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

　　陈恒从京师大学走出来以后，天已经黑了，天是真的黑啊，伸手不见五指。他来到一截台阶前，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灰土，便坐了下来，翻开了袁华硕给他的书，目不转睛的看着，借着一盏灯光的照耀下，他读的津津有味，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不会着喧闹的社会而受干扰，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的环境下出现了两个人影向着陈恒这里走来。
　　“同志？同志？”袁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他抬起了头。“哈哈哈，同志，这么晚了还在看出啊 真是个书虫。灯光这么暗，不费眼睛嘛？”袁海笑着问到。陈恒听完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带着笑意回答到；“哈哈，刚才看书看入迷了，忘记时间了。”袁海看了看陈恒手上拿着的书。
　　“你也看《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啊，我也在看，难不成你也是李大钊先生的狂热粉？”
　　“并不是这样的，我今天才看这本书，只要是对□□有希望的，他们都是我的偶像。对了，两位小兄弟贵姓？”他冲着两位兄弟问到
　　“我叫袁海，旁边的是我的弟弟，袁怀。”袁怀对他笑了笑。
　　此时陈恒的肚子叫了叫。
　　袁怀说；“同志，你还没吃饭吧？我这里有点心。”说完，袁怀边从腰间的腰包里拿出了一盒月饼。拿起来给了他一块。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拒绝了。袁海见状，便拿起一块月饼，对他说到：“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吃吧！”袁海嘴里吊着月饼便盘腿坐了下来。他看见，便不好意思说：”既然你们这么热情，我就陪你们一起吧。他拿起来一块月饼吃了起来。
　　“你们两个也是来听课的嘛？”“对啊，我们和父亲来的。我们父亲是这里的老师。”袁海回答到。
　　“那您们的父亲叫什么。？”
　　“我们的父亲叫做袁华硕！”袁怀一脸骄傲自豪的说到，嘴里还没嚼完月饼。
　　他听到这句话，便愣了两秒，他没有想到站在他眼前的两位看上去只有十六七的少年，他们的父亲居然是他的老师袁华硕。
　　“袁华硕？！我今天就是来听他的课，万万没想到我的老师居然是你们的父亲！”
　　“对啊，我们刚出国留学回来不久，我们的父亲被关押了，前两天刚释放出来，对了，你不回家嘛？”袁怀一脸天真的问到。陈恒对他们两个说到
　　“正确的来讲，我是没有家的。”陈恒回答到，听到陈恒的回答，袁怀袁海愣了两秒。
　　“我的父亲在我七岁那年被杀害了，我的母亲我从小没有看见过他。包括我的挚爱目前也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袁怀问到：“你和你的挚爱发生了什么？”
　　“我被我的挚爱误会了，我给她的父亲送信，但是她的父亲倒在了我的面前。当时就我在场，也没有证人，她只看到了我，误认为我是杀害了她父亲的罪人，我被关押起来了，和我在同一个关押室里面的人，也正是你们的父亲。”陈恒回答袁怀的话，他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上一次哭还是在自己父亲被杀害的时候哭的。
　　袁海很同情，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满脸泪水的看向这位少年。
　　“一年过去了我一直在找这个凶手 我也要换给自己一个清白！”
　　“对了，我们明天要举办一场大宴！是给我们父亲举办的，你也来吧！”袁怀高兴的问到。
　　“来吧，你也算是我们的好朋友了。”袁海对陈恒握手。“谢谢你们。”陈恒感激到。
　　“行！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先住我们家里吧。”陈恒很感激的向两位少年鞠了一躬。
　　袁怀袁海带着陈恒回了家，他们的身影离这个巷子越来越远。
