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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程非在音乐室练完二胡就要按照课程回去上课的,但是程非下午那两节课都没有去上。第二天回班的时候,老师就问他原因。
程非这个人只要你不问,他都不会自己主动说出来,除非事情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因为他怕麻烦别人。
程非把昨天的事的大概和经过简单的跟老师说了一下,老师先是问了一下程非的身体状况,然后责怪程非怎么不早点跟他说,程非也只是不想麻烦老师而已,等程非回班后,老师就立马去保安室调监控,联系领导处理这件事。
其实只要那个学生当场跟程非道歉的话,处罚就会轻很多,但是那个人“障事逃逸”,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高空抛物这个事情学校也是挺重视的,处理结果最轻的也是要处分。
星期五午读的时候,谭言西正坐在座位上写试卷,广播突然发声说,说是要宣布一则处分决定,谭言西眼下还不知道程非有没有跟老师说,但广播宣布的处分的事情让谭言西心里舒畅了很多。
处分的正是昨天扔东西下来砸到程非的那两个“美男子”。学校给那两个人颁了个“含金量极高的奖项”,给予处分和年级通报批评,外加停课回家反省“一周游”。
谭言西庆幸的是还好程非没有什么大碍,要不然那两个人就完了。
放学了,谭言西去六班找程非,想问一下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所幸程非在班里,刚收拾完东西准备走。
谭言西看到程飞的时候叫住了他:“程非,你好点了吗?”
程非看见谭言西的时候朝他笑了笑:“谭言西!我刚还想去找你来着,你就过来了。我没什么问题了,多休息一会就好了。”
谭言西听到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哦~那就好,我这几天都没有找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程非这几天大多都泡在音乐室,谭言西都没去过音乐室找他,自然找不着。“没有,因为快艺考了,我得多练习练习。”
谭言西想起程非刚刚就想找自己,便问:“程非,你刚刚说你想找我,找我干嘛啊?”
“你帮了我,我应该感谢你,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程非说。
“哎呀,不用了,就这点小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不要紧的。”谭言西推脱着。
可是程非不喜欢欠别人的,执意要请,但谭言西看程非这般执着,便答应下来了。
“那你想什么时候呢?”程非问。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谭言西答到。
程非不知道谭言西喜欢吃什么:“那你想吃什么?我大概都可以。”
当谭言西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有点不相信程非,那么挑食,真的只是大概吗?
谭言西想了想,好像就只有火锅比较适合程非这种人了:“那,火锅行吗?”
程非听到后笑了笑,他自己也挺喜欢吃火锅的,便答应了。
谭言西和程非回到宿舍收拾点东西就去吃火锅了。
他们学校附近挺多小吃街的,还有一个商场,里面刚好有一个火锅店,他们直接就去那个商场里面吃了。
这个时候是下班的高峰期,学生们也都放学了,火锅店的门口堆满了人,所幸程非在手机上提前排队了,所以没等多久就进去了。
程非很客气的让程非先点,谭言西想起程非上次在食堂说的话了,点了一个番茄锅和香辣锅,他没敢点太辣,因为程非是本地人不怎么能吃,点了一些肉和蔬菜还有一份金针菇,
谭言西点完后就把菜单给了程非。
程非接过菜单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就没再加什么了。“看来我们两个口味还差不多呢。”程非笑着说。
“是吗?”谭言西其实大部分都是给程非点的。
没过多久服务员就上菜,锅底咕噜咕噜的冒着薄烟,香味散了出来,香气扑鼻。这两个人本来还不是很饿,这一下就被勾出了食欲,薄薄的肥牛片放在锅里没多久就熟了,裹上点无菌蛋液简直不要太绝。可惜程非不吃生的东西,体验不到谭言西的快乐。
程非还是一如既往的吃得很慢,他不喜欢喝酸梅汤,被辣到的时候只是喝点冰水。
在炎炎夏日,吃着火锅,就算喝着冰饮,也不免出现薄汗。
程非原本有些苍白的唇色,吃得嫣红。
火锅终究还是有些热气,快吃完了,程非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程非轻轻啊了一声。
谭言西听到后立马问:“怎么了?”
