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大师/克泉

　　克泉/带我走。代我走！

　　无不良导向ˊ_>ˋ

　　*现pa

　　*卧底克????毒贩泉

　　*怪物拟人

　　*私设堆如山

　　*ooc警告

　　*be预警

　　赤色墨色的弥砂花开，红发青年站在其中，他身边是紫发的般若——黄泉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黄泉，蓝星最大贩毒集团'乌洛波洛斯'，也称'食尾蛇'，的'天王'之一，代号'ONI'，身边跟着不容小觑的般若。”那是个飘渺的声音，无法确定对方的特征，“而你，DK1，作为我们最优秀的卧底之一，需要打入对方，让敌人从内部瓦解。”

　　“保证完成任务。”带斗篷的青年无任何感情，仿佛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潜伏任务一干就是五年……

　　黄泉打量着眼前的人，一双红瞳内是说不出的机敏，“你就是克劳德·布诺·里维奇？”

　　克劳德点点头，仍旧沉默着。他刚刚试图潜入，却被阿尔伯特逮个正着。

　　“跟着本大爷好好干，迟早来本大爷的位置，怎么样？”黄泉试图给新人一种压迫感。

　　草……他这是觉得我是威胁？还是说我的身份已经暴露……克劳德内心跑过一万只草泥马，表面却仍是波澜不惊的回了一句“但愿。”

　　摸爬滚打几年后，克劳德还真的坐上了“天王”的位置，可是他和黄泉的关系似乎……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阿尔伯特都要疯了，什么时候地狱皇后岛gay里gay气的了。。。

　　“布诺，留下来。”黄泉如同尸体躺在床上，手却死死抓着克劳德不放——昨晚是有一点过分了。克劳德想，但他现在需要去北之黎，去和当地毒贩谈谈，去和组织碰面。

　　黄泉放手，嘴里是碎碎念，“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家伙，明明还说最爱本大爷的，甚至做了五次……”

　　“闭嘴。”克劳德感觉自己疯了，昨晚怎么就没克制住——虽然原本是黄泉缠住他的。

　　“行啦，本来我们俩的任务，你快去快回，不行就给本大爷留着。”红发青年阖眼休息。

　　“嗯。给你带暖暖海绵糖。”

　　甜蜜的糖果却无法淡化深厚罪孽带来的阴影。

　　“呵，弥砂花，消磨人的意志，萎靡人的精神，为我带来财富。这真的是好东西呢，Oni。”她靠坐在王位，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

　　黄泉半跪于她面前，“女王陛下，那么您打算如何处罚我。”

　　周围的空气降到冰点，除非是女王批准，否则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吸食弥砂花或是通过它来操控别人。

　　而黄泉，把它们贩卖给威尔榭学院的吸食者，以此来实验新型黑色弥砂花药性。

　　“我要你，离不开它们，离不开这些美艳的花朵，再一次。”女王挑眉，每个字都扎进黄泉脑子里。

　　她把一小管赤黑色粉末丢到黄泉面前，而他只能被迫吸食它们。其实他原本就是因毒瘾才加入食尾蛇，他们帮助黄泉戒掉那美艳恶毒的花朵。现在却被迫从头开始，甚至还是变种高提纯。

　　“女王大人，没有下次，我保证。”强撑着幻觉□□，他离去。

　　“但愿。明日傍晚，来一趟。”女王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宫殿。

　　在这个世界，她就是无冕之王。

　　黄泉瘫倒在床上，过量的弥砂花让他要死要疯——于是他去找了克劳德——那个警方卧底，女王及主心骨都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多一个劳动力岂不美哉。

　　“女王陛下，我来了。”黄泉准时到场，这次的量明显只有一点，刚好解决他的毒瘾。

　　“这几天他们警方就会收网了，克劳德和他们里应外合。我会换个大本营，你留在这里打掩护。”

　　果然是炮灰角色吗……黄泉应下，转身离去。

　　但死亡不失为一种选择。

　　“明早就可以收网了。”风隐有些愉悦，作为克劳德的搭档，他替布诺感到高兴——这几年他并没有和克劳德一起卧底。

　　几人在昏暗的地下室举行会议，大多是军方和警方，还有几位学院的人。

　　“我会潜入其中，点燃罪恶的弥砂花海做信号，然后你们军方闯进去抓捕。克劳德，你掌握'女王'的动向，随时待命。”

