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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境.
寒风吹过老人瘦削的身体,甚是凄凉。可若是有人抬窗看一眼这老妇人,便会发现这人表情甚是奇怪,似笑非笑,狰狞怪异。
……
朔安站在不知名高处,微微皱眉,方才的那位老妇人总有说不上来的怪异,但朔安看不出对方的破绽,也不敢妄下定论。若真是一位性格怪异的老妇人还好说,可要是她与玉岘宗弟子们莫名失踪这件事有所关联……想到这,朔安眉头皱得愈发深重,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随即拿出一块玉简,将灵力输入其中。
“怎么样,弟子们有消息了吗?”杨文昌急冲冲地问道,甚是担心。
“暂无。”朔安语气依旧平平,但却一直望向不远处的滨湖村。
另一方的杨文昌闻言更急了,然后朔安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感觉自己被泼了一桶冰水,夹着冰块实打实地砸向自己,又痛又凉。
“你刚刚……说什么?”
“非妖。”
若说之前杨文昌还抱着侥幸的心态对待这件事,现在则是全然相反。玉简的光度渐渐暗淡下去,杨文昌不知在何时中断了与两人的联系。朔安没在此事上纠结,毕竟杨文昌现在总不可能收拾好包袱直接跑路。要真如此,他老祖宗都得从坟里爬出来把杨文昌带下去一起“避世”,再说,也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收起心思,朔安便开始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对方身上没有妖气,但他没遇到过魔,也因此没有断然论定,只能再去会一会那位老妇人了。而另一边……
净语峰
顾谰看着这面泛着微光的无形的墙,眉头紧皱,又过了一会,深叹一口气,躺在地上,不知作何感想。不过这屋子还挺暖和,想来是他那不上心的师尊布下了结界,嗯……难得上心一次。
顾谰触碰了下这道结界,后者泛起了阵阵涟漪,这结界说强不强,想来朔安是有把握能在他破开这道结界前回来。思及此,顾谰盘腿坐于地上,盯着结界愣神。
朔安还没教过他如何破结界,顾谰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无师自通。毕竟一旦挨上了术法的东西都是玄之又玄的,自己恐怕只能干坐着想些有的没的了。顾谰深叹一口气,难得在没生病时也能这么闲着。
哪知顾谰正发着呆呢,眼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隔着一道结界看着他。
“你……”话还未说完,顾谰便觉眼前一黑,心道糟了……
杨文昌本想去看看自己那没抢过来的徒弟,结果发现人不在,一时不由得皱眉,按理说朔安不可能没把他徒弟安置好才对啊……找着找着,走到了一处偏地,看着大门敞开着,杨文昌上前查看,感受到了还未散尽的灵气,但又总感觉有点怪异,好像又多了点别的气息,还令人浑身难受。
杨文昌细细品着,似是终于想到什么一般心道不妙,立马拿出玉简,输入灵力,却怎么也联系不到朔安,一时心急如焚。
……
朔安不知何时落入了一片迷障中,但在意料之中。平常修士在得知自己入了迷障后,第一时间必然是先服一颗清心丹,但朔安却在面对迷障时一点表示也没有,不带停歇地走着。
直到前方传来了孩童的哭泣声,朔安才不由得驻足,又不免皱眉,一时竟摸不透对方的做法,但念及自己处在被动一方,便不得不上前去查看。
那孩童见到来人,眼睛一亮,随即止住了哭声,立马朝他小跑去:“师尊!”
“……”朔安眉头皱的更甚,一个侧身避开了迎面跑来的顾谰。
顾谰见状吧嗒着眼睛,泪水又像决了堤般涌出:“师尊……”
“你怎会在这?”按理说现在顾谰应该在玉岘宗才是。
“徒儿也不知,只是在昏过去之前看见了一个陌生人,之后便出现在这了。”说着,堵了嘟嘴,摆出一脸委屈样。
朔安静静地听着,似是在斟酌些什么。
“罢了,跟着为师。”
“好。”说罢便上前想让朔安牵着他,但朔安貌似根本没这个打算,顾谰也只好作罢。
两人并排走了一阵,莫名走到了一片雪地上,朔安停止了脚步,因为前方没路了。若再往前走一步,便会跌入这万丈深渊中。
“师尊!”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朔安不由得回头,看见的却又是一处断崖,心道不妙,在后身一股推力袭来时当即腾空,拔剑出鞘,转身刺向后方那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朔安不由得皱眉,剑也不由得又深了几分。顾谰睁大着眼睛,眼里满是恨意和不甘,随后便化成团团黑雾散去了。
眼下随即变回先前的迷障,朔安看了眼未沾丝毫血迹的剑随即回鞘。
“师尊?”身后再次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刚入鞘的清语剑再次出鞘,毫不犹疑地刺向后者。顾谰心下一惊,连忙后退几步这才堪堪躲过。但眼下还由不得他顾谰去庆幸没成为剑下亡魂。
瞧清对方的相貌,顾谰心中更是不解,这不就是他师尊吗,自己不可能认错,但是又好像不是他的师尊……他的师尊才不会这么冷漠般的看着他,顾谰心中一痛,小孩的心性促使着他忍不住让泪水占了满眶。
朔安见状忍不住皱眉,待在这迷障中越久越会被它瞧清,也越对他自己不利,想到此,手中的清语剑紧了紧,随即发出一声铮鸣。
眼见剑锋即将刺穿面前人纤细的颈脖,却不见对方有所动作,朔安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了动作,剑抵咽喉。
“理由。”语气中品不出情绪,或是说不带一丝情绪。
“什么?”本以为自己要与世长辞的顾谰听到此话当即睁眼,满是不解。
“……”朔安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但仍保持原样,却又问道:“你真是顾谰?”
“……”顾谰闻此,也隐隐约约明白了些什么,想是师尊的对手将他师尊困在了此处,也不知方才耍了些什么手段让他师尊经历了些不好的事,又把他放到他师尊面前,好让他师尊亲手杀了他的徒弟。但对方又为何要这般煞费苦心呢?
“徒儿自然是顾谰,”还没等朔安接着问下去,顾谰便又道:“徒儿本被师尊关在小黑屋好好的,正想着怎么破了那结界,却突然瞧见一个戴着斗篷的人,但没还瞧清来者是谁便莫名其妙晕了过去,醒来便瞧见了师尊。”
“为师那不算把你关在小黑屋。”朔安也不知怎的突然在意起这句本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话来。
“师尊说什么便是什么。”顾谰有点想笑,但好在自己憋回去了,他怕他师尊生气。
“嗯。”朔安收了剑,随即牵着顾谰的手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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