　　他们来到了家门前，袁海敲了门三下，大喊着：“母亲！我们回来了，快开门！”
　　“来了来了。”他们的母亲擦了擦手，快步的向门口走去。打开了房门。看着这位陌生的年轻的人礼貌的问了一句；“这位是？”袁怀回答到；“这是我们的同志，今天让他在我们家里住一宿吧！”母亲听到了这句话，便脸带笑意的回答到。
　　“好吧好吧快进来。”母亲拉着陈恒的手进了屋子里。“还没吃饭吧？我这就把饭热一热。你们呀今天回来太晚了，饭都凉了。”热完了饭。他们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到一半，袁怀便对母亲问到；“这么晚了，父亲还没有回来吗？”母亲一边吃着饭，一边对他们夹着菜说到；“你父亲呀，还没回来呢。”正巧，袁华硕正好从京师大学回到了家里。外面敲着门，说着我回来了！母亲赶紧放下碗筷，便去迎接，打开了大门。“诶呦，我的老憨可算回来了。”母亲赶紧接过袁华硕手上的东西。袁华硕充满爱意的对母亲说到：“看，我给你买了什么，你最爱吃的桃花酥。还有烧鸡烧鹅明天宴会上吃。还有俩孩子最爱吃的甜瓜子。”“哎呀，买什么桃花酥啊，又得花不少钱吧。”母亲充满笑意的说到。“这不是你爱吃嘛。”母亲很高兴，把袁华硕牵到了屋里。看到陈恒，便很惊奇的问到。
　　“你也在这里啊！饭怎么样，好不好吃。”“好吃。”陈恒笑的回答。
　　“你们认识呀！”母亲问到。
　　“可不嘛，陈恒，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呢！”袁华硕回答到 。
　　“对了，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李梅。”陈恒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刘梅鞠了一躬。刘梅赶紧起来，对着陈恒握手说到；“你别说，这孩子长的真秀气。”袁怀对着父亲说到；“父亲，今天天色不早了，就让陈恒住在我们家里吧。”好没问题。”说完，大家便坐下吃着饭畅聊起来。
　　吃完饭，已经九点钟了。刘梅对着陈恒说到；今天你就和袁怀袁海睡在一起吧。”“谢谢梅姨。”大家回到了屋里，躺下床睡着了，期待着明天都宴会。
　　公鸡叫，太阳刚刚生起来，陈恒睁开朦胧的眼睛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下来，洗漱。
　　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瞬间阳光照满了整个屋子。这时候陈恒也洗漱好了，袁怀袁海也是。在他们没有起来的时候，隔壁屋的刘梅已经起床做菜了。袁华硕猫着腰一手拿着簸箕，一手拿着扫把在那里打扫院子。刘梅看见袁怀袁海起来了，便对他们喊；“起来了昂，快来帮妈忙。”袁怀袁海见状，放下了手中的甜瓜子，便大步向前跑去，在厨房里面帮着母亲做菜。陈恒看见在院子里打扫的袁华硕，就过去帮忙。“袁先生，让我来吧。”“哈哈哈，好，谢谢你！”袁华硕递给陈恒簸箕和扫把，便顺手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张报纸。找了一个枣木椅子，便坐了下去，戴上了衣领间挂着的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和一盒火柴，在火柴盒里了拿出来了一根，划在火柴盒的那个粗糙的地方，点燃了眼，便抽了起来，读报纸读的津津有味。
　　大概过了一个半钟头，外面敲起了门，外面喊着；先生开门！我们来了！”袁华硕见状赶紧放下手中是报纸，把眼镜挂在了衣领上，袁华硕一般不会再不看书的情况下戴眼镜的，可能是因为个人习惯吧。袁华硕的时间观念很紧的，他把眼镜往衣领上一挂，同时第一步也迈了出去。笑嘻嘻的向前大步走着，打开了房门，脸上带着笑意说；“快进来吧！”他们围着院子中间位置的石桌坐了下来，此时的刘梅也做好了热乎乎的饭菜端上了饭桌，坐了下来袁怀袁海还在厨房里忙活着，袁华硕看见在院子里干活的陈恒，便对着陈恒喊了一句；“陈恒，过来吃饭啦！对了，向各位邻居们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得意门生，陈恒，也是我的孩子。”陈恒听到孩子这个词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袁华硕便接着说到；“想当年您的父亲从死人堆里把我救了出来，这份恩情我是一辈子铭记于心的，您的父亲去世了你也当然是我的孩子。”话音刚落，袁怀袁海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袁怀的手里还端着一大锅的鸡汤，脸上红红的，看上去是很害羞的样子。他们从厨房里出来，端着鸡汤放在了饭桌上，便站在了一边儿，对着领居大伯大姑鞠了一躬，袁海道了歉。
