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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
云娇下楼时雪娘正吩咐家丁把大门关上,说是晚上不做生意让姐妹们认识一下云娇也好好开心一下。薛姨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姑娘们正帮忙上菜摆放碗筷,不时地嬉笑声让云娇莫名其妙地红了眼眶,这样的气氛实在让人觉得很幸福。
一个红色衣衫的少女回头看见云娇眼红红地傻站在一边,主动走过去拉了云娇的手,说:“这位天仙似的妹妹一定就是阿娇吧,果然是人比花娇呢,快过来帮忙啊,不是想就等着吃吧。”旁边的蓝衣女子笑着轻斥她:“如梦,你别吓着人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贪吃又懒散啊。”说完看着云娇说:“别理她,姐妹中最泼辣的就是她,嘴没个把门的,我是洛瑶,我年纪是姐妹中最长的,她们都叫我瑶姐姐,来,给你介绍一下姐妹们。”云娇开心地点了点头,跟着洛瑶和大家打了招呼。
大家都坐好后,雪娘感慨地说:“今天借着给阿娇接风我跟大家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姐妹们在坚持一下,等本钱攒够了,咱们就不做这一行了,我带大家做点正经生意,就不用卖笑了,说句实话,看着那些仗着有几个臭钱就让姑娘们做这做那的人我真想抽他,可谁叫我们是女人又没什么本事呢,这几年,让姐妹们跟着我受苦了,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雪娘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眶泛红,其中的辛酸恐怕只有自己知道吧。
不少姑娘听完雪娘的话都悄悄抹泪,如梦站起来说:“我娘死得早,爹为了还赌债要把我卖给别人当小妾,是雪娘把我买走,教我歌舞,你的恩情如梦这辈子都记得,我敬你才是。”说完仰头喝掉手中的酒。一个叫作“轻舞”的女孩也站起来说:“是啊,我无父无母,雪娘你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我不是为了钱跟着你的,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亲人。”
雪娘流着眼泪说:“你看看你们,说是好好开心开心嘛,都给我说那煽情的话,弄得气氛苦兮兮的,烦死人了。”看了看云娇,说:“丫头,今天主角是你,说点什么吧。”
云娇心里很感动,抬起头看着大家说:“前些日子,我爹娘过世了,我得靠自己生活,本来觉得自己无家可归了,可是刚才看着你们突然有种家的感觉。”听云娇说完,如梦说:“大家都是可怜的女孩,都没有亲人,可是还有姐妹们啊,不是吗,阿娇,欢迎你。”其余的姑娘们都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杯子说:“欢迎你。”雪娘开心的说:“好,我们干了这一杯。”那一晚,很多人都喝醉了,又哭又笑。薛姨拍着云娇的背对她讲:“孩子,失去家人,你更要坚强,知道吗?”云娇立马就哭了,背好痛……
与此同时……
“什么?!她去了青楼?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去那里做什么,简直是胡闹,就是为了证明她可以靠自己生活吗。”司徒南听完赤焰的报告,气得把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赤焰面无表情的说:“主上,您又不出手相助,人家去了青楼您又不愿意,到底是想怎么样呢?”说完迅速从窗子跃出去了。留下司徒南呆站在原地,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云娇喝得醉醺醺地回到揽月阁,大声唱着:“谁在街上温柔为我鼓掌
兄弟聚会带着我出场
会在人前吻我永远都牵手
大声说是我男朋友~
闪着光的男孩带着我一起拽……”关上门,云娇跌跌撞撞地往床边走,不小心踢到凳子,向前扑倒,倒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来人不满地问。
“你谁啊,我喝酒关你什么事,诶?你为什么在我房间,是我走错了吗?”云娇一身酒气抬头问。
“本想和你谈一谈,现在看来只好等你醒酒了,先睡吧,姑娘家喝得这么醉,像什么样子。”司徒南面带愠色地说。
云娇趴在他怀里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莫名其妙地来到这,见不着爸爸妈妈,我认了,还有疼爱我的爹娘,现在好了,爹娘也没有了,没有了,遇见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吧,他老子害死了我娘,额,亲娘,他害死我……我爹娘,呵呵,又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说,我可不可怜?你说啊,快说……”云娇皱着眉头看着他眼泪无声地一直流,司徒南心疼得将她抱紧,闷闷的说:“我该怎么对你才好呢……”许久听不到云娇的声音,低头一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脸上还留着泪痕。司徒南轻轻地把她抱到床上,为她擦干了泪痕。看着她如婴儿一般无邪的睡颜,司徒南的心也变得很柔软,她瘦了好多,下巴削尖。就这样看着她,一夜无眠。
云娇醒来时觉得头要炸开了,哇,宿醉真的很讨厌哎。揉揉疼得要命的脑袋,云娇从床上坐起来,一杯茶水递到她面前。她接过来一口气喝光:“谢谢啊。”说完才觉得不对,这是谁啊,抬起头一看,声音冷下来:“怎么是你,你来干嘛,看我过得有多惨?还满意吗?”明知道不应该怨他,他也有自己的立场,可就是忍不住想说恶毒的话。
“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司徒南声音平静的说。
“这里不是,哪里是?相府吗?托你们父子的福,我没有应该待的地方了。”
“我要是说跟我走是不是自取其辱呢?”司徒南用手抓住云娇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恨我?”