“不小心咬到舌头了。”程非有些口齿不清的回答道。
谭言西放下筷子,走到程非身边,轻轻地捏着他的下巴:“给我看看。”
程非乖乖的伸出舌头,舌头被咬破了一小块,渗透出点血丝,问题不太大。谭言西拿了个干净的勺子,从程非的杯子里舀了勺块冰块,放在他舌尖,让他含住。
程非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弄得有些脸红。当冰块放进去的时候,程非说:“好冰。”
谭言西回到位子上:“没什么大问题,有点上火而已,含一会冰块就行了。”说完后他没有再吃下去,坐在那里刷手机。
在程非眼里他就是在玩手机,可他一直停留在主页面,啥也没点开,脑子里满是刚刚到画面,心里有几百个小人在跳动,跟本静不下来。
虽然开着空调,但在火锅店难免还是会有一些热,这很好的掩饰了他们两个人脸上的绯红。
冰快化完了,程非把他吐到骨碟上,看谭言西不再吃了,就问:“你吃饱了吗?”
谭言西被程非着一句话拉回思绪,此时他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应道:“饱了。”
“那我们走吧。”程非说。
程非起身想去前台结账,可谭言西却说她刚刚已经在手机上结过了。
程非哭笑不得的说:“不是说好了我请的吗?你怎么先结账了啊?”
谭言西:“那下次请呗,我记在账上。”说着便打开备忘录“程非同学欠我一顿饭钱。”
程非:“好吧,下次在请回你。”
谭言西看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回家不太安全:“你家在哪里呀?我送你回去。”
程非:“不用了,我家就在湖边那个‘华进明苑’,走一会儿就到了。”
谭言西就猜到程非大概住那里,自己家也在那附近。“顺路啊,我叫辆车就行了,我家就在你家隔壁小区。”
程非想既然都顺路,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好啊,那我们还是走路回去吧,正好消消食。”
谭言西想好像可以跟程非待久一点,就已经被答应了。
他们两个边走边聊走进,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出现两个穿着奇葩和纹h着大花臂的人。谭言西意识到不对,立刻抓着程非的手转头想跑出去,后面也有人。
意料之中。
谭言西立马拿起手机悄悄报警,讲明了时间地点就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保持通话。
领头的那个说:“就是你告的老师吧,这不还活蹦乱跳吗?”
很显然,是砸到程非的那个人。
他们学校的两级分化很严重,好的很好,坏的,很坏。这帮人怎么看都像是后者。
谭言西篡紧程非的手,拉到自己身边。
“哼,你不也活蹦乱跳的吗?不就个处分吗?至于吗?”谭言西嗤笑到。
那个人双手环抱在胸前:“大哥,快高考了,难道我还要顶着个处分上大学?这多没面子啊。”
谭言西:“反正都处分了,来找我们干嘛?打了我们处分照样去不掉,何必呢?”
“我就是气不过,你他妈废话怎么这么多?”对方不耐烦了。“兄弟们给我上”
讲不通,就只能来硬的了。
谭言西身手还不错,他问程非:“你能行吗?”
程非:“我以前学过跆拳道,应该还行吧。”
“那你小心点。”
“嗯。”
还没等谭言西反应过来,对方的一个拳头差点抡他脸上,还好他反应快躲开了。他一脚踹到对方肚子上,对方立马倒地,他刚想得意一会儿,不料对方的那个“瘦鸡”一拳抢了过来,打的他嘴唇都见血了,他直接对着那两腿间用力一抬脚,正中要害,对方疼得倒地不起。
相比谭言西这边,程非那边显得乐观挺多。
程非不单只是学过,还拿了几个奖,现在还摆在柜子上呢。程非那边也是两个人,他先把那两个人的脸用拳头三两下砸过去,砸完后丝毫不给对方喘气的余地,直接踹到要害,那两个人直接疼的直不起腰来,程非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不过只是披着狼皮的羊。
程非看谭言西那边还在打,想过去帮他,突然听见一阵警笛声。
警察来了。
对方被谭言西打的有些吐血,在地上吐了口血说道:“你tmd还敢叫警察!”
