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

作者:小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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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新生大会
      所谓的新生大会就是给新生一个下马威。别以为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别以为你是大学生了,别以为你经历了高考就和死过一次是一个概念了。这些都不对。所谓的你是成年人,对,没错,因为你已经了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证,身份证上清清楚楚的证明了你已经达到国家规定的所谓的法定成年人了。所谓的你是大学生,是的,你的确是大学生,因为从你拿到入学通知书,到这个学校报名开始,你就是一名大学生了。所谓的经历了高考就是死过一次了,没错,高三的确是地狱,但是有谁说过经历了地狱就等于死过了一次。
      按照历年的管理,A大的新生大会都要在新生里面选上那么几个可以儆猴的鸡,去做个榜样什么的。A大在这点上总是做得很好,知道如何把榜样力量最大化。所以选择的鸡也就是那种外表很那啥,实际很那啥的。比如,今年的新生代表就是看上去很好学生,实际上也很好学生的手冢国光。
      说到手冢国光总是会习惯性的想到他的专注,固执和不屈。他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去说谎话,因为他不屑,但是他本身就有那种可以被称作是好学生的素质,无论是在哪里,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仿佛就有了公正。不二戏称,手冢最适合的职业莫过于法官,公正且容不得沙子。
      于是,在大家的瞩目下,手冢站上了讲台,一如既往的挺直了自己的脊背,三点的阳光斜斜透过玻璃窗,照在他略显青涩的脸上。此后的很多年,当别人问起不二对手冢的映像时,不二总是第一反应起那一刻,在金色的阳光下,他的脸,与其说是融化不了的坚冰,不如说是触不到的温暖。
      手冢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了所谓的说教,至少对底下的一干人等来说是说教。对于他自己来说,不过是自己的如是描述而已。
      不二看着手冢,远远的看着,他站在讲台上,他坐在最后的位子上。不二眯起眼睛,睫毛挡住了视线,但是不二觉得自己依然能够仔细的看请他的脸,甚至他抿嘴的小动作。其实,不二心里很清楚,这不是他眼睛的镜像,而是心里的想法,仅此而已。因为一直看着,所以知道他的习惯,甚至知道他的断句,他的语气,连细微的表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二苦涩的扯扯嘴角,转身,似乎还能听见他每次结束语。“不要大意的上吧。”就是这样。
      手冢眯起眼睛看下面黑压压的一片,自己的学业似乎每次都是这样,在讲台上开始的。似乎每个老师都喜欢这样的自己,总要有一两个好学生吧,总要有一两个能够作为模范,让大家学习的人吧。但是,他们总是想不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他自己就能够深切的体会到这个道理。他记得自己以手臂换来的代价,这个记忆让他觉得痛苦无比。所以得出了一个用十分浅显的话说出来就是莫装B,装B遭雷劈的真理。手冢无奈的扯扯嘴角,对着话筒咳了两声,平复了刚才的小小的情绪波动。低头扫了眼自己的演讲稿,暗叫糟糕,因为刚才的失神,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说到哪里了。手冢毕竟是经历过很多次这种场合的人了,他镇定的扫了下台下的观众,发现没人发现自己的不正常。事实上,在手冢讲到演讲稿第二页第十四行的时候,能坚持下的群众就已经寥寥无几了。毕竟群众就是群众,完全没有多高的思想的觉悟,但是大家似乎都有这样的共识,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做足的。
      手冢轻轻叹了口气,觉得现在的自己既可悲又可笑。看了看手中厚厚的一沓,手冢决定不再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索性收起自己的演讲稿,朝着黑压压的人群说到“请同学们和我一起,为了社会主义以及学校的将来,为了自己日后的荣耀,不要大意的上吧。”
      说完,手冢低头示意了下,义无反顾的走下了讲台。
      不二震惊了,因为这是手冢第一次在十分钟内解决掉所谓的开学演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个不惑之年的地中海,晃着自己明晃晃的脑门,腆着自己的将军肚,一边说话,一边对着话筒喷口水。不二索性闭上了眼睛,不让这个家伙荼毒自己的视网膜。于是笑嘻嘻的贴上天然冷气,毫不在意台上的将军肚已经用自己的眼睛向这边发射激光了。
      等不二醒来的时候,幸村的演讲已经开始了很久了,不二只知道自己是被笑声吵醒的。还真是幸村的风格,化腐朽为神奇或许不为过。不二正准备仰头打个哈欠继续睡,正好和幸村促狭的眼光对个正着。不二是谁啊,不二曾经说过,不要和我耍流氓,因为我比你想的还要流氓。于是,不二索性伸出胳膊抱住身边的中央空调,一边瞥着幸村,一边朝手冢的脸上亲了下,心满意足的吃了豆腐,听到幸村温和声音中小小的颤抖。不二咧开嘴,满意的睡去。
      幸村在台上看着不二大无畏的精神,在心里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表面上还要装作无比镇定的样子,心里早就把不二从头骂道了脚。幸村虽然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觉得自己不甚纯良,现在在秉持着天下无敌理论的不二面前,幸村完全没了底气。因为幸村只要想到自己伸出胳膊抱着真田,顺便在真田黑乎乎的脸上印上自己粉嫩的唇,幸村就不由得浑身发抖,不由得联想起真田穿着小熊内裤,在寝室里毫无防备的样子。混蛋!幸村在心里骂道,都是不二挑起来的,本来,自己在演讲,怎么会想到这些问题。不对!演讲……=-=幸村的嘴角抽搐了下,但是很快的就决定从后面开始说起,反正都是一条一条整理好的。于是在心里夸起来莲二~真不愧是搞数据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得意。脸上笑的也越发灿烂。在阳光下闪的女生们春心荡漾。
      仁王不屑的瞥了眼身边两眼冒爱心的女生,严重的鄙夷毫不掩饰。转过头,对身边一本正经的柳生说道:“你说,今晚回去会不会上演家庭暴力啊?”