“不,我不恨你,我想忘了你。”云娇平静的看着司徒南,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司徒南盯着她空洞的眼睛看了半天,握住她下巴的手松开了,自嘲地笑了笑,转过身说:“你别想忘了我。”说完离开了藏娇阁。
云娇坐在床沿,费力地平静因见到司徒南而波动的情绪,良久,高声喊道:“春柳,给我打盆水来。”心里有个声音悲伤地说:“司徒南,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你的责任太沉重了,我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我,不会伤害我的人,而你,有太多迫不得已的理由。
刚刚梳洗好,雪娘就带了师父来给云娇量尺寸,打算给她做几套新衣。良好了尺寸,云娇问师傅说:“我画样子,您都能做出来吗?”师父仿佛受到了鄙视似的一脸不高兴:“呦,您这话问的,只要你画得出,我成九就能做出来,你出去打听打听,这天都谁不知道我成九是出了名的巧手。”
云娇赶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画的样子可能有些……恩……与众不同。”成师傅翻了个白眼说:“难道说我以前做的样子都是一摸一样的吗?”云娇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便问问倒把师父惹着了。
云娇对雪娘说:“雪娘,我想自己设计衣服,你看行吗?”“行啊。这有什么?”雪娘一口答应,回头对成师父说:“那等阿娇画好了样子给你送去,行了,大男人别磨磨唧唧的,你的罗嗦和你的手艺一样出名。”
送走了成师傅,云娇和雪娘商量说:“雪娘,我有些想法,你看能不能让姑娘们别……怎么说呢……卖身了,我们换一种经营方式。”雪娘鄙夷的看着云娇,说:“谁说我们的姑娘卖身了?我们只是卖艺卖笑可是从不卖身。”这下云娇傻眼了:“啊?不卖身?”雪娘伸手戳了一下云娇的脑袋:“想什么呢你,姑娘们够可怜了,我怎么会逼她们卖身呢。我雪娘是那种人嘛?”云娇看着雪娘,突然抱住她说:“雪娘你人怎么会这么好呢,我真喜欢你。”雪娘厌恶地不停推她:“死丫头,快放开,我一身的香粉都被你沾走了,你讨不讨厌啊。”
云娇放开雪娘呵呵地笑着。雪娘瞪了她一眼说:“你刚才说换什么?”云娇严肃起来认真地说:“换一种经营方式。你想想,天都的青楼提供的服务都差不多,没有特色,怎么会吸引人来呢,我们应该做一家独一无二的青楼,提供客人在别处无法享受到的服务。”雪娘皱着眉头说:“少跟我说那一套一套的,听不懂,你拣重点。”云娇点点头接着说:“以后,我们藏娇阁再也不做卖笑的生意了,咱们有多少个男人啊?”雪娘翻了个白眼说:“男人?青楼能有几个男人,谁来青楼找男人啊,就那么几个家丁,还养了几个打手,大概有个十个吧。”
“十个啊,差不多够了,我们以后啊不卖笑了。”云娇兴奋地说。
“你刚才说过了,我说你说话是能不能利索点啊,你要急死我是不是?”雪娘不耐烦地打断。
“哦,我们以后改演戏,说起演戏,姐妹们还不都是行家,要演技有演技,要长相有长相。放到现代,还有四大花旦什么事啊。”云娇骄傲地说。
“说什么胡话呢。演什么啊?这有人看吗?”雪娘怀疑的说。
“演什么我来提供,姐妹们听我的排练就成。”云娇拍拍胸脯笑着说。
“姑娘们不用再卖笑我当然开心了,好,你小脑瓜聪明,就交给你了。那我们还参加花魁大赛吗?”雪娘问道。
“参加,而且一定要拿第一,正好为我们新营生打广告,走,我们告诉姑娘们这一好消息去。”云娇开心地说。
“还没起呢,昨天都喝多了。”雪娘也很兴奋,笑着说。“春柳,拿个盆,再拿个棍子来,这么好的消息当然要第一时间听到,哇哈哈哈。”云娇一蹦一跳地边跑边说。
“大清早的你做什么嘛,头痛死了,还没睡醒呢。”如梦睡眼惺忪地扶着头坐在大厅里,大家都被云娇敲盆的声音惊醒,陆续来到大厅集合。
“阿娇,到底怎么了呀?”洛瑶无精打采地看着眉飞色舞的云娇问道。
“我们藏娇阁以后不做卖笑的生意了,我们要做别的生意,而且要赚更多钱。以后我们每六日排演一出戏,第七日上演,设定固定的座位数,每个座位都明码标价,越靠前价越高,每周提前将戏剧的信息公布在门口,如果生意好,我们就扩建场地,同一时间演不同剧目供人们选择。”云娇兴奋地说。
“这样好啊,说到演戏,怎么难得倒姐妹们,平日里天天都对着那些达官贵人演戏呢,”如梦也精神起来,开心得很。
“演什么?戏曲吗?”轻舞好奇地问。
“不,这种戏,我们叫它“电影”!这一周姐妹们都要忙起来,我们又要准备花魁大赛还要排练新戏,服装,化妆,音乐,一大堆事呢。”云娇手舞足蹈的说。
“花魁大赛?那个不是你要参加的吗?”雪娘忍不住插嘴道。
“弄个代表队,我们集体参加!”云娇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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