“你不也叫人来打我们?怎么我叫支援就不可以呀。”谭言西应到。
在他们对话期间警察已经到了,他们是想跑就跑不掉了。
那帮人被警察带回局里,他们被警察留了一会儿,做了简单的笔录就放他们回家了。
谭言西看了看程非有没有受伤。出乎意料的没有。
谭言西真的有些佩服程非,对方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脸上多多少少都挂的点彩,唯独程非没有。
他本来还想在程非面前整一出“英雄救美”呢,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美”。
“你没事吧?”程非问谭言西。
“没事。”谭言西抬起手,擦了擦嘴角。
程非看着他那破皮的嘴角和有些许擦伤的手臂,“真的没事?”。
谭言西站在那里,没说话。
程非:“走快点吧,去我家处理一下伤口。”
谭言西:“不用了,就这点小伤。”
程非:“走吧,不早点处理的话伤口容易感染。”
谭言西走向前,抓住程非的手:“嗯,走吧。”
程非有些木然,他一路上都是被谭言西牵着手走的。
谭言西轻轻地牵着,其实他可以随时放下。可不知为何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走了很久很久。
进了小区后谭言西不知道他家具体位置在哪里,便有程非带着。可手还是没松。
程非带着谭言西七弯八拐的走着,最后在一座独栋小别野停了下来,他松开手,从兜里拿出钥匙开门。
顾女士听见开门声走向门外。
“程非啊,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顾女士看见程非身后有个人。“这是?”
谭言西见状,答到:“阿姨好,我在谭言西,是程非的同学。”
程非带着谭言西走进家里:“妈,他受伤了,我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顾女士从柜子里拿出药箱,问:“怎么会受伤呢?摔跤了?”
程非:“唉,本来吃完饭就回家了的,可是路上遇到同学找我麻烦,就打了一架。”
顾女士有些诧异,程非为的人挺好的,怎么会有人找自己儿子麻烦,便问了原因。程非简单了描述的整件事的成因后果。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这不是小问题啊!”顾女士真的不喜欢程非,遇到麻烦不问不说的习惯。跟程非的父亲一样。
“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才没说。”程非接过顾女士手里的药。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也得说啊。”顾女士。
“知道啦。”
谭言西坐在木沙发上环顾四周,发现他家大多都是木质家具,上面有很多精美的雕刻图案。程非的家是一个三层的独栋别墅,还带个小院子,院子里还有一棵很高大的木棉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现在正值花期,树上开满了木棉花,当然掉下来了不少,一颗颗的木棉花开得火红火红的,美极了。
顾女士看谭言西坐在那里,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过去:“谢谢你,帮忙照看我们家程非,来,喝口水吧。”
谭言西双手接过水杯:“谢谢阿姨。”
“不用。”
程非拿药过来帮谭言西处理伤口。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我帮你吧。”
程非先用酒精消了毒,原本还不感觉到这么疼,担当冰凉的液体划过伤口时,疼痛越发明显,谭言西咬了咬牙。
程非又喷了点云南白药。因为伤口比较大,就没有贴创口贴。
“好啦,这几天伤口记得别碰水。”
“嗯。”
程非拿药放好,想起妈妈煲了鸡汤,他转过头,用手指指了指厨房:“我妈妈煲了鸡汤,你要不喝点?”
谭言西:“不用了,我准备回家了。”
程非:“要不要我送你?”
谭言西:“不用了,很近而已,我扫辆共享就行。”
“嗯,拜拜。”
“拜拜。”
谭言西走出小区,在路边扫了辆共享,乘着微风,骑回了家。
他现在脑子满满的。风从耳边呼呼的吹过,可就算风再大,也吹不散他那满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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