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伙

作者:曲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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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


      江祁美滋滋的回了家,冯秋莲看见自己小儿子心情不错,眉眼都带着笑意,李秋莲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高兴成这样。
      “儿子,有什么喜事啊,娘看你挺高兴,有啥喜事啊”
      “嘿嘿,娘没什么事情”
      见江祁不愿意说,她就不再询问了。
      李秋莲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向来有主意,但就是不学好,眼看着马上就要升高中了,她就盼望着儿子能考上高中,要是实在考不上,也没关系,让他早点进入社会也好。只要能挣个钱找个正经工作,娶个媳妇生个娃,她就放心了。
      江祁还不知道自己的娘已经为自己以后都做好了打算,还在回忆着沈珠叫他哥哥的场景。
      李秋莲万晚上还做了好饭,干粮是白面馒头,下工的时候,兜里还有点肉票,想着自己家里也好久没吃肉了,回去买了点肉回来,家里还有几个土豆,回去正好一块炖了。
      晚上江祁因为心情好,加上饭菜也好,多吃了两个馒头,一直到睡觉点时候还觉得撑的慌。
      慢慢的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晚上江祁梦见了沈珠,和白天的她不同,梦中的她会甜甜的喊自己哥哥,也会主动抱住自己,软软的。
      江祁早上醒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里裤湿了半截,他一惊,心虚的脱下来自己洗了。李秋莲看见江祁今天起的这么早,加上昨天晚上的表现还以为自己的儿子痛改前非了,只不过她有点奇怪,儿子变得勤快是好事,但是怎么还大早上就洗衣服呢,早上的水哇凉,手也凉的厉害。
      李秋莲刚说要搭把手,江祁就拒绝了。
      沈珠一夜好梦,起来之后张红英和沈建国都已经去上工了,沈娇也开学走了,还好给她留了饭,吃完拿起书包就去学校了。今天的上午的课对沈珠来说来可以,她还比较擅长,下午听说要小测,同学们都慌了神,假期基本都没学习,这可怎么考啊。张佳佳慌了,本来上学去考的还行,她爸妈还奖励她了,要是这次考的很差,她父母非得打她不可。
      沈珠其实还好,沈娇在前,不管她考试有多好也赶不上沈娇,张红英对她的学习也就没那么上心了,不然怎么会连几块钱的书费都舍不得给她呢。
      放了学沈珠就回家了。
      半截,遇见了江祁,沈珠本来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本来她都想好了,必须得江祁和自己道歉才给他说话可是没想到,江祁一看见沈珠就拉着□□急忙走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沈珠陷入了深思。
      明明就是江祁的错,怎么他反倒不理自己了,沈珠甚至有点生气,按说江祁不找自己的麻烦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沈珠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生气。
      奇怪归奇怪,沈珠决定不理江祁,自己回了家。
      江祁一看见沈珠就拉着□□走了,□□倒是纳闷了,祁哥不是最喜欢找沈珠的麻烦吗,怎么这次一看见人家就躲开呢。
      “祁哥,你怎么就是,一看见人家就走”。
      “你懂什么”
      “祁哥,你的耳朵怎么还红了呢”。
      江祁没办法说,他总不能说一看见沈珠就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梦吧,声音甜甜的,身体软软的,带着少女的清香,只是一声哥哥,江祁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只是有一点,太瘦了,像极了营养不良,她在家里都不吃饭的吗。
      及时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开春了,山里的东西都开始出来了,晚安放学后天还亮着,江祁和□□两人本来打算去看看有没有野鸡野兔什么的,想到这个,江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拉着□□进了山。
      虽然开春了,但是复赛还是很冷,山里的温度更加冷了,还没收获□□就打了退堂鼓,一边揣着手,一边跺脚,头上的棉帽子,也歪七扭八的。
      “祁哥,这天气也太冷了,山上估计也没什么东西,要不咱们回去吧”。
      “不行,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快点搞,搞完了就回去”。
      江祁不回去,□□也不好意思回去了,只能陪着他一起。
      不过他们最后还算有所收获,两只野鸡,一直野兔,本来都是江祁抓住的,□□就是打个下手,见江祁给给了自己两只,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江祁执意给他,□□就拿着了。
      “给你就拿着,晚上回去开荤补补”。
