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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学生们以吴莫离和江泊怀为圆心,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到处都是议论声。有几个同学上去把江泊怀拉开防止他继续打人,江泊怀没反应,任由其他人把他拽到教室另一端。
吴莫离揉着手腕站起来,看了江泊怀一眼,冷笑着回了座位,江泊怀就一直站在一个课桌前,盯着桌面上的木纹。
秦炊走进教室,对着一个离他最近的刘栀鸢问:“刚刚怎么了?”
“好像是吴莫离找江泊怀说了几句话,不知道说错什么了,江泊怀就动了手。那会我是来后面找书的,也没听见吴莫离说了什么。”
不得不说他们陆老师的师生熟络上让他们背了一节课名字还有点用,名字用起来不带停顿的。
秦炊皱皱眉,他的这位新同桌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啊,见面就打,这是叫见了几面认识的?这是世敌吧。
不过虽然他和江泊怀的第一次见面好像也差点打起来。
他走到江泊怀旁边拍拍他的肩:“快上课了。”
闻言江泊怀才回了座位,秦炊坐回他旁边,看向前排手腕泛红的吴莫离皱皱眉,顿了一会问他:“怎么了?”
“有你什么事?”脾气不好的原因,江泊怀说话语气也有点冲,秦炊听着意思就是“怎么就你事多”,他姑且是当对方在气头上,耐着性子说:“刚刚和你动手的是我朋友……”
江泊怀一听就知道秦炊是来算账的,他心里本来就烦,实在不想和这个有事没事只会烦人的同桌说话,随便甩了句话:“我的错,对不起可以吗?”
秦炊像是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没比他好在哪,但对方还是坚持说完了一句话:“我是想说,如果是他挑的事,我替他道歉,希望你以后也别找他的麻烦。”
闻言江泊怀愣了下,他看了会秦炊说:“吴莫离叫你是叫哥吧?”
“?”
“一个大哥这么处心积虑帮兄弟解决麻烦第一次见。”
“……”
看着秦炊似乎有点想骂人的表情,江泊怀没有继续理他。
两分钟前他还在睡觉,是被吴莫离拍醒的。只是还没怎么清醒就听见吴莫离说:“你爸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外面有人了?”
江衡志是江泊怀的父亲,但江泊怀对这位父亲的印象几乎为零。因为他爸永远在出差,很少和他见面。
每次他爸回来的时候他都在学校,所以父子两人很少见到。江泊怀对他爸的记忆只是在童年时期,而那些仅有的记忆也早就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消散。
他爸一年会回家四五次,排除和上学冲突的时间,江泊怀有时也能和他见面,每次见面两人之间的气氛可以用僵硬来形容,这位形同陌生人的父亲让江泊怀不由自主的疏离。
江泊怀一直不知道老江是干什么的,他问起这件事时也没人回答过他,倒是因为初中时永远是母亲来开家长会,被别人嘲过他没爹。
江泊怀连清醒这一步都省了,直接抓上吴莫离撑着桌子的手一拉,在吴莫离失去重心往桌子上倒的时候借力站起来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把人彻底踹在了地上。
江泊怀居高临下地看了吴莫离一会,用只有他们俩听到的声音说:
“滚开。”
吴莫离盯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阴郁。
这么件破事后江泊怀也做不到对别人有什么好脸色,但他第一次见秦炊这类人,不太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也就没继续刺人。
“他打扰我睡觉了,所以我有起床气。”江泊怀心平气和地对秦炊说。
秦炊感觉这事情不止是起床气这么简单,但在领略江泊怀的说话技术后没继续钻牛角尖,他试着缓和一下气氛:“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个猎人打猎,开枪想射一只狐狸,结果猎人死了,那只狐狸笑着说:‘没想到吧?我是反射狐!’ ”
江泊怀没出声,这笑话够蹩脚,而且对刚才的那点不痛快没起到一点效果。
他配合地笑了几声,笑得比那个笑话还蹩脚。但是秦炊对自己讲笑话的技术很满意,用手拍了拍江泊怀的头顶:“同学之间还是要相互理解包容……”
江泊怀无法忽视在他头上乱旋的手,握上秦炊的手腕移开,冷不丁地问了句:“我和你有仇?”
这话给秦炊问懵了一会,手就一直被江泊怀半举着。良久,他抽回手:“你说什么?”
“同学之间要相互理解包容,那你昨天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针对我?
为什么我们还不认识就要污蔑我?
为什么找我的麻烦?
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
我很讨人厌吗?
江泊怀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
应该是讨厌的吧,他这种人对着别人的关心都要呛几句,也不配问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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