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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
“阑哥!阑哥!你可回来了!”何子川整夜都守在他办公室,一见他激动地要跳起来。
昨晚江瞿阑丢下那句爆炸性的话就跑没影了,手机打了几百通也没人接,最后直接是关机状态。
何子川想起他在国外那个状态,这回来自个儿见了传说中的易枝本人,她对阑哥也太冷淡了,跟不认识似的,还没......对他热情,就怕阑哥又受了刺激做什么傻事,要不是姑妈的眼线盯着,他都想报警了。
江瞿阑一身雾气,沉默地走进办公室,不发一言。
“阑哥,你没事儿吧?”何子川然后去摸着江瞿阑给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部件齐全,身上也没血,你昨晚可吓死我了,阑哥。”
江瞿阑盯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又看着他,仿佛有一句“你死了”不屑说出口。
“我靠”何子川飞快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把脑袋伸过去蹭江瞿阑,撒娇说:“就是这个,冷淡又死亡眼神,还是我的阑哥~”
江瞿阑还是只语未发,坐在办公桌前,闭着眼睛。
何子川动了动嘴唇,还是忍不住: “阑哥,天涯何处无......”
“昨晚怎么回事?”江瞿阑发问打断了他的话。
何子川心道:我靠,来了来了,果然还是来了,“阑哥,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
“你短信说追你的人就是她?”
何子川:“阑哥!你听我解释!就是给我八百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肖想那......易枝姐姐啊。”
何子川现在只想穿越回去给昨晚发短信的自己两个大耳刮子,那特么是易枝啊,阑哥念了这么多年的人,我竟然说在追我?!况且人美女最后也没追他那意思,顶多算拜了个拜把子……
“实话实说。”
接触到江瞿阑冰冷的眼神,何子川表示自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突然想到什么,端起茶杯说:“兄弟!对了,就是兄弟,易枝姐姐走过让我.干了这杯酒,以后出门就是兄弟。”
他为了自证清白,边说边夸张的比划。
“少爷,这是你要的资料。”季怀远敲了敲门走进来递上一份资料。
季怀远是江瞿阑父亲生前身边的人,现在是江瞿阑身边的一员猛将,饶是表弟何子川也敬他三分。
何子川一见有人进来连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走过去,“季叔,这么早,您这得是通宵做的资料吧,真是敬业。”
季怀远慈爱地对他一笑,说:“子川少爷抬爱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何子川把文件接来推给江瞿阑,边说:“什么资料啊,这么急,让我们季叔熬夜。”边指望着这份十万火急的资料能稍微转移点阑哥的注意,可别再问了,问就是实在编不出什么话来回答了。
江瞿阑直接将文件打开,没回避,何子川伸长了脖子悄悄的瞅着。扉页偌大两个字“易枝。”
何子川:我真傻,真的。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对阑哥来说是大事。
易枝。
23岁。
苏市人,沈淑华养女,6年前入苏市户籍。
家庭成员:沈淑华,沈安月,易枝共三人。
苏大服装设计专业毕业。
佰景服装有限责任公司创始人。
AN电竞俱乐部老板。
.......
何子川扫完一遍,不由得赞叹:“哇,枝姐牛逼啊,自己创业,一手是如日中天的服装产业,一手是势同朝阳的电竞产业。”
抬头又看到江瞿阑合了文件夹,一脸审视地看着他。
何子川以为阑哥怪自己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连忙补救:“当然了,这跟我们百年根基的江达集团还是不能比的,我们旗下随便一家分公司都能秒杀“佰景”和“AN”的啦。”
江瞿阑却恍若未闻,看向季怀远:“查一查俱乐部为什么叫“AN”,还有,彻查沈家,事无大小,不能有一点遗漏。”
季怀远:“好的。”
何子川:……?
季怀远回答完就转身离开了,江瞿阑依旧默坐,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气氛颇有些压抑。
何子川难得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一本正经劝道:“阑哥,都这么多年了,其实你现在也不必.....”
没等他劝退的话讲完,江瞿阑突然开口:“这一次,我要让她主动来找我。”
*
一辆红色帕拉梅拉在苏市CBD停下,易枝戴着金属勾边大墨镜,踩着细高跟,星光熠熠的从驾驶室慢慢下来,抬头就见“佰景服装”几个招牌大字投在LED大屏上连环滚动。
设计不错,立体又有质感。
易枝一身蓝色云锦旗袍,勾勒出玲珑曼妙的身姿,纤细的手腕上是一支鱼骨手串,黑色卷发被风挑起几根,她站在那里不说话便足以诠释风情万种这个词。
她踩着高跟慢步走入公司,见有员工过来,抬起手拿下墨镜对迎面的员工随和笑着点了点头。
几个佯装路过的员工挽着津津乐道。
俞之遥一脸花痴,都已经看了两年了还是不能对老板的美貌免疫,这完全就是她的审美狙击!
每天老板有多忙大家都看在眼里,却还能做到每时每刻都把自己打扮得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真是让人惊叹。
连姿拉着她的手小声尖叫:“我为老板打call,打爆!”
秋琳睁大眼睛戳戳她们:“只有我注意到老板的衣服吗,好家伙,云锦啊姐姐们,寸锦寸金,我再工作两年就能买上一只袖子了。”
卢律玲打趣说:“买上一只袖子也也不是谁都能穿的啊,有老板那身材么哈哈哈。”
.........
何柚随后赶来,看着一群大早故意穿梭在大厅的员工,随便抓了个人问:“大家今天怎么这么早来公司,以前不都是踩点到?”