      □□嘿嘿一笑,接住了东西,自己确实好久都没吃到肉了。这更加坚定了□□追随江祁的决心,跟着祁哥有肉吃。
      □□拎着两着回了家。
      江祁却找了一个地方将野兔藏起来。
      自从沈娇走了之后,张红英就改善过生活,别说沈珠了,就连沈建国也吃腻了家里的饭,对此,张红英的说法就是这个月生活拮据,沈娇和沈珠上学用了不少钱,这个月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买别的东西了。
      沈珠也不敢说话,及时受理的窝头实在是卡嗓子,也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李秋莲心疼儿子,每天早上都让他吃一个鸡蛋,哪怕自己不吃也得给儿子。今天江祁没有当着她的面吃了,揣进了口袋里,带着去了学校。
      沈珠本来打定主意不和江祁有来往了,没想到他还来招惹自己,下去放学,江祁来找沈珠,沈珠当然不肯去。
      “不去可以,那明天我就和别人说你喜欢我”
      这是沈珠的软肋,只能答应了。
      只是看着跟着江祁走的越来越远,离家越来越远,沈珠心里开始嘀咕,问他去哪,也不说,沈珠索性不走了。江祁实在没有办法,沈珠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鸡蛋,缓缓递到了沈珠的面前。
      沈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她的眼神一惊出卖了她,眼睛紧紧盯着江祁手里的鸡蛋。
      “吃吧”
      沈珠觉得自己好歹还是有几分骨气的,虽然她很想吃鸡蛋。江祁看出来她的挣扎,拿起鸡蛋,朝着地上磕了一下,开始剥鸡蛋,等他剥完了,把鸡蛋递到沈珠的面前。
      “吃吧,都替你剥好了”
      “你哪里来的鸡蛋,不会是偷的吧”
      “瞧你说的,哥哥才不干这种事呢,鸡蛋是早上从哥哥的口粮中省出来给你的”
      “你每天早上都有一个鸡蛋吗”
      “那可不,今天的就给你了,快点吃,等会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沈珠这才伸手接过了鸡蛋,白白嫩嫩的鸡蛋,咬一口,嘴里全是鸡蛋的味道。
      江祁就这样看着她吃鸡蛋,笑眯眯的,放佛看了什么美味的东西。沈珠吃完了,他们才动身。
      到了地方江祁把外面的东西把拉开,里面竟然是一只兔子,只不过已经没了气息,看见死到的兔子,沈珠吃了一惊。
      “你怎么连兔子都能杀死”
      “它要是不死,你怎么吃肉啊”
      沈珠这才闭了嘴。
      俩人一起收拾了兔子,不过这个过程大多死还是江祁在弄,沈珠就在在旁边负责和她说话。等收拾的差不多了,江祁从口袋拿出了洋火,沈珠捡的柴火,因为是春天,柴大多数都点潮湿,沈珠挑的干柴。
      肉终于烤上了,江祁又拿出了油和盐,沈珠看着他拿出这么多东西,忍不住赞叹,真是藏东西多一把好手啊。江祁很有经验,改花刀,刷油,他做的有条不紊,沈珠觉得这个人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你怎么会的啊”,沈珠一边烤着火一边问。
      “以前啊,我鹏子没少来这山里,馋了我们就来,抓只山鸡野兔什么的的,打打牙祭,有时候山货少就打不到东西了,这只野兔是和他昨天来打的,现在温度低,放在这里也坏不了”。
      这是沈珠和江祁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等兔肉考烤好了,两个人愉快的吃了肉,不过没吃完,江祁让沈珠带回来了,等沈珠回到家,张红英和沈建国已经吃完了饭,问沈珠去了哪里,沈珠有点心虚只能说和张佳佳一起写作业了。其实她已经饱了,心在一点东西也吃不下,但是张红英还给她留了晚饭,只能吃一点然后就说胃口不好。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沈珠觉得自己和江祁好像有了共同的小秘密。洗漱完,躺在床上,沈珠很快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几天,江祁早上都是那两个鸡蛋,一个自己吃一个带给沈珠。李秋莲叶没想太多,只是以为儿子正在发育的年纪多吃点是应该的,她手里还有好些粮票,换鸡蛋不成问题。
      一连几天,沈珠都能收到江祁的投喂,每天早上一个鸡蛋。有时候李秋莲改善生活做点其他好吃的东西,江祁也偷摸着拿出来给沈珠。
      一开始珍珠觉得不好,怎么能每天都吃别人的东西呢,但是不管她怎么说江祁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给她一个鸡蛋,有时候俩人还一块去山上偷偷打打牙祭。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小河里的鱼也多了起来,除了山鸡野兔,江祁有时候还和她一起到合理捉鱼。
      在江祁的投喂下,沈珠很快就发现自己最近好像胖了一圈,就连张红英都看出来了,沈珠只能说是自己最近吃的多了才长胖的。
      吃两份饭,可不是吃的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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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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