那样，只是一个看起来单纯无知的新人玩家。
不然她怎么会直接在这里报上自己名字？
要知道在某些碎片空间的规则里，名字是最容易被人动手脚的。所以一般在碎片空间都会按进来的序号称呼对方，或者化名，总之身为玩家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的。
这点就算她是新人玩家不知道，可那个主持人怎么看都不像不知道的样子，居然没提醒她？
众人看看秦姝予，又看看她旁边面无表情的996。
从他们之间冷凝的气氛来看，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顿时在场的嘉宾玩家看向秦姝予的敌意转变成了同情。
秦姝予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萦绕在她周边的气氛变了，拉着996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顺便一脸坦然地问旁边的人，“这边的位置是随便坐的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秦姝予礼貌地道了声谢。
“不客气。”12号颇为受宠若惊地点头。
见气氛再次沉寂，他们除了用眼神交流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秦姝予等了片刻，主动道，“那我们现在干嘛，就在这儿等早餐？”
“3号，能问下你昨晚住在几楼吗？”1号伴侣红裙女嘉宾突然询问，等秦姝予看过去，她颔首浅笑，语气示好道：“我叫金美娜，你可以叫我美娜。”
“9楼，怎么了？你们住在几楼？”秦姝予疑惑反问。
“9楼？这个酒店还有9楼？”金美娜惊讶。
“我不知道，服务员给我们安排的。”秦姝予比她还惊讶。
“那你们昨天晚上有遇到什么吗？”5号坐在秦姝予另一边，一脸好奇。
秦姝予：“你说的遇到什么，是什么意思？”
5号：“就是晚上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异常的情况？比如掉进另一个地方？”
“没有。”秦姝予摇头，“难道你们有遇见那种情况？”
“别提了，不仅遇到，我们还差点没从里面出来。”5号一脸晦气。
“能形容一下你的房间吗？”金美娜打断5号，继续询问秦姝予。
“嗯，就普通的房间。”秦姝予沉思了两秒，“挂画很多，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等她继续问，秦姝予扭头看向隔壁的圆桌，“还有两个人没来吗？我记得昨天在车上不止这几个人吧？”
“他们。”5号欲言又止，“他们好像昨天晚上就没来酒店。”
“应该是没在规定时间内找到酒店被淘汰了吧。”隔壁圆桌有和秦姝予打过照面说过话的4号男玩家笑着说。
而他也是秦姝予报上真名的原因，毕竟一开始，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秦姝予想到996告诉她，‘在碎片空间淘汰即死亡，嘉宾也不例外。’
因此猛地从4号嘴里听到‘淘汰’两个字，她愣住了。
不过看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就连和她一样的新人玩家也一脸平静，秦姝予识趣地没发表意见。
“对了，3号你是新人玩家，那你应该也有这个吧。”1号突然开口，并伸手拿出了一张纸条。
其他人听到1号的话，纷纷把目光移向秦姝予。
“有，不在我这儿。”秦姝予瞄了一眼996。
本想让她拿出来的1号对上996冷漠的视线，下意识对秦姝予说：“那你要和我换着看吗？”
“可以啊，你直接找他要就好了。”秦姝予笑道。
“额。”1号犹豫地看看996，又隐晦求救地看向金美娜。
好在餐厅突兀响起的铃声拯救了他。
“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交换。”金美娜给了1号一个笑脸，然后扭头对其他人说：“其他新人玩家有需要的也可以一起交换着看啊。”
吃饭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在看到秦姝予和996的伙食和其他人不一样且异常丰盛，有玩家向餐厅服务员提出异议。结果服务员以秦姝予是他们尊贵的VVIP客人为由打发了他们。
这在知道秦姝予之所以成为酒店的VVIP是因为他们订的房间是998一晚时，所有人都没了脾气，包括本来也想订一晚9楼客房的嘉宾们。
“真有钱。”5号羡慕地小声说，“他给的是绿钞吧？绿钞和我们的世界货币兑换比例是1:100。有时还不一定有人给你换。”
我们的世界？
秦姝予抬头。
“我本来还以为你当时选他是来搞笑的，没想到你是独具一格。”
见秦姝予看自己，5号生怕她不信，再次道：“真的！虽然他长的一般配不上你，但他有钱还给你花这点已经完胜其他嘉宾了。不信你看其他嘉宾，他们还是零界的原住民呢，赚绿钞可比我们容易，但你看他们个个比我们还扣。”
秦姝予：“……绿钞很难赚吗？”
“那是当然。绿钞是零界和副本空间的通用货币，只有在副本和零界才有机会获得绿钞。哦，副本空间是我们玩家对碎片空间的称呼，相对于碎片空间，玩家们更乐意把它们叫做副本，这也是我们玩家和零界原住民嘉宾的不同。”
“他们嘉宾，我劝你别太相信他们。他们进副本一般都另有目的，更甚者，他们中还有‘鬼’，也可以叫做‘破坏者’。他们以破坏玩家和其他嘉宾的任务为目标，给我们增加难度。所以你要小心，要是有发现你伴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赶紧告诉我们，我们给你分析分析。”
“不过依你这个男朋友给你花这么多钱的节奏，他应该不是那个‘鬼’，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秦姝予见她一边说，一边盯着自己盘子里的肉排，索性就把碗里的肉排分了一半给她。
5号见状立马眉开眼笑，“谢谢，在我们的世界肉是一种很奢侈的食物。我平时也只能在副本里尝尝味道。有时还不一定遇到。”她一脸不好意思。
“还有，一会儿等我们吃完饭估计就要公布昨天的人气排名了。昨天的第一名据说另辟蹊径很有特点，但恐怕今天过后，他们就会成为‘活靶子’，嘉宾会率先将他们视为目标……”
5号羡慕嫉妒又幸灾乐祸了好一阵，直到早餐结束。新进来的节目组主持人经过一段长篇大论后宣布昨天的人气第一名是秦姝予和996，她一脸僵硬在原地。
好在她反应很快，立马说了句“恭喜”，但更像嘲讽了。
于是直到和秦姝予分开，她都没有再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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