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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叶子找了个只有她外婆在的空挡,想找她外婆单独聊聊。看到她外婆白发苍苍的模样,一种不忍心涌上心头,这话题无疑是要给她年迈伤心的外婆又一次打击!但,这又不得不谈!
外婆看叶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善解人意得开口说:
“叶子啊,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跟我说啊?”
叶子点点头,指着床上的人说:
“趁她现在睡着,其他人也不在,我有些关于她的话想和您商量。我们到外面去说,别吵着她,好吗?”
老人,会意得在叶子的搀扶下出了门。
“外婆,您是小溪她外婆,我随小溪喊您一声外婆,您不介意吧?”
“你是小溪她好朋友,和小溪同辈,肯喊我一声外婆,我当然很高兴。不过,我想听听你和小溪的事。如果是普通朋友,肯定不可能做到你这地步的,这段时间你对小溪的照顾,我也看在眼里,知道你是真的对小溪很好。”
“是,外婆。其实,我和小溪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从认识到成为好朋友,一直很投缘,后来还有点相逢恨晚的感觉。再后来我们越来越亲密,比亲姐妹还亲,于是,我们就偷偷结拜做了姐妹。我比小溪大,所以我是姐姐,她是妹妹。姐姐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如今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都不能袖手旁观。外婆,您说是吧?”
“恩,你有心了。我们小溪是独生女,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她爸妈把她宠得跟个小公主似的,她小时候说过想有个姐妹,可那些表姐妹,堂兄弟的又不亲,没想到她倒是在外面给自己找了个好姐姐。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不过看得出来你对她很好。”
“她一直是个好孩子,一直都受人疼爱。可如今,我可怜的女儿,女婿啊,我可怜的外孙女可怎么办呢?”
“外婆,我找您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们都在为她的未来担心。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为了她好。她现在的样子恐怕不可能很快就好,而势必要有个人照顾她,现在的她需要的是真心实意为她着想的人。可我相信,发生了这么多事,您也看到了,她很多亲戚都只是在争夺她可以带给他们的利益而不是为了她。我很担心,小溪被这样的人带走会变成怎么样子,怕是不会有康复的希望,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吧?”
外婆皱着眉头思索着:
“我就是真心为小溪的,她小姨也是真心的。我们,我们可以照顾好她。”
“外婆,您别激动,我知道,你们是真的为小溪的,我感受得到。可不是我不信任您和小姨,您仔细想想,你们真的能照顾好她,照顾好现在的她,以后的她?”
“外婆,您不用马上回答我。我只是想请您好好想一下,这不是一时的事,是有关小溪一世的事!”
“外婆,我想把我的想法和您说一下。小溪的病情,在医院也不见得会对她有益,反而,这对她来说是个伤心地!在这里她失去的太多了,这里带给她的只有痛苦。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她得的是心病,不是身体上的,医院帮不了她。我想过几天就带她出院。”
外婆想了一会儿说:
“那也好,带她离开医院反而更好。医院的药水味,小溪最讨厌了。带她回家,或许会更好!”
“外婆,回家对小溪来说也不会是个好选择的。小溪的爸妈那么疼她,提到她爸妈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幸福,家对她来说,是个温暖的地方。可如今,她爸妈都不在了,听说是为了保护小溪,小溪内心一定非常自责。那样家,对小溪来说,就不再温暖了,那里会让她回忆起曾经美满的家,衬托现在的支离破碎,这对她也不利,会刺激到她。”
“外婆,我想带小溪离开这里,离开她讨厌的医院,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给她一个新的环境,开始一个新的生活。或许这样对小溪的病情会有帮助。我相信,小溪一定会康复的,我会努力让她康复的。我想您也一定是这么相信的。所以请您支持我的想法。我们都是为了小溪!”
外婆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我刚刚失去了我的好女儿,好女婿,现在你又想把我命苦的小孙女也带走吗?我不准,我不准,我会照顾我的好孙女的....”
这样的情形也在叶子的预料之中,叶子平静地安慰外婆:
“外婆,您先别激动,我扶您去休息一下。您再慢慢想想。现在我们不谈了,小溪大概也要醒了,她现在一想来,找不到我,说不定就又要发作了。我得回去看看她。外婆,您也要好好休息!您别担心,小溪我会照顾好的。”
第一次的谈判,老人很坚定,佷坚决,一心要要外孙女留在身边。
接连着几天,叶子每天都抽时间和老人沟通。一点点,一滴滴得积累,老人不再那么坚持,开始真正理智得考虑外孙女的出路了。那些所谓的亲人们日复一日的争吵,让老人寒了心,老人心中的天平开始倾向于叶子,叶子的想法慢慢得到了老人的认可。
但是,光得到老人的认可是远远不够的!叶子心里明白,着只是第一步而已,路还远着,但第一步成功了,就离目标近了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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