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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魔使
陈玥算是见识到了,祁师兄的说话算数,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眼脚边的魔修,“这山一样的东西带着属实不方便,而且他这个样子宗门那边也不太好说,要不在处理一下。”祁铮玉摇了摇头,“我带着他就好,你看好背后那个,至于宗门那边随便找个借口就好,毕竟我可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说着,祁铮玉便将手中攥着的一枚刻着古怪笑脸的木牌拎在空中,他与陈玥的距离并不远,木牌上的细节看的很清晰,那古怪笑脸的额头位置刻着一个沐字。
“西域魔使?”陈玥皱着眉头,语气疑惑,“可不应该啊!”祁铮玉收起木牌,向前一步走去,拍了下陈玥肩头,“好了,先回去吧。审问这魔头的事交给之后再谈。”
二人再次回到白佑镇,已是辰时,镇口牌坊处零星站着几个镇民,最为显眼的便是那个高壮汉子,他眼中布满细密血丝,显然一宿没睡。
二人刚一落地,他便扑了上来,几乎没看那显眼的肉山,奔着陈玥背着的廖仙师就去了,陈玥连忙将其拉住,“廖道友暂时性命无忧,不过身上受了重伤,你这块头要是扑上去,我可就不能保证他的安危了。”听闻此言他才冷静了些,而一旁的镇民关心的看了几眼廖仙师便被那座肉山吸引了注意力,有几个大胆子的甚至围了上来询问这坨古怪肉山,祁铮玉被烦的眉头直皱,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将这魔修弄得这么引人注目。陈玥见状,连忙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这就是魔修,别看他这样可还是凶着呢。我二人好不容易将其治住,要是你们刺激到了他。”说完陈玥就露出一抹戏谑的微笑,众人脸色一白连忙散去,只剩下了那汉子,虽然被吓到都不敢看向肉山,但还是守在廖仙师身边。
祁铮玉感激的看了眼陈玥,陈玥点了点头,嘴唇向上抿了抿,随后将视线转向那汉子,“看来廖道友与你的确恩深义重。你应该知道他的府邸在哪吧,先将我们带过去。”
廖仙师的宅邸就在离白佑镇不到五里处,虽然山路略显颠簸,但顾虑到凡人的感受二人还是没有御剑飞行,至于廖仙师,先前施下的几个咒诀也可保他,那座肉山则被祁铮玉固定在灵剑慢悠悠的向前飘着,出了时不时发出几声哀嚎令人不怎么舒适之外,到没什么。
不久后几人便看见一角极其精致的木制建筑,陈玥对那外形熟的简直不能在熟,正是白晨宗的大院外形,毕竟是为个人准备的,所以比起山上的那些自然是小了些,但也仅仅是小了一圈。
祁铮玉破开封门用的结界后,便将那肉山扔在了空荡院中,似是不放心,便又施出几个法术将其固定在原地。
大堂内整洁而明亮,一张长桌横在大堂中央,周边围着几把椅子。
一般来说镇守者只处理与邪祟魔修相关的事,平常除了上面偶尔的巡查,基本不会有人来打扰,祁铮玉拉来一把椅子,上面基本上没有灰尘,他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陈玥见祁铮玉似是有话要说,便贴上前去,用极低的声音在他颈侧问,“师兄发现什么了吗?”祁铮玉被他温热的吐气烫的一缩,“这里挺干净的,桌椅上没有灰尘。想来是常有人打扫,而这里并没下人,所以觉得奇怪。”陈玥本以为这里会有什么埋伏,甚至连传音都没敢用,生怕被人发现灵力波动,却没想到仅仅是这里太干净了。
不过话说回来的确有些奇怪,就算这位修士不闭关修行,闲着没事想收拾屋子,也不至于将那几把平日里无人坐的椅子都擦的那样干净,若是说上面正好巡察也说不通,一般巡察都是长老级别的人,而且都随身带着侦查魔气阴气的符咒,就那魔修的修为也绝不可能躲过去,要是将要来巡察,那这位廖仙师就一定会等上面人来后,在与其一同探寻。无论如何这些椅子都不应该这样干净。
就在陈玥思考着时,一旁的大汉却腼腆的笑了笑,“廖仙师有恩于我,所以平常我就会来这里替他收拾一下。”
二人纷纷觉得自己的确有点过分紧张,不过毕竟是宗门脚下出来了个疑似西域魔使的魔修,就算在警惕些也不为过。
祁铮玉叹了口气,“那魔修我已经固定好了,这位小友你先将廖道友送回卧房。自己也休息下,廖道友到底是修士,状况稳定了是出不了事的。”那大汉点了点头,便背起廖仙师回了卧房,祁铮玉见那汉子已经离去,警惕的布下了道隔音结界,“宗门的人应该再过两三个时辰就到了,按等级来看应该至少有五名长老被派来处理此事,我的情况师弟也应该清楚,所以交涉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周遭查探一番,免得出什么差池。”说着就丢给陈玥一块散着流光的小玉牌,“北域弄出来的,效果与同命玉牌类似,但可以在五里内进行对话,不过每日最多使用三刻钟,如果出了问题用这个联系我。”说完便撤了隔音结界,驾着飞剑不知飞到何方了。