　　邪恶、罪孽、肮脏、堕落的地狱皇后岛，终将塌落至蓝星海底裂缝的最深处。

　　“黄泉，风向要改变了。”克劳德递给他一根暖暖海绵糖和一份工作报告，“你会怎样选择？”

　　含糊敷衍的语句将黄泉的选择紧紧覆盖——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当初和科里森的恩怨，致使他做了错误的选择——把昔日挚友建立的学院，当做实验场所。

　　他从小就被迫在女王手底下做事，按理说是不会如此，但黄泉却真的做了——他想，要么被处死要么被处罚，前者能使他自由，后者万一就是个死亡的理由呢？

　　黄泉太渴望自由了。

　　那一晚，他们的心中汹涌澎湃，是恐惧是激动是疯狂是内疚——如果早点认识黄泉，他是不是就能带他走，带黄泉远离犯罪和毒品。

　　哪来那么多如果。

　　“女王陛下说，我要打掩护，防止……你们定位她的行踪。”

　　“嗯。”

　　其实克劳德和他们的关系就是如此，都知道彼此，却隔着层窗户纸，捅不捅都没什么意义。

　　“要不你直接把我抓了，然后死刑立即执行。”黄泉看着克劳德清澈但难以看透的眼睛，问着无意义的问题。

　　克劳德总是不回答，在睡着前，黄泉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样。

　　“带我走。”

　　黄泉做了个梦。

　　世界上有怪物存在，与其缔结契约，一同战斗……那里也有乌洛波洛斯，也有他的布诺，但是没这么糟糕……

　　爱是什么呢？黄泉不清楚。只知道那一天布诺去做任务，许久未归。自己要急疯了，在克劳德拖着中弹的身体回家时，他不受控制地拥抱他。

　　梦像是真的一样，而且大部分都很美好——如果可以在梦中死亡，永远沉浸梦中世界，未尝不可。

　　只是他的爱人，会舍不得吧？

　　天空很快泛起鱼肚白，一夜没睡的黄泉早早起身——准确说，是都没睡着。克劳德甚至比他还要早，黄泉也猜得到他去干什么——控制内部吧。

　　女王早已退守另一阵地，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地方。她疑心病重，只有权力不会背刺自己，连金钱都可能贬值。

　　黄泉带着般若鬼王，漫无目的地逛着，仿佛这暴风雨和自己无关——亦或是，他累了。至少现在黄泉只想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本营看看，和陪伴自己十多年的搭档聊聊天。没准过会儿就自由了，以死亡的方式。

　　赤红墨黑的弥砂花开得正艳，红眸青年站在其中，黄泉身边是最信任的搭档般若——他看着远方，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自由。

　　“不对。”般若突然插了一句，“是汽油，走吗？”

　　“得了吧。你还特意问一嘴，不是知道本大爷的选择？”

　　“啧，那我也不走了。直接解脱不比苟活着好？”

　　弥砂花，易燃，且伴随着强烈的的毒气，能使人产生幻觉，并在吸入一定量后，损害呼吸道。

　　黄泉折断一枝又一枝弥砂花，暗红色的浆液沾满他的白手套，像是血液沾染——也不差了。这片艳丽花朵下，掩埋着一具又一具尸体。幻觉随着扩散至空气的浆汁在眼前出现——那一刻，黄泉仿佛看到了那个最肮脏的他，那个全身上下都是血液的他。

　　鲜血早就污染灵魂了……洗不干净了，这过于深重的罪孽……

　　他们闻见燃烧的味道。

　　“布诺，我点火了。你的床伴和他搭档还在。”风隐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却如同恶魔的耳语，刺痛他的神经，折断他理智的弦。

　　克劳德强装镇静，仍然在锁定女王的下落——事实上，他要崩溃了。克劳德很想大声反驳说，那是自己的爱人，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有点后悔自己爱上他了。

　　黄泉在火光中闭上眼，却醒了过来。

　　“你们剩下的人员都被捕了，女王潜逃了。黄泉，你……”克劳德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的爱人半张脸可以见骨，喉部溃烂，只能靠仪器说话——他的身体几乎被完全摧毁，靠着人造外骨骼才能勉强做出最简单的动作。黄泉的毛发全部脱落——那可是最爱自称帅气的黄泉……他的……爱人呐……

　　在那时候，般若还是护住了他，导致黄泉一半的脸烧成枯骨，另一半只是中伤——结果是，般若死了。

　　般若遇见黄泉在十多年前，作为大他几岁的前辈，被分给黄泉当引路人兼暂时搭档，不过渐渐就变成了长期。

　　他把黄泉当做自己早已去世的弟弟——在弥砂花燃烧后格外强烈，般若下意识护住当年未救下的人。

　　“那……还留着我……干什么……”黄泉艰难地发出一个又一个单词，有时得停顿好久，克劳德知道，那些话语是他压制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说出来的。