　　“大姑大伯，我俩在这里对您们说一声对不起，小时候不懂事，经常带着弟弟去您家偷果子吃，这是我俩做的鸡汤，希望您们能原谅我们。”
　　大伯听到他们的声音便笑了笑对他俩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俩坐下来，袁怀袁海见状便坐了下来。大家都端起了手中的碗筷，夹着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吃了不有好一会，隔壁的大伯拿起了手绢，擦了擦嘴边的米粒，边对袁华硕说到；“你被关了起来，这段时间，嫂子也没有哭哭啼啼。”刘梅听完了这句，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因为一些苍蝇在我耳边叫唤而哭哭啼啼，我就不是我的爱人爱的人了。”也许刘梅也会哭，但是哭的时候我们是看不到的，她哭的时候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如果你爱一个人牺牲点东西也是必然的，在没有袁华硕的日子里他也许有好几次哭成了傻子一样。不知道自己爱人的死活，恐怕阴阳两隔。
　　大家也都吃完了饭，旁边的大伯站起身来，朗诵一首。
　　“如今，你出狱了，你我皆是欢喜，因为万个折磨，你也不会屈服，你我皆是欢喜，因为你拥抱真理！”大家听完这首，也都笑了笑。
　　陈恒吃完饭，抿了抿嘴唇，嘴里泛着苦味。估计是失去父爱的悲伤，失去爱人的不甘。他从碗里拿了一个甜粽，解了解苦味。他从小就喜欢吃甜的。
　　大家吃完了饭，刘梅收拾碗筷，袁华硕戴起眼镜拿出报纸开始读了起来，读书读报纸必须要带眼镜，那个时候看书太暗了，看不清东西。大人们都在聊天，袁怀也许是在旁边等的无聊，便起身向房间走去，从屋里破旧的木柜里那出了一个口琴，那个口琴看起来有好长时间没有吹过了，上面布满了灰尘拿在手里有些失重感，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灰尘便从屋里飞扬起来，袁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拿着口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拿起板凳在院子里最不显眼的角落里吹起来。歌是美妙的，大家都欣赏这美妙的声音，就是耳边时不时传来一些鞭炮声与美妙的歌声格格不入，大家都被歌声吸引了，这里的歌声多么美妙，那里的声音就有多么悲鸣。
　　“呦呵，华硕，你家出了秀才啊！”
　　“我可不是什么秀才，我是未来的革命家！我心中向往的是社会主义！”
　　“未来的革命家？哈哈哈哈”袁华硕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报纸摘下了眼睛。
　　“你明天先把院子扫干净，而且必须六点钟起床！还有就是我过段时间就安排你和你哥出去劳动，抗大米！先从最基本的劳动开始！”袁华硕严肃的说到。
　　“是！先生！”袁怀回应到。
　　大家吃好喝好，邻居们也回了家。陈恒也会到房间看书。也许是入了迷，他把手中的甜粽居然沾墨水吃。嘴里还说的；“甜，真甜。”他错把墨水当成了红糖。小时候他的父亲经常给他包甜粽吃 。袁怀袁海看到他这幅模样便诧异的问到；“你沾了墨水吃，这还能吃吗？”陈恒听完这才反应过来他沾的是墨水。
　　袁怀拿走了他手里拿着的甜粽，扔到旁边的簸箕里，又从厨房跑过来拿了一袋红糖放在陈恒的桌子前，之后又给他包了一个新的甜粽。
　　“沾这个吃，老甜了。”
　　陈恒用甜粽沾着红糖，大口的吃了起来。
　　“袁怀袁海过来！”袁华硕对他们大喊到，向他们招了招手，他们两个见状就立马跑出了过去。
　　“过段时间，你俩就去工地抗大米。改锻炼锻炼你们两个了，袁海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弟弟哈。”袁怀是哥哥的跟屁虫干什么都是跟着哥哥，哥哥也是有能力照顾好弟弟的，袁海对袁怀的宠爱是毋庸置疑的，父亲平常不在家，基本都是袁海照顾弟弟和母亲，自理能力也是很强的，让袁怀跟着哥哥父亲也是放心。
