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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当我再次迈入学堂入目便是青衣端坐素手调琴。音质清脆,入耳叮咚。案左首精致的香炉烟雾稀袅,仔细一闻韵味独特,入肺腑更是清新凝神,后来跟夫子久了才知道那是取半干湿佳木梨楠枝调雨中晨荷炼成。一张小几立于琴案下首,几上搁着一张古琴。
我走到几前坐定,琴声暂停。迎上夫子的目光。
“可懂音律?”
“略懂皮毛。”
夫子闻言不再言语,低头抚琴。纤纤十指灵巧地翻飞,琴弦犹如有生命般的与指头共鸣。一首不知名的曲子霎时倾泻而出。月盈或月缺,时而又皎皎月华撒满大地,时而大地万物恍若无光,时而天地晦暗不明。松间流水激石上婉约曲折潺潺而作,浩瀚星海空间区折,碎石走沙直走九天外。心中大惊,蓦然又见无边花海,幽香暗袭,我恍若置身于花瓣飘零月华遍洒梨香环绕的千顷梨园。宛若梦中。
“梨园春。”
闻声我方才惊觉,刚才沉仅在梦幻虚无里。
条件反射望向夫子,在我发怔时,他不知何时听将下来,眉目含笑。那张脸,那样的音容笑貌似曾相识,透过它不禁有看到漫天梨花,满园清辉。莫不是梨园仙家?
情不自禁地把心里想的吐出。
怔忪中见一双美眸似有流光划过,回过神来,夫子淡淡笑说,“今天就学这首曲子吧。”
自从又随夫子修习医药乐理,半年时间弹指瞬间。夫子犹如一座高山,越向上仰望愈觉其高难可攀。时光荏苒,有过2月,夫子开始受我以毒理,说医毒自古不分家,医理即可救人亦可害人,毒学亦然。当代大家大多医毒双修。为师身体前天不足不宜习武,世态万千终须一技傍身护体。
天灾难卜,人心莫测,掀起前世的经历心下一阵绞痛。
每天上午我都忙着进山野树林寻药草回家走试验,可怜我家的小白兔总是快死了又被救活,2各月来徘徊在生死边缘,呜呼哀载。小碧上次五叶红事件让身体遭受痒痒之苦,接收解药还是抓了一个晚上(嘿嘿,心理阴影),再也不敢在我近旁转悠。日子过得像白开水。
我很好奇夫子是什么人,这样的人为何甘心于一个毫不起眼的西席,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次正当我有自个人嘀咕的时候,夫子摆出招牌动作做,温言浅笑,复凝神望向天边,或许比天边还要远。
“我叫风烬,大家都知道。我来找人。”长长地睫毛半阖上,看不清眸里的神情。
“找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帮你找。”我打断周围淡淡的忧伤,大声说道。
“故人”深吸一口气,夫子低头,长叹一声,“白迦罗。”
我闻言拉起夫子宽大的衣袖,心里莫名跟着难过。
夫子转过头并不看我,“我已经找到了,不用难过。”那远去的背影透露出无尽的凄凉和孤寂。为了战胜恐慌,我追上去扯住那袂青袖。
“好夫子,峥儿好想和夫子一起吃饭哦,小碧都躲我~~”扯住袖子摇摇啊摇摇,还不忘拿脸又蹭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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