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长空

　　楚悠袁苑开始为帮会里逝去的人抄写佛经，那个时候，能读书写字已经平常人家难做到的事了，何况佛经晦涩难懂，她俩却抄的笔迹工整，争取毫无错处，两个小姑娘似乎又得到了众人的另眼相待，两个人抄了两天才把一本佛经抄完，听说需要的多，也不多问，就继续抄写起来。

　　那天，楚悠早起打水洗漱，来到水井边看到管床单洗熨的王婶也在，因着平时经常打照面，楚悠叫了声：婶婶好。就准备拿着盆去接水了，他们干活的平时洗漱全是凉水，也不许私下动火，楚悠袁苑生性爱洁，每天轮换着过来打水。

　　王婶今天格外热情，拉着楚悠问她：小楚姑娘，这几天抄东西累不累啊？楚悠连忙说：不累的，婶婶。王婶笑得又亲呢了几分说：我看你和小袁真是厉害，这么小就能写会画的，哪像我们这些人，活了大半辈子，字也不认识一个。楚悠谦虚的说：没有的，婶婶，我们还多谢你们照顾了。王婶笑得更开心了说“：那小楚姑娘，婶婶求你一件事，好不好哇”？楚悠知道不能轻易许诺，点点头说：好的，婶婶，只要我能办到的。王婶说自家有个小姑娘，不认识字，想让楚悠帮着教一教。楚悠想着自己还小，那能教人，就赶忙拒绝了，那知道王婶说，就每天晚5点到6点教自家小闺女一个小时就行，不想让女孩当个睁眼瞎，将来被人骗了。楚悠想到逃亡路上的艰难，因为认字认路标才能全须全尾的来到了上海，一时触动了，就答应了，王婶见楚悠答应了，高兴的跟楚悠约定了时间，就走了。

　　楚悠打水回去跟袁苑说了这事，袁苑沉吟了一下说：我这几天在这听说王婶爱占小便宜，其它的也不了解，你去她家里要小心些，尽量不要吃喝她家的东西，教完了赶紧回来。楚悠应了，两人洗漱完了继续抄写佛经.

　　第二天，晚上吃过饭，王婶就来找楚悠去她家里，楚悠跟袁苑打了招呼，就跟着王婶去了，王婶的家在一个小弄堂里，离着惊鸿大约两条街，一个小院子，住了四户人家，王婶的家在最西户，小女儿叫阿喜，又黑又瘦，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楚悠，五六岁的小女孩儿看得楚悠心里软软的，王婶拿来纸和笔，楚悠从大写的一二三四开始教起小姑娘，阿喜还不会拿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但是很听话，楚悠教的也非常耐心。

　　正教着，进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王婶给楚悠介绍，这是她的大儿子，叫阿宪，在惊鸿里做服务生的，惊鸿里的服务生很多，楚悠不去前面，看着并不眼熟，打了个招呼就低下头继续教阿喜。

　　阿宪现在屋里转悠了一会，就出去说要上工了，楚悠教阿喜到一个小时看看时间差不多，就跟王婶告辞了。

　　回到了惊鸿，袁苑正在等着他，问她有没有出什么事？楚悠想了想说：现在才知道原来王婶的儿子也在惊鸿。难怪感觉他们一家过的比别人过的要好一点。袁苑说：我们刚来，不好得罪人，但是今天听梅香说，王婶一家也不是好相与的，可能是跟管事的经理有点关系，很贪小便宜，也没有人敢惹，你去那的时候要小心些，保护好自己。楚悠想了想阿喜怯生生的眼睛，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她和袁苑现在惊鸿也没有根基，更不能随便得罪人。不过小心一些，也还是要的, 楚悠跟袁苑商量了以后再去教阿喜的时候，教完就走，不沾王婶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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