　　说完，袁华硕便走向陈恒的房间，敲了敲们，便进来了。
　　“明天记得去上课，别迟到！”袁华硕说到
　　“嗯知道啦！”陈恒一边读着书，一边嚼着甜粽。
　　时辰不早了，陪完邻居们吃饭，就已经是晚上了，袁华硕陪客人有这么一个习惯，陪客人吃饭要从白天上午时分，上的菜必须是最拿手最好吃的菜。吃完饭大概就要下午四点半左右，吃完饭还要和邻居们喝茶，在忙里忙外，就已经是晚上了。大家也都回屋休息。
　　第二天清晨，陈恒醒了过来，拿起书，便走向北大大学，当天是下着雨的，街上的人都带着伞，而陈恒没有，他只能用手当着，他踏着泥浆，快速的走着。
　　“卖孩子咯！卖孩子咯！小孩都是乖巧滴！快来看看啊！”摊位前面跪着几个小孩儿，男孩女孩都有有的是摊位老板亲生的，有的是从别的地方抢过来的 。孩子们就这么跪着，头发都是泥土手里端着饭碗不过饭碗里是没有吃的都是泥浆和泥水。孩子的衣服是单薄的，上面窟窿多有的还沾着血。有的穿着一身衣服有的没有裤子，有的只是裸体，摊子老板穿着就是不一样的，老板头上带着的是清朝末年的帽子，上面有个圆的东西类似于女孩的包子头，带着墨镜嘴里叼着大烟，牙是金黄的，衣服上面也有花纹，估计是个老烟民，指甲缝儿里都是烟灰。整体穿着看上去像是地主爷，总体的穿着来看，好看极了。
　　卖孩子旁边不远就有一个卖辫子的，老板不听吆喝着“卖辫子咯，快点来啊！”“快点给我，这是我的！别抢！都是我的！我有的是钱！”大家可能都以为是女孩买辫子但是摊位前面都是男的，因为政府要求都要剪辫子，但是因为某些人的思想麻木，他们认为留长辫子是一种美好的象征，是吉祥的。他们不希望把自己的辫子剪掉所以来到摊位去争着买。辫子留长点确实好看。
　　“今天，因为这个犯人偷了不少的钱！所以今天当街斩首给大家看！”一位军爷这么吆喝着旁边的百姓一下子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凑热闹。
　　“斩！”下了命令，刽子手一下子挥舞着大刀砍了下去。不过这个时候的刽子手跟原来不一样，原来的都是要先在刀上喷了酒以后才砍下去，一颗新鲜的头颅掉了下来。
　　“军爷！军爷，快救救我们孩子吧！”一位母亲拿着馒头跪在了军爷面前。
　　“沾血要趁热，快点啊！快去！”军爷吆喝着。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母亲赶紧起身，向军爷鞠了两个躬。拿着馒头沾好了人血，赶紧离开了人群，她不停大喊着；“我孩子有救了，我孩子有救了！”斩完了人，大家也散了场。
　　“你说这刀还没戊戌年间快了。”
　　“那是没喷酒。”
　　人是麻木的一个国家麻木的人多了，那么就是这个国家病了，他们都是装睡的人，无论你怎么呐喊也是喊不醒的，最终，清醒的人去了远方，而麻木的人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恒顾不得这些 ，他大步的向前走，陈恒和他们不一样，他是清醒的。
　　陈恒来到了学校进入到了教室里，他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了，身上也湿了不少但是他手中的书没有湿。来到教室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上课！”门外的人喊了一嗓子。“起立”同学们都站了起来。“先生好！”学生们都深深的聚了一躬。
　　袁华硕招了招手示意让同学们坐下，随后将手中的一摞书放在讲台上，戴上了衣领上挂着的黑色框眼镜翻开了书。
　　袁华硕在上面讲这同学们在下面都很认真的听着。
　　“同学们，我们必须找到治理国家的药方子！我们不治理这个国家谁治理？我们的国家不爱？谁爱？中国是我的也是你们的！我们外交部在巴黎和会上没有签字！我们是对的！但是山东德州还是给了日本！我们应该要站起来！拒绝这个不合理的条约！”袁华硕愤怒的往桌子上一拍！台下鼓掌喝彩！
　　“好好！拒绝这个不合理的巴黎合约！还我山东德州！”
　　中国青年最基本的准则 爱国的，民主的，科学的。
　　北京大学讲的课程就是新时代的思想。
　　下了课，袁华硕和陈恒准备回家，回家的的路途中袁华硕拿出了两个核桃弄的卡尺卡尺的响声，袁华硕是个文玩爱好者，他欣赏这种声音。
　　袁华硕来到了院子里把袁海领到乐屋子里。
　　“明天就把你和你弟送到工厂里扛大米去，照顾好你弟，以后不能花家里钱了。以后自己挣钱去！”袁华硕对袁海温和的说到。
　　“为什么不能给钱了啊？我们刚多大就让我们去挣钱？”袁海一脸不乐意的说到。