　　黄泉想挤出一个笑脸，但却拉扯着伤口，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阿尔……伯特的……女儿……在她手里……索加和……卡拉季奇……应该会……说的……”

　　“没错，但索加他们两个已经死了。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族人复兴才替女王做事的，所以她除掉了他们。”克劳德耐心地回答，眼眶略微湿润，却让人分不清是因为心疼爱人，还是说单纯工作量导致熬夜加班。

　　“他们……是优秀的……战士……”黄泉表情略显哀伤，倒不是因为食尾蛇被毁，而是单纯的两名战士默哀“布诺……你知道时之轮吧……我很想亲眼看到它的宏伟……”

　　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下，黄泉睡了过去——一切要都是梦就好了，他是将要死亡的、长时间被缚笼中的金丝雀。

　　“留下他的命，是为什么？”风隐从未体验过情爱，自然不懂这复杂的关系——是情人？可他们分明相爱；是爱人？可他们的身份完全对立。

　　克劳德揉了揉太阳穴，“为了获得全部详细的资料。”

　　风隐不是很明白“嗯。我尊重你的选择，克劳德。”

　　他那爱恋的傲娇赤狐；
　　他那心念的赤瞳小血雀；
　　他那玻璃罩里的暗红玫瑰；
　　他那……到死才能自由的爱人。

　　寒冬将要到来，黄泉自己都没想到，这种和蟑螂一样的生命力算什么？上天给他的惩罚吗……他的头发基本长出，但那没被护住的半边脸依旧是枯骨。清理坏死组织后，露出略微发黑的骨头。

　　一个冰冷刺骨的夜。

　　“布诺,我想出去转转，消毒水的味道和压抑的氛围要让我窒息了。”一年多的复健，黄泉已经可以利索地凭借机器说出话了。

　　克劳德看了眼，将一边手铐取下，戴在了自己手腕，“大半夜的，又这么冷，你想去哪里逛？上次你说过附近都腻了。”

　　黄泉坐起身——瘦到像骨头架子爬起来般。本就宽大的病号服随时要掉下一样，“布诺，我们去找传说中的时之轮吧！”

　　“你疯了？”带着微微胡茬的男人难以置信，眼中满是诧异，“首先其次最后，那东西只存在于小说，而且不管找不找得到，都算畏罪潜逃。”

　　“我恐怕等不到下一个机会了，布诺。”一句话让克劳德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堵在喉咙处。

　　他们带上包袱，穿过重兵把守的医院，跨越一片森林，只为了虚幻到孩童都不相信的事物。

　　黄泉的病情好像恶化了，本身就才刚好，加上舟车劳顿……他们已经上通缉令了，不过标题是：

　　「原乌洛波洛斯天王之一Oni，挟持警察当人质并逃跑！」

　　“黄泉。”克劳德看着报纸，不知道作何感想，但他无语的点是——他不听话的爱人居然在吃暖暖海绵糖？！这对黄泉的身体可不好，“你把糖扔了，还有这那里来的。”

　　黄泉嘟了嘟嘴，略感扫兴。“好的吧好的吧，本大爷为了你就勉为其难不吃了吧。”

　　“等等，哪里来的？”

　　“啊，刚刚看到没人守摊，顺手拿了一根，这么了？”

　　克劳德刚按回去的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于是，他背着黄泉，拿着背包狂奔着，背后是来追究责任的老板。

　　“我看你们俩小伙儿也不像那些街溜子一样啊，怎么能吃白食呢？你要问我一下就送你了嘛，你们这是一种错误行为，应该……”

　　最后因暴风雪，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乖乖掏出钱。黄泉笑着，笑得面目狰狞，笑得大口大口呼吸。

　　红装素裹，美景却无暇欣赏。

　　大雪纷飞，挡住了下山的路，最后他们只得找一处山洞，在里面住着。

　　“诶？！布诺，你看那里有个人。”
　　黄泉指了指远处，一片白雪之间，确乎是有个什么东西。

　　带着刺激性的烈焰让黄泉的视力下降，克劳德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山洞——如果又像上次那样试图自杀呢。

　　但在爱人的强烈要求下，克劳德只得过去。在看清那个人后，他懵了——阿尔伯特？！

　　“布诺。”那人拖着沉重的身子，有气无力地说着，“听说了你们在找时之轮，我是来送情报的。”

