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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肆开张
那日之后的几天,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来喜多了个热情的近邻吧。
扈大叔和他夫人,这对夫妇人特别热心,从那日经常来食肆串门,手里还拎着或是腌菜,或是些小物。
总之,屋檐底下的腌菜缸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也托这对夫妇的福气,来喜与这个陌生的时空多了一层联系,加深一层了解。
就说扈大叔吧,原先是南渠人士,南渠距这里有一千多里,几乎跨了半个大圩。
因为想要出外闯荡,扈大叔年少离家,跋山涉水去这个国家的习武圣地,明州兀衢山拜师学艺。
习得一身本领后又拜别师门,下山惩恶扬善,闯荡多年。
遇到如今的扈夫人,这才安定下来,就此在绣街安了家。
算算时候,离家已近三十余载。
可故乡离得远,通讯也不太方便,许多消息扈大叔都不能及时知晓。
这不,扈大叔那八十岁的高堂,去年三月初收到的信说是老太太不好,夫妇二人急忙收拾行李南下,结果刚准备赶路,第二封信就过来,斯人已逝,不可追矣。
唉。
知道这个消息后,扈大叔很是消沉了一阵。
但人总要朝前看。
百天的时候在家上三炷香,立个牌位,和夫人跪在前面,往西南方向磕几个头,这一世为人子的缘分也就到这儿了。
以上这些还都是这些日子,来喜与他们接触,无意中闲聊知道的。
扈婶看着娴静,其实这附近的家常里短,各种小年轻八卦,她都特别清楚。
来喜也因此听了一耳朵她的邻居各种事情。
什么街东头,那个夜香大户朱家,儿子争气,考上了晋城的大书院,叫什么清源的,那老朱也倍儿有面子。
刚开始那几天,那可是红光满面,逮谁都要说一遍,只要跟老朱夸他儿子,就给塞把花生。
可自打上了书院,不知道为什么,那朱家小子好像就跟老朱不亲,每回回来老朱都得生几天闷气。
这儿女,都是债。
扈婶除了这个,还神神秘秘的跟来喜谈附近小年轻的八卦。
这附近呀,有个长得白净漂亮的女娃,就西街豆腐的那家。
卖豆腐的汉子姓周,汉子命苦,婆娘前几年卷了家里钱,跟个货郎跑了,就给他留下几岁的小闺女,父女俩相依为命。
可老天爷也贯会捉弄人,那姓周的汉子,自从婆娘跑了以后,一时急火攻心,气坏了身子,自那以后,身子就不如从前了,时不时就得抓把药。
这人一病,什么重活儿都干不了,就靠豆腐坊那头老骡子成天转着圈磨豆腐,这爷俩儿的日子也基本都指着那头骡子,苦得很。
后来光景好些,那周家小闺女大了点,能出来干活,就帮着做豆腐,拿出来卖。
这街坊邻里的都知道点她家情况,平时能帮衬些就帮点。
闺女渐渐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白白净净往那一站,看着就敞亮。
到了说亲的年纪,好几家皮小子都对这闺女有意思,但都被家里拘着,谁也不敢捅破喽。
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那老周汉子,身子不好,每个月都得一大把一大把的抓药,这都是钱啊!
娶了这小闺女,就得管这事,住在这里的,家里情况都差不多,谁都不想背这冤枉债。
可这要是撒手不管,成了亲不管丈人,还不得被戳穿脊梁骨?
但谁都不愿意花这门子钱,娶谁不是娶?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晚上把灯一吹,被子一盖,这娶媳妇娶谁不一样。
也有傻的。
那刘大家排行老二那小子,从小就跟在这小闺女后头,长大了,该说亲了,非周家闺女不娶。
周家小闺女瞧着对这小子也有意思,这小年轻两厢情愿,可男方家里就是不同意。
刘家老二为这事和家里闹开了,孩子铁了心,就要娶她。
也不知道刘大两口子这对人精,怎么生出这么实心眼的孩子。
现在那二小子和家里就这么僵着,现在也不知道结果。
扈婶和来喜说这事的时候,表情还颇为感叹,像是为这小年轻感动。
但外人看个热闹就行了,谁都别说掺和到里头。
说着说着又扯到来喜身上,许是这个系统的机制,在这个世界给来喜编了个合理的身份,父母双亡的孤女,从小住在桃花路,父母给留下的食肆。
扈婶说到来喜的亲事,想到她没有长辈替她张罗这事儿,也不知又脑补了什么,看来喜的眼神格外怜惜。
“放心,婶子肯定对小喜的亲事上心,找个俊俏郎君,过得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
来喜不知道说什么,就只能尴尬笑笑。
日子就像流水般过去,来喜的小食肆也在这些日子,简单修缮了下。
因为资金有限,没条件大改,就在餐厅那里,添置了两副桌椅,修缮了下屋顶。
虽看起来还是很简陋,但总算有丝人气。
见准备差不多,来喜找了块牌子,请了秀才在上边写了字样,又在室内挂了块木板,自己写上菜名。
来喜食肆,准备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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