　　“以后你们自己去挣钱，我也给不了我有钱也不给，问题是我也没钱。”袁华硕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了，吸了口烟。
　　“就不！我们还要学习而且还小凭什么？”袁海生气地拍桌子并且还大喊到。
　　“你说的有道理，而且说话特别像一个人，你猜是谁，像我爹！”
　　袁海听到这番话也怼不过，叹了口气把书往桌子上一摔，从房间走了出去。
　　袁海垮了一张脸，坐在袁怀陈恒的旁边，袁怀和陈恒一脸懵逼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互相看了看也摇了摇头。
　　“我以后不叫你爹了！我叫你华硕先生。”袁海的怒火压不住。袁华硕从厨房里拿了一碗菜听到这番话以后往桌子上一扔，有一点点菜甩到了桌子上。
　　“爱叫什么叫什么去！”袁华硕真生气了。陈恒看到心理忍不住打了个颤，他第一次见到袁华硕发脾气平常在他的眼前是和蔼可亲的。
　　“赶紧吃！袁华硕送过来的。”说完转身有走向厨房帮忙干活，走了没几步又转过身子来，指着饭桌上的那盘才说。
　　“对了这是刘梅做的，赶紧吃！”
　　“不吃！”袁海的气还没消停。
　　“爱吃不吃！反正等着他俩吃完给狗吃！”但是他们家里不养狗的。
　　原来刚要拿起碗筷，又一甩，陈恒见到状况不对就赶紧在袁海的碗里夹了一口菜。
　　“你先吃，吃完了我在吃。”袁海听到了陈恒说的这句话心情也是舒服了点。拿起手中的碗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袁华硕看到孩子吃了东西叹了口气。刘梅看到安抚了一下袁华硕。
　　袁华硕坐下来对着刘梅说到；“我只想让孩子锻炼一下自主能力，他上去就嚷，还不如他弟！他弟一听百分百听我的话 。”袁华硕不停的咳嗽。
　　刘梅不停拍着袁华硕的后背。
　　“哎呀孩子还小还不懂呢！好好说说不行吗？”
　　“他还小嘛？他都多大了！十七岁！年龄只是个数字！不懂的怎么去挣钱！不懂的去劳动！他的生活以后怎么办？如果中国所有的青年像他一样！中国怎么办！”袁华硕也是不停的咳嗽。刘梅听到这番话也不知道怎么去劝。只能不停拍着袁华硕的后背。
　　另一边，袁海听到父亲在厨房里大嚷。心理不舒服的狠。
　　陈恒问到；“你们是发生了一些矛盾嘛？”
　　袁海叹了口气；“没啥事先吃饭吧，把饭先吃完。袁怀你一会找我来把事情跟你说一下。”
　　“嗯好”袁怀不停的往嘴里送饭。
　　陈恒已经吃完了，拿起书接着看，接着学。
　　袁海袁海也吃饱了，袁海把弟弟带进屋子里。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袁怀听了反应到是和哥哥不一样，反而觉得父亲是对的。
　　“你怎么认为是父亲是对的啊？”袁海很疑惑。
　　“我觉得父亲是对的，我们也很大了也该帮忙挣钱了啊？”袁怀反问哥哥。
　　“难道我们就不读书不去拯救国家？拯救国民了嘛！”袁海生气的拍了桌子好几下。
　　袁怀面对哥哥这个态度也没有害怕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反对。只是说了一句；“我们可以和父亲好好商量，上完课我们再去干活。而且父亲也是对的我们也该自己去挣钱。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好。你也别太生气了，消消气。”袁海听了弟弟这番话不像和父亲说话气急败坏，他也是慢慢静了下来。
　　袁海思考了片刻，觉得自己确实太冲突了。
　　“我们现在和父亲商量商量吧。”袁海带着弟弟来到厨房。此时的袁华硕还在不停咳嗽。
　　袁海站在了父亲面前先是鞠了一躬 。
　　“对不起父亲刚才我不应该那样，您是对的，但是我们有自己的想法希望您能接受。”袁海把刚才和弟弟说的讲了一遍，袁华硕听了听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一碗茶水喝了下去。点了点头，貌似是同意了。陈恒来到厨房，听到了他们说的。
　　袁怀见状说；“等恒哥和您一起回了家，我们三个一起去行吗？”
　　“ 行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你们下课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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