　　“为什么？”克劳德警惕地退了一步，手揣进兜，握住双枪。

　　“莉莉丝……你们替我请护工，照顾好她……再不济，送个好一点的孤儿院好吗？”阿尔伯特递出一张地图和一封信，“这上面记录的消息不一定真，而且是古语记载。”

　　“你什么意思？”他接过，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对。

　　阿尔伯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要去，和女王拼命。”

　　克劳德打量着眼前的前同事——他记得之前阿尔伯特有说过，他一直想要夺取女王政权……等等，不对！

　　“前D……”话音未落，阿尔伯特就打断了他，“是。你接替了我的位置。不过现在，你却在带着犯人逃离。”

　　他轻笑出声，却更像是自嘲，“我当初是因为利益原因叛离的，现在也一样可以为了利益再次反叛。”

　　像他们那样人，本身就是最大变数，但也确实是最好的暗牌。

　　风雪愈发大了起来，黄泉的病也是越加严重，他现在走几步就要喘一下。

　　“布诺……”他的声音早已嘶哑，喉部发声机器使得他的喉咙从来没好过，有时还会磨至溃烂，“若有来世，请你一定要和我在……”

　　“你喉咙很痛吧。”熟练的打断。

　　黄泉不屑地摆摆手，“你说本大爷好不容易煽情一次，容易吗我？”

　　“整得像你没事了一样。”

　　“本大爷命这么大……咳！”突然，红发青年开始剧烈咳嗽，带着血迹。

　　这幅破败的身体，终于要撑不住了吗？可是……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黄泉不清楚了。他只能听到刺耳蜂鸣，和爱人的喊声——自己要死了吗……

　　“黄泉！黄泉！Oni！你给我醒一醒啊！”克劳德带着他狂奔，想要找到可靠的医生——不，只要能救他，自己被捕，被处死都无所谓。

　　“算了，布诺……暂时没事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就让我用最后的时日，去找寻幻梦中的时之轮吧……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

　　他们去找了危险的商人。

　　“逃窜的前DK1先生，捡回半条命的黄泉先生……”红帽子打量着眼前二人，看起来倒是彬彬有礼，不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欢迎二位贵宾远道而来，我是驻守蜜雪乡的红帽子商人。”

　　“做交易吧，红帽子。”黄泉淡定得像是经历过无数次。

　　“好的贵客，您想用什么，换取时之轮最准确的情报呢？”

　　克劳德突然上前一步，将黄泉挡在身后，“用我的，左小臂。”

　　“布诺，你！”

　　“哎呀呀，双枪变单手吗？”红帽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我确定。”

　　“布诺你没必要……”

　　“闭嘴。”

　　“交易达成。”

　　不听劝阻的痴情人和死亡将至的行尸走肉罢了……

　　红眸青年觉察到了，这幅苟延残喘的身子，要回归尘土了。

　　失了部分手臂的克劳德仍然可靠——至少对虚弱的黄泉而言是如此。

　　在不知道行过多少路程，几个日日夜夜后，他们暂时在一处废墟躲避暴风雪——传说时之轮就藏在冰层中。

　　黄泉开始挖坑了——克劳德试图阻止却无效，“黄泉，你犯什么病？”

　　“本大爷要交代后事了。”他故意扬起尾音，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本大爷的爱人克劳德·布诺·里维奇先生，给你两个选择。其一，在我死后将我安葬，或者是抛尸荒野，随便你；其二，将我焚烧，骨灰撒在时之轮旁边。”

　　“你的骨灰，我就收下了。”

　　回应他们的只有刺骨寒风，暴风雪再次来临……

　　暴雪压扁了那远处的地平线，也压平了黄泉的心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不知不觉间，你就已经离去十余年，而我也找了时之轮如此久……很抱歉，让你一直无法实现心愿安息，有一点自私在里面我承认，所以我用你的一截指骨做了哨子……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我快要撑不下去了，黄泉。你我都清楚，那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我的发丝混入灰色的了，如果你还在，是否是一样的变化呢……

　　我还想再一次听见……你的声音……回应他的只有坠落悬崖的呼啸风声。

　　最后一个办法，从雪山高峰跳下。

　　克劳德看见了传说中的时之轮，一半位于冰面。他还看见……挚爱的恋人在那旁边，面部是完好的……

　　于是，中年人发现自己到了时之轮，到了黄泉所在的位置，他们一如当年相拥，现在永不分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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