      柳生看都不看一眼“看副部表情就知道了,这种问题,真是辱没了自己的水平”
      果然,顺着座位看去,自家副部黑着一张脸,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仁王摸摸鼻子,露出个及其猥琐的笑容,想象着副部对部长用家法的样子,情不自禁笑出了声。柳生鄙夷的看了眼,伸出手,使劲的按住了仁王的脑袋,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真田心里甚是郁闷,原来新生代表是什么意思自己也很清楚,以前都是自己上的。叹了口气。学校搞新生代表上去讲话很明显就是想让为数不多的女生资源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选上去的不一定是成绩好,但是一定长得不错。真田不由得想到高中的新生代表大会了。想自己当初被整的一个月下课连厕所都不敢上。这倒好,幸村自己抢着上=-=他自己也不看看,手冢完全是一冰山,别人还没接近就直接弄成速冻水饺了,迹部是天生用来享受膜拜的人,在他心里没什么被调戏的概念。只有忍足一个劲的帮着收拾他留下的烂桃花。真田不是那种会伪装的人,他的不爽直接写在了自己的脸上。所以幸村很快的注意到了。
      幸村觉得很莫名,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听了自己的演讲都是挂着微笑,但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却寒着张脸,上面直白的写着“生人勿扰,熟人勿找”。真是不明白他闹什么别扭。哼~幸村冷哼。
      结束掉这个又长又臭的新生大会,大家纷纷表示屁股都要坐烂了……于是众人做鸟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幸村郁闷的一脚踹开了寝室的大门,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椅子吱呀呻-吟了一声,被幸村完美的无视了。幸村黑着脸,朝着跟在自己后面的真田吼道“你丫今天怎么了?!我又不是上辈子欠你八百吊铜钱没还,你对我冷这张脸是什么意思?!”这倒好,也不管门还没关,这幸村也是,不知道自己刚上了新生代表大会,成了众多男性同胞的眼中钉了么,完全不知道收敛。
      莲二跟在后面,体贴的关上了门,差点在门上贴上了,‘动物危险,谢绝观赏’的字样。烦躁的揉了揉额,看着幸村气的红扑扑的脸【那是热的,幸村辩解】,眯起眼睛,真田低沉的声音在陡然安静的寝室里听起来似乎更加有威严。“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哪里错了?!”
      俨然,所谓的疑问语气已经变成了肯定语气。幸村一脸倔强,毫不畏惧的仰起头。
      但是这次,貌似所有人都站在了真田这边。
      仁王自觉的拉上了窗帘,柳生伸手捂住了丸井的眼睛,莲二在行李中找自己的药箱,桑原贡献出了自己的床铺。
      真田毫不手软把幸村推倒在了床上,对上幸村不甘的眼神,真田更加觉得心里有把火在烧,快要焚尽自己的理智。索性翻过幸村单薄的身体,迅速的扒掉了他的裤子。
      幸村奋力的挣扎,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逃脱魔掌。真田的手精准的落在了幸村红果的臀上,‘啪啪’巴掌落下的声音听起来何其欢快,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声音满足了真田。
      真田满足了,幸村抹着眼泪,指着周围的群众“这就是中国人的劣根性!围观什么啊!都别看着我!”一转头埋进了真田的胸口,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全TM放屁!真田一边哄着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的幸村,一边示意莲二给幸村上药。
      莲二看了眼幸村红肿的屁股,抬眼看了真田,“你这次还真是下了重手。”
      听了这句话,原本不甚在意的仁王凑过脑袋,幸灾乐祸的瞅了眼幸村的屁股,还真是惨不忍睹。嘴一咧,也乐了,还好被扒光按在床上的不是自己。
      莲二虽然动作小心,但是还是弄疼了幸村。听到幸村的抽泣声,莲二既觉得心疼,又觉得他这是活该。“谁让你上去变相出卖色相了啊!要是被变态盯上可怎么办啊!”
      幸村也是知道自己错了,但是还是理不直而气壮。“哪有那么多变态!”怨恨的瞥了眼真田。“当然,最大的变态就在我们的身边。”
      真田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手又痒了。
      不二看着阳台上的仙人掌,无奈的朝手冢说道“小仙貌似又不行了……”
      手冢瞥了眼长出青苔的花盆,还是觉得什么都要说了,不然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化作乌有。对于不二来言,手冢万年不变的表情很显然没有将他从失去仙人掌的悲痛中解放出来,但是看见对方貌似上演的好戏,心情又似乎好了点。
      人,总是喜欢看见别人比自己痛苦的,劣根性。于是不二约了幸村去吃晚饭,嘴上说着好好安慰下幸村,其实更重要的是安慰下自己的心理落差,顺便看看学校的食堂怎么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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