“这几天老板独宠“AN”,昨晚在群里看到老板终于要来佰景了,我可是第一个杀到公司的!”
何柚耸耸肩:......别的不敢说,佰景的员工忠诚度绝对是极高的。
何柚是苏大经管专业出身,一毕业就跟着易枝,算得上是佰景的元老人物。
办公室。
易枝放下包,坐在活动椅上问:“易池休假回来了没?”
何柚调出时间表:“6点刚下飞机,现在在会议室开早会。”
易池,易枝,两人都姓易,听着就像兄妹,然而两人没半点血缘关系,说来易枝也觉得奇怪,那会儿,佰景刚成立没多久,易池少年有成,年纪轻轻就获得哈孚金融博士学位,却拒绝一众五百强,主动来当时压根还看不着前景的佰景应聘。
她起先以为是对手公司派来搅浑水的,可那时佰景起步,资金人才双难,九死一生,她死马当活马医,录用了易池,人家不仅没作妖,这些年来尽责尽力为佰景站住脚立下汗马功劳。
后来一个黄昏里易枝看着镜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思考了良久得出个结论:“这货莫不是喜欢我?”
于是她给易池递茶“不小心”摸了易池的手指,电影票“不小心”多买了一张,没站稳“不小心”隔着衣服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她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可人家眼里没半点情色,举止有礼,根本没那方面意思。
她实在想不出原因了,剥开一颗奶糖,尝了尝,抬眸看他,直接发问:“为什么?”
他仍是一副温润的样子:“为你工作是我的荣幸。”
易枝:“你在撩我?”
易池:......
后来几年两人混熟了,才知道人家易池是京市的富二代,钱当纸玩,全凭一时兴趣来了佰景,做着做着觉得还不错,就定下来没离开。
这几年易池工作上没得说,业务一流,苦活累活扔给他易枝完全不担心。易枝也没亏待他,年年的分红那是足斤足两,管饱管够。
易池工作狂前阵子家里有点事罕见地休了一月的假,现在一来公司又开始连轴转。
“啧啧啧”易枝内心叹道:员工太省心,老板有点心疼怎么办。“那就让我儿子帮我报答吧。”
她说着拨通沈安月的电话,开门见山:“给我送早餐~”
沈安月被吵醒一看时间才7点,骂道:“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剥削者丑恶的嘴脸吧,竟然让一个昨晚生日还熬夜加班的人给你送早餐!”
易枝撇撇嘴,把文件翻开:“哎呀呀?这么凶哦?”她换个了姿势接着说“可是易池也在这呢,人家才下飞机,没吃早饭,也不知道哪个姑娘能懂点事,送来一份热腾腾的早餐,暖了人家的胃,掳了人家的心呢。”
以往沈安月一听这话,不出二十分钟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然而这次——
那头沉默了一会,突然大声说:“没时间,别打扰我睡觉!”
易枝被她这反应杀得个措手不及:“嗯?没醒酒呢还?”
沈安月叹了口气:“让何助买一下吧,那个......他的餐豆浆别加糖,辅菜不要葱,也别太辣。”
“嗯~成呗,那你好好休息”易枝只当是她可能又在易池那碰壁了,有点气馁。
沈安月从小长的美,追她的人不少,她讲究“大爱无疆”“心怀天下”,出了名的渣女,一天换俩是常事,口中宝贝是宝贝,亲爱的是亲爱的,总之对象五天不重样,霍霍了不知多少痴男的感情,然而两年前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易池,偏偏易池又是块木头。
沈安月感情没碰过壁,一碰就是易池这块铜墙铁壁,遭的罪不比谁少。
刚挂电话,易池敲了两下门,推门而入,易枝看着他,棕色风衣,长身而立,五官立体却不凌厉,风尘仆仆地赶来,却不见丝毫倦容,永远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自带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难怪把安月迷的死心塌地的。
她带着笑意开口:“咱池总来啦,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易池微微笑了笑:“多谢老板关心,家中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她想了想刚刚安月的状态,正想提一句,何柚急急地敲门走进来:“老板,俱乐部那边出事了,有公司恶意抢人,对方直奔ACT和永耀。”
易枝眉头皱了下:“什么人这么跟我过不去?”ACT和永耀是AN的王牌战队,她可是宝贝的很,有人一下就把主意同时打到这俩身上,妙啊,妙的很。
何柚递上一张信封:“这是对方公司送来的,他说......你可能会需要。”
易枝接过来撕开封口,两根手指夹出一张名片,把它慢慢旋过来。
是一张私人名片“江瞿阑。江达集团董事长。”
她念道:“江——瞿——阑——”阑哥?是那个男人?
何柚眼睛睁大,重复:“江瞿阑!?”是她知道的那个江瞿阑吗?
“嗯。就这个名儿。”
呵,这基佬,挺牛的嘛,还是个董事长,半点不懂事儿。招也挺多的,还没完没了了。
“老池,你先去AN帮我盯着,砸多少钱都给我把人稳住了。”
易枝照了照镜子,嗯,口红还不错。她转头戴上墨镜,摸了摸包:“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杀鸡(基)大法。”
“老板,能否问一句你与这位江先生是怎么回事?”易池开口了,依旧是温和的模样。
这位江先生不可能无缘无故找她的麻烦,还摸来了AN,显然有备而来,他必须确保易枝的安全,才能向那个人交代。
易枝笑眯眯地:“怎么回事?大概是——我泡了他男人。”
何柚纳罕:原来是不是江先生,是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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