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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
往南去，通州已经不属于后夏的范围，他们想突破重重的关卡是困难的。
一路上，土匪，乱军一定不少。
艳阳天里楚凌抱着刘雅一路向南。
对于这个朝代，数个国家，楚凌对这些国家是没有归属感的，在他的认知里天下大势之下必将出现一个统一天下的人杰。
或许十年，或许百年。
一路上楚凌逮到了不少野物，山鸡野兔是常客，时不时还有某些上一世不敢明目张胆吃的满足自己的口腹。
在这几天的滋润下，刘雅貌似长大了不少。
路途中张旭见到几个人在烧烤着什么，
刘雅闹着要去换些吃的，这小姑娘太闹特了，拿她也没办法，不断的卖萌撒娇。
两人走到几个人旁边，正要询问他们这烧烤做什么。
在楚凌毒辣的眼光之下，常年在外同死人打交道的楚凌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几个流民死死的盯着了俩人的马匹。
他们已经不是人，是只有野性的畜生。
楚凌拿出了剑(这是那个校尉的另一把佩剑)。
示意他们不要再乱动。
“你那玩意儿能干啥，我们这儿有八个人，老实点，把你马匹给啊，再把那小妞给我们几个爽一爽，放心用完会还给你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有人对丫头胡言乱语，楚凌就十分的厌恶。
对于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流民来说，一人，一剑。
血滋润了地上的小草，几人的嘲笑声还在原野上回荡。
“大哥哥，他们好怕。”
“丫头，别怕，有大哥哥在。”
刘雅这个小吃货没有忘记他们在考的东西，拿着小刀想前去割一块来尝尝看。
“别过去，那东西脏。”楚凌拉着丫头上了马。
“大哥哥，那是什么东西，就是烤得有些糊了，我看着也不脏呀。”
楚凌思考着该不该告诉丫头真相。
那哪里是动物的肉，一大块，那是人大腿上最为健壮的一块。
“丫头，你听着，那不是什么肉，那是人。”
“大哥哥不会吧。”刘雅吓得脸有些苍白。
“大哥哥以后没有吃的，能不能别吃我，我会去找，我以后会少吃点。”
“傻丫头，不会的，大哥哥以后不会离开你。”
“一辈子嘛？”
楚凌愣了愣神：“一辈子。”
刘雅在楚凌脸庞上演了小鸡啄米。
继续往前走草木越来越少，能捕捉到的野物也越来越少。
路过一条小河，河床已经干枯。河中央形成一个个小潭。
丫头，把水壶灌满，接下来的条件有些艰苦。还有割两袋子草给马儿准备着。
荒野上，不时的能见到人的尸体，大多都是饿死的。
楚凌尽可能的多打些野物。
往前行了三天，附近已经没有了一丝草木。
太阳越来越辣，小姑娘头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漏出眼睛。
“大哥哥，我们回去好不好，不去外公那里了，我怕。”
“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送到你外公那里。”
楚凌已经找到了生活下去的目标，送丫头回家。
路途中张旭碰见了一支商队，商队告诉他们走错地方了，通州是在南边没错，可不是这条路，从这里走要多走四百多里路，路已经偏了不止一点点。
想从商队手里购买了一匹马以及一些物资。
商队的主人以为他两只是碰巧从哪里弄了匹马，想去南边逃难，准备黑下楚凌的马匹。
楚凌在打倒了商队十几个护卫后也就老实了。
两人零元购了两头骆驼以及大量的食物和水。
“大哥哥，骆驼为什么脖子上戴着铃铛。”
“为了赶狼。”
“不，我猜他们是因为太寂寞了，铃铛一路上铛铛的响，声音多好听。”
这句话楚凌好像在哪里听过，时间太久了，也就忘记了。
天空见不到一丝云，楚凌从商队那儿顺了两个斗篷，用来遮挡阳光。
一路过去，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人烟，前方过去一片茫然的沙漠。
狂风挂起满天飞尘。
刘雅一路上一直喋喋不休的问这问那，丝毫不受天气影响。
狂风过后的太阳更加的毒辣。
“丫头，现在先睡一觉，我们傍晚再赶路吧。”
“现在大白天的为什么现在赶路，晚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白天太热了，你看你这汗水不要钱的流着，我们喝的水可是用钱在商队那里买来的。”
“大哥哥，你付钱了嘛？你不是说都是零元购买了的嘛？”
刘雅不知道什么叫做零元购，他只看见自己的刚刚打倒了十几个人，又与商队老板交流了一番，拿来这些物品。零原购这个词是首次从大哥哥那里听来的。
不过大哥哥的话没有错，大哥哥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靠着背阴处挖了个坑两人两骆驼躺在里面。
那匹马呢？那匹马被楚凌很大方的送给了商队，因为他知道马匹过不了这里，不如送给商队，也算为自己的零元购付一些钱吧。
傍晚，天已经凉了下来。
“丫头，多穿些衣服，夜里冷。”
刘雅象征性的穿了一件。
“丫头，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亮啊，可惜呀。”
“可惜什么大哥哥?”
“可惜不是那片星空。”
天上唯有太阳是一样的，楚凌试图寻找着自己熟悉的那片天空。
“大哥哥，天怎么一下子就冷了?赶紧把衣服拿给我穿一上。”
楚凌摇摇头，这丫头，刚刚不听自己的，现在知道冷了吧。
“大哥哥，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把你送回家，每天吃完那么多东西。”
……
“大哥哥，把我送回去后呢?”
“先送回去再说。”
……
“大哥哥，那你以后会娶我吗？”
“不娶。”
“为什么?”
“太小了。”
“什么太小了?”
……
夜里，温度骤降。
刘雅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白天虽然睡了一觉，刘雅还是在楚凌怀里睡着了。
是啊，自己把丫头送回她外公家后自己何去何从?自己好像舍不得这丫头吧？自己一个三十七八的怪蜀黍不会……
自己现在真的有三十七八岁嘛?
望着镜中的自己，十七八岁的模样。
走一步看一步了，谁要是想从自己手中夺过丫头，那得问问自己手里的剑同不同意。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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