等宗门到来的时间內,陈玥无聊的在除了卧房的整个院子内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坐回了大堂的椅子上,仔细观察起了手上的小玉牌,那东西不过几根手指大小,边缘四角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阵法,先前灌输好的灵气在那些小小的沟壑里流淌,为这个小牌子裹上了一层奇异的流彩,它中心阳刻着一个显眼的祁字,陈玥把玩了片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小东西绝对不便宜,光是上面的法阵便有至少十几个,其中有防碰撞的,有通讯的,而且同命玉牌上的阵法也没有落下一个,这些阵法虽然简单,但要互不影响的刻在这么个小牌子上,没两把刷子还真不行,而且那个祁字一看就是找人专门做出来的。虽说陈玥也可以做出这种东西,但肯定要费上不少时间。
空中划过几道流光,下一刻就已稳稳落在院子中心。
陈玥在宗内无所事事了百余年,同辈之人不说全部认识,但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祁铮玉还是都打过照面的,为首那人是如今戒律堂的大长老,名叫叶玉青,当时下令处罚青云峰小弟子的人就是这位,而其余几位也都是戒律堂的长老。
此时他一身白色劲装,站在随行几人的前面,他一见在此等候的竟是陈玥,不由得吃了一惊,连脸上几乎已经定型的威严与高傲,都在此时消散了一瞬,他嘴角挂起一抹戏谑,“真想不到,你竟也有下山来的一天。”陈玥似是没听出话中的揶揄,“师尊他日理万机,我却总是惹乱子,大概是扰烦了,所以给我找了个差事。”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声音比之前更加低落,“没想到刚一出宗门就遇见这种事。”叶玉青看着对方没有丝毫波澜的深色眸子,丝毫不觉得他对此有多失落,更是懒得与他扯闲,“讲讲吧,那坨东西是怎么回事。”
陈玥面带着微笑,“这个啊,是个魔修,他练功走火入魔,把自己搞成了这副鬼样,我也算捡了个便宜。”他这才想起祁师兄好像扔给了自己一个烂摊子,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胡编了。
叶玉青是半分不信他的鬼话,但宗门派他来不过是查探魔修来此的目的,至于给魔修上私刑,回去时顺嘴一提就完事了,“这东西还能说话吧?”陈玥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点没问题。”叶玉青便不在理会陈玥,压低声音吩咐了其他几人一声后,便走向了那坨魔修,随着隔音结界布下,随他而来的几位长老都纷纷松了口气,其中一位与陈玥算是有点交情,他走上前去,谨慎的看了一眼肉山的方向,随后敢才小声对陈玥说话,“最近叶长老不知怎么回事,脾气坏的很。你把这魔修搞成这样,他肯定是要报上去的。”他说完顿了顿,声音压的更低,生怕被叶玉青听了去,“陈兄,自求多福吧!”陈玥听后悲痛的低下头,心中思索着回去后又会被罚多久的禁闭,刚想对这位熟识诉诉苦,抱怨几声,但一抬头这位已经随着其他几位长老走去了肉山附近。
他又看了眼手中的小玉牌,心中悲哀道:“算了,当我自己找的吧。”这时小牌子上倏然闪过一道淡紫流光,随后祁铮玉的声音便从牌子中传出,“我已探查完了附近,寻到了两处布有尸池的洞穴,从布置手法来看应该是那魔修的其他巢穴。详细情况等我回来在谈。”
收起玉牌后,陈玥便坐回了大堂的椅子上,而院中的审讯还没有停止,那几位长老护法般站在那隔音结界外面,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片刻后隔音结界散去,叶玉青黑着脸在几位长老略带恐惧的眼神中走进大堂,他声音很低沉,像是极力忍耐着怒火一般,“那个木牌子呢?”
“在祁师兄那里,他现在正往回赶。还请叶长老等待一会,那魔修跑不了,这里椅子也够坐。而且您应该也没有从那魔修嘴里撬出什么吧。不如先问问我,大致了解一下经过,虽然和宗门交与你的任务没有什么关系,但总归是和这个魔修有关。”叶玉青思索了下,还是坐在了大堂的椅子上,“挑重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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